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櫟林的雪地上，四個冰櫟娃正圍著王文娟的直播設備忙前忙後——最小的孩子踮腳把一盞櫟葉編的小燈掛在鏡頭旁，燈繩上串著三顆曬幹的櫟果，風一吹就輕輕晃，暖黃的光映在雪麵上，像撒了層碎金。剛把鏡頭對準這盞小燈，在線人數瞬間衝破224億，彈幕裏“yx九十九連勝衝”的字樣和櫟葉燈的光疊在一起，暖得晃眼。
    零下19c的訓練館裏，仿真寒帶冰櫟林透著獨特的溫潤感。矮冰櫟的枝幹裹著層半透明櫟脂冰殼，指尖碰上去能感覺到細微的紋路——那是櫟葉壓在冰裏形成的，陽光透過時會映出鋸齒狀的光斑，風一吹，帶櫟葉的冰屑“簌簌”落下，砸在雪麵碎成細渣，空氣裏飄著櫟木特有的、像烤堅果般的暖香。
    機械雪獾的爪印在雪層裏壓出深痕，爪墊上沾著沒化的櫟粉，“噗噗”地繞著櫟樹踱步。雪下藏著“冰櫟觸發栓”——是凍硬的櫟枝混櫟果殼鑄的，圓滾滾的模樣跟真櫟果幾乎無異，隻有對著光才能看見殼頂的細鑄孔，那是鑄模時留下的痕跡，踩中就會“哢”地炸開，彈起帶倒刺的櫟枝，還會噴起比粉塵還細的櫟粉，粘在護目鏡上就結層薄霜，擦都擦不淨。
    “文神哥哥！這燈能照櫟果！”舉著小燈的孩子跑過來，把燈遞到儲俊文手裏。燈柄是用櫟樹枝磨的，握在手裏溫溫的。儲俊文低頭看，燈芯是孩子們用曬幹的櫟葉纏的，點燃後能照出兩米遠，雪下的櫟果會泛淺棕反光。“謝謝你們。”他把燈遞給王文娟，“你舉鏡頭時用這個，能看清觸發栓。”
    王文娟接過燈，指尖觸到儲俊文掌心的薄繭——是常年握槍磨的，她悄悄把自己的暖手寶塞給他：“你的手比燈柄還涼，這個先暖著。”儲俊文笑著把暖手寶推回去，指腹輕輕拂掉她發梢沾的櫟粉：“你頭發上有粉，別蹭到鏡頭。”王文娟耳尖微紅，幫他理了理防霜鏡：“冰櫟觸發栓的鑄孔對著光才看得見，雪獾模型剛才踩過，櫟枝勾破了它的毛，你等下多留意雪麵反光的地方。”
    儲俊文摸向戰術袋，裏麵藏著張孩子們畫的“冰櫟林逃生圖”——歪歪扭扭的冰櫟旁用棕筆標著“會炸的櫟果有小孔）”，旁邊畫了舉平底鍋的小人董立傑），小人手裏舉著盞小燈，跟冰櫟娃做的一模一樣，紙角沾著王文娟袖口的櫟脂，被體溫焐得發潮，邊緣卷著小角。
    “北歐冰櫟戰隊的‘冰櫟矛陣’，狠在櫟霧的‘纏’和櫟粉的‘糊’。”王文娟遞來分析表，諸葛雋羽用棕筆圈出“圓形”紅圈，“冰櫟矛是凍櫟木混櫟脂冰鑄的，矛身繞三圈帶倒刺的櫟枝棱——每圈棱的倒刺方向都不一樣，借櫟霧能像藤蔓似的旋著紮過來；矛尖塗的冰櫟毒蠍毒，沾到皮膚會發麻；矛尾纏的雪獾毛裏混了櫟脂，能粘住霧裏的氣流，比冰櫸矛多旋半圈，軌跡更難抓。”
    她指尖點向“觸發栓”的標注：“最陰的是這東西噴的櫟粉，比之前的櫸絲細三倍，粘在護目鏡上十秒就結霜，去年大洋洲隊就是因為霜太厚，三分鍾裏二十六人被紮穿護腿，有的連槍栓都拉不開。”
    儲俊文指尖在戰術板上劃過，見王文娟的防霜巾滑到頸後，露出凍紅的脖頸，伸手幫她拉回去，指腹擦過頸間的櫟葉屑——涼得像碎冰，卻帶著櫟木的暖香。兩人同時頓了頓，連機械雪獾都停下了踱步，隻剩風卷櫟葉冰屑打在防霧鏡上的“沙沙”聲，混著孩子們小聲的加油，格外清透。
    係統麵板彈出私密提示時，儲俊文按了隱蔽鍵，淡藍光紋在視網膜上閃了兩秒：
    【國際邀請賽第一百場開啟，觸發“冰櫟林之誌5.0”：低溫冰櫟環境作戰效率提升538，解鎖“冰櫟矛軌跡預判+冰櫟觸發栓識別”技能】
    累計.5876萬龍幣旁，獎勵提示像冰櫟林上空的極光，閃著暖棕色的光，跟櫟果冰殼的光斑撞在一起。
    “立傑！你別拆我的防霧鏡！”劉怡萱的笑聲從旁傳來。董立傑正拿著她的防霧鏡，往鏡片上抹一層透明膏體：“這是青訓隊新做的櫟粉防霜膏，剛才冰櫟娃教我的，塗了不結霜。”他抹得認真，指腹蹭到鏡片邊緣，又趕緊用袖口擦幹淨：“等下你要是被粉糊了，我可不管你。”劉怡萱笑著拍他手背：“你先管好你的鍋，剛才試鍋時，櫟枝棱卡在鋼齒裏了。”
