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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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亭前邊的轉彎處出現三個人。老兩口四五十歲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三個人長相標致,步伐輕盈。姑娘背個時尚的背袋。女孩子不停地轉身與兩位老人說笑。他們雖然經過了長途跋涉,卻沒有疲勞的感覺。
李嚴一眼看出是自己的父母和妹妹。他對嶽春說:“你的驚喜先留著。我有自己的驚喜了。”說罷,他跑出了亭子。一家人融進了喜悅之中。那麽大一個姑娘,衝上哥哥的背上,讓李嚴背著她轉了好幾圈才放下。她就是李嚴前幾年的“跟屁蟲”李文娟。家人愛叫她“小娟”。一家人隻顧說話,將嶽春姑娘晾在一邊。她伸一下舌頭。心想,自己說謊話騙那地主婆,卻又情不自禁地要給人家一個驚喜。真的那樣,人家是否接受不說。正好讓他的家人逮個正著。可怎麽辦?也奇怪了。若是真的進入那個家門,又如何見到他的家人呢?難道說,嶽春和李嚴也有上天注定的機緣嗎?
李嚴看看父親,又拉著母親的胳膊說:“爹娘你們幹什麽啦?到這兒休息一下。”一家四口來到涼亭中。嶽春姑娘熱情地起身給兩位老人行禮加問候。李嚴作了介紹。李文娟用手指一下哥哥,又指一下姑娘。眉頭跳動著機靈,然後是心花怒放。她抱住嶽春的胳膊,十分親熱。也許是她誤以為哥哥交了女朋友。那讓她欣賞的漂亮,使得她把嶽春推到哥哥身邊的長凳上坐下。就連母親嚴萍也不停地窺視嶽春姑娘而流露出喜悅來。三個女人就像音樂伴奏一樣,有說有笑的
李振庭也任由她們說笑。他一邊欣賞這小涼亭的創意,一邊問兒子:“你怎麽會在這裏?你好像離家很久了。”李嚴說:“此事說來話長。到我住處再說吧!本來是要進這家門的。也許是爹娘的力量讓我們到這裏等候。”嶽春說:“伯父伯母,他住在我家客棧。不累了,咱們到家裏再說話。該吃飯了。”李嚴背上行李。嶽春拉著李文娟的手走在前麵。李文娟則轉身觀察父母是否在審視這個還沒有定義的女孩子
嶽春的母親看到有人上門,便熱情相迎。發現女兒嶽春也在其中,就讓客人到樓上雅間。嶽春說:“大叔大嬸,樓上有套房。就到上麵休息吧!”說著話,便帶他們上樓,到樓道頭打開房門,扶嚴萍進去。她說:“叔叔嬸嬸,休息一下。我去準備飯。吃什麽?吃餃子嗎?”李振庭說:“謝謝姑娘的熱情。吃什麽都可以。”
李嚴進門的時候,看到店主在後麵幹活。便把行李交給妹妹,過去幫忙了。原來後廚有些雜物需要清理。兩個人一會兒工夫就幹完了。他洗了手。正好嶽春下樓,兩個人相遇。嶽春說:“見了爹娘也不上去。在這裏表現什麽?”嶽春心情愉快。她提了茶壺放上茶葉,又衝上開水,轉身上樓。半路上被李文娟接了去。自己下樓對母親說:“給他們下餃子。讓他們團圓吃飯。”第一次給客人做主,也許真的將自己看成人家的家庭成員了。李嚴在一旁說:“全家都愛吃餃子。特別是嶽春的作品。他們會喜歡的。”嶽春說:“上去過堂吧!看你爹娘如何收拾你。”看也幫不上忙。李嚴上樓了。母親嚴萍問李嚴:“你出來幾個月了。怎麽會在這裏。”李嚴說:“事情很奇巧。一會兒吃過飯,我再慢慢地解釋。”說話間,嶽春把飯端上樓。李文娟上前幫忙放到桌子上。中間一大盤餃子。帶五套碗筷。旁邊還有調料。讓房間裏充滿了誘人的香味。李文娟看形勢可能是五個人吃飯。她便放了五個圓凳李文娟讓爹娘過來。又喊了期待的嶽春。五個人圍在一起吃飯不提。使得下麵的兩個店主夫婦交頭接耳。店主對妻子說:“女兒接來的人,也許就是她未來的公婆。比對咱們還勤快。”其實,不是吃醋。是對女兒未來的關心。可憐天下父母心呀!
聰明的姑娘很熱情又不過分。麵帶微笑又不多說話。給李振庭夫婦的感覺,恰到好處。她一會兒起身,拿來一瓶酒。說給老人家接風洗塵。弄得兩位長者,想入非非。
吃過飯。李文娟幫忙收拾餐具。小夥子悄悄下樓付錢。店主說:“先不要。準備住幾天?以後再說。”李嚴同意。上樓時與兩個女孩子相遇。本來,兩個人就把喜悅隱藏在言行之間。卻被妹妹追著挑明,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房間裏很暖和。李嚴脫下了外衣。準備往母親身邊坐。卻被母親叫住。她拉住李嚴胸前的掛件,感到驚訝。一件帶著故事的玉佩,怎麽會變成了她記憶猶新的玉佛?那可是差不多二十年前與故人投緣,為兒女指腹為婚的定情信物。母親的激動也讓李嚴心跳加速。怎麽會有這樣的巧事?
一個姑娘冒著嚴寒獨自出門。天冷雪滑,不小心滾落山坡。幾乎凍死。那被他抱起的褲子上滴著雪水的情形,讓他想起來就心疼得難受。無奈之間,又用奇怪的方式救起……。李嚴呆想著。被母親叫醒。李嚴說:“娘,我講個故事吧!”李嚴作了講述。母親說:“我也有話要對您說。”嚴萍便把二十年前的故事講給李嚴。最後說:“如果是個姑娘,也許就是你指腹為婚的媳婦兒。”李嚴吃驚地說:“娘,是真的嗎?”他把如何救人的事情講了個清楚。並且把兩個人在被窩中的事,也講述給了母親。最後,從腦海中尋找了感覺恰當的修辭,將女孩子形容一番。最後他說:“我一定要找到她。這就是我在這裏來來回回幾個月的原因。”
兩個人說話,因為融入了讓人驚訝的成分而無意間加大了語氣。讓一邊喝茶的父親也聽呆了。奇怪呀!真有這種怪事兒?他問:“兒子,那個女孩子長得不錯吧!”李嚴說:“就我的見識,是空前的。我感覺也是絕後的。”父親李振庭說:“空前,是你見識淺。二十幾歲了,轉了屁大的地方。能識人幾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絕後)那兩個字最好別掛在嘴邊。聽著不對勁兒。”李振庭看看妻子嚴萍又說:“哎!當時那一對兒夫妻,氣質高雅,女的清秀大方。漂亮得讓人喜歡。也不知道哪路仙賢的神差鬼使,讓他們作出那樣匪夷所思的舉動。想必其女兒必須貌美如花。所以,忍不住將價值不菲的玉件送給他們。希望佛祖保佑他們順利地將女兒養大。誰知道人家也不是平常人家。便將信物交換。沒想到,你們竟然提前交換了。可能是土地爺急於報功,先行一步了。
一家人多日不見,又有了新的話題。都沒了睡意。房間裏的說話聲不斷。很晚,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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