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館的溫控係統將溫度穩在15c，潮濕的風裹著石腥味掠過仿真東歐溶洞。
    鍾乳石從洞頂垂下來，尖端掛著透亮的水珠，“嘀嗒”落在石筍上，濺起細小的水花。地下暗河泛著幽藍微光，河岸邊的石灰岩上，藏著“鍾乳觸發栓”——是用碎鍾乳石混火山岩鑄的，表麵裹著層青苔，隻有水珠順著青苔滑落，才會顯露出銀白的鑄痕。
    王文娟的直播鏡頭架在半溶的鍾乳石上，鏡頭外裹著防霧罩，罩邊纏了圈溶洞娃編的石鍾乳繩，串著三顆打磨過的水晶石。
    她剛把鏡頭對準石筍旁泛銀白的鑄痕，在線人數瞬間衝破248億。
    彈幕裏“yx一百一十一連勝衝”的字樣，混著“水珠好逼真”的驚歎，像潮水似的湧來。
    “文神，觸發栓得等水珠衝開青苔才看得見。”王文娟擦了擦鏡頭上的水霧，指尖沾了層薄濕。
    儲俊文走過來，遞上一塊幹布——是溶洞娃用岩棉織的，邊緣還繡著小蝙蝠。
    “別靠暗河太近，諸葛雋羽說河底有暗流，會帶起石屑迷眼。”他幫王文娟把滑到肩後的直播線理好，指腹擦過她微涼的肩頭，“鏡頭再往西南移點，能拍到機械蝙蝠掠過的痕跡，那下麵有兩個觸發栓。”
    王文娟耳尖微熱，接過幹布擦鏡頭，聲音輕得像溶洞裏的回音：“剛收到分析表，對手的石矛尾纏了蝙蝠毛，還浸過溶洞水，借暗河氣流能多繞三分之一圈。”
    儲俊文接過分析表，目光掃過“鍾乳石反彈陣”的紅圈，忽然從口袋裏摸出個岩縫小盒——裏麵裝著溶洞娃烤的岩耳幹，“嚼著能生津，你含兩片，免得等下說話口幹。”
    董立傑蹲在石灰岩上，正往平底鍋上抹防石屑塗層。
    鍋麵新換的“溶洞破石層”泛著暗灰，嵌著一千一百八十片帶防滑紋的鋼齒，通電後像極了鍾乳石的尖棱。
    他往掌心擠了點劉怡萱遞的防濕膏，膏體裏摻了溶洞蜜，搓開有淡淡的甜香。
    “這溶洞太繞了，剛才試鍋差點撞在石筍上。”董立傑小聲嘀咕，心裏有點發緊——暗河的氣流忽強忽弱，怕預判不準矛的軌跡。
    劉怡萱蹲在他旁邊，幫他撥掉鍋沿的石屑：“別慌，我測了氣流數據，每1.6秒變向一次，補償係數我調好了。”
    她往98k的槍管上纏三層防濕布，布麵印著細蝙蝠紋，是和溶洞娃一起挑的。
    瞄準鏡切換成“氣流補償+鍾乳熱成像”模式，鏡麵上能清晰看見石筍旁淡藍的觸發栓紅點。
    “剛測了五十八組數據，石矛受氣流影響會多偏2.5米，我調了一百零二倍補償。”劉怡萱從戰術袋裏摸出個岩棉護腕，幫董立傑套上，“孩子們說這護腕能防石屑鑽進袖口。”
    董立傑趁她低頭檢查槍栓，悄悄往她口袋裏塞了袋溶洞蜜餞：“青訓隊用暗河水煮的，甜得很，等下打起來餓了吃。”
    劉怡萱回頭拍了下他手背，沒把蜜餞還回去，隻是從口袋裏摸出片幹岩耳，別在他的戰術袋上：“李文昊在暗河對岸笑你呢，說你剛才試鍋時，差點踩進暗流區。”
    李文昊往戰術服外縫了層“石灰岩+暗河色布”複合布，往石筍後一貼，瞬間和溶洞融成了一體。
    他拽出加熱呼吸管，含進嘴裏前先試了溫度——上次在高原嗆冷風的疼還記著，這次管子的暖意剛好，不會涼著喉嚨。
    “左十二石筍下的觸發栓裝好了，等他們追蝙蝠就炸！”對手的聲音順著暗河傳來，帶著點東歐口音。
    李文昊嘴角勾笑，儲俊文早讓他撒了“熒光鍾乳粉”，觸發栓一動，粉就會亮淡藍，像撒了層碎星。
