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焠火成鋼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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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督放心不下那些東西。他又將車輛一一數了幾遍之後,坐在門口的石階上。整個院子除了幾位老實的馬夫在看馬吃東西和輪流的崗哨之外空空如也。驛館主人拎著一壺茶放在總督身邊。說:“將軍不必緊張。這裏治安不錯。也沒有人敢到這裏搶這無用的東西。喝口水然後休息吧!這兒有我給你守著。”兩人是老相識。雖然關係一般。卻都是為朝廷做事。連帶責任促使他們忠於職守。不看僧麵看佛麵而已。總督謝過進了房間。
    雲飄飄吃了東西之後,精神大為好轉。又恢複了以前的風度翩翩了。他付了錢站起來,到賣鹵肉的地方。買了一支“生肢肩”是完整的豬前腿肉)又加一壺燒酒。說是要送給為自己跑腿的總督的。又給幾位姑娘買些零食,交給歐陽飛雲。
    雲飄飄走到文玉身邊。他幽默地問:“你剛才吃的什麽?”文玉不解。她說:“什麽也沒有。是口水。”為什麽這樣講?文玉看到雲飄飄輕鬆的樣子,心裏高興。她故意回複沒話找話的家夥。雲飄飄又問:“手中拿的是什麽?”文玉好像生氣了。她說:“要不要給你看?”雲飄飄將一個紙疊放在文玉手中。文玉想打開,被雲飄飄止住了。要她一個人才能看。
    李文娟發現了田夢和劉潞。三個女孩兒都過去了。給雲飄飄等人議論和遐想的不錯空間。雲飄飄對文宏說:“文兄,我決不負她。”文宏說:“我妹妹個性罡烈。但心底善良。她追求完美愛情的決心,讓她的人生之路走得豐富多彩。有時間耐心地等待也是一個好辦法。”
    天黑了,按照總督的意思,“十三妖”後半夜值班。加上自願加入了三個人,成了八對兒情侶。八處崗哨正好一對一個地方或許是天意。陳勇達笑笑說:“本想將你們分組的,以免影響正事。可是也想給你們一個相互切磋的好機會。這種兩者兼顧的能力,相信大家都有。我也不多說了。各自指定位置後,馬上睡覺。屆時有人叫醒你們。”
    月亮升上了天空,將整個院落照得如同白晝。有人走向大門,被衛兵攔住。來人是廟中的主持。特意來看雲飄飄的。聞訊而來的官員從他口中知道了雲飄飄的身份。也知道他與雲飄飄的關係。所以受到了非常熱情地接待。
    他來到雲飄飄住的房間。周武等人急忙起身讓坐。看著僅僅是聽說,卻沒見過麵的外孫,老漢上前拉住雲飄飄的手,聲音顫抖,眼含淚花。他說:“孩子,終於見到你了。”雲飄飄看著這位並不讓人討厭的老人。因為生病曾被人家救治。他說:“謝謝,您為我治病。雲飄飄不勝感激。坐下有話慢慢講。”周武說:“舅舅您坐吧!我有事出去一下。”
    周武出了門與端一碗藥湯的文玉碰麵。他示意文玉止步。隻聽雲飄飄說:“你是周武的舅舅嗎?”老人說:“我是你從沒見過麵的舅舅啊!”老人哭了。傷心的淚水讓他不停地用衣袖擦拭。稍稍平靜了。文玉覺得偷聽不合適。幹脆進去了。她將碗遞給雲飄飄說:“是幾位隊醫合作的補湯。你趁熱喝吧!”老人家說:“謝謝姑娘對雲兒的照顧。”文玉倒一碗茶遞給主持。她說:“老人家別激動。有話慢慢說。”老人便將自己的一切都講了出來。把兩個人聽得泣不成聲。文玉痛定思痛。心想,自己跟著攪和個啥?人家的曆史關你什麽事?奇怪呀!
    時光推前二十五年,當地出了一名能歌善舞,光彩照人,天仙般的女孩兒。一支琵琶彈奏出優雅的旋律。引起河水跳動。一喉歌聲蕩起千山的呼喚。人們聞聲止步。牛羊聽到不顧啃草。這是當時一位知府的奏章的意思。不久,歌女就被朝廷下旨選秀進宮。結果是知府升職。當地的賦稅被免除。返還的財力加快了地方經濟的發展。感恩戴德的老百姓,為她修建了活人祠堂。逢三六九就有慶賀活動。
    數年之後,她被皇上提升為貴妃,並且有了身孕。成為當朝回宮中多年沒有出現過的特大喜訊。年近四十的皇帝第一次有了作父親的希望。是年全國糧食豐收,百業興旺。邊境安寧。常言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就在嬰兒滿月慶祝時,卻有人向這些善良的人們下了毒手。人員全部中毒死亡。嬰兒雲飄飄下落不明。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不見了。可憐的孩子!
    講到此,老人泣不成聲。稍微平靜之後,他接著說:“也不知是死是活。還是十二天時,皇上準許娘家人道賀。我們去了。僅聽說孩子很健康。其後背上有紅色胎記像雲朵一樣。所以,他母親先給一個名號叫雲飄飄。名字則由聖上定。這就是我看到你的後背之後,又向你的好友們證實的事情。”老人拉住雲飄飄的手,激動萬分。
    雲飄飄注視著老人。他說:“都是一群爭權奪利的壞人,改變了一個個人的命運。我不除之誓不為人。我在廟中做個夢。母親抱著一個小孩兒在一片花海中徜徉。我知道你個小孩兒是我。卻還能從畫外叫她。”
    文玉明白了雲飄飄病中在喊“娘!”的原因了。為什麽塑像很像雲飄飄。原來事出有因。老人問:“雲兒,這些年怎麽過來的?”雲飄飄則將自己的童年生活講述給二位。他說:“在我很小的時候,什麽也不知道。生活在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地方。教我寫字幫我習武的是我姑姑叫“延平”。還有出沒不定的老太醫。後來才知道是他救走我,才讓我活了下來。我很感激這兩個人。因為我改變了他們的生活。
    三個人坐在一起慢慢地講著。回憶著那流失的歲月。不知不覺已到深夜。文玉不停地張大嘴打哈欠。覺得有失禮貌。當發現兩個人的眼神時,她心裏十分溫暖。因為雲飄飄特別喜歡她。所以,她的毛病也會被認為是一個可以感動人的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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