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嚴說：“誰讓你一直在騙我。剛才也知道那個高度傷不了你。所以才那樣做的。”文玉也不知道怎麽被看穿的。她向李嚴後麵一指，說道：“她兩個在那兒！”然後飛下山崖。李嚴沒有扭頭，伸手接她。隻覺得文玉輕輕地落在他的手上，然後又壓得他向前移動了幾步，也沒舍得把姑娘丟下。
    此時，李嚴學壞了。由於靠近路邊，已經有了行人。他對文玉說：“咱倆比賽，看誰先到我家。你要先到，我給你個大肥鴨。”這一句話激怒了文玉。她生氣了。說道：“給你妹妹和田夢吧！”氣怒之下，飛身上房，一去無影了。
    李嚴由於不知其所以然，站在那兒發呆了一陣子。本來是給兩個姑娘送衣服的被文玉給攪和得不知所措。不過，從女孩子的表情分析，小娟和歐陽飛雲肯定沒事。咋回事兒呢？路邊的樹根坐著一位老漢。可能是他兩個人的現場觀眾。他的意外咳嗽，才將自己暴露給李嚴。他說：“小夥子好有福氣呀！”李嚴被他嚇了一跳。他說：“大叔。你是人是鬼？我可是見過土地爺的人。你不在廟裏待著。跑出來幹什麽？”老漢說：“小夥子還這麽幽默。日後，必大富大貴。不著急追她。就坐下來聊聊。”原來，老漢就是那個放羊的老漢。那樣將女孩子反綁在樹上。回到家才看到天上的太陽，才預感到自己害了不懂事的小姑娘。便回來給她解繩子。卻看到自己一輩子也不曾嚐試的美事兒。李嚴說：“大叔是當地的，知道她為什麽生氣嗎？”老漢說：“一個男的要給女孩子一個鴨子，在我們這裏，是罵人的。也就是我們都說扁嘴的緣由。因為“鴨子”被男人的器官，作為別名用了。”李嚴說：“謝謝大叔的提指教。剛才我還將這個喜怒無常的女孩子比喻成野馬。看來是錯了。”說罷，把包裹放在肩頭上，從大路回家了。
    歐陽飛雲和李文娟抬個大袋子。髒衣服被歐陽飛雲用一根山藤捆著，夾在腋下。文娟直接推門。兩個人進了院子。聽到開門聲，田夢從屋裏出來。見是兩個妹妹，微笑著說：“你們抬的是什麽？這衣服真漂亮！”她這樣一說。文娟沒有說話。歐陽飛雲說：“你自己的衣服當然好啊！”“什麽我的衣服？”田夢驚訝地說：“我哪能買這麽高級的衣服！”她這麽一說，把兩個女孩兒給搞糊塗了。田夢接過袋子問：“這是什麽？”文娟說：“聽說大娘來了。我們從山上采的果子。嚐個新鮮。”田夢說：“隻顧玩！餓了吧！快去吃飯。”
    文娟拉著歐陽來到廚房。發現有吃的蓋在桌子上。兩個人就吃起來。一邊吃一邊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著剛剛發生的奇怪事。並且猜想著她們後麵出現的可疑人。兩人吃飽喝足，走出廚房。李嚴拎著袋子回來了。他與歐陽姑娘說話之後，把袋子交給李文娟。自己也去吃飯了。
    李文娟打開袋子，看見了自己的衣服和田夢的。是計劃讓歐陽穿的。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兩人追到廚房想問明情況。李嚴就把見到文玉的情況告訴了兩個人。聽到三個人爭論不休，田夢進來又講述了在他們走後，文玉帶母親到家裏。聽說幾個人出去了，並且追了出去的過程。
    此時的李文娟又是生氣又好笑。這個壞蛋一定是文玉。她就在我們身後。那沙梨也一定是她打的。可也打得太準了。歐陽飛雲說：“她也太壞啦！讓三個人每人夾個沙梨，多難看。”田夢問：“怎麽回事兒？”三個姑娘有的講話，有的注意聽。然後是共同的笑聲。田夢說：“此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文玉逗你們，卻沒想到自己被綁在樹上。差點兒被曬死。還差點兒被人吃掉。”文娟說：“不信！就文玉的身手，能製服她的人還真少。也許是她自己找人綁的。”歐陽飛雲說：“那麽說，這衣服也是她買的。也真讓她跑來跑去。這麽熱的天。”
    文玉回到了自己家中。沒有對母親說起上山的事。隻說陪田母說話。然後回到屋裏，到銅鏡前一照。看到自己曬得發紅的臉。一陣疼痛的感覺。又有些瞌睡。她便脫下外衣，鑽進了被窩。把一天的事情想了一遍。臉上不時露出笑容。當她想起買的衣服時，卻自言自語地說：“到底還是賠了。並且把自己的初吻也送了出去。或許是不夠專業。體會不到說書人的感覺。卻把自己口舌搞得麻木加疼痛。”想來想去，直到進入夢鄉。
    自從田夫人來到家中，除了休息那一會兒，母親嚴萍就形影不離，非常熱情。中午的飯食雖然很豐盛，由於全家人沒有到齊。沒有熱情的氣氛。嚴萍說：“等到晚上，人都回來了。全家人給您接風洗塵。共同報答為了看女兒一眼，不遠千裏的母親。”田夫人問：“老李幹什麽去了？”“巡診去了。”嚴萍對田夫人說：“老元帥夫人的弟弟，吏部侍郎劉平有個女兒得了個歪脖子病。久治不愈。成了全家人心中的痛。說也巧，李振庭初到這裏。到元帥府上去，需要問路。你說這麽大的京城，怎麽問？又會有幾個人知道還願意說呢？正好這個女孩子帶著丫鬟路過。不但給他指路。而且直接把他帶到家去。當時，李振庭看了姑娘的病，覺得有把握將其治好。就給姑娘說了。她很高興。就告訴了她的父母。昨天在元帥府上為元帥祝壽時，受劉大人邀請給他女兒治病。晚上住那裏。早上回來去買藥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田夫人說：“還是作郎中好！到哪裏都能用上。最好把手藝傳給田夢。也讓她懸壺濟世，治病救人。作個女華佗，也比她終日寫寫畫畫的強。”嚴萍說：“田夢腦子好使。一學就會。那東西就是靠個人的記性。我這些年也記了不少的方子。在家裏他若不在。我也常替他打發病人。特別是女人，有的對他講不方便。喜歡找我。比如說，女人生孩子接生，婦女的常見病，都是我去的。沒讓他看那東西。也是病人的男人忌諱。再是那東西邪。男人看了容易學壞。”田夫人說：“李先生人挺正經的。不會吧！”嚴萍說：“他也是男人。健康男人就是饞貓。女人那裏就是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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