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亞熱帶竹海:星芒與竹矛的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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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霧像揉碎的綠紗裹著整片竹海,竹影在青石板上晃出細碎的紋,王文娟正用兩根細竹枝固定直播架——枝椏是竹海娃剛折的,帶著新鮮的竹腥氣,頂端還沾著沒幹的晨露,“嗒”地滴在鏡頭防竹屑罩上,暈開一小片濕痕。遠處傳來“吱呀”聲,是竹海娃推著竹編小車送竹蜜水,車輪碾過青石板縫裏的枯草,混著機械竹鼠“吱吱”的叫聲,倒比椰林的浪聲多了幾分軟意。
訓練館的溫控係統把濕度定在80,26c的空氣裏飄著竹蜜的甜香,裹著竹葉特有的清苦,吸進肺裏都覺得沁涼。連片的楠竹直戳穹頂,翠綠的竹枝被風扯得輕晃,偶爾有竹節蟲模型從葉間墜下,“噗”地砸在草叢裏,引得幾隻機械竹鼠湊過去,爪子沾著晨露,在石板上印出串小梅花。青石板下藏著“竹海觸發栓”——是凍硬的竹根混竹炭鑄的,表麵覆著層暗綠青苔,隻有晨霧散時,陽光斜照在青苔上,才會顯出底下淡灰的鑄痕,像誰在石板上描了幾筆碎墨。
王文娟把鏡頭架在竹亭的欄杆上,罩邊纏的竹篾繩是竹海娃編的,串著三顆小竹節,節上刻著歪歪扭扭的星星——最小的孩子說“星星能幫鏡頭抓光”。她剛把鏡頭對準石板上泛灰的鑄痕,屏幕右下角的在線人數就“蹭”地衝破260億,彈幕裏“yx一百一十七連勝衝”的字樣,混著“求竹蜜水鏈接”的刷屏,像暖潮似的漫過屏幕。
“文神,晨霧散的地方鑄痕最清楚!”王文娟擦了擦鏡頭上的霧珠,指尖蹭到竹篾繩上的竹節,忽然被人從身後遞來塊竹蜜糕——裹在箬葉裏,咬開能嚐到脆生生的竹粒,是儲俊文。他蹲下來幫她理了理滑到胸前的直播線,指腹擦過她耳尖沾的竹屑:“諸葛雋羽說竹亭東邊有暗溝,竹根盤得密,別讓架子靠太近,剛才有隻竹節蟲模型掉進去,直接被竹根勾住了。”
王文娟咬著蜜糕點頭,從戰術袋裏摸出分析表——紙角沾著點竹蜜,泛著軟皺:“新數據說竹海戰隊的竹矛,矛尾纏的是竹鼠腹毛,還浸過竹根汁,借風能繞一圈半,比上次紅樹林的根矛還纏人。”她指尖點向表上紅圈的“竹根纏矛陣”,“他們的竹鼠雪橇能鑽竹根縫,速度比咱們快39倍,竹海深處肯定藏了伏兵。”
儲俊文接過表,目光掃過“竹霧持續2分50秒”的標注,忽然從口袋裏摸出個竹製小盒——裏麵裝著曬幹的竹芯,“孩子們說泡開水能清嗓子,你裝在直播袋裏,等下喊解說別啞了。”
這邊董立傑正蹲在石板上轉平底鍋,鍋麵新換的“竹海破竹層”泛著淺綠,嵌著一千三百片帶倒鉤的鋼齒,齒縫裏嵌著竹炭顆粒,通電後像極了剛挖出來的竹根。他盯著鍋沿沾的竹節蟲模型,有點無奈:“這小家夥咋還碰瓷平底鍋?剛試鍋時,差點把鋼齒上的竹炭蹭掉。”
劉怡萱蹲在他旁邊,用竹刷幫他掃掉鍋齒間的竹絲:“別嫌煩,我測了六十五組竹風數據,每2秒就變向,補償係數調了一百二十倍,矛過來我提前喊你。”她往98k的槍管上纏三層防竹屑布,布麵印著竹鼠抱竹的圖案,“瞄準鏡加了‘竹屑過濾’,剛才試了,竹絲沾鏡會自己滑掉,不會像上次椰林那樣糊視野。”
董立傑趁她低頭檢查槍栓,悄悄往她口袋裏塞了袋烤竹片——青訓隊用竹炭烤的,還帶著點焦香:“等下打起來別硬扛,餓了就吃這個,比壓縮餅幹甜。”劉怡萱回頭拍了下他手背,沒把竹片還回去,隻是從口袋裏摸出片幹竹葉,別在他戰術袋上:“李文昊在竹叢後笑你呢,說你剛才試鍋時,差點踩中竹根下的觸發栓,還是竹鼠模型提醒的。”
李文昊往戰術服外縫了層“竹綠+青灰”的複合布,往竹叢後一貼,整個人像長在竹根上。他拽出加熱呼吸管聞了聞,溫度剛好——上次在泥炭沼澤嗆到濕氣的疼還記著,這次可不敢大意。風裏飄來對手的低語,帶著點西南口音:“左三十棵竹下的觸發栓弄好了,等他們追竹鼠就炸!”
