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易中海！”
    “打死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
    不知是誰，先吼了一嗓子。
    瞬間，就像點燃了火藥桶！
    整個四合院的怨氣和憤怒，在這一刻，被徹底引爆！
    那些平日裏受過易中海氣的，被他當眾訓斥過的，或者純粹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一個個雙眼放光，嗷嗷叫著，就朝著院子中央的易中海衝了過去！
    “我讓你平時裝大爺！”
    一個漢子衝在最前麵，一腳就踹在了易中海的後心上！
    “我讓你算計我們家煤球！”
    三大爺閻埠貴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擠了進來，趁亂在易中海的腿上，狠狠地踩了一腳，然後迅速縮回人群，一臉的快意。
    “打！往死裏打！打死這個老王八蛋！”
    許大茂在人群外圍，上躥下跳，喊得比誰都歡！
    文鬥，瞬間升級成了武鬥！
    拳頭，腳，甚至還有人抄起了掃帚，劈頭蓋臉地，就往易中海身上招呼！
    “啊——！”
    “別打了！別打了！”
    一大媽發出淒厲的慘叫，撲上去想護住自己的男人，但瞬間就被憤怒的人群，給推到了一邊，摔倒在地。
    易中海這個曾經說一不二的一大爺，此刻，就像一條破麻袋，在地上被人踢來踹去，毫無還手之力。
    他的慘叫聲，很快就變成了微弱的呻吟。
    血，從他的嘴角，鼻孔，耳朵裏，慢慢地滲了出來，和地上的塵土，混在了一起。
    “住手！你們都住手！”
    傻柱終於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他目眥欲裂，大吼一聲，就要衝上去救人！
    在他心裏，就算一大爺做錯了事，也罪不至死！
    然而，他剛邁出一步。
    一隻冰冷的手，像鐵鉗一樣，抓住了他的胳膊。
    是何雨水。
    “哥。”
    何雨水的聲音，很輕，卻像一盆冰水，澆在了傻柱的頭上。
    “你現在上去，想做什麽？”
    “是想跟全院的人為敵，去救一個騙了我們十年，害了我們十年的騙子？”
    “還是想告訴所有人，你何雨柱，就是個分不清好壞，認賊作父的……大傻逼？”
    “我……”
    傻柱的身體，僵住了。
    何雨水的話，像一把把尖刀，字字句句，都紮在他的心窩子上！
    是啊……
    他現在上去，算什麽？
    他有什麽資格去救易中海？
    他一回頭，就看到了站在自家門口，冷眼旁觀的父親何大清。
    又看到了人群中，那些曾經對他笑臉相迎，如今卻像瘋了一樣的鄰居。
    最後，他看到了站在自己身邊，眼神平靜得可怕的妹妹。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中升起。
    這一切……
    是不是……都是他這個妹妹，一手策劃的？
    自從她在學校昏倒之後，整個人都變了。
    他看著何雨水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院子中央的毆打，還在繼續。
    秦淮茹一家，縮在屋裏，從門縫裏看著外麵這血腥的一幕，嚇得瑟瑟發抖。
    尤其是秦淮茹。
    她看著被打得不成人形的易中海，心裏湧起的，不是同情，而是一種徹骨的恐懼。
    她知道，易中海倒了。
    她最大的靠山，沒了。
    而那個一手導演了這一切的何雨水，就在對門。
    她以後……該怎麽麵對這個魔鬼一樣的鄰居？
    賈張氏更是把頭埋在被子裏，大氣都不敢喘。
    她怕！
    她怕下一個被拖到院子裏批鬥的，就是她這個“吸血鬼”！
    板凳上。
    二大爺劉海中，看著眼前這狂熱的一幕，臉上露出了極度滿足的笑容。
    他享受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
    他感覺自己，就是這個院裏的皇帝！
    他清了清嗓子，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
    他剛準備開口，製止這場鬧劇。
    就在這時。
    一個身影，緩緩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是何大清。
    他沒有理會任何人，徑直走到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易中海麵前。
    全場的動作，都因為他的出現，而停頓了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這個“最大苦主”的身上。
    何大清蹲下身子，看著地上這張已經看不出人樣的臉。
    他想起了自己那早逝的媳婦。
    想起了自己那十年沒見的兒子和女兒。
    想起了自己那被吞掉的兩千多塊血汗錢。
    更想起了，閨女許諾給他的……年輕漂亮的小寡婦。
    新仇舊恨，混雜著對未來的美好期盼，湧上心頭。
    他咧開嘴，笑了。
    那笑容，看得周圍的人，心裏直發毛。
    “老易啊……”
    何大清的聲音，沙啞而低沉。
    “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這些年，我拿你當親哥，你拿我當傻逼。”
    “我辛辛苦苦在外麵掙錢，你在家裏，花著我的錢，睡著我的……哦不，算計著我的房，養著我的娃，還他媽給我下套讓我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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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你該不該死？”
    易中海已經說不出話了，他隻能用一雙充滿血絲和恐懼的眼睛，看著何大清。
    何大清站起身。
    他沒有用拳頭，也沒有用腳。
    他隻是抬起腳，穿著那雙硬邦邦的布鞋，對準了易中海那隻……剛剛接上，還打著石膏的胳膊。
    然後，狠狠地，踩了下去！
    “哢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清晰地響徹在寂靜的院子裏！
    “啊——！！！”
    易中海發出了最後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隨即腦袋一歪，徹底暈死過去。
    血，和著口水，混著地上的泥，從他嘴裏，汩汩地流了出來。
    全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何大清這狠辣的一腳，給鎮住了！
    太他媽狠了！
    這是要把人往死裏整啊！
    何大清踩完了這一腳，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感覺心裏那口憋了十年的惡氣，終於，徹底吐幹淨了。
    他轉過身，在所有人敬畏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回了自家門口。
    他走到何雨水麵前，臉上帶著一絲討好的笑容。
    “閨女，你看，爹這活兒……幹得還行吧？”
    何雨水沒有說話。
    腦海中，她正瘋狂複盤著既定計劃，仔細排查每一個可能遺漏的環節。
    【項目：“易中海清算計劃”，項目複盤評估中…… 】
    【目標一：收回房產，完成度100！】
    【目標二：追討欠款，完成度95含欠條），超額完成！】
    【目標三：摧毀其社會聲譽及社會關係，完成度200，超額完成！】
    【目標四：完成對“工具人：何大清”的激勵與掌控，完成度120！】
    【綜合評估等級：s+！】
    何雨水緩緩抬起頭，看著院子裏那攤爛泥一樣的易中海，看著耀武揚威的劉海中，看著一臉呆滯的哥哥傻柱，看著噤若寒蟬的鄰居們。
    她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發自內心的微笑。
    這個四合院，從今天起，該換個玩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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