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心生一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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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醫院小公園的長椅上,我用樹枝畫了一個圈,裏麵擺了七顆小石子,它們分別代表七個人:、、波吉亞、西克、威可多、維克多利還有最後的無名之輩!
    此無名之輩非彼無名之輩,不過是沒有辦法知道人家的名字罷了。
    論資排輩,連環殺人,是第一個被殺的,然後是他的三個兒女,如果殺人事件剛發生,嫌疑人難免會落到順位的繼承人身上,因為他最有動機,而且事實上,想讓維克多利殺死自己的父親)、波吉亞和西克也確實是這樣以為的,認為是自己拿出條件和維克多利做了交易,後者才會派人殺掉自己要除掉的目標。
    但如果將時間軸後移,俯視整個連環殺人事件,顯而易見,這是凶手早就設計好的,這正是無名之輩最可怕的地方。
    如果維克多利真的不是背後真凶,另有其人,那、波吉亞和西克真是當了別人順手牽羊的羊了,不僅被維克多利“白嫖”,而且到死都不知道真相是什麽。
    症結在於那位無名之輩為何要順水推舟,連環殺人?
    如今看來最大的受益者不過是維克多利,但維克多利昨天又告訴我,他對殺人事件一無所知,這個邏輯又成了死結。
    除非……維克多利還不是那個受益最大者,他也是跟著沾了光!
    這一係列殺人事件背後,究竟存在一隻多大的黑手?如果維克多利都對此一無所知或者毫無瓜葛,那還有可能是誰有如此巨大的能量?
    想到這兒,我的頭直接方了,真的,太陽都照出影子來了,方方正正的!
    我眉頭緊皺,毫無頭緒,天空中飛來一隻鳥,慢慢悠悠落在公園的樹枝上,然後快樂地唱起了歌: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間,終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閑……
    唉,我要是那隻鳥就好了,想怎樣就怎樣,誰能奈何得了我!
    話音未落,那隻鳥邊突然從樹上跌落下來,掉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嗯?
    什麽情況?
    我連忙走過去,低頭一看,大爺的,死了?
    這……這是自己想不開啊?還是壽終正寢啊?
    不能是被我連累了吧?可我剛才也沒說啥啊!
    還沒等我發慈悲之心,鳥兒的屍體就被一隻野貓給叼走了!
    我的老天爺,你真行,服了,看誰不順眼就讓誰走!
    我正打算繼續感懷傷事一把,突然傳來洛麗塔嬸嬸的聲音,她身邊還多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的遺孀。
    哎呀,不好,我得趕緊躲起來,這個為錢嫁給的女人如今已是人財兩空,恐怕她早已知曉我正在調查家族連環被殺一事,要是被她碰到,她能輕易放過我?
    眼看著洛麗塔嬸嬸和那個女人越來越近,我腦袋左右一晃,哎,正好有一簇灌木叢。
    這都快中午了,這個女人應該是要離開醫院,在灌木叢和洛麗塔嬸嬸之間有一個小的十字路口,向左一拐便是門口的方向。
    但她倆如果繼續往前走,我肯定得暴露,當然,這隻是假設,那個女人是來找洛麗塔嬸嬸看病的,可不是來遛彎的。
    嗯?等等!
    看病?
    我悄悄露出腦袋,那個瘦瘦的女人肚子果然像裝了一個西瓜。
    於是我做出如下的深思熟慮:西瓜大的有十多斤,小的也得四五斤,取平均值,七八斤左右,試問,一個女人一次性能吃下那麽大的西瓜嗎?
    答案是不可能!
    還有,如果存在這麽個大西瓜,這個女人隻可能是在家裏吃的,因為醫院根本沒條件提供如此稀缺的水果,吃過西瓜的吃瓜群眾都知道,一個西瓜吃下肚隻要上兩三次廁所,基本上就消化的差不多了,所以,這個假設不能成立!
    因此,我斷定,這個女人的肚子裏應該是一個尚未出生的嬰兒!
    或者把“尚未出生”去掉!
    也就是說……這個之前非要把肚子裏的孩子打掉的女人,如今決定把孩子留下來?
    想到這兒,我頓生傾佩之情,不管是出於念舊情還是更大可能的從遺產中爭取更多的撫養費用,總歸算是劫後餘生的一種希望,就像一場大火過後,灰燼中居然殘存有一顆嫩芽。
    哎呀,這光輝形象,真是堪比燭光裏的媽媽啊!
    “淩淩發,你蹲在這兒幹什麽?”
    嗯?
    我一抬頭,是洛麗塔嬸嬸,大爺的,我被發現了!
    好尷尬!
    我慢慢起身,左顧右盼,皮笑肉不笑地朝那個女人示以笑意:“啊……這不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嘛,我就出來吹吹風,觀察觀察大自然,看看小蜜蜂和小螞蟻……你好,夫人!”
