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一聲淒厲到極點的尖叫，像一把最鋒利的冰錐，狠狠地刺進了傻柱和婁曉娥的耳朵裏！
    “誰？！”
    傻柱一個激靈，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
    宿醉般的頭痛，和身體被掏空的虛弱感，讓他眼前一陣發黑。
    但他顧不上這些了！
    他驚恐地循著聲音望去，正好看見自己的妹妹何雨水，像一尊被雷劈了的雕像，傻傻地站在門口，指著自己，滿臉的驚恐和憤怒！
    “雨……雨水？！”
    傻柱的腦子，“嗡”的一聲，炸了！
    他下意識地低頭一看。
    臥槽！
    他和婁曉娥竟然睡一塊兒了。
    【傻柱內心獨白：我操！我操！我操！完了！完了！芭比q了！被我妹妹捉奸在床了！這他媽……這他媽怎麽解釋啊？！】
    他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想要從婁曉娥身上下來，結果一著急，腿抽筋了，整個人又狼狽不堪地摔了回去，壓在了婁曉娥的身上。
    “嗯……”
    婁曉娥被他這一下，壓得發出一聲痛苦的呼聲，也悠悠轉醒。
    她一睜眼，看到的就是傻柱那張放大了的，驚慌失措的臉。
    以及，門口那個，已經快要氣炸了的，何雨水！
    “啊！”
    婁曉娥的臉，“唰”的一下，血色盡失！
    她也尖叫一聲，手忙腳亂地，抓起旁邊的被子，拚命地往自己身上裹！
    羞恥！
    恐懼！
    絕望！
    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像決堤的洪水，瞬間將她淹沒！
    【婁曉娥內心獨白：怎麽會這樣……怎麽會被看到……我沒臉見人了……我真的沒臉見人了！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何雨水，終於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
    她像一頭發怒的母獅子，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床邊！
    “何雨柱！！！”
    她指著還在手忙腳亂穿褲子的傻柱，聲音都在發抖！
    “你看著你幹的好事！你還是不是人！你這個畜生！”
    “曉娥姐她一個寡婦，剛死了丈夫，孤苦伶仃的，你怎麽下得去手！”
    “你這是趁人之危！你這是強奸！你這是犯罪！”
    “我要去報警！我現在就去派出所報警！把你這個畜生抓起來！槍斃！！”
    她一邊吼著，一邊真的伸出手，要去抓傻柱的胳膊，要把他從床上拖下去！
    “別！別啊！雨水！”
    傻柱嚇得臉都白了！
    他最怕的，就是他這個妹妹！
    “雨水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跟曉娥……我們是……”
    他語無倫次，急得滿頭大汗，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難道說，是曉娥先勾引他的？
    這話他媽說出去誰信啊！
    他自己都不信！
    【傻柱內心獨白：完了！完了！這回死定了！我妹妹這脾氣，說報警就真報警啊！老子這剛嚐到女人的甜頭，就要去蹲大牢了嗎？！我不想死啊！】
    眼看著何雨水的手，就要抓到傻柱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一隻柔軟但卻異常堅定的手，從被子裏伸了出來，一把抓住了何雨水的手腕。
    “雨水！別！”
    是婁曉娥！
    何雨水和傻柱，都愣住了！
    隻見婁曉娥緊緊地攥著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張蒼白但卻寫滿了決絕的臉。
    她看著何雨水，搖了搖頭。
    “你別怪他……”
    何雨水“愣”住了，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婁曉娥。
    “曉娥姐？你……你說什麽？你是不是被他威脅了？你別怕！有我給你做主！這種畜生，絕對不能放過他！”
    何雨水演得聲淚俱下，仿佛真的是在為婁曉娥打抱不平。
    傻柱也傻眼了。
    他呆呆地看著婁曉娥。
    【傻柱內心獨白：曉娥……她……她這是在幫我說話？】
    一股暖流，瞬間湧遍了傻柱的全身。
    “我沒有被他威脅！”
    婁曉娥的聲音，不大，但卻異常清晰！
    她深吸一口氣，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出了一句讓傻柱和何雨水都震驚到無以複加的話！
    “不關傻柱的事……”
    她抬起頭，那雙哭得紅腫的眼睛，竟然看向了傻柱，眼神裏，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和依賴。
