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焠火成鋼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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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地上的幾個人還在練。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李嚴走後,田夢有心整他一下。她看見前邊有一叢月季花可以擋住視線。便躲了過去。又怕被人發現,幹脆跑到更遠的一棵大樹後麵。由於她身形苗條。在原來的地方是根本看不到的。太陽出來了。把東邊天空照得一片白。光線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照在田夢身上。覺得暖暖的。此時她突然間產生了想家的感覺。想起了自己獨自在家的母親和時常陪伴她的幾個人,想著隨這一家人跑到這千裏之外,想起自己幹的糊塗事。腦子裏出現一種疑惑。古人有多少舍命保節的女子。她們保的節到底是什麽呢?自己也算是飽讀史書的人,竟然無法確認自己的節在哪裏。如果真有所謂的一夜風情,把肚子搞大的事情出現,可怎麽辦?自己已同他有過幾次動情的接觸。卻沒事。昨天晚上與他在床上可以說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換來了癱倒無力,筋骨鬆散的感覺。與淫穢書刊上描述的差不多。如果真的出現了異常……。想到這裏,她拍拍自己的頭,阻止了那些沒有意義的胡思亂想。
李嚴從廁所裏出來。發現人沒了。練武的幾個人抬著木箱已經淡出了自己的視野。那種足以裝下田夢的體積把李嚴嚇得驚慌失措。假如出現一次誤判。可不是在家裏的石頭城中那樣再次現身了。他跑到路中間來回張望。心裏還在嘟囔著:“就解個手的功夫,能跑多遠?是不是躲起來了。不遠處一位老太太牽一隻小狗坐著。李嚴走近,小狗便做出攻擊的架勢。李嚴問道:“老奶奶,見一位剛才坐在這裏的女孩子去哪裏了?老太太由於聽到姑娘在罵他。便有偏袒之心。她說:“剛才她走過木箱。具體去了哪裏,我老眼昏花,沒看見。明明看見這個漂亮女孩兒躲在花叢後麵,也沒有直接告訴他。老太太太圓滑了!當她關注小夥子英俊瀟灑的造型時,又不想騙他。她說:“這麽好的姑娘世間稀有。箱子已經消失不見了。你還不快追?”李嚴真的害怕了。追也不是,站著也不對。怎麽辦呢?小夥子幾乎哭出聲來。思來想去,自己回家沒有事兒。空曠之中,假如被人劫持,也隻有那種可能。想到此,便要提速追趕。這時,老太太又說話,讓李嚴懸著的心落了地,卻受到了小夥子心中的咒罵。老太太說:“世間稀有的好姑娘,用心去找吧!然後裝在心裏,一生嗬護,一生幸福。”老太太雖然沒有說明。李嚴卻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了蹊蹺。他向花叢中奔去。不見人影。快到大樹邊上,李嚴突然間驚叫:“蛇!”這一招真靈。把一個大姑娘從樹後嚇了出來。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田夢看著已經起身離開的老太太抱怨她的泄密行為。否則,這麽多離開的因素,你如何猜得到?李嚴說:“我應該謝謝她才對。她告訴我說,裝成老太太的語氣)這麽好的姑娘,世間稀有。用心去找吧!不能再讓她逃出你的視線。然後裝進心裏,一生嗬護,一生幸福。”田夢聽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她說:“多像廟裏的觀音菩薩。你看人沒了。李嚴看時,還是那個木箱消失的方向,出現了老人離開的背影。李嚴說:“明明可以裝進木箱抬走的。為什麽不做呢?”又被田夢揍了一拳之後,看看天時已經不早了。兩個人手拉手回到了客棧。
他們住的是三室一廳的套間。走進門時,看到大方桌子上擺好了午餐。看到田夢回來,母親嚴萍站起來迎接。她說:“孩子,你們跑哪裏去了?趕快吃飯吧!”田夢說:“我去洗洗手。給一旁的妹妹示了個眼神。小妹妹跟了進去。田夢說:“你沒給爹娘說什麽吧!”小娟說:“放心吧!嫂子。我永遠都不會說什麽的。再說,我父母的眼睛也不是白長的。看不出來他們的心情,是對你們兩人的祝賀嗎?”話說到這裏,田夢臉上覺得火辣辣的。走出洗手間,已是心跳加速,低著頭像個犯人似的。
一家人坐下後。父親開始先動筷子,提示大家快吃。母親嚴萍夾一塊兒翅中給田夢。“吃吧!到底是京城,好吃的多”李嚴插話說:“剛才她點飯。我幫她做好了。她沒吃,回來了。”他的胡說八道不分場合,換來了田夢在餐桌下的狠狠一腳。有人忍不住笑了。有人不解其意。隻有父親在旁若無人地吃著。好像還在琢磨李嚴的話。母親一個勁兒地勸兒女們多吃。口中卻念叨著,買了不吃也是浪費。
李嚴和田夢幾經哽咽才完成一頓飯。父親李振庭說:“不管咋樣,兩頓飯並做一頓吃。是一個多月來吃得最舒心的一頓飯。由於各種因素的加持,也沒有覺察到飯菜的味道。吃過飯,母親讓李嚴把餐具送到對麵的酒樓。告訴他錢已付過,順便把押金取回就行了。
客棧門口出現一輛馬車。車廂寬大。裏麵下來一個人。向客棧老板找李振庭先生。老板娘看到馬車的模樣。知道來頭不小。熱情搭話。一家人在屋裏已經預感到的事情,所以都出來了。李振庭說:“我就是!”那人回過頭來。他一看認識。這位就是元帥家的哨兵。他急忙熱情地讓進屋裏。問明來意。哨兵說:“奉尚書之命,來接你們過去。順便把行李帶上。”母親嚴萍問道:“為什麽?”哨兵說:“給你們安排了住處,這裏就不回來了。”正好李嚴回來。田夢讓他把大家的行李搬到馬車上。老板和老板娘也過來幫忙。母親說:“謝謝你們!”老板娘說:“不用謝。你們來就是客人。我看你們一家人氣宇不凡。知道是貴人。讓我們沾光了。”小妹妹問:“你們怎麽知道的?”老板娘說:“這是皇家馬車。平常人不能坐的。看到自己的東西裝完了。李振庭招呼大家上車。回頭對老板兩口子說:“再見了!”老板娘笑嗬嗬地說:“再見,再見!希望能夠再見!”
車跑得很快。可能是當時的一種身份的象征。路上的行人紛紛讓道。車是一種元素,那頭拉車的大騾子就怪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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