他指尖摸了摸口袋裏的熒光竹粉,嘴角勾了勾——儲俊文早讓他撒在觸發栓周圍,隻要栓一動,粉就會亮淡綠,像撒了把碎翡翠。可等著等著,他忽然皺了皺眉,目光落在不遠處說笑的隊友身上,心裏那點疑問又冒了出來。
轉播席上,豆子魏豪晃著脖子上的竹編竹鼠項鏈,聲音比平時更雀躍:“觀眾朋友們快看!鏡頭裏那隻竹節蟲模型!剛爬過董立傑的平底鍋就不動了,跟碰瓷似的!今天yx要打的竹海戰隊,去年靠‘竹根纏矛陣’零封了三十五隊,上次西南隊三分鍾裏四十七人被紮穿護腿,就是因為竹絲纏了槍、糊了鏡!”
小螞蟻麻藝瀟指尖飛快劃著數據板,語氣裏少了點嚴肅,多了幾分口語化:“豆子哥這話沒摻水!給大家說點實在的——竹海戰隊的竹鼠雪橇是快,比咱們快39倍,但在密竹區轉彎時,會比咱們多花0.5秒調整;還有那竹霧,前110秒能見度不足0.8米,可劉怡萱的瞄準鏡一開‘竹屑過濾’,能見度直接提上來85,上次華南隊就是沒解決這問題才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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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輸機模型頂著“人工竹雨”掠過竹海,竹露砸在青石板上,濺起的水珠裹著竹屑,落在草叢裏像撒了把碎玉。竹海戰隊的降落傘像一群翠綠的鳥,悄無聲息地紮進深處,首領阿竹握著雙竹矛走在最前麵——矛杆是父親傳的百年楠竹,刻著竹海圖騰,矛尾纏的竹鼠毛是父親臨終前幫他纏的,那時父親手沒力氣,毛纏得鬆,阿竹後來每天用竹根汁泡,才讓毛貼緊了矛杆。矛尖嵌的墨玉是他十歲跟父親挖的,邊緣被竹露磨得發亮,他總說這玉裏有父親的氣息。
“竹鼠隊在前,把他們引到竹霧區!”阿竹對著耳麥低吼,指節泛白,祖父的話在耳邊響:“竹海的風隻幫懂它的人,矛要跟著竹影走,不是跟風走。”他摸了摸矛尾的毛,沾了點竹根汁——這是父親教的技巧,能讓毛更韌,借風多繞一圈。看著遠處yx隊員的身影,他心裏滿是篤定:這是他們的主場,沒人比他更懂竹海。
比賽啟動的瞬間,機械竹鼠“呼啦”圍上來,爪子沾的竹屑掃過石板,揚起的灰混著竹粉,瞬間遮了視野。青石板下傳來“哢嗒”聲——“竹海竹鼠聯動”啟動,觸發栓炸開,帶倒刺的竹枝碎片彈起,淡綠的竹霧像潮水漫開,裹了大半個賽場。
劉怡萱剛鎖定一個矛手,瞄準鏡裏的紅點突然拐了彎——一支竹矛借著竹根的反彈,從側後方射來,矛尾的竹鼠毛沾著竹根汁,軌跡比預判偏了3.1米。“怡萱!”董立傑幾乎是本能地撲過去,把她往身後拉,同時掄起平底鍋。
“叮”的脆響裏,竹矛被鋼齒勾住,可竹枝碎片順著鍋沿散開,擦過董立傑的小臂,勾破了戰術服袖口。他沒顧傷口,趕緊幫劉怡萱拂掉頭發裏的碎竹枝:“沒事吧?沒濺到眼睛吧?”