    轉播席上，豆子魏豪扯了扯衣領，潮濕的空氣讓他有點悶，脖子上掛的溶洞娃送的水晶石項鏈晃來晃去。
    “各位觀眾！溶洞戰隊的‘鍾乳反彈戰術’去年零封二十七隊！他們的石矛能借鍾乳石反彈三次，上次南美隊三分鍾被紮穿護腿的有三十四人！”
    麻藝瀟指尖飛快劃數據板，屏幕上的氣流曲線跳得厲害：“豆子哥，關鍵數據來了！對手蝙蝠雪橇速度37倍於yx，但在石筍密集區減速率達28；鍾乳霧持續2分15秒，前80秒能見度不足0.8米，劉怡萱的瞄準鏡‘石屑過濾’能提升60能見度！”
    運輸機模型頂著“人工水珠”掠過溶洞，水珠砸在鍾乳石上“叮叮”響，順著石筍滑進暗河，激起細小的漣漪。
    溶洞戰隊的降落傘像一群黑蝙蝠，紮向暗河對岸的石縫——首領伊萬握著雙石矛站在最前麵。
    矛杆是百年石灰岩做的，上麵刻著溶洞圖騰；矛尾纏的蝙蝠毛，是他父親臨終前給的，毛梢還沾著當年的溶洞水；矛尖嵌的黑曜石，是他在暗河底撈的，邊緣被水流磨得發亮。
    “蝙蝠隊衝前麵！把他們引到鍾乳反彈區！”伊萬對著耳麥低吼，指節捏得發白。
    祖父的話在耳邊響：“溶洞的氣流隻幫懂它的人，yx不懂暗河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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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起小時候，父親握著他的手教他借鍾乳石扔矛，說“讓矛跟著水珠走”，可現在，風裏飄著yx的煙霧彈味，心裏莫名發慌。
    比賽啟動的瞬間，機械蝙蝠“呼啦”圍上來，翅膀拍打著空氣，帶起的石屑遮住視線。
    石筍下傳來“哢嗒”聲——“溶洞蝙蝠聯動”啟動。
    觸發栓炸開，帶倒刺的鍾乳石碎片彈起，淡灰的鍾乳霧像潮水漫開，裹住大半個賽場。
    劉怡萱剛鎖定一個矛手，瞄準鏡裏的紅點突然拐了個彎。
    一支石矛借著暗河氣流，從鍾乳石後反彈過來，矛尾的蝙蝠毛沾著溶洞水，軌跡比預判的偏了2.3米。
    “怡萱！”董立傑幾乎是本能地撲過去，平底鍋橫著擋在她身前。
    “叮”的脆響裏，石矛被鋼齒勾住，鍾乳石碎片卻順著鍋沿濺開，擦過劉怡萱的護腿，留下道淺痕。
    董立傑心裏一緊，趕緊幫她拍掉碎片：“沒事吧？護腿沒破吧？”
    劉怡萱攥著他的手腕，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小心石屑濺到眼睛。”
    彈幕瞬間刷滿：“立傑這反應絕了！”“雙向守護永遠戳我！”在線人數衝破248.5億。
    “蓋義文！扔融霧彈！”儲俊文的聲音從耳麥傳來，沉穩得像溶洞裏的岩石。
    蓋義文摸出淡灰煙霧彈，用力扔向霧區。
    霧靄騰起，鍾乳霧被衝散，石矛的淡藍軌跡顯形，像一條條發光的線，繞著鍾乳石轉了半圈。<站在石筍旁，潮濕的風掀著他的戰術服。
    他盯著軌跡，指尖扣動扳機——子彈穿透殘霧，精準打在矛尾的蝙蝠毛上。
    毛被打斷，石矛“啪”地砸在石灰岩上，溶洞水滲進石縫，冒起淡灰水汽。
    伊萬盯著屏幕上減少的隊員，手心全是汗。
    他試著用“鍾乳三連彈”，把三支矛依次扔向不同的鍾乳石，想借反彈形成包圍。
    可第一支矛剛碰到石筍，就被劉怡萱的98k打斷了矛杆。
