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焠火成鋼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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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高氣爽,天空沒有一絲雲彩。陽光照得身上暖烘烘的。飛奔在爛漫的楓葉之間,馳騁於原野之上,有意讓秋風吹拂女孩兒們的秀發。陽光照射嶄新明亮的鎧甲。一群勇猛無比,有形象有氣質的騎兵小隊,引起路人不住地讚歎。他們送走陽光,告別晚霞。又迎來明月。然而,不甚喜歡的卻是秋夜的寒意。何況又是在飛奔的戰馬之上。每個人的兩條腿已有針刺的感覺。
    到達封城驛館時已是半夜了。這樣的考驗對於他們十幾個人,都是第一次。陳勇達說:“我們也沒有緊急任務。看來 咱們的速度誤不了行程。就在這兒住一夜。喂馬再喂人。明早再走。爭取中午到家。”他的話音剛落。有人鼓掌了。卓文君說:“沒想到,北方的夜晚這麽冷。”司馬燕說:“這時候不算冷。再過兩三個月,冰天雪地,玉樹銀花。那才叫刺激。不過,咱們這樣的衣著,能頂住今夜的寒氣在馬上飛奔就已經是英雄了。對吧!”陳勇達說:“我怕年輕人受不了整夜的苦。也許會耽誤與家人見麵的時辰的。”文玉說:“我無所謂。兩頭都是親人。也不知道想見誰。更不知道誰想我。沒有一心一意的狀況。”其實,不想回來的還有兩個人,歐陽飛雲和李文娟。一個京城之中沒有親人。另一位心上人仍然在邊關。
    封城雖然不大。由於地理位置特殊。所以相當的繁華。又時值中秋,所以,當年輕人安頓好馬匹來到街上時,仍然熱鬧非凡。李嚴說:“眾口難調。有限的時間。誰想吃什麽自己作主。”然後,他轉身對田夢和文娟說:“吃你們愛吃的。”
    文玉生氣了。她喊道:“三!”然後改口:“文娟姐,咱們在一起。”李文娟知道她想喊什麽。過來拍她一巴掌說:“我請你吃好東西,把嘴堵上。”劉潞誰都喜歡。卻被四個人無意晾在一邊。歐陽飛雲說:“潞潞,來!姐姐請你吃烤肉。”此時,再等田夢想起劉潞時,她已和歐陽飛雲轉身而去了。
    李嚴的胳膊很自然地搭在田夢的肩頭。田夢也是緊緊地摟著李嚴。田夢說:“李嚴啊!其實,我剛才已經凍得頂不住了。下馬多虧你攙扶。否則,我發麻的雙腿想下來,也許會很吃力的。謝謝啦!”說著話,她注視著這個在心靈之中漸漸長大的形象男人。李嚴說:“謝什麽!你的支持和鼓勵給予我堅強的後盾。我的動力可能就來自你。”田夢說:“你別貧嘴了。當時,就連文娟也對我不理解。我想總兵的奏章之中會有對你的描述的。幾天前在這裏,我就發現了你要強的性格。”兩個談話之間,田夢看到一位老人。她給李嚴使個眼色。卻讓李嚴和自己產生了為難。
    在一家餐館的邊角處,坐著一位老人正在吃東西。桌子上還放有一壺酒。他一邊吃一邊沉思著。雖然有一大把年紀了。卻看起來紅光滿麵,風度高雅。既沒有貧窮老叟的羸弱,又沒有富足之翁的腦滿腸肥。這位老人正是李嚴的爺爺,老太醫嶽步舉。
    機靈的田夢首先發現並告訴了李嚴。老太醫對李嚴自小十分疼愛。要求嚴格。雖然沒有血緣關係,老太醫卻表現得比親骨肉爺孫還親。隻是,老太醫總有讓人琢磨不透的心事。幾十年蹤跡不定。更不知他別的親人。李嚴對田夢說:“你說,爺爺為什麽會在這裏?他的行蹤是否想讓人知道呢?”田夢說:“最好的辦法就是咱們洋裝不知。坐在他能看到的地方。讓他先認我們如何?”李嚴聽了說:“田軍師真搗蛋!就這麽辦。”正好,老太醫的身後有張空桌子。兩人坐定。
    店小二過來問:“兩位吃什麽?”李嚴說:“田夢你來點。想吃什麽都可以。”田夢並沒有馬上回答。她眨巴著美麗的大眼睛,等待著身後之人的反應。
    老太醫轉過身來,激動地說:“嚴嚴,田夢兒,你們怎麽在這裏?”田夢委婉的聲音說:“爺爺,其實我很早就看見您了。怕影響您吃東西。見到您不打招呼又不對。隻好坐在您身後等。”老太醫一聽,歎一口氣說:“真聰明又懂事的孩子啊!想吃什麽你們點。咱們邊吃邊聊。”李嚴說:“爺爺,後天就是中秋節了。我們是應招回京的。女孩子們吃不了秋夜飛馬的苦。所以在驛館住一晚。明早再走。”老太醫說:“你們在策馬澗集訓又被拉到前線。感覺如何?”田夢說:“剛到策馬澗,陳隊長安排我們殺雞宰羊。我們都覺得很難。可到前線,李嚴手持方天畫戟截殺敵軍首領。又單槍匹馬衝透敵陣殺掉敵指揮官。救出被他挾持的我方邊境女孩兒。其他人也各顯自己的絕技。文玉和小娟等的箭術真是一絕。”老太醫又問:“田夢,聽你母親說,你沒有練過武。隻是聰明好學。特別愛看父親留下的武功秘籍。每天總喜歡在山上玩耍。身體條件不錯。如果再學還來得及。”
    田夢移動座凳靠近老太醫,輕聲問道:“爺爺,你說世上有沒有特異功能?”老太醫沉思片刻說:“世界之大,奇異之事也許會有的。難道你有特異功能?”田夢稍停片刻。也許太渴了。一大碗奶茶一飲而盡。便將做夢練劍之事,甚至虎皮馬衣全講述一遍。田夢又說:“我白天每想到一種功夫或者看到別人的舉動。晚上一睡著就開始練習了。有時候大喊大叫驚醒別人。有時候則滿身是汗。渾身酸痛和練功之後差不多。收到的效果也差不多。所以,這短短半個月時間,我與其他幾位姑娘的差距已經不太大了。別人射箭百發百中。我已能七八成中了。”
    田夢的話被李嚴喝湯的響聲打斷。老太醫說:“飯菜快涼了。吃了飯再說話。你們兩個是我十分滿意的孩子。所以,我的事也應該讓你們知道。它關係著許多人性命與恩仇。或者要影響到你們以後的生活。滾滾曆史洪流之中,我不希望你們白來一趟。所以我將你們從小培養。然後,推向風口浪尖去。是英雄還是笨蛋 立刻見分曉。希望我沒有看走眼。要不你們吃過飯回去休息。咱們到家再說。今天之事不要告訴別人好嗎?”田夢點頭。李嚴說:“爺爺放心。爺爺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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