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焠火成鋼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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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玉平急促的呼吸平息了。李振庭說:“我還有急事,不能再等了。回頭再說吧!”便出了大門。正好驢車趕來。李振庭從車上拿下兩個大西瓜說:“玉平,給孩子們吃。”王玉平接過,熱淚盈眶。與其說是感激李振庭,還不如說李振庭又征服了一個女人。驢車走了。他不停地稱讚趕車的眼力好。半車西瓜個個圓圓的,真好!
    驢車進了鎮子,遠遠看見兩個人。走近一看,是“五寸舌”和嶽春的母親。站在他指定的位置,讓久經人場的李振庭心裏一陣慌亂不知所措。當走近她們,看到“五寸舌”背著手給他的手勢時,李振庭的心裏才有底了。他下了車,讓車夫趕到飯館門口,將西瓜卸了放進屋裏。
    親家母說:“孩子們的事讓你這作父親的忙壞了吧!”李振庭不知道她說話的意思。他說:“作父母的賤唄!我十來天跑幾千裏。從京城繞山東再到家。我隻是為了孩子給的一包藥。可憐天下父母心呀!”嶽母臉上露出了笑容。李振庭才如釋重負。
    他們進了屋,直接上了樓。嶽母說:“咱們自己人什麽事都好說。何必煩勞這位大姐呢?”“五寸舌”說:“我們也是自家人。理所應當。”嶽母說:“時間太倉促。什麽也不能給孩子準備。”李振庭說:“你想要什麽?明天一天就可以買到。”“五寸舌”說:“他們家是遠近聞名的財主。說不定要帶女兒到京城去的。買太多的東西沒用。正好他表哥結婚。車仗樂隊齊全。李先生的人氣和你女兒的容顏,大有喧賓奪主的力量。可以打賭,後天的主角是嶽家而不是嚴家。”嶽母又說:“親戚們都沒法通知。怎麽辦?”“五寸舌”說:“事過後,再上門道歉的人家多得去了。就這麽定了。這一家人不會讓您女兒受苦的。咱們分頭準備。各盡自己做父母的心意吧!李嚴的母親嚴萍不在家。所以李先生委托我代行其職。明天,我們送好禮過來。”
    嶽自恒雖然是做生意的。卻不善言辭。也不知他在忙些什麽事。等李振庭和“五寸舌”要走時才走出來熱情地說話。“五寸舌”說:“嶽老板不要悲傷。什麽時候還是您的女兒。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是人生的規則。所以,再漂亮的女兒也要嫁人離開父母的。”本來,嶽自恒沒有如此的想法。可經她一引話題,七尺漢子竟真的落下了眼淚。
    李振庭在一旁暗自得意。他對嶽春的父母說:“請二位放心!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兒女幸福。以前貧窮的時候衣食難保也信念不改。現在雖不是富甲一方。可能夠為孩子們遮風擋雨了。再加上他們自己的努力。可以讓人放心的。”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投機的心情難舍難分。“五寸舌”拉起李振庭說:“以後有說話的機會。再見吧!”
    兩個人走出飯館。嶽家夫婦送出。看到拴在樹上的毛驢,才想起了車夫。“五寸舌”大聲喊道:“夥計!回家了!”遠處棋攤邊才站起一個人。笑著說:“你那麽大聲音,是被人趕出來了吧!沒關係。沒人要,我拉你回家。”“五寸舌”哼了一聲說:“這兩天,我可是香娘娘。今天輪不到你我這幾天就是李夫人了。”李振庭聽了風趣地說:“唉!我讓你幫我。那事你也幹?”“五寸舌”笑笑說:“啥事?隻要你有膽量,本人奉陪。”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笑聲不斷。
    看著驢車上路後,嶽自恒說:“這兩天生意不做了。你我都回家一趟。告訴親朋好友們一聲。說什麽也要讓女兒風風光光地出嫁。”
    一路上,李振庭追問“五寸舌”說:“你真是個人才!你怎麽對他們講了,就同意啦?”“五寸舌”說:“孫子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家如此的富有。李公子才貌出眾。而且兩人已偷吃禁果。你不急,他們還愁呐!隻是李嚴不在家,你如何找人頂替?就不怕像戲裏說的弄假成真,以後媳婦兒紅杏出牆?”李振庭說:“我也有這種顧慮。所以讓他家的新娘子女扮男裝假扮李嚴。入了洞房,萬事大吉。”“五寸舌”說:“我見過你內弟家的媳婦兒,身形苗條,眉清目秀,如何假扮李嚴?何不將錯就錯,讓她作李府的新娘子。你兒媳假扮李公子倒十分合適。”李振庭笑得口水流了出來。急忙掏手絹擦一下。他說:“就由你導演吧!”
    到家了,李振庭的行動消息不脛而走。所以,車沒停穩就有急性子的人上前問話。李振庭隻是發笑。媒婆“五寸舌”大聲說:“鄉親們,李先生平時對大家不錯。今天用得著大家還愣著幹什麽?何不到他家喝茶去。”說話間,發現是幾個平時經常鬥嘴的家夥。“五寸舌”兩眼一擠說:“如果沒人倒茶,我給你們倒。行嗎?”一個中年人說:“就你的沒嘴壺,能倒出好茶嗎?”媒婆說:“能!攢了大路了。”一片歡騰之中,李振庭走進自己家門。由於平時不善和別人鬥嘴,加上還想著在家中的嶽春。隻好與大家說了幾句話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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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李振庭回家的聲音,早已躲在窗邊看熱鬧的嶽春急忙上前與李振庭說話。她很有禮貌地說:“爹爹您回來了。怎麽樣?”李振庭說:“已經與你父母商量好了。孩子你跟我來。”
    嶽春跟著李振庭走進書房。李振庭從箱子裏拿出一個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後打開,取出一套黃金首飾和一件極為精美的玉佩。他說:“這首飾是你婆婆來時,我父親送的。這件玉佩是老太醫得到後宮的獎賞。。送給你吧!隻是這東西十分珍貴。你婆婆平時也不常佩戴。”嶽春說:“我也不敢戴。我們平時在集鎮上買假的,就很高興了。您先放著,以後再說吧!”李振庭隻好放回。他又說:“春兒,自從認識李嚴還不曾穿過我們一件衣,用過一根線吧!”嶽春聽了笑笑說:“還真沒有。我有錢,平時想要什麽就買了。”李振庭說:“唉!那不一樣。我去叫你二舅母。咱們一起到城裏去。為你買些衣服。再給你父母買些。畢竟女兒要出嫁了。”李振庭問:“我對你們一家了解得不多。你家其他人呢?”嶽春說:“我的兩個弟弟由爺爺奶奶在家中管著。家離縣城不遠。可以上學的。”李振庭問:“幾歲啦?”嶽春說:“一個十三,小的十歲了。我出嫁,兩個弟弟應該送姐姐才對。”李振庭說:“等他們來了,我定重謝!兩個人為我家送來好媳婦兒的功臣。”嶽春說:“爹爹不要自己把好掛嘴上。別人會笑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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