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焠火成鋼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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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嶽春在二舅母的陪伴下回到家中。當嶽夫人看到將要出嫁的女兒時,母親的眼中流出了淚花。她說:“今天,我才發現女兒長大了。可是明天就要出嫁啦!”嶽春說:“娘,您不是天天盼著我們長大嗎?”母女倆熱情地談話,竟將二舅母邢玉紅涼在一邊。嶽夫人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道歉說:“隻顧落淚卻將客人涼在一邊。對不起!”邢玉紅說:“沒關係的!”嶽春對母親說:“她是李嚴的也是我的二舅母。今天陪我到縣城可辛苦啦!”
    嶽母熱情地與她拉著手說:“謝謝你!漂亮人都讓你們一家人占去了。不包括我這醜丫頭。”嶽春問:“爹爹呢?”嶽母說:“一早就回老家了。你爹這麽多年從沒有這麽高興過。”嶽春說:“娘和爹爹把我拉扯這麽大。春兒沒給您做過一根線。今天給你們每人買些衣服。天轉涼了。您要保重啊!”
    嶽春流淚了。這是女兒出嫁時,所有家庭的共同心情。邢玉紅打斷她們的哭哭啼啼。說道:“別這樣啦!有這麽漂亮的女兒誰也不想讓她走。可是這種規則沒法改變。我們家又不遠。我姐姐家也沒有太多的禮束。兒女們都無憂無慮地成長。也包括嶽春。想回來,辦夜也可以叫車的。對吧!”
    口幹舌燥的邢玉紅端起茶杯喝了幾口水。嶽母對嶽春說:“去拿來西瓜。你公公前天拉來半車。何時吃得了呢?”邢玉紅說:“我姐夫說,對於你們這樣的家庭和嶽春這樣的女兒,他要不惜一切代價的。真值!”女人也真是!隻要聽到有人誇自己漂亮。嘴裏不說,心裏就美滋滋的。所以,邢玉紅來了興致。把李振庭一家一個勁兒地捧。其實,好多話都是她自己臨時編輯的。
    從門口經過的馬車車夫看見她。車夫喊了一聲。“玉紅。回家嗎?”邢玉紅一看,高興地說:“乖呀!真巧。我正想回家呐!”正好嶽春切成西瓜端出。她拿了兩塊兒。然後拿起自己的背袋,高興地說;“嶽嫂,春兒,明天見!”她將一塊兒西瓜遞給車夫。然後上車招手而去。直到與李振庭見麵,她心裏還在樂呐!
    邢玉紅走了幾步,發現李振庭呆呆地站在那兒。她知道這男人在看什麽。她知道自己的暗示忽悠了這道貌岸然的家夥。可是自己的心思怎麽也跳得厲害呢?難道真的要紅杏出牆了嗎?何不趁熱打鐵到他家蹭些酒喝。看看是什麽動人的結果。邢玉紅拿定主意。也會選擇時機。姐姐不在家,丈夫不在家。正好亂中取些樂。性情中人的什麽倫理也不顧了。照她們自己的解釋,隻是兩個人情投意合與別人無關。真的可以嗎?
    兩人回到家中。仍有客人陸續進出。李振庭對邢玉紅說:“你坐在大哥身邊,招待一下客人。我到你哥家去一下。他的離開,讓邢玉紅的心情冷靜了幾分。一位氣質很好的女人招待讓茶之類的事總是最拿手的。一時之間成了李振庭家的總代理。人們都知道其夫人嚴萍不在家。這家人在給作家準備素材。所以,邢玉紅的身份坐在那裏也正合適。
    李振庭到嚴家一進門就和請到嚴家肇事的人撞上了。李振庭高興極了。他說:“我正需要你,你怎麽來啦?”那人說:“李先生的事,就是我的事。一會兒樂隊就到了。我聽嚴兄講了。所以給你安排一個樂團。保你高興。”李振庭說:“我兒子不在家。需要一位女藝人假扮李嚴行嗎?”那人說:“一群唱戲的,什麽不會演。就是新娘子不在。也可以給你演一個出來。放心等著看好戲吧!既然是咱們鎮上開天劈地的事情。我們就給以再發揮。讓李家明天變成一個歡樂海洋。
    說話間,“五寸舌”出現了。李振庭拍一下大腿說:“怎麽把這事兒給忘了呢?不送好禮,就等於沒有告訴對方。沒時間了。隻好將錯就錯了。我去準備車輛,現在走吧!”肇事的說:“李先生,我告訴你一個好辦法。可以說是先生給看的時辰。借助月光,越過越風光。”
    行走之間,“五寸舌告訴告訴李振庭一個怪事。讓李振庭坐立不安。也許是李振庭的人緣好。托“五寸舌”辦點兒事,她跑得比兔子還快。她起早跑到縣城,找到其俵哥追問王玉平丈夫的事。得到的消息是有人出錢讓他死。所以再花錢就多了。這是人命關天的事,真的讓李振庭坐不住了。這件對自己關係不是很大的事情,竟然讓他呼吸急促。難道是這王玉平的緣故嗎?
    無論什麽原因。他也要盡自己的能力救一個性命,保住一個家庭。至於那些事,李振庭好像明白了。可遇不可求。擇佳麗而選之。使這位忠厚老實的家夥對漂亮女人的投懷送抱漸漸成癮了。
    他和“五寸舌”來到嶽春家門口。被剛剛回來的嶽自恒熱情地接到屋裏。“五寸舌”口若懸河說了一通。說什麽一家人十分重視這個兒媳。求人算卜要借助月姥出現送出好禮。以後的日子才能風風火火的。“五寸舌”拎來禮品說:“李先生托我準備的。我的眼力差。請原諒。”嶽自恒知道她在善意地編瞎話。可事已至此,也無話可說了。李振庭為了徹底征服自己的親家公。他特意用紅色絲綢包一枚十兩紋銀的大元寶。放在桌子上說:“兄弟把春兒拉扯這麽大十分辛苦。李某這裏深表感激。”嶽自恒推辭不過隻好收下。李振庭說:“天色已晚,這位大姐還有急事。我們告辭了。”
    嶽自恒送走客人,打開紅綢倒吸一口涼氣。他對夫人說:“我開這麽多年的飯館也沒有掙下這麽多錢。”正好嶽春出現在身後。他說:“孩子,這好像是給你的彩禮。我們不要。你保管著吧!”嶽春說:“你收拾著,我如果用得著再要。他們又不是開錢莊的。錢不會多得沒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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