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館的地麵剛注滿仿真河水，董立傑就把平底鍋綁上了浮力板。鍋底塗著防水漆，邊緣焊著圈鋒利的鋼片，在水波裏晃得像隻金屬荷葉。
    “浪濤戰隊的‘水鬼戰術’來了！”他踩著充氣墊在水麵飄，“那幫家夥能在蘆葦蕩裏憋氣三分鍾，去年決賽圈從水下摸過來，用魚叉弩射穿了我的三級甲，到死都沒看見人影！”
    劉怡萱往98k的槍管上套了防水套，瞄準鏡裏映出她耳後沾著水珠的櫻花貼紙。“他們的隊長浪裏白條擅長‘水下架槍’，”她調出諸葛雋羽的分析，屏幕上浪濤隊員在水麵露出半個腦袋的畫麵泛著水光，“去年在鴛鴦湖，他踩著水連爆我們兩個頭，子彈全打在遊泳時抬臂的縫隙裏。”
    李文昊往戰術衣上縫了圈蘆葦葉，腰間掛著個防水袋。“我帶了‘水下呼吸管’，”他掏出根透明軟管，“能在水麵下保持呼吸還不冒泡，公益課教孩子們遊泳安全時試過，青蛙都沒我隱蔽。”
    蓋義文抱著個密封桶進來，桶裏的煙霧彈泛著藍綠色。“化工係的‘水下煙霧彈’，”他舉起顆帶著尾翼的煙霧彈，“扔水裏會炸開彩色煙幕，能在水麵形成持續五分鍾的屏障。”他按下演示鍵，煙霧彈沉入水底的瞬間，水麵立刻騰起片藍紫色煙團，連水下的仿真魚都看不清了，“諸葛姐說這叫‘水幕伏擊戰術’。”
    儲俊文剛在戰術板上畫完河道的蘆葦分布區，係統麵板就彈了出來：【秋季賽第十場開啟，觸發“治水之誌”狀態：水上作戰效率提升65，解鎖“水下聲呐”技能】。他望著麵板上“青訓基金1450萬”的數字，指尖在鴛鴦湖的湖心島位置畫了個圈：“今天不跟他們比憋氣，用煙幕把河道變成我們的獵場。”
    轉播席上，豆子魏豪正舉著望遠鏡觀察水麵，鏡頭裏的河道蜿蜒穿過蘆葦蕩，每個水灣都藏著伏擊的可能。“觀眾朋友們穿好救生衣！”他的聲音帶著興奮，“今天是‘陸地猛虎’vs‘水下蛟龍’——浪濤戰隊的水下淘汰率占總淘汰的60，而yx戰隊的水上反製勝率保持100，這場水戰絕對讓你屏住呼吸！”
    小螞蟻麻藝瀟調出雙方水上數據，浪濤戰隊的平均潛水時長是yx的4倍。“但yx有秘密武器，”她指著屏幕上的水下煙霧彈，“蓋義文的新發明能讓清水變渾水，去年測試時，連專業潛水員都找不到方向。”
    飛機航線掠過河道上空時，浪濤戰隊的傘像水鳥一樣紮進蘆葦蕩，落水時幾乎沒濺起水花。
    “他們全下水了！”麻藝瀟放大熱成像畫麵，水麵下的紅點像群遊動的魚，“浪裏白條帶著兩人往湖心島潛，另外三人在蘆葦蕩裏紮猛子，這是要從水下包抄啊！”
    豆子切換到yx戰隊的視角：“儲俊文這波應對太絕了！劉怡萱守湖心島的了望塔，蓋義文往蘆葦蕩扔水下煙霧，李文昊帶呼吸管潛遊繞後，他跟董立傑乘充氣艇占淺灘——這是要給浪濤的水鬼設個水上陷阱！”
    董立傑在充氣艇上掄著浮力鍋，水麵被拍得嘩嘩響。浪濤的先頭部隊剛從蘆葦蕩探出頭，就被他一鍋拍進水裏，鋼片劃破充氣泳衣，虛擬血珠在水麵散開。“出來啊！”他用鍋沿拍著水麵大笑，“敢在爺爺的地盤潛水？給我上來曬太陽！”
    “別暴露位置。”儲俊文的聲音從防水耳機傳來，“等他們遊到淺灘，蓋義文就放煙幕，我打水麵目標，你用鍋勾他們的腳，李文昊在水下絆腿。”