    “是……是我自願的。”
    “是我……勾引他的。”
    【婁曉娥內心獨白：我不能讓他被抓走……他是……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對我好的人了……雖然……雖然他很粗暴……但是，沒有他，我可能昨天晚上就真的死了……我這輩子，已經毀了，不能再毀了他……】
    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心裏那塊最沉重的石頭，反而，落了地。
    是的。
    她髒了。
    她不幹淨了。
    她對不起許大茂了。
    但，她不想再回到過去那種行屍走肉，孤苦無依的日子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憨，雖然傻，雖然粗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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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是唯一一個，願意給她一口熱飯吃，願意把她從冰冷的河水裏“撈”出來的人。
    她要抓住他！
    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死死地抓住他！
    ……
    房間裏，死一般的寂靜。
    傻柱像個傻子一樣，張大了嘴巴，呆呆地看著婁曉娥。
    他那簡單的腦子裏，隻剩下了一句話在瘋狂地回蕩。
    “她說……是她勾引我的？”
    【傻柱內心獨白：我操！真的假的？！曉娥她……她真的喜歡我？！喜歡到……主動勾引我？！天呐！老子何德何能啊！這他媽比當了皇帝還美啊！】
    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和一種名為“男人的責任感”的東西，瞬間充滿了他的胸膛！
    而何雨水，則在長達十幾秒的“震驚”之後，緩緩地，放下了手。
    她的臉上，露出了“恨鐵不成鋼”的複雜表情。
    “唉……”
    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何雨水內心獨白：項目風險排除。目標‘婁曉娥’已產生深度依賴，並主動承擔責任，‘情感綁定’達成。下一步，進入‘責任確立’階段。】
    她找了一張還算幹淨的板凳，坐了下來。
    整個房間，都因為她這個動作，而氣氛一變。
    仿佛從一場混亂的家庭倫理劇，瞬間切換到了一個嚴肅的，三方會談的現場。
    她看著已經穿好衣服，局促不安地坐在床邊的傻柱和婁曉娥。
    她的眼神，冰冷，銳利，像一把手術刀。
    “好！”
    她開口了，聲音不大，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既然曉娥姐你都這麽說了，你心甘情願，我這個當妹妹的，也不好再說什麽，更不會去報警了。”
    傻柱和婁曉娥，同時鬆了一口氣。
    “但是！”
    何雨水話鋒一轉，眼神瞬間變得淩厲無比，死死地釘在了傻柱的身上！
    “何雨柱！”
    “你他媽給老子聽好了！”
    “你把人家一個清清白白的寡婦給睡了！現在，曉娥姐還護著你，說她是自願的！”
    “那你現在，當著我們倆的麵，你給句痛快話！”
    “這事兒，你打算怎麽辦？！”
    “我告訴你，你別想像以前那樣，拍拍屁股就想走人！你要是敢說一個‘不’字，你要是敢不負責任！”
    何雨水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
    “我他媽不用去派出所，我現在，就親手打斷你的腿！讓你這輩子，都當不成男人！”
    傻柱被她這番話，嚇得渾身一哆嗦，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婁曉娥。
    婁曉娥低著頭，雙手死死地絞著衣角，身體，在微微地發抖。
    她也在等。
    等著他的宣判。
    傻柱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看著婁曉娥那柔弱無助的樣子，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和擔當，從他胸中，猛地升騰起來！
    他挺直了腰杆，看著自己的妹妹，又看了看婁曉娥。
    他的臉上，沒有了之前的慌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憨厚而又無比堅定的表情！
    他深吸一口氣，用他這輩子最大的聲音，吼了出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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