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焠火成鋼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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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靜的夜晚,天氣已經轉涼。墜入愛河的年輕人相互偎依在一起。摟抱在一起的溫暖非常合適。此時此刻,最幸福的人是他們。然而,最忙碌的人是文玉和李文娟。兩人偷窺別人的行為,也不知自己怎麽個想法。等到感覺無恥時,文玉說:“文娟,你是找我哥呢還是回去睡覺?”李文娟說:“我沒有主動的習慣。回去鑽被窩。”話是這樣說,卻走了彎路。繞到文宏和雲飄飄的門口。文玉打開門,黑洞洞的沒人。又走到雲飄飄的窗前,也沒有動靜。問站崗的人才得知兩人去吃酒了。
    原來,驛館的官員每次有貨物經過,都有雁過拔毛的習慣。如果遇上大官經過,也會備下酒宴拉攏一下。今天的陣容讓他無能為力。所以,他隻暗中請幾位重要人物小聚一下。總督和陳勇達是其故友。文宏狀元及第更重要的是其父親兵部尚書是可以決定其命運的力量。至於雲飄飄是總督不顧生命危險吹給他的耳邊風。所以,五個人圍在他的小樓上。怪隻怪夜風的無意泄露,酒菜的濃香飄滿了整個院子。
    做任何事情都有當事者迷旁觀者清的現象。主人的熱情也讓一些人不高興。一個是李嚴,另一對兒是周武和歐陽飛雲。在整個人群中,論武功,李嚴應在所有人之上。論其功名,周武也非一般的人物。就因為家境貧寒總被人晾在一邊。引起無盡的感歎而已。
    歐陽飛雲深知周武的心思。她要下定決心,努力把握每一次機會。甚至動用父親的力量幫助周武。好強的女孩子的心中漸漸形成一股惡氣。或許成為二人奮進的策動力。
    李嚴是在文玉和妹妹文娟推門才鬆開田夢的手和文玉有意擦肩而過的。觸碰的感受讓兩個人美滋滋的心情顯示在臉上。田夢笑著說:“兩位妹妹呀!如此美麗的夜晚,兩個人像幽靈一樣飄來飄去。怪可憐的。文玉你哥呢?”文玉說:“在上邊喝酒。這裏的當家的請客。”“啊!我呐!”田夢拉長聲音接著說:“那咱們睡覺吧!明天的太陽明天再看吧!”熄燈的號聲響起。告訴人們新的黎明即將來臨。
    雲飄飄雖已成年,卻仍然保留著少年的稚嫩。在酒香的激發下他設想了完整的計劃。他對文宏說:“世態之昏暗,雖貴為王室之胄也逃脫不了家破人亡之苦。我要用一種奇妙之法將天下惡人一網打盡。”文宏說:“公子喝多了吧!以後咱們再合計。休息一會兒吧!”雲飄飄站起說:“謝謝將軍美意。雲飄飄銘記在心。改日京城相會,咱們再敘友情。回房休息。”
    雲飄飄回到房間,兩眼澀酸。然而,複雜的心情讓他無法入睡。記憶中不曾有的母親的概念和從未眸麵的舅舅及同母親一起冤死的人們攪動了他的內心世界。剛剛一時衝動告訴文宏的話,又在自己三思之後,給予了否定。直到窗外雄雞鳴叫,他才進入了夢鄉。
    依然是軍營的傳統,夥房很早就起來為將士們準備了早餐。然後是起床的哨聲。集合時,總督告訴大家:“今天要走的是一段最難行的山路叫“野狼坡”。然後是茫茫的峽穀之間。如果不加快速度。很可能在野外宿營。凜冽的寒風,野生動物藍色的眼睛,會帶給大家一種新的體驗的。”說著話他的目光投向幾位姑娘。也沒懂他的心情是對漂亮女孩兒的憐愛還是一種卑視的眼神。
    深秋的北方,每一個早晨給人的感受就是更加清冷。每向北前進一步,溫度好像就有所下降。因此,騎在馬上的滋味並沒有當初的興奮勁兒了。許多人牽著馬與車隊一起步行。在人們的口邊已經看到了呼出的霧氣。天將放亮,卻又籠罩在濃濃的晨霧之中。直到太陽升得很高,才逐漸明亮起來。隊伍所到之處,荒涼得連個行人也看不到。這裏也許就是人們所說的邊遠地帶吧!
    人們的議論讓總督聽到了。他告訴大家通向邊疆有兩條路。一條是繁華的商道。咱們走的是另一條近途。可節省兩天的行程當然,之所以選擇這條路也是仰仗各位的神威。是因為其一是這名副其實的地名。其二是遠處走天際線就是外國。我們能看到的山峰之上,也許有敵人的眼睛在盯著我們所以這也是一條險路。請各位小心 才是。”
    時近中午,車隊到達一條小河邊。直到有了水,才看到人們生活的跡象。河邊出現一望無際的麥田。還有秋作物收獲之後,留下的冬閑地。當看到前麵的村莊時,大家的臉上才出現一絲喜悅。
    車隊在村前的空地上停下。總督讓大家下馬休息。做飯燒水,一片忙碌。隊伍的經過,對於這個很少見到外人村落來說,簡直是個天大的新聞。人們都跑過來與將士們說幾句話。那發自內心的激動勁兒讓將士們倍感鼓舞。總督找個大石頭坐下。此時,人群中走出兩位三十多歲的年輕人。總督看到馬上起身。三個人手拉手十分親熱。
    兩個人曾在總督的手下當過兵。幾年前複員回鄉。總督也知道他倆就是這一帶的人,卻不曾知道得太詳細。就在人們談話,夥夫做飯的時間。幾位姑娘走進這獨具風格的村莊。田夢對文玉說:“這裏的院牆都很高,上麵有固定成捆的荊棘。牆上麵許多白圈。你說是幹什麽的?”文玉說:“不知道!”李文娟說:“田夢姐是不是這裏的人少地多,糧食吃不完。看每家門口都放個大缸盆。那麽多飯倒在裏麵。”
    幾位姑娘的疑問被一個老漢作了解釋。老漢說:“幾位姑娘知道這是為什麽嗎?”田夢問:“老伯如何解釋呀?”老漢突然間痛哭流涕。他泣不成聲地說:“那是防狼群而喂它們用的。”女孩子們驚恐地注視著老漢的表情。
    一群貌若天仙的女孩兒所到之處自然具有一定的感召力。身邊圍了許多人想與她們接近或者說上一言半語。一位中年人歎口氣對田夢說:“姑娘有所不知。這些年,那東西怎麽那麽多!天一黑,成群結隊擁進村子。我們這裏天一黑,每家都把門頂個結實。那藍得可怕的眼光,讓人毛骨悚然。白天幹活也要成群結隊才可以。村子裏已有好幾個幹活回家晚的被害了。還有十幾個在院子裏玩耍的孩子被刁走。豬,羊,牛犢更是損失無數。幾位天使妹妹呀!這日子可怎麽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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