    董立傑的平底鍋裹著“櫟果斷刺層”，鍋麵嵌著九百四十片帶棕紋的鋼齒，通電後泛著暖棕色的光。他往掌心抹了把劉怡萱遞的防凍膏，指尖還有點發緊——這是yx的第一百場國際賽，九十九連勝的壓力壓在肩上，零下19c的低溫讓他每一個動作都更謹慎：“上次冰櫸林你被櫸絲粘鏡，這次我幫你塗了膏，再盯著櫟果觸發栓，絕不讓你再受險。”他掄起鍋試了試，鋼齒“哢”地勾住測試矛，沾櫟脂的櫟枝棱遇冷變脆，一勾就斷，毒液化成淡棕色液體，順著防滑膜滑進雪堆，“成！這鍋今天能把櫟矛全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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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怡萱往98k的槍管上纏了四層防凍布，布麵印著細小的櫟葉紋，是她昨天和冰櫟娃一起挑的圖案。她把瞄準鏡切換成“櫟粉過濾+冰櫟熱成像”模式，鏡麵上能清晰看見遠處櫟叢後的紅點：“剛測了四十二組數據，這裏的風每1.5秒就變一次方向，櫟矛受櫟霧影響，會多偏1.2米，我調了七十二倍補償。”她幫董立傑係上櫟葉暖手寶，又指了指雪麵：“別碰圓滾滾的櫟果，觸發栓的殼頂有小孔，對著光才能看見，炸了會噴櫟粉。”
    轉播席上，豆子魏豪裹著三層羽絨服，手裏攥著個櫟葉編的小徽章——是冰櫟娃剛才送的，聲音裏滿是儀式感：“各位觀眾！注意了！這是yx戰隊的第一百場國際賽！從沙漠裏的‘破沙霧’到寒帶的‘融櫟霧’，他們每一場都在跟賽場較勁，跟自己較勁！今天這場，能不能拿下九十九連勝，距離百勝隻差一步！”
    小螞蟻麻藝瀟坐在旁邊，指尖飛快地劃過數據板，屏幕上的曲線和往年比賽數據疊在一起：“豆子哥說得太對了！給大家看組對比——冰櫟戰隊的雪獾雪橇速度是yx的28倍，比去年大洋洲隊遇到的冰櫟戰隊快了5，櫟霧持續時間1分50秒，比之前的冰櫸霧長10秒！但劉怡萱的瞄準鏡用了新的‘櫟粉防霜塗層’，比上次冰櫸戰的過濾效果提升30，剛才測試時，櫟粉落在鏡片上根本不結霜，直接解決了最大隱患！”
    運輸機模型頂著“人工雪”掠過冰櫟林，雪粒落在櫟脂冰殼上，又簌簌滑下來，砸在雪麵碎成細粉。冰櫟戰隊的降落傘像一群暖棕色的鷹，紮向冰穀附近，首領埃裏克握著雙冰櫟矛，指腹反複摩挲著矛尾的雪獾毛——那是父親三十年前教他握矛時用的，毛上還留著父親的溫度，矛身嵌的櫟果殼是他十歲那年跟父親在冰櫟林撿的，殼上還有他當時刻的小痕。
    “雪獾隊衝前麵！”埃裏克對著耳麥低吼，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我父親說過，‘冰櫟林的風隻幫懂它的人’，yx不懂！”他想起小時候，父親握著他的手，教他借櫟霧讓矛旋圈，父親的掌心很暖，說“旋勁要跟著風走，不是跟矛走”，可現在，風裏卻飄著yx的煙霧彈味。
    比賽啟動的瞬間，機械雪獾“呼啦”一下圍上來，爪子拍打著雪麵，揚起的雪粉擋住了視線。冰穀裏傳來“哢嗒”一聲脆響——“冰櫟雪獾聯動”啟動了，櫟果觸發栓炸開，帶刺的櫟枝彈起來，比粉塵還細的櫟粉揚得漫天都是。
    劉怡萱剛鎖定一個矛手，眼前突然一白——鏡片上還是結了層薄霜，剛才董立傑塗的膏沒塗勻。她趕緊想擦，一支短櫟矛卻突然從霧裏射來，直奔她的胸口。
    “怡萱！”董立傑想都沒想，一把將她拽到身後，同時掄起平底鍋擋住短矛。“叮”的一聲，矛被彈飛，鍋邊卻被劃出道淺痕。他沒顧上看鍋，趕緊摘下自己的防霧鏡遞給劉怡萱：“快戴上！我看得見！”劉怡萱愣了愣，剛想推回去，就見董立傑眯著眼，已經對準了遠處的雪橇：“別磨蹭！”
