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娟說：“很想和你們一起玩。可是不會。怕輸了。”小夥子說：“錢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來吧！每人投十板。輪著來。可以嗎？”這個聰明的女孩子用話套了一群小夥子。又考慮到自己的衣著，不想下蹲。作為女人，下蹲總會有不想暴露的地方，如胸口，後腰等處。文玉理解李文娟的意思。也不想蹲下彎壞自己的褲子。文玉說：“我們不坐莊可以嗎？”小夥子說：“可以！”這個看起來比較聰明的家夥，以為財源來了。或者是想接近女孩子的緣故。
    文玉掏出幾枚銅錢，第一枚擲到圈上，不輸不贏。第二枚同樣。第三枚滾到小夥子腳下。第四枚擊中。……一關下來夠本。她是有意這麽做的。有句話叫做緩兵之計。然後，使眼神給李文娟。以李文娟的個性從不給這種人留一點兒情麵。她擲出十枚擊中九枚。一枚壓在上麵。淨賺二十枚銅錢。沒多大時候，待無人敢蹲下坐莊時，李文娟看看一大堆銅錢說：“可以買酒喝了！”文玉掏出手絹兜了。兩個人轉身而去。丟下一群麵麵相覷的人們。
    李嚴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兩堆人始終攪和在一起。和田夢單獨在一起的時間幾乎沒有。或許是田夢的心理有了變化。她要暫時放下兒女情長。用勤奮來彌補自己與其他女孩子的差距。這一點兒她也告訴了李嚴。既然是長滿果樹的地方，必定有通向那裏的大路。因為，成熟的果子會有很多人向往的。而他們走的好像不是捷徑。他想，我們何不以練習騎馬為借口，去摘一些向女朋友表示一下呢？他征求其他幾位同意後，便去找陳勇達。
    看到幾位小夥子到來，陳勇達正在和王治中談話。兩人熱情相迎。李嚴說明來意。當然不會提及摘果子的事。而是說時間倉促，想拉馬出去練習一下。王治中說：“可以呀！年輕人有時間觀念很好。”五個小夥子便去馬廄領了自己的戰馬，順著河邊飛馳而去。
    原本是為了摘些果子向女孩子有東西表示的。可是，當騎在這靈性的動物身上時，一種新鮮和使命感讓他幾個人忘記了那種不齒與低俗。特別是李嚴雖然武功深厚。然而，真正坐在鞍鞽之上的機會不多。除了向仲華和趙軍鵬生長在大西北，可以騎馬狩獵之外，再看張宏和陳偉雄老遠就可以看出緊張的樣子。幾個人互相打量之後，都暗自發笑。就這樣的馬上功夫，再不練習行嗎？
    向仲華能夠在馬上自由動作。拉弓射箭。卻不曾拎槍打殺。可要比別人強了許多。李嚴讓其走在前麵。其他人跟隨認真地練。或許是突然間想起了自己等同於縣太爺的身份。偷瓜摸梨之事，便不好意思幹了。幾位熱血青年要用不斷長進的馬術帶給女朋友驚喜。當然也知道，既然作為一名軍人，也是生存的必要。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的道理都心知肚明。
    經過精心設計整理的山間馬道，順著山勢的走向，彎彎曲曲通向遠方。清脆的馬蹄聲回蕩在山穀之間。山坡上許多小鳥被戰馬飛奔所驚嚇，叫個不停。猶如熱心的觀眾為他們呐喊加油。
    一股山泉流下。養育一片高大的樹林。樹下有許多可供人們躺坐的巨石。李嚴說：“馬累了。休息一下。”幾個人把馬拴好。坐在樹林中，相互切磋著騎騁的感受。尋找著自己的不足。討論一番之後再上馬時，好像進步很大。其中已經有人鬆開韁繩，身體活動自如了。
    向仲華說：“好的騎士可以在戰馬飛奔時，撿起地上的東西。咱們撿地上的石籽，投入河中。看誰拋得更遠。經過幾次實驗，張宏和李嚴沒有完成。也許是自己的戰馬太高。附身下去，不能著地。別人不停地往湖中投擲石塊兒。李嚴生自己的氣了。爭強好勝總喜歡技高一籌的性格，不容許自己比別人差。他叫停戰馬沉思片刻。尋找其原因。卻被其他人拋下好遠。
    文玉雙手捧著一兜銅錢，用後背撞開房門。也許是得勝者的好心情，忘記了禮數。用力太大，把所有人都驚醒了。她把錢兜放在床鋪上，高興地躺在床上。劉潞折起身子問道：“姐姐，你們幹什麽啦？弄這麽多錢？”文玉說：“幫我數數多少。”李文娟坐在田夢腳頭邊，麵帶微笑，手撫摸著田夢的腳丫，把事情告訴了田夢。
    女孩子們聽到，好奇地注視著。文玉顯露出少女的天真和活潑。靠在床頭上，斜視著興奮地幫助數錢的同伴們。等有了結果之後，她說：“這麽多錢，怎麽花掉呢？快想辦法。”田夢說：“以我看，要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何不今晚來個大聯歡。請他們喝一頓。反正不是咱們的錢。以後日長時遠還需要他們的幫助呐！就咱們在“步將崖”那裏的戰士們多好！要麽就咱們的水平能出得了“金人陣”。文玉聽了說：“好啊！田夢姐，你變成了我肚子裏的蛔蟲了。我就是這樣想的。我文玉走到哪裏都喜歡歡聲笑語。默默無聞有啥意思。你和劉潞張羅吧！”可能是說話間，看到有人向湖邊走去。她便起身出門觀看。
    河邊坐著十幾個人在注視著河對岸。原來是李嚴他們五個人在練習騎馬。招來人們的議論紛紛。文玉看看陳勇達的房間門開著。便走了過去。陳勇達看到兵部尚書之女走近，也沒有了領導者的尊嚴了。他熱情迎接。文玉說：“他們幾個哪來的馬？”陳勇達說：“他們自己的。當然隨時都可以騎騁呀！”文玉一聽高興了。她說：“那我的寶玉呢？”陳勇達不知怎麽回事兒。文玉補充道：“在步將崖，那位軍哥說，那匹馬叫寶玉。我們一叫，它能聽得懂。如果散放著就會到我們身邊來。我和它認識不久。還沒有那本事。”
    文玉來到馬廄。馬夫認得她。問明來意之後，給寶玉裝上鞍鞽，嚼環和籠嘴。對文玉說：“它已吃飽喝足。你隻管騎，別讓它吃喝。這東西嬌貴得很。”
    文玉牽出寶玉，飛身上馬。來到湖邊。她問坐著的士兵如何到對麵。有人告訴他，上遊路遠。下遊水壩可以過去。文玉聽罷，向下遊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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