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擬定擴建匠作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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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太極殿內。
端坐龍椅上的楊勇心道:兵力差距?五十萬對十餘萬?聽起來確實挺嚇人的。但朕有火槍,有火炮,現在又有了雷汞和後裝線膛槍的技術!一旦量產列裝,冷兵器時代的兵力數量優勢,在代差明顯的熱武器麵前,意義又有多大呢?現在最關鍵不是有多少兵,而是能多快造出多少新式火槍,多少發可靠的彈藥!
他的手指在龍椅扶手上無意識地輕輕敲擊著,思緒早已飛到了如何將係統兌換出來的圖紙變為現實生產力上。
見眾臣爭論不出結果,且情緒愈發低沉,楊勇終於緩緩開口,聲音透過冕旒傳出,帶著一種奇異的鎮定力量:“諸位愛卿所慮,皆有道理。國庫空虛,確是實情。加稅、借貸,弊端叢生,亦非良策,朕不會采納。”
眾臣安靜下來,目光齊齊望向皇帝,等待著他的決斷。
楊勇話鋒一轉,卻並未直接談論擴軍或財政,反而問道:“工部尚書宇文愷何在?”
宇文愷一愣,連忙從班列中出列,躬身道:“臣在。”
“洛陽將作監亦可稱工署,此處采用更正式的官署名)近來情形如何?各類工匠人手可充足?物料儲備可夠用?”楊勇問道,語氣平常,仿佛隻是關心日常政務。
宇文愷雖有些不解陛下為何突然問起這個,還是老實回答:“回陛下,將作監一切如常。各類工匠數目穩定,物料儲備亦按常例維持,足以應對宮廷、官府日常修繕及器械製造之需。”他頓了頓,補充道,“此前為供應河北戰事所需之軍械、特別是火槍營的彈藥補充,工匠們加班加點,甚是辛苦,如今戰事暫歇,正好可稍作休整。”
楊勇點了點頭,似乎對宇文愷的回答還算滿意。
但接下來他的話,卻讓滿朝文武都愣住了。
“好。宇文愛卿,朕要你即刻著手,擴大將作監的規模。”
楊勇的聲音不高,卻清晰無比,繼續說道:“朕要求你,將將作監的核心區域與普通區域劃分開來,核心區域必須嚴加管理,增派禁軍守衛,所有出入人員皆需嚴格核查,工藝流程嚴禁外泄,特別是涉及軍械製造的部分,更是核心眾核心,要大幅擴充工匠人手,增建工坊,囤積相關物料!宇文尚書,盡快給朕拿出一份詳細的擴建和管理章程來,所需錢糧、人手,優先調配!此事,是當前朝廷的頭等大事,比招募新軍更為緊要,你必須給朕盡快辦妥了!”
此言一出,滿殿皆驚!
擴大將作監?還要優先調配資源?甚至比招募新軍還重要?
陛下……陛下這是要幹什麽?
房玄齡首先忍不住了,他出列躬身,語氣充滿了困惑和勸阻:“陛下!臣……臣愚鈍!如今國用艱難,李唐大軍壓境之威脅近在眼前,正當傾盡全力擴充軍備,招募勇士,加固城防方為上策!將作監縱然重要,也不過是製造軍械之地,何以突然……突然要如此大動幹戈,耗費本已緊張的錢糧去擴大規模?此舉……臣恐本末倒置,緩不濟急啊!還請陛下三思!”
王珪也連忙附和道:“是啊,陛下!將作監工匠,打造刀槍劍戟、鎧甲弓弩,乃至陛下所創之火槍,確需人手。然其耗費與直接募兵相比,終究是間接之力。如今之急,在於兵員!若將錢糧用於此途,恐……恐……”
就連一向支持楊勇各項決定的魏征,此刻也皺緊了眉頭,顯然對楊勇這個出乎意料的決定感到萬分不解。在他看來,這簡直是舍本逐末。
武將隊列中,更是有不少人麵露不滿之色。
在他們看來,有錢不招兵買馬,卻去擴大什麽工匠作坊,實在是難以理解。
麵對眾臣幾乎一致的質疑和反對,楊勇並未動怒。
冕旒微微晃動,似乎其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神秘的弧度。
他緩緩站起身,目光掃過全場,聲音沉穩而充滿了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諸位愛卿的擔憂,朕明白。然,朕此舉,絕非舍本逐末。恰恰相反,朕正是在為我們大隋奠定真正能一勞永逸、決勝千裏的根基!”
他頓了頓,賣了個關子,繼續說道:“具體緣由,朕此刻不便細說。待到將作監擴建完成,核心工坊運轉起來,諸位自會明白,今日之所耗,將來必得百倍、千倍之回報!屆時,爾等便會知道,朕今日之所為,才是應對當前危局,乃至掃平天下、開創萬世太平的最關鍵一步!”
楊勇心道:兵力多寡,並非決定勝負的唯一因素。真正的力量,在於器利!在於科技!朕要打造的,是一支足以碾壓任何數量優勢敵軍的無敵之師!而這一切的基礎,就在將作監!
大臣們見皇帝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並且明確表示暫時不便解釋,但語氣中的堅定和自信卻感染了眾人。
雖然心中仍是疑團重重,但基於對陛下以往創造的奇跡如火槍、火炮)的信任,房玄齡、魏征等人互相對視一眼,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和服從。
房玄齡深吸一口氣,率先躬身:“陛下深謀遠慮,非臣等所能及。既然陛下已有聖斷,臣等遵旨便是。宇文尚書,擴建將作監一事,若有需要中書省協調之處,但說無妨。”
魏征也歎了口氣,拱手道:“臣亦遵旨。但願陛下所言之‘利器’,能早日現世,解我大隋倒懸之危。”
王珪及其他官員見狀,也紛紛表示遵從。
宇文愷雖然感覺壓力巨大,但見陛下如此重視,且幾位宰相都已表態支持,也隻好硬著頭皮接旨:“臣……宇文愷領旨!必竭盡全力,辦好此事,盡快將章程呈報陛下!”
楊勇滿意地點點頭:“好!此事關乎國運,諸位卿家務必全力配合!退朝吧!”
“臣等恭送陛下!”百官躬身行禮,心中帶著滿滿的疑惑和一絲被皇帝強行點燃的、微弱的好奇與期望,退出了太極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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