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把胡楊林染成金紅時，孫兵毅正蹲在沙地上，用手指勾著熒光沙粉畫圈——粉是儲俊文讓他準備的，說等下撒在觸發栓周圍，亮起來能幫李文昊盯梢。“兵毅，粉別撒太密，免得被對手發現。”李文昊的聲音從枯胡楊後傳來，他正往戰術服外貼胡楊皮貼片，貼完往樹後一靠，整個人像融進了金紅的樹影裏。
    訓練館的溫控係統把溫度穩在24c，濕度72的空氣裏飄著胡楊木的醇厚香氣，混著細沙的幹爽，吸進肺裏都覺得敞亮。連片的胡楊歪歪扭扭地立著，有的樹幹枯裂如老繭，有的還掛著金黃的葉片，風一吹，葉子“嘩啦啦”落下來，砸在沙地上，像撒了把碎金。沙層下藏著“胡楊觸發栓”——是用凍硬的胡楊根混細沙鑄的，表麵裹著層枯胡楊葉，隻有夕陽斜照時，葉縫裏才會漏出淡褐的鑄痕，像沙地裏埋的碎木。
    王文娟把直播架綁在最粗的那棵胡楊枝椏上，鏡頭外裹的防沙罩邊，纏了圈胡楊林娃編的胡楊繩——串著三顆小胡楊果，果上刻著小沙狐，風一吹就“噠噠”撞在一起。她剛把鏡頭對準沙地上泛褐的鑄痕，屏幕右下角的在線人數“唰”地衝破264億，彈幕裏“yx一百一十九連勝衝”的字樣滾得飛快，還夾著“胡楊林夕陽好絕”“兵毅在撒啥亮晶晶的”的刷屏，暖得像裹了層沙粒的溫度。
    “文神，夕陽照的地方鑄痕最清楚，就是別讓鏡頭對著太陽，會反光。”儲俊文走過來，手裏拿著個胡楊木小罐，裏麵裝著胡楊林娃煮的沙棗茶。他幫王文娟把滑到腕間的直播線理好，指腹擦過她手背上沾的細沙：“諸葛雋羽說北邊有片枯胡楊區，裏麵藏著暗沙坑，掉進去會陷半米深，剛才沙狐模型掉進去，還是兵毅幫忙拽出來的。”
    王文娟接過茶罐，掀開蓋子就聞到沙棗的甜香：“新數據來了，胡楊林戰隊的楊矛，矛尾纏的是沙狐腹毛，還浸過三天的胡楊汁，借風能繞兩圈，比鬆針林的鬆矛還能繞。”她從戰術袋裏摸出分析表，指尖點向紅圈的“胡楊纏矛陣”，眼睛亮得很，“而且他們的沙狐雪橇能鑽枯胡楊縫，速度比咱們快39倍，不過兵毅剛才說，他能跟著沙狐模型的痕跡找雪橇軌跡！”
    儲俊文往沙地上看，孫兵毅正拿著小鏟子，幫李文昊把熒光沙粉掃成細條，兩人頭湊在一起小聲嘀咕，比之前開會前活躍多了。“現在咱們每個人都有活幹，比之前光等著比賽痛快多了。”儲俊文笑著說，把胡楊木小罐往王文娟手裏塞，“茶涼了不好喝，你先抿兩口。”
    這邊董立傑正掄著平底鍋轉圈，鍋麵新換的“胡楊破矛層”泛著淡褐，嵌著一千三百五十片帶倒鉤的鋼齒，齒縫裏嵌著細沙粒，通電後像極了胡楊根上的硬棱。“怡萱，你幫我看看鋼齒歪沒歪，剛才試鍋時撞了下枯樹幹。”他把鍋遞過去，掌心還沾著點防沙膏——是劉怡萱剛給的，加了沙棗蜜，搓開有甜香。
    劉怡萱蹲下來，用小刷子掃掉鍋齒間的沙粒，指尖劃過鋼齒：“沒歪，就是齒縫裏有點沙，等下打起來別蹭到胡楊枝，免得卡殼。”她往98k的槍管上纏三層防沙布，布麵印著沙狐追沙棗的圖案，“我測了七十五組風沙數據，每2.2秒變向，補償係數調了一百三十倍，矛過來我喊你左還是右，你專心勾矛就行，線索我幫你盯。”
