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下了七天，雨停了。人們開始了正常工作。夫人要和我一起去給丈夫上墳。我當然同意。她到外麵買些紙張香裱之類的祭祀之物。我幫她抱著孩子。路上，我勸她想開點兒。他說：兄弟放心，隻是去墳頭看一下 確定位置。以後有機會把他起回家去。我會保全自己的。我說：元帥說，先鋒官對我有恩。平時又是好兄弟去逝了也不會讓他孤獨。所以，就葬在後山上，在其墓前還有以兵部侍郎元帥的名義樹碑立傳。位置指向他的家鄉。讓他常看到家裏，看到妻女爹娘。我當時說的不能太多。畢竟不是特別熟悉。怕她傷心。沒多大功夫就到了墳前。她放下東西，四周看了看。什麽也沒有說。在石碑前跪下磕頭三下。很久沒有起身。低沉的哭聲，顫抖的身體，我看了第一次動了心。那天他穿著素色衣服，一頭長長的秀發用白色絲巾紮起。當時雖然常常以淚洗麵，也看不出任何缺點。我抱著孩子和她走在一起。說話邁步已有些不自在。她問我怎麽了？我說：哥哥去了，我心裏很難受。我們天天在一起。如此突然，咱們都難以接受。想起你家以後的日子，不知道能幫上什麽忙。如果可以，我想代替哥哥為家中二老盡孝。反正我是元帥收養的孤兒。她說：謝謝兄弟。以後有機會常到家裏玩就可以了。在路上走著，我還怕她到墳前失去控製，哭個沒完沒了。讓我沒辦法。沒想到，她如此堅強的控製力。我一手抱著孩子，另一手拍她肩頭一下。她自己就起來了。埋怨道：你這家夥，不缺吃不缺穿。你當什麽兵。我們還沒有自己一男半女延續香火，你就匆匆離去。幸虧別人給我一個。也沒讓你見上一麵。我讓女兒給你行禮了。她接過女兒，讓她喊爹爹。幾個月的孩子哪兒會。竟讓我淚如雨下失去控製。哭出了聲。流下了第一次記憶中的眼淚。三個人都哭了。不過女兒是被大人嚇哭的。
    店主講著將近二十年前的事情。還眼含淚花。也許，在她母女倆身上，已經蒙動了感情。隻是永遠沒有表達出來。盡管命運讓他們生活在一起，卻如同叔嫂一般。隻是男人有此心，女人的感情專一，再無他意。隨著元帥一個命令。形成了兩個人一生的主仆關係。
    店主接著說：“我們倆上墳回來。元帥回來了。讓人把我倆叫到府上。元帥急忙給夫人讓座。問夫人有何打算。夫人說：此地乃軍事重地，不便打擾。想早些回去。元帥說：我給你請個仆從。兵部出錢。給你買地建房。讓你們生活富足。再讓王昶）隨從照顧你們。可能的話，就在你家附近，安家落戶吧！他可終身領取軍餉。請不要推辭。於是，幾天以後，我們三個人就回來了。她家本來就很富有。現在這地原來就是自己的。又得到了很難用完的銀票。加上她樂善好施，在方圓幾十裏，口碑很好。然而，縱有萬貫家財，也從沒有見過她的笑容。讓人看了心疼。敬重，又無計可施。也從不敢說出我的心裏話。隻能默默地追隨身邊直到無奈地娶妻生子。在我結婚的那天，她喝了很多酒。然後哭了。她說：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我沒法走出自己的人生陰影。請原諒。假如有來生。我一定報答你。今生我是你的姐姐，你永遠是我的好兄弟。我祝你一家幸福。所以，我們就保持了這種純潔的關係，生活了二十多年。”李振庭聽了說：“兄弟的人品讓我長見識了。交你這朋友三生有幸。以後咱們是朋友加兄弟。兩個人手握得直到有人叫吃飯。他倆才走出“石頭城”。原來是兩人的行蹤被幹活的人看到了。告訴了田夫人。嚴萍自己找來了。店主問：“孩子們回來了嗎？”她說：“沒有。沒帶吃的。上哪兒玩去了。”幾個人一起回家了。田夫人說：“馬上吃飯。不等他們了。”吃過飯後，店主說：“他們沒回來。我先走了。改天再來吧！”夫人說：“可以！”嚴萍說：“明天日子不錯。擇日不如撞日。我是個急性子。很想要這個媳婦兒。”轉頭對田夫人說：“也想把不聽話的兒子交給一個能夠管住他的人。”田夫人說：“那好 ，家明天再來吧！”店主答應。馬車鈴聲回蕩在山間小路上。
    天近黃昏，三個具備不同心情的年輕人下山了。也許是餓的。走路的勁頭沒有早上足。雖然田夢知道自己與李嚴的事。也沒有產生多大的精神壓力。出於好奇或者疑惑。隻是少說了許多。李嚴盡力多說話。她也隻是勉強應付所以，回家的速度很快。一進門，田夫人笑著說：“幾個傻瓜，出去玩也不知道回來吃飯。到廚房裏找吃的去吧！”其實，中午的飯，娘親們還給留在爐灶上。李振庭說：“要麽幹脆和晚飯一起吃。”夫人說：“晚飯馬上就好了。咱們一起吃吧！”也許有人真餓了 有人有心事。匆匆吃過晚飯。六口人都集合在餐廳。這次，嚴萍把田夢拉到身邊坐下，關切地問：“跑了一天累壞了吧！”田夢說：“謝謝嬸嬸，習慣了，不累。“看了不少好風景吧！”嚴萍這樣問，田夢說：“景色依舊。隻是心情和感受不同。娘，您給我講個故事吧！”田夫人說：“聽什麽故事？”田夢說：“關於我，他，我們，咱們，從前，現在，將來都聽。好嗎？”田夫人應聲站起來，到屋裏拿出個盒子，取出一個布包，拿出一塊兒玉佩掛件。對姑娘說：“把你脖子上的取下來。”姑娘一聽，急忙取下。夫人說：“你看一下，有什麽特殊？田夢接過兩塊兒對在一起。質底圖案完美一至。嚴萍接著說：“李嚴戴的玉佛，我們家裏有一個。也是一對兒。這夫婦二人，不知道田夫人怎麽解釋。所以示意她告訴兒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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