“你受傷了!”劉怡萱攥著他的手腕,摸出碘伏棉片貼上去,“別硬扛,等下我多盯點。”董立傑把她往身後護,平底鍋對著竹霧方向:“小傷不算啥,你趕緊瞄準,別讓他們跑了!”
彈幕瞬間刷滿“立傑反應絕了!”“雙向守護永遠戳我!”在線人數衝破260.5億,王文娟趕緊擦了擦鏡頭上的竹露,儲俊文在旁邊幫她扶著架,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背:“別慌,我幫你盯著。”
“蓋義文!扔竹炭霧彈!”儲俊文的聲音從耳麥裏傳來。蓋義文立刻摸出淡綠的霧彈,扔向竹霧區——霧靄騰起,濃霧被衝散,竹矛的淡綠軌跡顯形,像發光的竹藤繞著竹幹轉。儲俊文舉著ak站在竹旁,防霧鏡裏鎖定躲在竹叢後的矛手,指尖扣動扳機,子彈穿透殘霧,打在矛尾的竹鼠毛上——毛斷了,竹矛“啪”地砸在石板上,竹根汁順著縫滲進去,冒起淡白水汽。
阿竹盯著屏幕上減少的隊員,手心全是汗。他試著用父親教的“竹根纏矛”,把竹矛往竹根縫裏扔,想借竹根反彈包抄,可第一支矛剛碰到竹根,就被劉怡萱的98k打斷了矛杆。他看見劉怡萱幫董立傑貼止血貼,兩人的動作自然得像呼吸,像他小時候跟父親在竹海裏練矛的模樣,心裏的篤定慢慢散了。
“右邊雪橇過來了!”儲俊文的聲音又響了。董立傑轉身掄鍋,鋼齒勾住雪橇韁繩,一拽,雪橇失控滑進竹根縫,隊員跳下來時,正好踩中觸發栓——竹枝碎片彈起,纏上了他們的腳踝。
“敢斷咱們連勝?爺爺的鍋專克你們這破竹矛!”董立傑喊著,袖口的止血貼被風吹得晃。
李文昊蹲在竹叢後,見阿竹舉矛衝儲俊文,立刻扣動扳機,子彈擦過阿竹的矛杆,打在竹幹上濺起竹屑:“想碰文神,先過我這關!”
阿竹被槍聲驚得頓了頓,身後突然傳來“哢嚓”聲——董立傑的鍋勾住了他的矛尾。一拽,竹矛裂了道縫,阿竹連人帶矛摔出竹根縫,正好撞進儲俊文的射程。他扯掉沾竹屑的頭帶,手背被劃傷滲出血珠,苦笑道:“服了。你們不僅懂竹海的風,還懂一起扛——竹海好像更願意幫你們。”
係統提示“yx一百一十七連勝”響起時,王文娟正舉著鏡頭拍竹海娃圍上來的畫麵,李文昊卻悄悄拉了拉儲俊文的衣角,往竹亭方向遞了個眼神。儲俊文會意,跟董立傑、劉怡萱幾人打了個招呼,往竹亭走——亭裏擺著竹海娃送的竹編桌,桌上還放著沒喝完的竹蜜水。
“文神,”李文昊的聲音有點低,“咱們這樣一直打下去嗎?一百一十七場了,我總覺得有點……枯燥。”
這話一出,剛走進亭的孫兵毅愣了愣,董立傑也撓了撓頭:“其實我也有點,每次都是測數據、防觸發栓,雖說贏了爽,但總覺得少點啥。”
儲俊文坐在竹編椅上,指尖摩挲著桌沿的竹紋,沉默了幾秒,才開口:“其實我早該跟你們說——從國際賽第八場開始,我就接了個秘密任務。”
眾人都愣住了。儲俊文繼續說:“那天訓練館休息室,來了兩個人,是龍刃的李沅錚大校和他的副手宋家祥。龍刃是咱們巨龍國特種兵之巔,他們找我,是因為這次和平精英國際賽裏,有敵對國的特工組織參與,目的、哪個國家、哪支隊伍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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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看著隊友們的眼睛:“任務等級s級,要求咱們盡量多打比賽、多連勝,幫龍刃找出潛藏的敵人。而且規定,一百場之前不能告訴任何人,隻有一百連勝後,你們問起,才能說。”
“也就是說!”董立傑一下子站起來,平底鍋還掛在腰間晃,“咱們不光是為國爭光,還在幹特工的活?這麽刺激!”
