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焠火成鋼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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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振庭揮掌將身邊的石板打成幾塊兒。幾個家夥被震懾了。李振庭讓其宣讀時,四個人竟然吵了起來。讓李振庭和王玉平一家人把事情的原由聽個明白。
    李振庭看看夜空,又聽到了遠處的雞叫聲。知道天快亮了。他收了材料,氣憤地說:“看你們也不是太壞。隻是為了幾個錢替人賣命的。我要失手殺了你們。你們的父母妻兒可有人養活?趁天還沒亮,回家吧!下次再來,定斬不饒。”四個人慌張逃跑了。
    王玉平的母親問:“玉平,也不說一聲就走了。又怎麽半夜跑回來啦?”王玉平說:“此事不要再提了。總之,我們家惹了大麻煩啦!誌全在牢中受罪不說。還有人要他的命。”老太太聽了,做出了沒有辦法的人最常用的舉動。她跪在院子裏祈求蒼天。讓人聽了一陣心酸。
    李振庭說:“玉平,我送你到縣衙口吧!我的身份還不能現身。咱們路上再說吧!”王老漢問:“女兒,這位先生是誰?好像麵熟。”王玉平說:“他是咱們這裏新任的欽差知府大人。咱們一家的靠山呐!”聽了此話,秀才出身的王老漢跪倒在地上。李振庭急忙將他扶起。李振庭也不必隱瞞了。他說:“老叔,我是偽服私訪的。中秋節之後才上任。這裏黑惡勢力猖狂得很。請不要對外人說出。”老漢點頭。王玉平將兩個孩子交給老人說:“天快亮了。我們走了。”說罷,出門策馬而去。
    其實一路上,李振庭考慮到,即便是拿到文書,王玉平也未必知道怎麽辦。所以,從王玉平家出來,兩人也顧不上調情了。李振庭要她買套好衣服。打扮成知府的使者。要有俠女的風範。知道王玉平可能沒帶多少錢。又掏出銀票塞到王玉平的手中。
    天亮了,街道上已有香氣撲麵而來。李振庭和王玉平一起走到衙門口,再三囑咐一番。因為家裏真有急事。不得不離開的。他說:“如果天黑回不了家。就在這裏等我。”王玉平此時真的感動了。她不顧眾多吃飯之人的注視,在李振庭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向大街深處走去。
    李振庭這時才打馬飛奔回家。他在飛馳的馬背上,想著家中的混亂和與人解釋的方式。也真難為他了。他直接將馬匹送給主人,向家門走去。大門口擠滿了人。其中有二舅母邢玉紅和為他家幫忙的人。沒等他答話,樂隊響起了歡快的迎賓曲。然後是歡快的人們和臉也沒來得及洗的一頭征塵的李振庭。
    一位中年婦女說:“李先生,我們反客為主了!歡迎你吧!”李振庭抱拳鞠躬說:“對不起!我快累死了。大家先到對麵吃早飯。然後,為我解圍好嗎?”邢玉紅此時,擔當了主人的角色。帶領大家向飯館走去。
    兩家照事的與李振庭講述了一通。並且請來了扮李嚴的姑娘。李振庭看了一眼,驚訝地說:“不知什麽地方她還真像李嚴。”那男的說:“李先生願意,也送給你們家吧!”李振庭笑著說:“這麽好的孩子,我們沒那福氣呀!這兩天,我已經領教了做公公的滋味了!”邢玉紅喊道:“大哥,買鞭炮了嗎?”李振庭笑笑說:“這個我買了。還需要啥,你做主吧!”邢玉紅答應了。她又說:“那需要紅包呐!”“給!全給!我得回家洗洗臉再說。”李振庭在大家的歡笑聲中向家門跑去。
    在眾多親友的幫助下,嶽春被娶到家中。可洞房花燭之夜,這位新娘子卻是在孤單中度過的。陪伴她的隻有自己腹中的小生命,帶給了她母愛的召喚和對兒女的期待。為了不使兒媳寂寞。李振庭請來一些年輕的女孩子,與她玩到深夜。喜糖喜酒也少不了。
    院子裏,李振庭借此機會,邀請鎮上左鄰右舍能入酒場的朋友暢飲一通。讓大家發出不醉不歸的誓言。然而,這個聰明的家夥因為要事纏身。那些時間,他舍不得。所以,中間裝醉躲進了房間裏補上了覺。任由別人去亂。吵吵鬧鬧直到黑夜來臨,人去茶光。
    院子裏安靜下來。嶽春端來茶水,喊醒李振庭。李振庭接過茶水,給嶽春講了王玉平的事。又給兒媳講述了自己幾個月來的變化。嶽春說:“我知道爹爹是幹大事的人。這個家就交給我打理吧!”李振庭說:“今天是八月初九。我必須在中秋節前趕到京城。馬不停蹄需要四天。所以剩下的禮節,我也顧不上了。請女兒原諒。”我要去王玉平家看一下。”說罷,出了院子。還是那匹馬,又飛馳而去。
    王玉平按照李振庭的主張 ,要扮作衙差去解救丈夫。她不知道,拿上印件得到官員的認可,自己就是名正言順的衙差了。卻將自己弄成了作賊心虛形象。她在街上看上一套衣服。一問價格,舍不得買了。她就以原來的尊容,走進縣衙,敲響了堂鼓。待她遞上李振庭的文書時,縣官十分熱情,讓人打座上茶。當問及來自何方時,相當聰明的王玉平竟無以應答。她說:“知府大人偽裝私訪。已到本地多時了。縣官嚇出一身冷汗。然而,畢竟有黑惡勢力撐腰。再加上有人出錢較勁兒。縣官說:“此人是命案要犯。讓我們合一下。下午給你答複。”無奈的王玉平也隻好走出縣衙,來到大街上。待到下午再去。整個縣衙人去樓空。隻留下個掃地的還裝啞巴。
    生長在農村的王玉平,長這麽大,除了幫父母做些家務之外。大的事情沒幹過。從說書戲中聽到的俠義之事。好像與自己無幹。當作了耳旁風。臨到事處,隻有心跳,也想不出什麽辦法來。僅有的一張文書也給了縣官。卻連個收據也沒有。優雅的氣質帶上了無奈的愁容。換來的是路人的圍觀和苦苦地覺得天長的感受。
    奇怪!既然是上一級府衙的差官,怎麽連普通的茶館都不敢進。坐在路邊上,眼睛無力地看著遠方。此時的王玉平有時間去回想一家人發生的變故。今後的路如何走,她也許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了。多日以來積累的疲憊,讓她手托腮幫睡著在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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