第463章 一人飾兩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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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海水壓了一晚上,火紅的太陽一躍而起,至於昨晚幹了些啥,看它臉色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當然,我沒有絲毫褻瀆太陽公公的意思,畢竟它那麽大歲數了,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賊膽。
    我躺在緩緩的小坡上,頭枕著十萬美金的皮箱,迷迷糊糊、睡意朦朧,好不愜意,我甚至一度產生了幻覺,以為我可能已經躺在了馬爾代夫。
    我之所以沒睡著,是因為我身後的小屋裏,咆哮聲還在歇斯底裏,我大約估計,四個人嗷嗷了已經有半小時了。
    而且已經有人不堪重負,聲音沙啞了!
    這當然遠遠不夠,因為他們求生存的小火苗還在騰騰燃燒呢!
    這就像熬粥,要慢火細熬!
    我就是要讓西克知道,什麽是絕望,尤其是他剛成了暴發戶,眼看著就要考慮長生不老的人生大事了,這個時候給他來個生命隨時戛然而止的提醒,讓他穿個尿不濕也得尿透了。
    況且,西克越絕望,等他得到解救的時候他越會對施救者感激涕零,唉,可惜了,我倆語言不通,到時候也聽不懂他是怎麽感謝我的,既然是感激涕零,那隻能看眼淚和鼻涕能流出多少來了!
    所以,綜合種種,我著急個毛線啊!
    享受著愜意的太陽,左手麵包右手礦泉水,身後還有死對頭聲嘶力竭地求救聲,這不得不說是人生一大快事!
    太陽越來越暖,小屋子裏的聲音越來越低沉,我還真睡著了,我還做夢了,夢見拿皮箱的十萬美金去買一張現場版的門票。
    嗬嗬,我真傻,都有十萬美金了,我還去什麽現場,自己當男豬腳不就可以了,而且女豬腳想安排幾個安排幾個,就那故事情節、現場布置和劇務,我自己當導演都綽綽有餘。
    對,我就是笑醒的,醒來的時候哈喇子流了半邊臉。
    當然,我也是被尿憋起來的,感覺要不是我括約肌發達,我下半身可能就濕透了。
    當我火急火燎地睜開眼,月亮已經若隱若現了,我撒著尿,衝著樹洞,不禁感歎,真是短暫的一天。
    而小屋子裏的呼救聲已被時斷時續的啜泣聲所代替,如此看來,應該是沒有什麽脾氣了,但現在還不是開門的時候,我要讓他們知道,什麽是痛徹心扉的絕望。
    因為我發現在大樹的第一個樹杈上,有一個蛇窩。
    沉默的卡瓦洛先生曾經告訴過我,科特迪瓦大部分的蛇都是無毒蛇,隻要你不主動襲擊它們,它們就不會主動出擊。
    很好,這就是我想要的理想工具,你們現在還有功夫在小屋子裏矯情地哭來哭去,還可以席地而坐甚至是躺平,好,我就給你們一條蛇,讓你們保持一個姿勢死下去!
    哈哈哈,太壞了!
    卡瓦洛先生的確說過大部分的蛇是無毒蛇,但誰能保證樹上盤著的這位也是無毒蛇呢?!
    沒法保證,隻能拭目以待,拿西克他們的生命來一場賭注。
    活著還好,如果死了……那也省得我砸鎖救他們了。
    盤在樹杈的是一條黑蛇,長約一米,吐著信子,搖頭晃腦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動靜,一個很直接的問題就是我該如何把它扔進小屋裏呢?
    我他媽別沒讓它嚇著別人,先把自己給咬了,那可真是高興壞了的一件事兒。
    我在附近找了一個手腕粗的木棍子,我揮舞著木棍,不斷挑逗樹上的那條黑蛇,它吐舌頭,我也吐舌頭,它罵娘,我也跟著罵娘。
    終於,幾個回合下來之後,黑蛇惱羞成怒,從樹杈上開始往下來!
    它進一步我就退一步,它進兩步我就退兩步,黑蛇吐著信子,抬起挺起半個身子,我采取敵進我退,敵退我進的策略,惹的黑蛇三番五次地對我進行攻擊。
    曲折的前進路線,我終於將黑蛇引到了小屋子旁邊,距離小窗戶僅有一米左右的距離,此時的小屋裏隻微微傳出唉聲歎氣和西克詛咒的聲音。
    我與黑蛇站在窗戶左側,而後我看準時機突然發力,一個跳躍,來到黑蛇身後,對,這裏麵有賭的成分,萬一我從黑蛇頭部跨過的時候,它騰空而起,一口咬住我的襠部,那這個故事又將是另一個版本了,也許男豬腳就變成公公了。
    不等黑蛇轉身,我拿起木棍直取它的中間部位,而後穩準狠地一挑,黑蛇吐著信子,扭曲著身體,被我穩穩當當扔進了小黑屋!
    瞬間,小黑屋被引爆,但很快,又變得寂靜無聲,這下可以了,他們應該充分意識到剛才能哭能罵能坐能躺的小日子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哈哈,讓子彈蛇再飛一會兒吧!
