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田夢這樣形態俊美，舉止文雅的女孩子，人見人愛是很自然的。田母總有一種愛不釋手的感覺。她也知道女兒已經過早地把自己交給了心愛的人。她對李嚴和李振庭一家人也十分滿意。然而，在當時的社會意識中，未婚先孕是容易被人恥笑的事情。為所有長輩，特別是女方家長所不能接受。更可能與標榜的貞節牌坊背道而馳。事實上，田母也沒有能力阻止事態的發生。所以，她觀察女兒的行為，臉上露出的表情。已被聰明的女兒有所覺察。她坐下來對母親做了解釋。她說：“娘，我平時不愛吃雞蛋。特別是中間的蛋黃。你別瞎想。”她的話對田母來說，未必是件好事兒。這樣一位知識女性對生理知識也略知一二。卻出現了另一種擔憂。這在晚上母♀倆的談話中，便可知曉。
    看了田夢有些反胃的表情。作為婆婆，嚴萍的心情卻是喜悅多於不安。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卻用另一種說法掩蓋。她說：“這裏賣的紅糖有一種特別的味道。我在南方吃過。”她失態的行為已經被田氏母女看穿了。知道乃人之常情。也不是壞事。也就不再解釋了。嚴萍說：“大姐如果累了，先休息。以後咱們再說話。”說罷，起身出去了。
    嚴萍走進廚房。高雅正在刷鍋。嚴萍說：“高雅，晚上加幾個菜。畢竟人家這麽遠來看女兒。慶祝一下吧！”高雅說：“那我出去買點兒食材好嗎？”嚴萍說：“可以！拿出你的本事來。浪費一次，沒關係！”然後回屋了。
    嚴萍回到自己的臥室，斜靠在床頭上。想想兒子和田夢的事，又聯想到自己和李振庭在藥鋪相遇，互相愛戀進而結婚，幸福地進入洞房。隨心所欲地痛快結合。規律般地懷孕生子。知道兒媳兩個已經過早地偷吃了禁果。好像還不止一次。就算是槍法不太準，也該有打中的機會了吧！而且，下一代人的出現，對有關係的任何人都是一種幸福感。所以，她的臉上再次出現笑容。這一次，在自己的領地中，不必再做掩飾。她伸出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學著年輕人“ye!"。然後，改變姿勢，拉上被子進入了午休程序。
    文玉去“步將崖”沒有走正道。她在京城幾乎相連的屋脊上飛奔而過。又加上當時下麵的人多。她的衣服又十分鮮豔。所以引來無數人觀看。人過去了許久，仍然在吵吵鬧鬧議論紛紛。她跳下最後一處房屋。眼前是緩勢的山坡。上麵也有小路。一種很少有人通行，幾乎不太容易覺察的路。兩邊有許多酸棗和茉莉果。她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事情。順手摘起來。又怕荊棘紮到自己。羅漢果和沙梨樹的出現，她便有舍魚而取熊掌之意。類似的圍欄的出現，給予她的警示，已經到達“步將崖”了。此時，女孩子的表情顯示，那件事，才回到自己的思維中。臉上表情一閃，順手拋掉手中的果子。要提氣翻越圍欄。卻發現上麵有濕潤的泥巴。再往下看，圍欄腳下的水溝邊上，還有腳印。
    她明白了。原來，他們走的就是這條路。心裏高興。她說：“幾個笨蛋！這樣的高度還把腳印留在上麵。”說罷，退後幾步。飛身越過。謹慎前行。文玉心裏明白。自己的身影已經隱藏於茂密的山林之中。必然是朝廷禁地，習武多年的文玉也怕地下的機關，暗器或者陷阱之類的設施。她小心翼翼地走著，顫顫驚驚地來到山頂。此時，才嘲笑自己的年幼無知，小心多疑。是啊！如果設有機關，也早讓那幾個給趟光了。何況這裏除了一群人人見而避之的軍士外，幾乎沒有什麽好東西。
    文玉坐在一塊被雨水衝刷得十分幹淨的岩石上，思量著自己的行動方案。山下麵的決鬥聲 喝彩聲已清晰可見。當文玉的視線投向遠處山崖邊的翯子叢時，看到了六隻腳。然後是六條腿和兩大一小的屁股。從衣著便認得兩個女的就是歐陽飛雲和李文娟。男的應該是李嚴了。文玉一陣好笑。卻馬上捂住嘴，沒露出響聲。看著這十幾年前幼兒時代的行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看到兩個姑娘豐滿厚實的東西，也許是趴得太久而不得不改變著姿勢。那個李嚴卻僵屍一般一動不動。文玉自從見到這個人還沒有從這個角度看過這個被自己心裏計較的男人。一陣喜悅的心情，讓她走下山頂。她也放心了。所以，有充足的時間把山上能吃的果子擺了整個石板。然後，坐下來一邊吃一邊等。
    大約半個時辰，她估計決鬥已接近尾聲。好像沒有出現拚死的場景。特像昨天他們的友誼賽的延續。所以大可放心了。想到這裏，她取出三顆熟透的沙梨果子，對準三個人的屁股中間打去。奇怪地竟然被三個人加在褲子上。滾落後，將三個人的褲子上染了一大片。把這個小精靈樂得幾乎倒在地上。
    三個人也算是被擊中要害了。如果是在戰場上和演訓場中，就要作為戰損處理了。回頭看時，卻不見人影。用手向兩腿根部拿出一看。驚呆了。李嚴折起身子尋找著對手。兩個姑娘相互對視。手中捏著沙梨果。果肉流在指縫間。歐陽飛雲麵色發紅，她對李文娟說：“是誰幹的？看樣子褲子也把弄髒了。你看早上被露水打濕，又沾了塵土。還咋穿嘞？”李文娟說：“歐陽，你轉身讓我看看。”然後大笑。她說：“歐陽，你好像又來了。”然後自己轉身。歐陽飛雲說：“彼此彼此。我們被人算計了。”文娟說：“不是別人，一定是她。如果是敵人，何不用飛鏢或者鐵蛋打進去呢？歐陽飛雲說：“你真是個傻瓜。鐵蛋打進去，臨死之前，一定很難受的。”李文娟使了個眼色，兩個人悄悄地向岩石後麵爬去。
    李嚴覺得是對自己的當頭一棒。他摸了褲子，也沒在意。突然間想起父親的訓斥，想起爺爺的教誨。練武之人最好有三隻眼睛。那一隻最好長在後腦勺上。三個人趴在那裏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看夠就退回。沒想到，被人盯上了，卻全然不知。想到這裏。他也想到石頭後麵有人。見兩個姑娘爬向那邊。李嚴便從另一側迂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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