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孫卿家！有了這些子彈，朕一定能輕鬆取勝！傳朕的命令，賞孫大勇白銀一千兩，其餘工署匠師每人白銀一百兩！”
    孫大勇激動地說道：“多謝陛下賞賜！”
    楊勇笑道：“嗬嗬，有功自然要賞，好好幹！朕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孫大勇連忙表決心：“是，陛下！我等一定盡心盡力完成陛下交待的事！”
    “嗯！下去忙你的去吧！”
    楊勇轉頭對身旁的燧發槍隊校尉李安道：“立刻把這批子彈分發下去，記住，三輪齊射為一組，裝彈時以隊列交替掩護。今夜朕便讓裴行儼他們嚐嚐火槍三段擊的滋味。”
    李安躬身道：“遵令，陛下！”
    隨即兩人轉身出了營帳。
    帳外，一千燧發槍兵已集合完畢，列成三排橫隊。
    大軍出發後，晉陽工署又趕製了兩百支槍，派近千人星夜運送。
    終於趕在今日下午時分送到了這裏，這下正好湊齊一千人的火槍隊。
    楊勇看著精神飽滿、整齊列隊的火槍隊，滿意地點了點頭。
    “今夜就讓我們送一份大禮給敵人，想必他們見到之後一定會喜歡的，哈哈哈！都下去準備吧！”楊勇帶著房玄齡和魏征在大營內四處查看提前布置的情況。
    他們腳下的土地已被連夜改造過，下麵已挖通了幾個通道，用來連接各個營地。
    前方營地內周圍挖出一條寬約兩丈的幾字形蜿蜒壕溝，溝內埋設尖樁，溝沿覆蓋偽裝草皮，隻在固定處留有通道，通道處放置拒馬攔截。
    壕溝後麵的空地上，有一條長長的用泥土墊高的射擊台，是用壕溝和通道的泥土壘成，台下堆放著成箱的定裝子彈。
    另外，尉遲恭已經領著騎兵們整裝待發，聽到槍響，會立刻出擊攻擊敵人。
    一切都已準備就緒，就等著深夜敵人的到來！
    醜時三刻，楊勇身披猩紅披風，身著一身金色鎧甲，登上中軍土坡，透過單筒望遠鏡，可以看見弘農城頭的燈火忽明忽暗。
    “陛下，探馬回報，敵軍騎兵正在北城門口處集結。”
    李靖策馬而來，手中長槍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末將已經按照陛下的吩咐下令將我軍前營寨門附近拒馬減少了部分。”
    楊勇嘴角微揚：“裴仁基算準了我軍遠來疲憊，又見我軍營寨布置疏漏。卻不知這疏漏之下，埋的卻是對他的殺招。”
    他抬手示意，“傳我將令：西營寨門前隻留一道拒馬；燧發槍兵按‘前隊射擊、後隊裝填’的順序，埋伏於營寨大門兩側壕溝後；待敵軍騎兵進入五十步，以三響銅鑼為號，齊射！其他各軍暗伏地道，隨時支援前營，另外，命令尉遲恭的騎兵也做好準備！”
    “是！”
    醜時末刻，弘農北城門吱呀關閉，裴行儼率領的一萬騎兵已經集結完畢。
    “隨我出發！”
    他揮舞了一下手中馬槊，一馬當先衝出。
    他身披玄鐵連環甲，馬槊頂端的紅纓在夜風中翻飛，身後萬騎銜枚疾走，馬蹄聲被預先鋪好的稻草掩蓋，如同一道道幽靈一樣撲向隋軍營寨。
    “兄長，你看那寨門處，果然無人防守！”
    裴行方勒住馬韁，指向前方。
    隻見前營寨門處僅有數名巡邏兵散漫踱步，拒馬稀稀拉拉地倒在地上，寨門看起來也不是很牢固的樣子，分明是疏於防範的模樣。
    裴行儼眼中閃過厲色：“哼！楊勇膽敢小瞧咱們，今日就讓隋軍見識一下我們的厲害！隨我衝進去，燒毀敵軍糧草營帳，擒拿楊勇！”
    “殺！”
    他將馬槊向前一揮，五千先鋒騎兵驟然加速，鐵蹄踏碎夜的寂靜，如潮水般湧向寨門。
    巡邏兵見敵軍騎兵衝了過來，慌忙丟下兵器四散而逃。
    “那是敵人……騎兵！”
    “快跑啊！”
    裴行儼見此情形，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快！都給我衝進去！”
    前隊騎兵已撞開寨門，踏入營寨。
    “給我燒光他們！”裴行儼的騎兵紛紛點燃火把，想要燒掉隋軍營寨。
    但剛進營寨，沒跑多遠，領頭的一隊騎兵卻忽然連人帶馬消失不見了！
    “啊！”
    下方傳來一陣慘叫聲，原來偽裝草皮不堪重壓，露出底下的尖樁陷阱，騎兵反應不及栽進了壕溝。
    “不好！有埋伏！” 前麵的騎兵驚呼聲未落，“鏜！鏜！鏜！” 三聲銅鑼自寨內響起，緊接著，“砰！砰！砰！” 震耳欲聾的轟鳴如春雷炸響！
    隻見營帳兩側的壕溝後，數百名燧發槍兵同時起身，火光閃爍中，定裝子彈如暴雨般射出。
    “啊！”
    前排衝鋒的騎兵連人帶馬被打倒一片，後排騎兵收勢不及，撞在同伴的屍體上，人馬踐踏之聲響徹夜空。
    “定裝彈…… 快裝彈！” 壕溝後的李安厲聲嘶吼。
    火槍兵們左手退出空彈殼，右手從皮袋中取出新的定裝彈，咬開紙殼將火藥倒入槍管，用銅條將鉛彈與火藥一同壓實，整套動作行雲流水。
    相較於傳統火繩槍需分步驟裝藥、裝彈、點火的繁瑣，定裝子彈讓燧發槍的射速提升了近三倍。
    “第二輪，齊射！”
    “砰！砰！砰！” 又是一輪轟鳴。
    他身旁的親衛隊長剛喊出 “舉盾”，半顆頭顱已被鉛彈掀飛，腦漿濺了他一臉。
    裴行儼迅速低下頭，險之又險的避過了鉛彈。
    他驚怒交加：“這是何物？威力竟如此恐怖？！”
    他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未知兵器。
    隻見麵前的隋軍士兵，每人端著一個的鐵管，瞄向他的騎兵士兵。
    隻需輕輕扣動扳機，便能像發射暗器一樣，射出速度極快的鉛彈。
    平常人根本反應不過來躲閃，並且這種暗器裝填速度非常之快。
    李安看準裴行儼所在的騎兵陣列稍作停滯，猛地將銅鑼往地上一砸：“第三輪，自由射擊！”
    槍兵們紛紛將槍口壓低，瞄準騎兵的戰馬。
    “這是什麽妖法？！”
    “快逃啊！隋軍會妖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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