    她戴上防霧鏡，清晰的視野裏，董立傑正憑著感覺勾住雪橇韁繩，雪粉粘在他臉上，卻笑得格外亮。劉怡萱瞬間瞄準，子彈穿透櫟霧，打在埃裏克的矛尾上——矛尾的雪獾毛斷了，櫟矛失去了旋勁，“啪”地砸在雪麵上。
    彈幕瞬間刷滿：“立傑居然摘鏡給怡萱！”“這互相守護也太戳人了！”“yx衝啊！九十九連勝！”在線人數衝破224.5億。
    “蓋義文！扔融櫟霧！”儲俊文的聲音從耳麥裏傳來。淡棕色的霧靄騰起，藏在櫟霧裏的冰櫟矛瞬間顯露出暖棕色軌跡，董立傑趁機勾住另一輛雪橇的韁繩，雪橇失控滑進冰穀，上麵的隊員趕緊跳下來，摔在雪地裏啃了口帶櫟香的雪。
    埃裏克看著屏幕上不斷減少的隊員數，手心全是冷汗。他試著用父親教的“櫟霧旋矛”，可櫟矛剛飛出去就被劉怡萱的98k打斷，他甚至能看見劉怡萱戴的是董立傑的防霧鏡——那是種他不懂的信任。
    “甕中捉鱉！”豆子的聲音震得麥克風發顫，“埃裏克已經沒地方躲了！劉怡萱的狙擊像裝了櫟霧雷達，每槍都逼得他往冰穀深處鑽！”
    董立傑踩著雪痕衝上去，鍋上掛著二百九十四支冰櫟矛。埃裏克剛想扔矛，就被平底鍋的鋼齒勾住了矛尾，董立傑手腕一拽，矛“哢嚓”一聲裂了縫。埃裏克連人帶矛摔出了冰穀，正好撞進儲俊文的ak射程範圍。
    他扯掉了結滿冰碴的頭帶，手背被櫟枝劃傷，滲出血珠，卻沒在意。他看著儲俊文，又看了眼董立傑和劉怡萱，眼神裏的倔強化成了苦笑：“服了。你們不僅懂櫟林的風，還懂怎麽一起扛，這戰輸得不冤。”
    係統提示“yx九十九連勝”的聲音響起時，儲俊文走到櫟叢後，按開了隱蔽的係統麵板。淡藍色的光紋隻在他視網膜上停留了三秒，就被他按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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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融櫟戰術生效，冰櫟隊剩餘2人困於冰穀中心，青訓基金追加1450萬累計萬）】
    【個人現金獎勵1.48億龍幣稅後到賬，本場累計1.48億，總累計.5876萬龍幣）】
    【個人物質獎勵：冰櫟琥珀鑲嵌雪獾圖騰吊墜x1內側刻“冰櫟林之誌”，已存入係統空間）】
    【團隊獎勵“冰櫟抗矛攻堅套裝”含冰櫟樹脂防刺戰術服、冰櫟觸發栓預警儀、冰櫟矛收納恒溫箱）】
    訓練館的暖風慢慢湧進來，冰櫟娃舉著櫟葉燈跑過來，把燈遞給儲俊文：“文神哥哥，掛在戰術袋上，下次比賽能照亮！”儲俊文接過燈，小心地掛在戰術袋外側，燈繩上的櫟果輕輕撞在一起，發出“叮叮”的輕響。
    王文娟遞來一杯櫟葉茶，杯底壓著張便簽，是冰櫟娃寫的：“文神哥哥，燈能照路，也能照櫟果。”儲俊文喝了口茶，暖意順著喉嚨漫開。他看向董立傑和劉怡萱——劉怡萱正幫董立傑擦臉上的櫟粉，董立傑則把自己的防霧鏡小心收好，兩人的臉上都帶著笑。
    豆子的聲音帶著哽咽，卻滿是欣慰：“今天，yx不僅贏了比賽，更贏了人心！從第一百場國際賽到九十九連勝，他們讓我們看見，電競不是一個人的舞台，是一群人的並肩！”
    儲俊文摸了摸戰術袋上的櫟葉燈，忽然覺得，95億獎金和99連勝的意義，遠不及這盞小燈的暖光珍貴。每一棵冰櫟、每一聲矛鳴、每一團霧靄裏，都藏著他們要一起闖的，比寒帶更遼闊的征程——星光會落在這盞櫟葉燈裏，落在每個孩子的笑臉上，落在每一次互相守護的瞬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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