孫兵毅眼睛瞬間亮了,攥著拳頭:“龍刃?就是那個特種兵之巔?我之前還說,當兵不是終點,能進龍刃才是!”他湊過來,“文神,那咱們接下來是不是要找線索了?”
儲俊文笑了笑,補充了句:“還有個細節——當時宋家祥手癢,非要跟我比試拳腳,最後我險勝了一籌。”
“哇!”孫兵毅眼睛更亮了,“祥哥可是龍刃的高手,文神你居然能贏!”
劉怡萱輕輕拍了下孫兵毅的胳膊:“別激動,先想想接下來怎麽找線索——既然敵人藏在隊伍裏,下次比賽咱們得多留意對手的動作。”
儲俊文點點頭,從口袋裏摸出之前竹海娃送的竹編星星:“接下來的比賽,咱們既要贏,也要盯著異常——比如對手有沒有故意泄露戰術,或者有沒有奇怪的信號傳遞。不過放心,龍刃那邊也會給咱們傳消息。”
這時,竹亭外傳來王文娟的聲音:“你們在聊啥呢?孩子們送竹編星星來了!”
幾人趕緊收了話頭,儲俊文把竹編星星舉起來:“沒聊啥,說下次比賽怎麽防竹根纏矛。”
竹海娃們舉著竹編星星跑進來,最小的孩子把一顆最大的塞給儲俊文:“文神哥哥,星星能裝星光,也能裝好運!”儲俊文蹲下來,摸了摸孩子的頭:“謝謝你們,這星星肯定能幫上大忙。”
轉播席上,豆子的聲音帶著哽咽,卻滿是勁:“觀眾朋友們!今天yx贏的不隻是一百一十七連勝,更是竹海的心意!你們看孩子們圍著他們的樣子,隊員之間互相護著的模樣——這才是電競該有的樣兒,不是冷冰冰的對抗,是帶著溫度的並肩!”
麻藝瀟推了推眼鏡,調出賽前準備數據:“大家可能不知道,yx為了這場比賽,花了120小時測竹風、調鍋齒角度,連竹鼠毛的吸水率都算過。從防竹屑的布到過濾霧的瞄準鏡,每個細節都藏著誠意,這樣的贏,才叫實至名歸!”
儲俊文走到竹亭角落,按開隱蔽的係統麵板,淡藍光紋在視網膜上停留三秒:
【融竹戰術生效,竹海隊剩餘2人困於竹根中心,青訓基金追加2100萬累計萬)】
【個人現金獎勵2.1億龍幣稅後到賬,本場累計2.1億,總累計.5876萬龍幣)】
【個人物質獎勵:墨玉鑲嵌竹鼠圖騰吊墜x1內側刻“竹海之誌”,已存入係統空間)】
【團隊獎勵“竹海抗矛攻堅套裝”含竹海紋防刺戰術服、竹屑霧過濾麵罩、竹矛收納恒溫箱)】
他按滅麵板,摸了摸口袋裏的竹編星星和墨玉吊墜,忽然覺得,121億獎金和吊墜的意義,遠不及此刻——隊友們圍著竹編桌說笑,孩子們舉著星星蹦跳,還有藏在連勝背後的秘密任務,像一束光,照得接下來的征程更亮了。
竹風又吹過來,帶著竹香和甜意,竹編星星在儲俊文的手裏輕輕晃,像把星光裹進了編織的紋路裏,要跟著他們,走向更遼闊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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