    劉怡萱的98k在了望塔響了，子彈穿透水麵，精準打在浪裏白條的潛水鏡上。“爆頭線警告！”她調整呼吸，瞄準鏡鎖定水麵的氣泡，“東邊蘆葦蕩有串連續氣泡，是換氣的節奏！”
    水下煙霧彈在蘆葦蕩炸開的瞬間，藍紫色煙幕像朵大花在水麵綻放。浪濤隊員在煙幕裏亂撞，想浮出水麵換氣，卻被突然伸來的平底鍋勾住脖子，拽得在水裏翻了個跟頭。
    “水幕伏擊起效了！”麻藝瀟的聲音拔高，“浪濤的水鬼在煙幕裏成了睜眼瞎！李文昊從水下鑽出來，up9的槍口還滴著水，掃得浪濤隊員在水麵撲騰——這波水下反殺太漂亮了！”
    豆子拍著桌子笑：“董立傑把浮力鍋當船槳用了！他踩著充氣艇在煙幕裏轉圈，鍋沿劃起的水花像道屏障，浪裏白條剛冒頭就被拍回水裏，跟拍西瓜似的！”
    李文昊在水下潛遊，呼吸管的氣泡細得像發絲。他摸到浪濤的備用充氣艇旁，突然拽住船錨繩往水底拉，船上的隊員沒防備，連人帶船翻進水裏，剛露頭就被儲俊文的ak掃中肩膀。
    “水下絆腿成功！”李文昊對著麥克風悶笑，防水袋裏的聲波探測儀還在響，“西南方向五米，有三個紅點在往深水區遊！”
    中期轉移時，係統麵板突然在儲俊文眼前閃爍：【水幕戰術生效，浪濤剩餘3人藏在水下溶洞，青訓基金追加180萬累計1630萬）】。他剛把坐標共享給隊友，就看見蓋義文往溶洞入口扔了顆新的煙霧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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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的煙霧是熒光綠的，在水下能照亮五米範圍。“這是‘水下探照彈’，”蓋義文的聲音帶著得意，“能讓潛水的人在黑暗裏顯形，跟螢火蟲似的。”
    水下溶洞裏果然亮起片綠光。浪濤的剩餘隊員在岩壁後躲著，熒光煙霧把他們的輪廓照得清清楚楚，像貼在黑紙上的剪影。李文昊的up9在水裏掃過去，子彈打在岩壁上濺起串水泡。
    “溶洞圍剿！”麻藝瀟的聲音快喊破喉嚨，“yx把水下溶洞變成了玻璃缸！劉怡萱在洞口架槍，98k的子彈穿透水麵，每響一聲就有個綠點消失——這哪裏是比賽，簡直是水下射擊教學！”
    豆子翻著數據板：“儲俊文的‘水下聲呐’技能太神了！光是聽水流的擾動，就鎖定了溶洞的三個藏身處！董立傑的浮力鍋新增4殺，鍋底的鋼片都被撞彎了，這波水上近戰把‘拍水鬼’玩成了藝術！”
    決賽圈縮在鴛鴦湖的荷葉區時，場上隻剩yx和浪濤的最後一人。
    浪裏白條躲在巨大的荷葉下，隻露出根蘆葦管換氣。李文昊戴著呼吸管慢慢潛過去，手指在水麵劃起圈漣漪，像條遊動的魚。“他在動！”李文昊對著麥克風輕喊，“荷葉在往湖心飄！”
    蓋義文的熒光煙霧彈突然在荷葉區炸開，綠光把整片水域照得像塊翡翠。浪裏白條慌了神，猛地從水裏竄出來想遊向湖心島，剛露頭就被劉怡萱的98k打中胳膊。
    “想跑？”劉怡萱的聲音帶著冷意，“剛才從水下偷摸的時候怎麽不跑？”