    董立傑趁她低頭綁布，往她口袋裏塞了袋沙棗幹：“青訓隊用胡楊木烤的，甜得很，等下打起來別顧著盯數據，記得吃。”劉怡萱回頭拍了下他手背，從口袋裏摸出片幹胡楊葉，別在他戰術袋上：“剛看見蓋義文在檢查霧彈，你等下跟他配合，他扔霧彈你就衝，別落單。”
    蓋義文正好扛著霧彈箱走過來，聽見這話咧嘴笑：“傑哥放心，我這‘融楊霧彈’都檢查三遍了，等下霧一炸，保證把胡楊霧衝散，讓你看清楚矛的軌跡。”他蹲下來，把霧彈擺在沙地上，擺成扇形，“文神說等下讓我跟兵毅一組，他盯觸發栓，我幫他擋雪橇，總算不是光站在後麵扔霧彈了！”
    孫兵毅聽見自己的名字，趕緊跑過來：“義文哥，等下我撒粉你就扔煙霧彈掩護，咱們肯定能抓住對手的小動作！”他攥著粉袋，眼睛亮得像胡楊林的夕陽，“之前總覺得自己沒多少用，現在才知道，就算不扛槍，盯觸發栓、找軌跡也能幫上大忙！”
    李文昊從枯胡楊後探出頭：“兵毅，粉別撒太早，等對手靠近觸發栓再撒。”他摸出微型望遠鏡，往胡楊林深處看，“我剛才看見對手的雪橇在枯樹區繞圈，好像在找咱們的位置，等下你跟義文哥注意左邊，我盯右邊。”
    儲俊文走過來，拍了拍幾人的肩膀：“現在咱們每個人都有分工，兵毅盯觸發栓，文昊埋伏，義文破霧，立傑和怡萱主防主攻，誰都別掉隊。咱們不光是贏比賽，還要找線索，每個人的活都關鍵。”
    這話剛落，王文娟的直播鏡頭就晃了晃——屏幕上的在線人數衝破264.2億，彈幕裏“yx全員好拚”的字樣刷了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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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播席上，豆子魏豪把胡楊果項鏈拽了拽，聲音比平時更激動：“觀眾朋友們！你們看yx今天的狀態！孫兵毅幫著撒粉，蓋義文擺霧彈，李文昊提前埋伏，連平時話少的兵毅都主動找活幹！這哪是之前的狀態，這是全員擰成一股繩了！”他指了指數據板，“胡楊林戰隊去年靠‘楊矛纏沙陣’零封了三十九隊，可今天yx不一樣，每個人都有分工，這勁頭看著就贏定了！”
    小螞蟻麻藝瀟指尖飛快劃著數據板，語氣裏帶著驚喜：“豆子哥說得太對了！我剛對比了yx之前的比賽記錄，今天他們的分工密度比之前高了40，孫兵毅的熒光沙粉布置、蓋義文的霧彈扇形擺放，都是新設計的！而且胡楊林戰隊剛才有異常——有輛雪橇在枯樹區繞了三圈，不像找位置，倒像在踩點，李文昊好像已經盯上了！”
    豆子眼睛一瞪：“真的？那咱得盯緊了！yx這全員協作的勁兒，肯定能抓著這異常！”
    說話間，運輸機模型頂著“人工沙粒雨”掠過胡楊林，沙粒砸在胡楊葉片上“沙沙”響，混著機械沙狐的“吱吱”聲，格外熱鬧。胡楊林戰隊的降落傘像一群褐紅的鳥，紮進林深處，首領阿楊握著雙楊矛走在最前麵——矛杆是父親傳的百年胡楊木，刻著沙狐圖騰，矛尾纏的沙狐毛浸了胡楊汁，硬挺挺的。他摸了摸矛尖嵌的瑪瑙，心裏滿是篤定：“胡楊林是咱的主場，yx贏不了！”
