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最後的瘋狂!來自“人民”的鐵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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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家的鬧劇,持續了一整天。
    哭喊,咒罵,打砸,能用的招數都用盡了。
    到了晚上,閻解成和閻解放兩兄弟,哭累了,也罵累了,像兩條死狗一樣癱在床上,眼神空洞,一臉的生無可戀。
    而閻埠貴,在經曆了最初的崩潰和吐血之後,反而詭異地冷靜了下來。
    他坐在那張破舊的八仙桌旁,一言不發,就那麽枯坐著。
    屋子裏沒有開燈,昏暗的光線裏,他的臉隱藏在陰影中,看不清表情。
    三大媽給他端來一碗粥,他不動。
    三大媽跟他說話,他不理。
    他就那麽坐著,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
    突然,他猛地站了起來,把三大媽嚇了一大跳。
    “他爹,你……”
    閻埠貴沒有理她,徑直走到牆角,從一個布滿灰塵的箱子底下,翻出了一個用油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包。
    他一層層打開,裏麵,是他藏了半輩子的家底。
    幾張皺巴巴的鈔票,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糧票、布票。
    這是他的命根子。
    他把這些東西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裏,然後穿上他那件唯一還算體麵的,打了補丁的中山裝,推門就走了出去。
    “他爹!這大半夜的,你上哪兒去啊!”三大媽在後麵焦急地喊著。
    閻埠貴頭也不回,嘶啞的聲音從夜色中傳來:“我去救我兒子!”
    他要去街道辦。
    他要去求人。
    他想了一下午,終於想明白了。
    哭鬧是沒有用的,撒潑也是沒有用的。
    現在這個世道,講的是“規矩”。
    而能改變規矩的,隻有“人情”和“利益”。
    他閻埠貴雖然倒了,但他當了半輩子老師,認識的人多,路子廣。
    他就不信,憑著他這張老臉,和他藏了半輩子的家底,就敲不開街道辦的大門!
    【閻埠貴內心獨白:哼,何雨水,你以為這樣就能將死我嗎?沒那麽容易!我閻埠貴還沒輸!隻要我兒子還在北京,還在我身邊,我閻家就還有翻盤的機會!等我把兒子保下來,我們再慢慢跟你算這筆賬!】
    昏暗的路燈下,他佝僂的背影,透著一股孤注一擲的瘋狂。
    第二天一早,街道辦剛一開門,閻埠貴就第一個衝了進去。
    他找到了主管知青下鄉工作的王主任。
    一見麵,他二話不說,“撲通”一聲就跪下了,老淚縱橫。
    “王主任!王主任我求求您了!您高抬貴手,放我兒子一馬吧!”
    王主任,戴著眼鏡,一臉嚴肅。
    他被閻埠貴這一下搞得措手不及,皺著眉頭道:“你這是幹什麽!趕緊起來!有話說話!”
    “王主任,您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閻埠貴一邊哭,一邊從懷裏掏出那個油布包,顫顫巍巍地就要往王主任的桌子底下塞。
    “王主任,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不成敬意。我知道,您工作忙,您家裏肯定也有難處。這點錢,您拿著,給孩子買點糖吃……”
    王主任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猛地站起身,義正言辭地一拍桌子,聲音陡然拔高八度!
    “閻埠貴!你把我劉海柱當成什麽人了?!”
    “你這是在幹什麽?啊?你這是在公然行賄!你這是在腐蝕我們革命幹部!你知不知道這是多大的罪過!”
    王主任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閻埠貴的鼻子罵道:“我告訴你!我們是人民的公仆!是為人民服務的!不是你們這些舊社會的官老爺,可以拿錢收買的!”
    他這番話,說得正氣凜然,辦公室裏外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閻埠貴徹底傻了。
    他想不通,他以前給校長送禮的時候,校長不是這樣的啊。
    怎麽到了這裏,就不靈了呢?
    他哪裏知道,王主任昨天就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
    電話裏的人,沒有透露身份,隻是隱晦地提醒他,要特別“關照”一下紅星小學閻埠貴家的兩個兒子,說這是“大人物”的意思,是給那些思想落後、企圖鑽政策空子的家庭,樹立一個“反麵典型”。
    王主任在街道混了這麽多年,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他知道,這閻埠貴,是惹了不該惹的人了。
    他躲都來不及,怎麽可能還敢收他的錢?
