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焠火成鋼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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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在唦唦地下著。她看看孩子。本以為他該睡著了。可是,孩子仍然瞪著眼睛看著母親。母親說:“孩子,你咋不睡著呢?”小孩子說:“我怕!”母親說:“在娘懷裏,你怕什麽?你看你妹妹。讓你大哥看著,我都不抱她。”小孩子說:“我一睡覺,你就給我送人了。”母親說:“孩子,我的好孩子。你聽誰說的?你是爹娘的心肝。怎麽會呢?要是找個師傅教你武功,能中狀元的本領。爹娘在旁邊看著。可以嗎?你下來等著,給你拿點兒好吃的。”
    過了一個時辰,狂風裹著飛雪。打進了屋門。父親作為一家之主。看起來若無其事。其實,心裏也不好受。且不說讓兒子早日成才。就這骨肉分離的揪心之痛就讓一家人難以承受。那一夜,雪下得很大。母親說:“這麽大的雪。人要出門必定很難。咱們睡吧!”可是這時,大門沒開。屋門口出現兩個人。平時,他們來家裏,父母都是熱情地招待。可是那個夜晚,竟然沒有說半句話。三公子還沒有睡著。此時,大公子發現這個小姑娘也奇怪地睜著眼睛。也許,那兩口子怕事情突然,嚇著孩子。便拿出散發著香味的熟牛肉讓一家人吃。小三也吃了。小姑娘畢竟剛過兩歲。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過了一會兒,男的說:“婊哥,我們走了。”他抱起小三孩子哭個不停地叫著爹娘。就在那個風雪夜,三公子離開了父母。等待全家人定神之後,發現女兒也不見了。有誰知道這一去,一雙兒女會離開爹娘多少年呢?
    此時的母親再也忍不住了。她衝出屋門,跪倒在雪地上說:“你們這倆混蛋。有本事自己生一個。搶人家的孩子算什麽?你們哪有機會領會母子分離之痛?還貪得無厭竟然連我女兒也偷走了。”就在母親跪下的地方,房屋上落下雪堆打在母親頭上。他昏了過去。父親急忙將其救起。一家人怎麽熬過那個風雪夜,不得而知。
    夫婦二人身披雪衣,每人抱一個孩子,回到山裏的家中。兩個孩子被放在一起。這時,剛剛五歲的三公子像大人一樣抱著妹妹一夜沒有入睡。
    文玉哭起來,不講了。田夢說:“文妹不要哭。接著講。”文玉擦了淚說:“孩子被帶走了。桌子上留下紙條。上麵寫著:父親六十大壽之日,武狀元文宏,小俠女文玉登門祝賀。京城西南城隍廟,槐樹底下結姻緣。
    前麵是真的。後麵卻是文玉加上的。李文娟聽了說:“文玉,你講的是真實的故事?三公子是你三哥。被偷走的小姑娘就是你?”此時,元帥夫人哭著說“是!”啊。李文娟此時,喜怒哀樂全用上,淚水加笑聲讓人無法理解。
    劉潞解開蒙上眼睛的黑布。丫頭拿來汗巾幫她擦拭。丫頭說:“小姐,這布怎麽是濕的?”她還擰出了水滴。又去換了一塊兒,給劉潞蒙上。這下文玉說:“我講故事時,誰先說話?”田夢知道矛頭指的是自己。她說:“文玉妹妹不白被人偷走的。自己受罰,還帶著苛刻的條件。別人能不中計嗎?罰我什麽?”文玉說:“罰你寫字,等於鞭策自己。罰你唱曲!怎樣?”劉夫人說:“我聽說田夢是個才女。妞妞帶她去小姐的琴房。讓我們感受一下。片刻之後,房間裏傳出田夢的歌聲。
    李文娟給予了畫外解說:“這是夢姐為自己寫的歌。名字叫“暇夢奇緣”我們也是聽著它一路走來的。她摸到了琴弦,我們便可以在音樂伴奏中進行。今天的主角是潞潞。老規矩開始。文娟覺得有點兒曬。她抬頭看了說:“幾個笨蛋,原來坐在太陽底下。咱們轉移到樹蔭下。劉潞別撞到樹啊!”
    這一下,好像大夥有意鍛煉劉潞。累得滿頭大汗,誰也沒抓到。丫頭說:“小姐沒抓到就是輸了。跳個舞吧!”劉潞說:“我不會。”此時,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李振庭講話了。他說:“跳舞有何難?主要是節奏。至於架勢隨心所欲像劉小姐,怎麽跳都好看。來!上樂隊。”聽到李先生這樣說,又看到兩位夫人的表情。丫頭跑進房間將劉夫人的琵琶抱了出來。元帥夫人劉若溪說:“我用掌聲作鼓板好嗎?”李振庭說:“可以!我們一起來,為這個幸福之家伴奏吧!”說罷,他縱身一躍采下一節槐枝。將樹葉含在口中,吹了起來。或許這家人本來就有默契。所以,隨著美妙流暢的樂曲劉潞舞動起來。三個姑娘甚至包括丫頭也和聲起舞。使得這個多年死氣沉沉的院落變成了歌舞升平的歡樂之家。劉夫人猶抱琵琶半遮麵容。目不轉睛地看著李振庭。好像記得這家夥當年進入院門時,口中含的也是這種槐葉。他什麽意思?
    時間在大家的歡聲笑語中悄然而逝。李振庭說:“主人趕快做飯!然後,我要煎藥。能管得起這麽多人吃飯嗎?”劉夫人說:“能!啥都有。”李振庭說:“那個袋子裏是我買的菜和吃的。你就少累點兒吧!那麽大的官家還自己做飯。連我們鄉下人都不如。我們家還有個保姆做家務呐!”劉夫人說:“你這個人心真細。連這個都能想到。真後悔。”正好元帥夫人不在。李振庭說:“後悔什麽?”劉夫人說:“可恨的青蛇,為什麽不在你結婚之前,咬我一口。然後把我送到你的世界去呢?”李振庭說:“那你才真正錯了。看你剛才撫琴的模樣,你見哪家的藥鋪太太有那樣的氣度?你那是不知廬山真麵目,隻因人在富貴中。現在,知府見了你 給你鞠躬。可小縣令見到我,卻像懷孕的婦女一樣。”劉夫人問:“啥意思?”李振庭說:“這兒高氣昂!”說著用手拍一下肚子。
    就在午飯做好時,劉平推門進來。看見這麽多人在家,高興地說話。他說:“我的貴客們趕快落座。看到幾位姑娘,省得去找人了。”李振庭問:“有啥事兒?”劉平說:“皇上要提前啟用“十三妖”了。”李振庭不知其意。三個姑娘猜得不錯。因為在步將崖的監試官編出個“十三妖”。可是要幹什麽。隻有等待劉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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