    可他沒注意，身後那輛“踩點”的雪橇上，隊員正偷偷摸出個銀色通訊器，貼在耳邊小聲說話。
    比賽啟動的瞬間，機械沙狐“呼啦”圍上來，爪子沾的細沙掃過地麵，揚起的沙霧混著胡楊葉，瞬間遮了視野。沙層下傳來“哢嗒”聲——“胡楊沙狐聯動”啟動，觸發栓炸開，帶倒刺的胡楊枝碎片彈起，淡褐的胡楊霧像潮水漫開，裹了大半個賽場。
    劉怡萱剛鎖定一個矛手，瞄準鏡裏的紅點突然繞了個大圈——一支楊矛借著胡楊樹幹反彈，從側後方射來，矛尾的沙狐毛沾著胡楊汁，軌跡比預判偏了3.3米。“怡萱！”董立傑幾乎是本能地撲過去，把她往身後拉，平底鍋“叮”地擋住楊矛，鋼齒牢牢勾住矛杆。胡楊枝碎片擦過他的小臂，他卻沒顧，反而喊：“義文！左邊霧大，扔霧彈！”
    蓋義文早準備好了，拽起一顆淡褐霧彈扔過去——霧靄騰起，胡楊霧被衝散，楊矛的淡褐軌跡顯形。“兵毅，撒粉！”蓋義文喊著，孫兵毅立刻把熒光沙粉往觸發栓方向撒，淡綠的光一亮，正好照出那輛踩點的雪橇。“雪橇上的人有問題！”孫兵毅喊著，往雪橇方向衝，手裏還攥著個小網——是胡楊林娃編的，說能網沙狐模型，沒想到先用來攔人。
    李文昊從枯胡楊後竄出來，槍口對準雪橇上的隊員：“把通訊器交出來！”隊員慌了，想把通訊器往沙裏埋，孫兵毅已經撲過去，用網把他的手纏住：“想毀證據？沒門！”
    阿楊盯著屏幕上減少的隊員，又看見自己人被攔，心裏慌了。他試著用“胡楊三反彈”扔矛，可第一支矛剛碰到樹幹，就被劉怡萱的98k打斷矛杆。更糟的是，耳麥裏傳來雜亂的電流聲，跟之前鬆針林戰隊的情況一模一樣。
    “右邊有雪橇衝過來！”儲俊文的聲音從耳麥裏傳來。董立傑轉身掄鍋，鋼齒精準勾住雪橇韁繩，手腕一拽，雪橇失控滑進暗沙坑，隊員跳下來時踩中觸發栓，胡楊枝碎片彈起纏住腳踝。
    “現在知道咱為啥全員分工了吧？你們的小動作，咱每個人都盯著呢！”董立傑喊著，袖口沾的沙粒被風吹得晃，眼裏滿是勁。
    阿楊被這陣仗弄懵了，剛想往後退，身後突然傳來“哢嚓”聲——董立傑的鍋勾住了他的矛尾。一拽，楊矛裂了道縫，阿楊連人帶矛摔進沙坑，正好撞進儲俊文的射程。他扯掉沾沙的頭帶，手背滲著血珠，苦笑道：“服了。你們不光懂胡楊林的風，還把每個人的活都捏得這麽緊——這戰輸得不冤。”
    係統提示“yx一百一十九連勝”響起時，胡楊林娃舉著胡楊枝編的沙狐掛件跑過來，最小的孩子把掛件往孫兵毅手裏塞：“兵毅哥哥，你剛才網壞人好厲害！這個給你！”孫兵毅愣了愣，趕緊接過來，臉都紅了：“謝謝……謝謝你們，我下次還幫你們網沙狐模型。”
    隊員們湊到枯胡楊旁，孫兵毅把繳獲的銀色通訊器遞給儲俊文，李文昊補充道：“剛才那個隊員說‘信號快傳不出去了’，應該跟鬆針林的黑色盒子是一夥的。”蓋義文蹲在旁邊，把霧彈箱打開給大家看：“下次我把霧彈調成變色的，炸起來能幫大家區分敵我。”
