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焠火成鋼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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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振庭,嚴萍夫婦高興極了。作為父母,他們從兒子落地開始就計劃的事情。一直到兩鬢霜花才得以實現。幾乎用盡了畢生的精力。作為證婚人的兵部尚書文重,如果操持個不像樣子的婚禮好像與臉無光。更對不起那離開許久的恩人。所以,他出麵招攬了許多客人。並且拉上了老太醫的身份。甚至於將不曾與世人見麵的步將崖“金人陣”的將士也請到了婚禮現場。幾乎讓李振庭出乎意料。無可奈何地包下十幾個大酒店,應付那些還不曾認識的客人們。李振庭整理禮單時,發現幾份很特別的人物,山東巡撫歐陽敬北,自己已聽說了是歐陽飛雲的父親。鎮南王卓越,西北總兵向楠,東南王東方敬等。還有於文颯的父親也從西北邊城趕來賀喜。當天又有總管宣讀聖上賜婚的聖旨。加上文尚書給的那份,成為世上絕無僅有的雙旨婚姻。
    在皇上權力至高無上的社會,李嚴和田夢等於入了雙保險。或者說是給田夢這樣本來就很本分的女人套上了雙重枷鎖。控製了她的感情世界。許多喜歡她的男人也隻好退避三舍。
    文重或許不知幾位朝廷重臣前來賀喜是幾位年輕人的意思。歐陽飛雲的父親歐陽敬北,卓文君的大伯卓越,向仲華的叔父向楠,鄭旺的舅父東方敬。)以為是衝他的麵子而來。所以,他不敢怠慢,十分熱情。卻意外收獲了幾位好朋友。
    和幾位小坐交談時,劉平為了平衡場上的主客位置,將李振庭說成是江河之地的奉旨巡按使官。所以,客廳裏的氣氛顯得十分莊重。幾位女孩兒端上茶水。天色晚了方才散去。李振庭對劉平說:“劉大人,你應該不會說謊的。怎麽~?”劉平說:“雖然中秋節聖上不收奏章。我卻將你的交了上去。以後這重任非你莫屬了。”
    李振庭沒有說話。卻好像吃了蜜糖一樣。他掏出腰牌還給文重。劉平見狀問:“怎麽回事兒?”文重將那天晚上的事情講了。讓劉平大驚失色。他說:“這可是一個特大事件。讓皇上知道必滅其九族不可。”李振庭說:“我已找到了藏藥的地點。也看到幾個接觸的宮人。不曾打草驚蛇。應速奏皇上。他們丟了一個人,可能會轉移目標的。”兩人合計之後,劉平說:“還是進宮與聖上商量吧!”
    客人幾乎散去。僅剩下那一幫年輕人。女的圍著田夢。男的擁著李嚴。作為平民百姓,幾輩子也不會見到如此厚重的禮。李振庭說:“夫人聽說過狐假虎威的說法嗎?從前有隻狐狸,由於身小力微。被動物看不起。就連狗見了也不放過它。老虎則更是不屑一顧。……。”嚴萍說:“這個婦孺皆知的典故。你也就是有兵部尚書撐腰。也就是說,那些人本來就是衝老元帥來的。咱們知恩圖報就是了。”
    天已經快黑了。嚴萍說:“我去做飯。看這些孩子們沒有離開的意思。正高興呐!”說話間,有人敲門。李振庭去開了門。進來的是曾經來宣旨的公公。他衝李振庭輕輕地說:“聖上召見,即時與我進宮。”李振庭說:“我穿件衣服。公公到客廳歇息。”嚴萍端出水果說:“今天已經辛苦你啦!吃點兒東西吧!”公公說:“與你們這樣的人打交道有勁兒。日後有用得著的隻管說。”嚴萍說:“謝謝!”
    李振庭穿好衣服,轉到李嚴的房門口。年輕人停止了說話。其中也有人看到太監前來。李振庭說:“也許有大事。你們不要離開。省得再找。你嬸嬸正在做晚飯。”說罷,與公公一起離開了。
    李振庭的話就像飛奔的車輛踩了刹車。改變了年輕人快樂無比的痛快勁兒。十幾雙美麗的眼睛互相巡視著。都想從別人的智慧中得到答案。其實,最了解事情真相的隻有文玉。那天晚上,她就是因為好奇才住在田夢家。並特意和田夢一起將床鋪移上閣樓。從女孩子的角度欣賞著這通向神秘殿堂的景觀。她對李文娟和田夢說:“李叔叔可真有力道。那麽大一個人,他抓起拋向空中,差不多一丈高。太厲害了。”
    大家催促文玉講了那晚上的故事。本來就相當奇怪的事。又出自漂亮女孩兒的口,讓她再隨心所欲地添油加醋。其他人則像學生聽老師講課一樣地認真。甚至相互交頭接耳地議論著。剛才十分熱鬧的洞房,突然間成了嚴肅的研討班了。
    李振庭出門以後,剩下嚴萍在廚房裏著實犯愁了。一下子十幾口子吃飯,竟讓她不知所措。雖然是兒子的大喜之日。因為在酒樓待客。所以,家中除了一些小食品之外,僅有一些從集市上買的少量東西。怎麽辦?人都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足夠的食材也真為難那些為一家老小操心受累的家庭主婦們了。愁得她在院子裏來回踱步。
    門口的敲門聲嚇她一跳。不會是蹭飯的隊伍又添員了吧!嚴萍開門,兩位中年夫婦抬個食盒進來,說明情況後,嚴萍激動得幾乎掉淚。她說:“老李呀!我這些年也沒白疼你。”送飯的婦女說:“你家先生真好。他說家裏添了客人,怕媳婦兒受累。讓我們送些過來。”嚴萍說:“那,辛苦你們了!她掏錢。那位男的說:“已經付過錢了。”婦女說:“我們就是靠這養家糊口的。是老爺有意幫襯我們的。再見了。”
    嚴萍已經整理好了餐桌。兩夫婦將飯菜按創意的圖案擺好之後,那婦女說:“聽說今天是你兒子結婚的日子。我們就擠個人緣。她出袋中掏出錢說:“給你們添個箱吧!我們窮苦人家拿不出像樣的禮物。”嚴萍再三推讓,隻好收下。兩口子走出大門後,她才想起拿出來自南方的高級食品追了出去。
    嚴萍笑嗬嗬地來到年輕人中間。坐在文玉身旁。她對女兒李文娟說:“今晚,你要給你的嫂嫂端飯的。”文玉說:“小娟今天發財了。掙了不少封子。”李文娟說:“要麽你替我端去。”文玉聽了故意說:“讓我給你端,還不到時候。”一下子將李文娟弄個紅臉。
    嚴萍說:“晚飯準備好了。咱們吃飯去。”歐陽飛雲說:“嬸娘,我們這麽多人會把你家吃光的。”嚴萍說:“不怕!你們都是福相。越吃我們就越多。”又一個女孩兒說:“嬸娘難道要給我們工錢嗎?”說笑之聲,變成了碗筷的撞擊之聲。是一首人人都愛彈奏的交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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