    我自洋洋得意,又將皮箱枕在頭下躺下了,想著小屋裏一蛇對四人的歡樂景象,我不覺吹起了口哨。
    我眯瞪著眼,伸了個懶腰,還沒等我打完第一個哈欠,隻聽“啪嗒”一聲,有什麽東西掉在了我身上。
    我兩個胳膊夾一個腦袋一看……是一條黑蛇,而且長相似僧相識。
    我在哪兒見過它呢……弄他大爺,它怎麽被人給扔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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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尿了,但又不敢動彈,黑蛇挺著身子吐著信子搖頭晃腦盯著我,我們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它現在正盤在我的襠部。
    而且我還發現它有些憤怒。
    我知道,現在的我什麽也不能做,如果黑蛇在落在我的腿上,我還能一個旋風腿把它撂出去,可在襠部,我拿什麽把它挑走?
    對,是有一根棍子,但太短的棍子也不好使啊,何況肉棍子現在已經被嚇趴了。
    我連唾沫都不敢咽,一旦有風吹草動,黑蛇肯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過來,一口咬住我的咽喉或者是我的大嘴。
    我是汗涔涔淚潸潸啊,誰知道他娘的是不是一條毒蛇,如果是的話,我有可能比小屋子裏的人更早去見閻王爺了。
    我這隨時可能以身試毒啊,而且黑蛇一點兒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再這樣下去,不是它活就是我死,不是它存就是我亡……
    媽的,這話怎麽說都是自己死!
    就在此時,兩瓶礦泉水的水力上來了,而且已經到憋不住的地步了,人有三急,有些事不是你想控製就能控製的住的!
    況且我這要是因為憋著再來一哆嗦,那行了,直接憋著尿去閻王殿尿吧。
    可黑蛇現在依舊神氣活現,沒有要走的意思,我慢慢閉上眼,都這個時候了,還要什麽臉,很快,一股暖流瞬間從襠部蕩漾開來。
    我原以為我不尿褲的記錄能保持到七老八十,兒堂滿孫,沒想到,掐指一算,不過二十來年,真是應了那句話:誰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降臨!
    我盡可能做到緩慢放水,以免打擾了黑蛇,蛇喜不喜歡溫水我不知道,反正世界上除了狗,應該沒有哪種動物喜歡騷氣味兒。
    黑蛇很快發現了哪裏不對勁兒,它低頭聞了聞濕漉漉的那一片,瞬間就懵了。
    那位可能說了,你怎麽知道黑蛇懵了?蛇的頭都那麽小更別說臉了,你能看清表情?
    我不是看的它的臉,我是看的它的信子,明顯耷拉下來了!
    黑蛇又晃了兩下,扭頭從我身上爬了下去,在地麵上打了倆滾兒,才悻悻離去。
    媽的,還打滾兒,這是嫌棄我髒?
    你還成精了?
    我趕緊爬起來,順著不遠處的小山坡下了海,踩在一堆潮水自由來去的亂石上,將我的下半身洗幹淨。
    我的媽啊,這話說的,沒從片頭見證過來的吃瓜群眾還不知道怎麽想呢!
    太陽落山,海水一泡,小風一吹,我不禁打了個寒顫,不行了,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我自己都有可能被凍死。
    我爬上山坡,左手提著我的皮箱,右手拿著撿來的石頭,直奔小黑屋旁邊的陡崖。
    接下來就是自導自演了!
    我深吸一口氣,怒吼一聲:“西克,我弄你大爺!”
    大海也給麵子,給了些許的回聲。
    反正小屋裏的人也聽不懂我說什麽,為什麽不罵兩句呢!
    當然,我並不是罵給大海聽的,我是罵給小黑屋裏的人聽的,人家大海又沒得罪我……哎,不對,初中的時候確實有個叫胖大海的男生與我有過過節,緣由是我倆同時暗戀上了我們班的班花,後來的結果很明朗,班花倒追了我們副校長的傻兒子。
    當時我不明白,直到我被社會錘煉了幾年,我對一句話才豁然開朗:女生要比男生早熟……這哪兒是早熟啊,這簡直是降維打擊,比我早想明白了近二十來年。
    當然,這都是慘痛的回憶,言歸正傳!
    小黑屋立馬就炸了,想必他們也想明白了,這有可能是他們的最後一棵稻草,有可能過了這村兒就沒這兒店了,有可能柳暗花明就這村了,他們耽誤不起了。
    嗷嗷直叫,他們嚎叫地越慘烈,我越是穩如泰山,盡管我的形象與泰山還有一定距離:光著腳丫,濕漉漉的褲腿緊緊貼在腿上,體桖衫也劃爛了兩道口子,對,昨天早上我還沒洗臉。
    我又打了一個冷顫,我知道不能等了,裝叉要適可而止!
    我轉身望向小窗戶,但小窗戶僅能出現一個半腦袋,這其中的一個腦袋便是西克的。
    我倆四目相對,西克直接傻掉了,估計他現在心裏異常後悔,後悔自己的大圓臉出現在窗戶裏,更後悔自己當初對我的所作所為。
    這換作是誰,都得他媽的給跪了!
    當然,他有可能也覺得不可思議,我怎麽還活著?他手底下的人不是告訴他我已經死了嗎?
    片刻過後,西克突然想起來還是命重要,對著我歇斯底裏地那個哭啊,毫無疑問,這是鱷魚的眼淚,但這也正是我需要的。
    是川川木把他們關起來的,那就讓我淩淩發來解救他們吧!
    一人飾兩角,遊刃有餘,哈哈,這天賦,我真他媽擔心走在路上被韓國星探發現,把我拉到韓國當練習生去!
    哦,我的思密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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