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兵分兩路,各自攻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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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無話。
    或者說,是一夜無聲。
    往日裏總能聽見賈張氏夢裏罵街,或是哪家孩子起夜的哭鬧,可昨晚,整個四合院安靜得像一座被遺棄的古墓。
    壓抑的沉默,比任何喧囂都更讓人心頭發毛。
    當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許大茂就醒了。
    他幾乎是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但精神頭卻異常亢奮。
    婁曉娥被他驚醒,睡眼惺忪地問:“大茂,你起這麽早幹嘛?”
    “幹大事!”許大茂壓低了聲音,臉上泛著一種做賊似的激動紅光。
    他一邊手忙腳亂地穿著衣服,一邊在心裏默念著何雨水昨晚教他的台詞。
    那幾句話,他翻來覆去地背了一宿,比當年背放映機操作手冊還用心。
    “我走了,你在家鎖好門,誰來也別開。”
    他鄭重其事地叮囑了一句,推著他那輛二八大杠,吱呀一聲,消失在了黎明的薄霧裏。
    自行車騎得飛快,鏈條甩得嘩嘩作響,仿佛是他此刻砰砰直跳的心聲。
    他既緊張又興奮,腦子裏一半是何雨水那雙冷靜得不像話的眼睛,另一半,則是易中海那張即將垮掉的老臉。
    他甚至覺得,自己不是去街道辦舉報,而是去參加一場改朝換代的登基大典。
    與此同時,東廂房的門也悄悄開了一條縫。
    何雨水走了出來,她今天換了一身幹淨的藍布學生裝,頭發也梳得整整齊齊,隻是臉色依舊有些蒼白。
    她先是去公共水龍頭那裏洗了把臉,冰涼的井水讓她徹底清醒過來。
    院子裏,各家各戶的門都還緊閉著。
    傻柱的屋裏死氣沉沉,聽不到半點動靜。
    秦淮茹家的窗戶裏,隱約能看到賈張氏正在偷偷往外窺探。
    何雨水沒理會那些窺視的目光,她拎著一個空籃子,像是要去買菜一樣,不緊不慢地走出了垂花門。
    她沒有去菜市場,而是繞了幾個胡同,走到了離家足有兩站地遠的一個郵電所門口。
    她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直到郵電所開門,一個睡眼惺惺的工作人員出來拉開卷簾門。
    她走進去,目光在牆上的幾部黑色撥盤電話上掃了掃,挑了最角落的一部。
    投進幾枚硬幣,她拿起聽筒,撥了一個爛熟於心的號碼——軋鋼廠保衛科。
    電話接通後,她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將一塊手帕捂在了話筒上,這讓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沉悶和失真,像一個上了年紀的沙啞男聲。
    “喂,是保衛科嗎?”
    “這裏是保衛科,你哪位?”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一股子沒睡醒的官腔。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向組織反映一個嚴重的問題。”何雨水的聲音壓得很低,語速不快,但每個字都咬得很清楚,“你們廠三食堂的廚子,叫何雨柱,外號傻柱的,你們知道吧?”
    “何雨柱?知道,怎麽了?”
    “這個人,長期利用職務之便,中飽私囊,偷盜廠裏的公共財產!幾乎每天下班,都從食堂往家裏帶飯菜,而且不是一點半點,是明目張膽地用飯盒裝!而且還是三飯盒!他自己一個人,吃得了那麽多嗎?全拿去接濟他們院裏一個姓秦的寡婦了!”
    她故意加重了“寡婦”兩個字的讀音,帶著一絲曖昧和不屑。
    “這種行為,性質極其惡劣!這是挖社會主義的牆角!敗壞我們工人階級的名聲!廠裏的糧食,是給辛苦勞動的工人們吃的,不是給他拿去討好寡婦的!希望組織上能嚴查此事,刹住這股歪風邪氣!”
    說完,不等對方再問,她“啪”的一聲,果斷地掛上了電話。
    整個過程,不超過一分鍾。
    她轉身走出郵電所,陽光正好照在她臉上,她微微眯了眯眼,心中一片平靜。
    【項目節點更新:‘傻柱飯票’清除計劃,第一階段執行完畢。風險評估:匿名舉報,指向性模糊,我方暴露風險極低。】
    她剛走出郵電所沒幾步,身後傳來一陣清脆的自行車鈴聲。
    “哎,前麵那個女同學,是叫何雨水吧?”
    何雨水聞聲回頭,看到一個穿著綠色郵政製服的郵遞員,正從自行車上下來,滿頭大汗地看著她。
    這郵遞員姓趙,負責這片兒好幾年了,跟院裏的人都混了個臉熟。
    “趙叔,您叫我?”何雨水有些意外。
    “哎喲,真巧在這兒碰到你!” 趙郵遞員咧嘴一笑,手往挎包裏伸去,“正好有你的信和匯款單,本來我還想多攢幾天信件一塊兒送過去,這下你直接拿著,省得我再跑一趟了!”
    說著,他遞過來一封信和一張綠色的匯款單。
    信?
    匯款單?
    何雨水愣住了。
    她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很清楚這個家裏除了傻柱那點死工資,根本沒有任何外來收入。
    親戚?
    更是八竿子都打不著。
    這信和錢,是從哪兒來的?
    她接過信封,入手很薄,信封已經有些發黃,上麵的字跡歪歪扭扭的,地址寫的是四合院,收信人是“何雨水收)”。再看匯款單,上麵的金額讓她瞳孔微微一縮——二十塊!
    在這個普通工人月工資隻有二三十塊的年代,二十塊錢,是一筆不折不扣的巨款。
    “趙叔,這……是不是搞錯了?”
    “沒錯,名字地址都對得上,就是你的。”趙郵遞員擺擺手,“行了,我得趕緊送下一家了,你快去上學吧,別遲到了。”說完,他跨上自行車,叮鈴鈴地又走了。
    何雨水站在原地,捏著那封信和匯款單,心裏第一次有了一種超出“項目”掌控範圍的異樣感覺。
    她將東西小心地放進書包,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舊手表,時間還早。
    她沒有立刻回家,也沒有去學校,而是轉身朝著街道辦的方向走去。
    她得去看看,她布下的另一顆棋子,走得怎麽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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