    我轉移話題,將手伸到那女人麵前。
    的遺孀看上去早已不計前嫌,看似走出了失去丈夫的悲苦之中,她含笑點點頭,與我輕輕握了握手。
    我以為她會多問我兩句,可是並沒有,當然,有可能是警局那邊早就把目前的調查結果告訴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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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想著如何逃離的時候,那女人轉身和洛麗塔嬸嬸寒暄兩句,朝我擺擺手,邁著沉重的步子,轉身向門口走去。
    “一個可憐的女人!”洛麗塔嬸嬸喃喃自語道。
    我挽著洛麗塔嬸嬸的手:“她……不打算打掉肚子裏的孩子了?”
    “對,她說想替她的丈夫把孩子養大,如今家族下場如此淒慘,也不會有人因為多一個孩子而擔心少分一份遺產了,她是一個懂道理的女人,一直不願因為自己挑起家族紛爭。”
    “哎,洛麗塔嬸嬸,此話有待商榷,當初可是要修改遺囑,打算將所有財產留給這個女人才導致的殺身之禍,你能說她沒有耍點兒手段?不過是女人沒有得逞而已,當然,她打算把孩子生下來的確值得豎個大拇指。”
    “人家需要你豎大拇指?”洛麗塔嬸嬸瞥我一眼,“你不是一直暗中調查家族的事情嗎?現在進展的怎麽樣了?”
    “很順利!”
    “真的?”
    “真的,所有的嫌疑人都被順利排除了!”
    “唉,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看來這次我們的大偵探也不行嘍!”洛麗塔嬸嬸揶揄道。
    “哎,我這屬於蟄伏,就等一束光線照亮我,一飛衝天,對了,事到如今,這個女人不可能一無所得吧?”
    洛麗塔嬸嬸搖搖頭:“這是人家的隱私,人家不說我怎麽好意思問,不過基金會起碼得給她和孩子留一部分生活費和撫養費吧。”
    “她現在住哪兒?”
    “孤兒院。”
    “孤兒院?沒爹沒媽的孩子住孤兒院,什麽時候寡婦也能住孤兒院了?”
    “要不說這個女人命苦,她從小就沒了父母,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孤兒院就是她的家,裏麵有她的家人,尤其是那個女院長,是我們這裏出名的好心人,現在也得有七十多歲了吧!”
    “哦,如此說來,確實是命不好,本來想傍個大款,最後還落的這麽個下場,唉,時也命也啊!”
    “神神叨叨的,我看你快趕上那個老頭子了!”
    老頭子?
    我順勢而為道:“嬸嬸,你和張小飛打算什麽時候舉行婚禮?人家老頭兒不容易,該給人家一個說法了,你看看一個黑幫老大,為了你退出幫派,現在成了醫院的清潔工,天天打掃衛生,還樂此不疲,適可而止啊,我的嬸嬸,別到時候雞飛蛋打,你哭都來不及!”
    聞言,洛麗塔嬸嬸飛來就是一腳:“臭小子,要你來教訓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下午奧裏耶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明天家族的基金會將召開發布會,公布遺產處理情況,今晚有個磋商會,問我要不要去。
    “去不去有什麽區別嗎?不就是把該賣的都賣了,再把現有資金打包,一塊兒注入到基金會管理的資金池嘛,九牛一毛留點兒給的遺孀,剩下的陸陸續續捐出去,還會有什麽插曲嗎?”
    奧裏耶提醒我:“明天發布會一旦結束,有些事可就大局已定了。”
    “比如說?”
    “比如說遺產的繼承與分配。”
    “你這不廢話嘛,這個遺產處理還有什麽問號嗎?難道你是的私生子,你想撈一把?”
    “你滾,我才是的私生子呢!”
    “我是想啊,可是我膚色不行啊!”
    “我再問你一遍,你去不去?”
    “不去!”
    掛掉電話,我又開始捋家族的事兒,大爺的,這得虧是一個事件,這要是個女人,早就讓我一遍遍地捋瘦了。
    ……波吉亞……西克……威可多……死了三個了,還有一個逃走的……威可多……
    威可多……被川之介放走之後去了英國,一直沒人能聯係上他,而且在眾人眼裏,威可多的身份是失蹤,我當初麵對西克的時候也告訴他,威可多已經死了,被扔進了大海,為的就是不讓西克追殺他這個弟弟。
    之前說過,西克之所以對威可多下手,就是擔心自己會像他的哥哥和姐姐一樣,被下一位繼承者殺掉。
    如今,威可多渺無音訊,基金會和警方都是按照失蹤處理的,也就是說對威可多已經默認為死亡,現在,除了我,也就隻有川之介和龜雖壽知道威可多還活著,也就是說在科特迪瓦也就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威可多還活著。
    莫名其妙,突然,一個腦瓜崩在我腦海打響:如果幕後殺手得知威可多並沒有死,他會不會重出江湖殺掉威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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