    他看見劉怡萱幫董立傑擦去肩上的石屑，儲俊文幫王文娟調整直播角度，兩人的動作自然得像呼吸，心裏更慌了——他的隊伍裏，從來沒有這樣的默契。
    “右邊雪橇衝過來了！”儲俊文的聲音又響了。
    董立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裏的緊張，掄起平底鍋。
    鋼齒精準勾住雪橇韁繩，雪橇失控撞在鍾乳石上，隊員跳下來時，正好踩中觸發栓——鍾乳石碎片彈起，纏上他們的腳踝。
    李文昊蹲在石縫後，見伊萬舉著矛衝儲俊文，立刻扣動扳機。
    子彈擦過矛杆，打在石灰岩上，濺起串石屑：“想碰文神，先過我這關！”
    伊萬被槍聲驚得頓了頓，身後傳來“哢嚓”聲——董立傑的鍋勾住了他的矛尾。
    一拽，矛裂了道縫。
    伊萬連人帶矛摔向暗河，正好撞進儲俊文的射程。
    他扯掉沾著石屑的頭帶，手背被鍾乳碎片劃傷，滲出血珠，苦笑道：“服了。你們不僅懂氣流，更懂一起扛，這戰輸得不冤。”
    係統提示“yx一百一十一連勝”響起時，儲俊文走到石縫後，按開私密麵板。
    淡藍光紋在視網膜上閃了三秒，信息清晰入眼：
    【融霧戰術生效，溶洞隊剩餘2人困於暗河中心，青訓基金追加1900萬累計萬）】
    【個人現金獎勵1.9億龍幣稅後到賬，本場累計1.9億，總累計.5876萬龍幣）】
    【個人物質獎勵：黑曜石鑲嵌蝙蝠圖騰吊墜x1內側刻“溶洞之誌”，已存入係統空間）】
    【團隊獎勵“溶洞抗矛攻堅套裝”含溶洞紋防刺戰術服、鍾乳霧過濾麵罩、石矛收納恒溫箱）】
    他按滅麵板，把吊墜放進貼身口袋。
    指尖碰到口袋裏的岩縫小盒，想起孩子們遞盒時亮晶晶的眼睛，嘴角輕輕勾了勾。
    “文神哥哥！”溶洞娃舉著石鍾乳繩跑過來，最小的孩子踮著腳，把繩係在他手腕上，“這個能擋石屑！”
    儲俊文蹲下身，任由孩子拉著他的手往暗河走。
    孩子們指著機械蝙蝠模型，嘰嘰喳喳地說剛才幫著標記了觸發栓位置，眼裏滿是驕傲。
    王文娟舉著直播鏡頭，把這一幕拍下來。
    劉雨欣湊過來，攝像機對著董立傑——劉怡萱正幫他把溶洞蜜餞塞進戰術袋，董立傑把岩棉護腕摘下來，非要給她套在手上，兩人的笑聲混著蝙蝠模型的叫聲，在溶洞裏響著。
    “各位觀眾！”豆子的聲音帶著哽咽，“這畫麵比贏比賽還暖！yx不僅破了溶洞戰術，更把溶洞的濕冷，變成了心裏的暖意！”
    麻藝瀟調出數據，語氣裏滿是佩服：“yx用了80小時測氣流、調鋼齒角度，連蝙蝠毛的受風係數都算了，贏不是運氣，是把每個細節都做到了極致！”
    儲俊文接過王文娟遞來的岩茶。
    杯底壓著張便簽，是溶洞娃寫的：“文神哥哥，鍾乳會幫我們把星光留在溶洞裏。”
    他喝了一口，暖意順著喉嚨漫開。
    抬頭時，看見董立傑正幫劉怡萱把頭發別到耳後，兩人的影子落在暗河上，和幽藍的微光疊在一起。
    潮濕的風還在吹，卻沒了之前的涼意。
    儲俊文摸了摸手腕上的石鍾乳繩，忽然覺得，109億獎金和黑曜石吊墜，遠不及此刻——星光落在鍾乳上，和孩子們的笑聲、隊員的笑臉，拚成了最暖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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