    董立傑拍著孫兵毅的肩膀：“兵毅，你今天網人的樣子夠帥，下次繼續跟文昊搭檔，你們一個盯梢一個攔人，絕了！”劉怡萱點點頭，把剛測的風沙數據遞給大家：“我把補償係數再調高點，下次矛過來我能更早喊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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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儲俊文看著圍在一起的隊員，心裏滿是暖意——秘密會議後，沒人再覺得自己“沒活幹”，孫兵毅主動盯觸發栓，蓋義文琢磨霧彈新用法，連平時話少的李文昊都願意跟人搭話，這種全員發力的感覺，比贏比賽還痛快。他拿出龍刃給的微型通訊器，屏幕上正閃著“通訊器信號已記錄，待比對”的字樣：“大家放心，線索越來越多了，咱們每個人的努力都沒白費。”
    轉播席上，豆子的聲音帶著哽咽，卻滿是勁：“觀眾朋友們！今天yx贏的不隻是一百一十九連勝，更是這胡楊林裏的齊心勁兒！你們看他們——孫兵毅攔人，蓋義文破霧，李文昊盯梢，董立傑和劉怡萱護著彼此，儲俊文指揮全局，每個人都像一顆星，湊在一起才亮得晃眼！”
    麻藝瀟推了推眼鏡，調出賽前準備數據：“大家可能不知道，yx為了這場比賽，花了130小時測風沙、調鍋齒角度，連沙狐毛的吸水率都算得明明白白。更難得的是，他們把每個人的優勢都用上了——孫兵毅靈活，就負責攔截；蓋義文細心，就琢磨霧彈；李文昊擅長埋伏，就盯梢。這樣的贏，才叫真的‘全員勝利’！”
    儲俊文走到枯胡楊後，按開隱蔽的係統麵板，淡藍光紋在視網膜上停留三秒：
    【融楊戰術生效，胡楊林隊剩餘2人困於沙坑中心，青訓基金追加2200萬累計萬）】
    【個人現金獎勵2.2億龍幣稅後到賬，本場累計2.2億，總累計.5876萬龍幣）】
    【個人物質獎勵：瑪瑙鑲嵌沙狐圖騰吊墜x1內側刻“胡楊林之誌”，已存入係統空間）】
    【團隊獎勵“胡楊抗矛攻堅套裝”含胡楊紋防刺戰術服、胡楊霧過濾麵罩、楊矛收納恒溫箱）】
    他按滅麵板，把瑪瑙吊墜放進貼身口袋，又把胡楊林娃送的沙狐掛件掛在戰術袋上。夕陽把胡楊林的影子拉得很長，沙粒在光裏閃著細亮的光，隊員們的笑聲混著機械沙狐的“吱吱”聲，在林裏飄得很遠。
    儲俊文望著這一幕，忽然覺得，125億獎金和吊墜的意義，遠不及此刻——每個人都找到自己的位置，帶著自豪感拚勁十足，連風裏的胡楊香，都像是在為他們喝彩。下一場比賽還在等著，但他知道，隻要這群人還像現在這樣齊心，就沒有闖不過的關卡。
    晚風卷著細沙掠過胡楊林，沙狐掛件在儲俊文的手裏輕輕晃，像把夕陽的金紅裹進了編織的紋路裏，要跟著他們，走向更亮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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