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焠火成鋼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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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近黎明,雨停了。樹葉上的積水受到重力的作用一陣一陣地打在地上。上麵已有小鳥飛舞鳴叫。天空變得晴朗。不曾被人們注意的一組繁星點綴了這寧靜之夜的天空。接受到招喚的年輕人很早就來到老元帥的府門前。經過在哨兵看護下的虛掩大門進入院中。此時,那位剛剛還不知疲倦,不久才進入夢鄉的文玉正在做夢。
    一天,她為了自己患難與共的三哥,帶李文娟去了城隍廟前的老槐樹下,與事先等候的三哥文宏見麵後,走進了城隍廟。當時正值廟會。上香還願的人很多。許多祭品和錢財放在台上。其中還有一位模樣俊秀,衣著氣魄的年輕人,帶了個書童。手中拿著一把精致的玉雕香扇。此人談吐文雅,出手大方,把一座金山放到觀音塑像前。
    此時,由廟後闖出一幫僧人,洗劫眾人。把所有的女人抓進後殿。把男人身上的財物甚至於比較好的衣服也脫了去。就連文娟和三哥也不見了蹤影。文玉急壞了了。就在她用力呼喊,卻發不出聲音。想跑過去尋找卻邁不動雙腿的時候。那位被脫去外衣的年輕人靠在自己的後背上說:“妹妹,咱們並肩作戰共度難關!”可是文玉看到他的麵容像李嚴,卻又不是。隻是覺得後背發涼。文玉說:“你是人嗎?怎麽這麽涼?”這時,有一個東西打在文玉臉上。這個平時對自己的麵容十分愛護的女孩子突然轉身。險些從床上掉下來。原來是自己靠在牆上睡覺。雖然有圍帳擋著卻還是讓她的肩頭凍得發疼。推醒她的是李文娟。這個姑娘看到文娟還迷迷糊糊地說:“你不是被綁架了嗎?怎麽還在這裏?”這下把李文娟給搞糊塗了。文娟說:“哎!文玉,你病了嗎?還是在發癔症?”
    這時,文玉才真正醒來。她看見院子裏有許多人。原來,吵鬧自己的竟是他們。那個情景原來是個夢。可主持報的時間竟讓她清楚地記得,七月二十九。文玉說:“這是一個月中甚至於一年中最忌諱的日子,我怎麽會去城隍廟呢?”她問李文娟:“姐姐,今天是什麽日子?”文娟說:“七月二十六。”文玉一聽沉思了片刻。可是李文娟說:“也是個奇怪的日子。太陽好像是從西邊出來了。”“怎麽回事兒?”文玉大惑不解地問。李文娟說:“有人竟然叫我姐姐!”文玉一聽說:“那有什麽稀罕?我還想叫你嫂子呐!”文玉一說,把李文娟搞得麵紅耳赤。很大時候沒有講話。李文娟說:“文玉,你中邪了!一會兒做夢一會兒說胡話。”文玉說:“文娟姐姐,見到你,我們全家都很喜歡。包括我三哥和二哥。那天我講的故事,就是我們兄妹。我三哥他吃盡了人間的苦難。終於出人頭地,金榜題名。他要送給爹娘的禮物,也可以捎帶你們的幸福一生的。你們一見鍾情,如果不早下手。若是被皇上賜個公主惑者君主。你後悔嗎?”
    聽了文玉的話,李文娟的心情已經無法形容了。她先是為文宏的少年時代,同情得傷心欲絕。接著是為他們的巧遇而深沉思索。進而為自己的幸福心潮澎湃。李文娟拉著文玉的手激動萬分。她的眼中泛著不同品種的淚花,聲音發顫。她說:“我的好妹妹。如果你們全家不嫌棄。我李文娟願當牛做馬,報答文家的列祖列宗!”此時,李文娟的表白,等於把自己的心願告訴了文玉。文姑娘很高興。她說:“我說怎麽今天早上,百靈和八哥都叫個不停。原來是貴人到了。妹妹有失遠迎!”隻不過,你是個人精。許了個願還有所保留。真是滑頭!”李文娟一聽,大惑不解。她說:“哪裏?我已經披肝瀝膽了。”文玉笑著說:“你要當牛做馬報答我文家的列祖列宗。關他們什麽事兒?報答我爹娘,關心我三哥,再愛護他的小妹妹才對!懂嗎?”這時,有人說話:“吃飯啦!還對不對的!”
    進來說話的是田夢。這姑娘原本不想來。可是李振庭和老元帥同樣的話,給了她力量。那兩個人是這樣對田夢說的。人類社會的發展永遠是文化的進步。以文治武。那些武功不凡的人仍然需要有遠見卓識和淵博知識的人來管理的。所以,田夢的出現正好填補了此方麵的空缺。當他們有解不開的糾結,需要你去解決。聖上的旨意,朝廷的命令需要你去理解和傳達。年輕人的俠肝義膽更需要通過你的文采來名垂青史。如果你不很愚鈍,你的位置應該能夠感覺到它的重要性。
    集合了三十六位年輕人,按照元帥的意思,除了十三位欽點的十三妖之外,其他人都是他們在全國選來的根基純正的有誌青年。將由兵部收編為特別戰鬥部隊。早餐由步將崖準備。所以天還不亮,就從後門出去了。老元帥文重,劉平騎馬在前麵領隊。進入門樓,受到全體官兵的列隊歡迎。將士們在步將崖演武堂門外廣場上舉行了隆重的歡迎儀式。結束後,督頭來到文尚書麵前,鞠躬行禮之後,問道:“文尚書,早餐已經備好。何時享用?”老元帥風趣地說:“好了,為什麽不吃?我們是入鄉隨俗的。吃飽了再說事兒。讓他們感受一下,你們軍人的風采。”
    在一起吃飯的除了一行三十六人之外,還有金人陣的好漢們。他們整齊劃一的生活方式,頂級軍人的管理規範,讓這些平時雄霸一方的初生牛犢們感覺到十分的新鮮。從號聲響起到哨聲傳來,吃飯結束。讓這些交頭接耳的功夫少年措手不及。無奈加不甘心地放下碗筷。雖然夥事長允許他們例外。然而,他們個個都具有要強的性格。不允許自己比別人差而受到特殊照顧。
    劉平看了十分滿意。同時,讓他突然間想起自己的女兒劉潞和兩個年少的兒子。由於自己的偏好。兒女們也都沒有接觸到武學。每天隻能玩弄那文房四寶。又想起自己雖然位高權重,受人敬仰。可是,那些不買賬又不敬仰的人,卻讓他丟盡了顏麵。所以,他下定了決心。也準備讓兒女們棄筆從武,或者兩者兼顧。正在沉思著,在他家與女兒為伴的三個姑娘,文玉,李文娟和田夢來到他的麵前。田夢莊重地行了大禮。讓劉平十分高興。他不住地稱讚這些年輕人,簡直就是上天派來的一幫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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