    “你還想讓你兒子留在城裏?”王主任看著失魂落魄的閻埠貴,冷笑一聲,決定再加一把火。
    “我告訴你,不可能!非但不可能,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我還會如實地,上報給區教育局!作為你停職反省期間,不知悔改,繼續搞歪門邪道的補充材料!”
    “你……”閻埠貴一口氣堵在胸口,眼前陣陣發黑。
    “來人!”王主任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衝著門外喊道,“把這個企圖破壞‘上山下鄉’偉大號召,腐蝕革命幹部的壞分子,給我轟出去!”
    兩個年輕的幹事立刻衝了進來,一人一邊,像架小雞一樣,把腿都軟了的閻埠貴,直接從街道辦裏架了出去,扔在了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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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埠貴最後的瘋狂,以一種極其屈辱的方式,慘淡收場。
    他行賄未遂,反被當成壞分子轟了出來。
    這個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在他回到四合院之前,就已經傳遍了。
    這一次,院裏的人連笑話他都懶得笑了。
    人們看他的眼神,隻剩下了純粹的,毫不掩飾的鄙夷和躲避。
    在所有人眼裏,他閻埠貴,已經不是一個值得同情的失敗者了,而是一個肮髒的,企圖汙染“革命”的病毒。
    ……
    小旅館裏。
    於莉正坐在窗邊,一針一線地,給自己縫製一件新衣裳。
    布料是何雨水托人給她送來的,是時下最流行的藍印花布。
    一個跟她相熟的大媽,跑進來,把今天早上發生在街道辦門口的那場大戲,添油加醋地跟她說了一遍。
    於莉聽完,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她的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既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也沒有對那個男人的一絲憐憫。
    她的心,早在摔門而出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
    現在,她隻是在為自己,活出一條新生。
    【於莉內心獨白:閻解成,閻解放,去大西北也好。至少,在那裏,你們還能學會怎麽靠自己的雙手吃飯,怎麽活得像個人。而不是像你們的父親一樣,當一輩子隻會算計的寄生蟲。】
    她拉過最後一根線,剪斷。
    一件嶄新的,屬於她自己的衣裳,做好了。
    她仿佛看到,一條嶄新的,屬於她自己的人生路,也正在麵前,緩緩展開。
    而此時的閻家,已經成了一片地獄。
    閻埠貴回到家,徹底垮了。他把自己鎖在屋裏,任憑誰叫也不開門。
    閻解成和閻解放,在得知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之後,陷入了絕望的瘋狂。
    他們把家裏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
    他們不恨何雨水,他們甚至不恨王主任。
    他們隻恨自己的父親。
    “都是你!你這個沒用的老東西!”
    “你不是能算計嗎?你算啊!你把我們算計到大西北去了!你滿意了?!”
    兩個兒子,像兩頭餓狼,對著那扇緊閉的房門,發泄著他們所有的怨毒和恐懼。
    三大媽癱坐在院子裏,對著滿地狼藉,嚎啕大哭。
    家,已經不是家了。
    這是一個人間煉獄。
    而親手締造了這一切的何雨水,此刻正坐在陸鋒的吉普車裏,朝著京郊的方向駛去。
    “那個於莉的工作,我已經跟我們後勤部的老張打好招呼了。”陸鋒一邊開車,一邊說道,“等風頭過去,隨時可以去上班,正式工,帶編製。”
    “嗯。”何雨水點了點頭,看著窗外飛速後退的風景。
    “閻家的事,就這麽完了?”陸鋒有些好奇,他覺得以這丫頭的手段,不應該這麽簡單就收手。
    “完?”
    何雨水笑了。
    那笑容,在午後的陽光下,顯得格外明亮,卻又帶著一絲讓人心底發寒的冷意。
    “陸營長,你見過拆房子嗎?”
    “拆房子,不能光把牆推倒,把頂掀了。”
    “最關鍵的,是要把地基,一寸一寸地,全都刨出來,碾成粉,再撒到化糞池裏。”
    “這樣,它就再也,蓋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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