    最後個浪濤隊員想往荷葉下鑽，董立傑突然踩著充氣艇衝過來，浮力鍋往下一扣，正好把他罩在裏麵。“逮到你這隻大青蛙了！”他用鍋沿壓住荷葉，“看你還怎麽憋氣！”
    那隊員在鍋裏撲騰著投降：“服了。”他抹著臉上的水笑，“你們連荷葉都不放過，這水戰真沒法打了。”
    “誰讓你們總躲在水裏。”董立傑把鍋掀開，浪裏白條的潛水服上還沾著片荷葉，“下次學聰明點，陸地也能贏。”
    係統提示“yx戰隊拿下第十場勝利！”響徹耳機時，鴛鴦湖的水麵突然噴出串虛擬水柱，大概是槍戰觸發了水下特效。
    “恭喜yx戰隊十連勝！”豆子的聲音震得麥克風嗡嗡響，“從水下煙霧伏擊到荷葉區圍剿，他們把河道地圖變成了浪濤的噩夢！這哪裏是比賽，簡直是水上戰術的百科全書！”
    麻藝瀟展示著賽後數據：“yx戰隊的水上勝率100，儲俊文的‘水下聲呐’技能觸發21次，董立傑的浮力鍋成了水鬼克星，蓋義文的水下煙霧彈遮蔽效率99——最可怕的是，他們連荷葉的承重都算到了，這準備細得能當生物學家了！”
    訓練艙打開時，董立傑的浮力鍋上還沾著水草和荷葉，在燈光下閃著水光。“看見沒！”他往蓋義文麵前湊，“浪裏白條那家夥被我罩住的時候，潛水鏡都被鍋沿撞歪了，跟我上次幫爸爸撈魚塘裏的網似的！”
    劉怡萱摘下防水耳機，瞄準鏡上的水珠像串小珍珠。“諸葛雋羽說，”她擦著瞄準鏡笑，“浪濤教練在休息室用水桶砸戰術板，說我們的煙霧彈是‘水下霧霾’。”
    李文昊從防水袋裏掏出呼吸管，管壁上還沾著點淤泥。“這玩意兒真管用，”他指著管尾的過濾器，“他們在水下的氣泡聲聽得清清楚楚，浪裏白條最後那下換氣，連我都聽見了。”
    蓋義文正對著係統麵板傻笑，屏幕上跳出新提示：【解鎖“智能水幕”技能：可根據水流自動調整煙霧擴散方向】。他拍著儲俊文的肩膀：“下次給煙霧彈加香味，荷花味的，讓他們在水裏都能聞見被包圍的滋味！”
    儲俊文接過王文娟遞來的溫水，杯壁的45c暖意剛好驅散水下作戰的涼意。“剛在觀眾席看見，”她指著屏幕上的回放，“你聽水流辨位那下，跟上次幫妹妹在魚缸裏找失蹤的魚用的本事一模一樣。”
    係統麵板在口袋裏震動，新的提示閃著暖光：【檢測到戰術突破，團隊水上作戰能力永久+32】。儲俊文抬頭時，電子屏上正回放水下煙霧炸開的慢鏡頭，藍紫色的煙幕在水麵緩緩擴散，像塊融化的寶石，把每個遊動的影子都溫柔地裹了起來。
    豆子的聲音還在回蕩：“下一場，yx戰隊將對陣擅長‘高空跳傘突襲’的傘兵戰隊——當地麵王者遇上空降奇兵，高空地圖的雲層會不會變成新的戰場？讓我們拭目以待！”
    董立傑突然把浮力鍋往肩上一扛：“傘兵？去年被我用鍋拍得在空中開傘的那幫？等著瞧，這次給他們的降落傘紮點洞，保證讓他們體驗自由落體！”
    走廊裏的笑聲混著水滴落地的輕響，儲俊文握著溫水杯，突然覺得這微涼的河道，比任何地圖都讓人熱血——因為每道水紋、每聲鍋響、每團煙霧裏，都藏著他們要一起贏下去的，比水流還柔韌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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