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焠火成鋼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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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天椒”躲在亂石中,腿上被凸起的石尖劃傷多處。在李嚴的有意放縱之下得以逃脫。一個敗軍之將狼狽而歸。昔日的風光不見了。往日的戰馬不見了。甚至於身上無分無文。在經過一條布滿亂石的小河時,思維走神,竟然立站不穩。訓練有素的武將滑落水中。冰冷的河水浸到了她的傷口,疼得她唏噓起來。
    突然而至的飛雪即時融化。荒路生成兩腳親熱得讓人哭笑不得的黃泥。親吻著朝天椒那不太難看的腳丫。小姑娘無奈地找根樹枝,走幾步就彎腰劃去。也就是那一刻,讓她再次領會了饑寒交迫。最讓她不寒而栗的是那遠處傳來的夜狼的哀鳴之聲。一時之間,竟讓她不知道走向何方。抬頭看看天空又低下頭。甚至於忘記了自己來自哪個方向。天哪!難道是到了陰曹地府了嗎?
    她稍稍控製自己的心情,同時又大罵李嚴,為什麽放了自己?如果在這裏喂狼了,還不如做個俘虜還可以遙望那毫無著落的愛。因為她自信自己的形象已在李嚴的心中紮根發了芽。
    年輕人散去準備睡覺。文玉拉住田夢附在她耳朵上輕輕地說:“夢姐姐,新婚燕爾就讓你們上了戰場。我代表天下人表示歉意。田夢哼了一聲說:“八字還沒一撇,你就說胡話了。”文玉扛了田夢一下接著說:“想回味一下新婚夫妻的滋味嗎?我向大哥要了那間小樓。今晚你就和李嚴來一兩氣如何?”田夢麵帶羞澀輕輕地拍了文玉一下說:“小孩兒家懂什麽?”口中這樣講,心裏卻十分感激這個大家庭的女孩兒。田夢也漸漸認識了這個平時談笑自若的女孩兒寬闊的胸懷。她對文玉說:“文妹,我總覺得你有母儀天下的誌向。或者有武曌之誌哉!”文玉則裝正經地說:“天機不可泄露。來日方長,姐姐要幫助文妹成就心事。”文玉和田夢手挽著手,追上了有意放慢腳步的李嚴。文玉沒有講話。隻將二人拉到一起。然後,招手而去。
    院子裏的一處巨石被閑暇無事的戰士們卓意雕刻。既沒了原始的風采又看不出像什麽。田夢坐在長椅上,臉上不時露出笑容,說甜美可以。說燦爛不誇張。李嚴坐在身邊,她也沒看便問:“想幹那事兒嗎?”李嚴說:“想!十分想。急不可耐的。”田夢說:“我還沒說,你就說想。想什麽?”
    其實,人們都知道一對年輕氣盛,情投意合的恩愛夫妻最喜歡做的事情是什麽。田夢已經預感到了李嚴的如饑似渴,欲火中燒的心情。自己的體內也產生了一種衝動。由於得到了文玉恰到好處的安排。心裏有了底。便向李嚴賣了關子。一位飽讀史書的女孩兒與自己丈夫說起話的大方勁兒,甚至於讓男人臉紅。她說:“李嚴,你再急我們也不能像雞子那樣,在雞群之中壓蛋兒吧!去向文大哥要那一座欽差樓。咱們就……。”
    盡管李嚴在戰場上勇猛無比。可讓他幹有求別人,特別是搞特權的事。高大威猛的小夥子手卻撓起頭來。田夢看在眼裏卻喜在心頭。她說:“要麽我去求他。還沒有度完蜜月過足癮就來到這裏。”說罷起身。李嚴驚詫地說:“女孩子如何開得了口?”田夢看看四周說:“要麽趁現在沒人,咱們偷偷地進去如何?”
    經過妹妹點化的文承聚來到二人身邊。手拿著鑰匙說:“二位英雄,我是及時雨,雪中送炭來了。”可把李嚴高興壞了。說出了奇怪的話。也掙了田夢一巴掌。他高興地說:“文大哥,善解人意。要麽你也上來!“
    奔波了一天,相當勞累的一對小夫妻進入了小天堂。我們不打擾他們的幸福。不窺探他們的小秘密。就讓雪後又刮起的冰冷夜風象奇葩的催眠曲一樣幫他們除去一天的困倦,換來新一天的精神飽滿吧!夜幕籠罩中的軍營寧靜了。
    突然,田夢驚叫一聲醒來。李嚴嚇了一跳。他問:“田夢怎麽啦?”田夢說:“我做夢了。朝天椒有難。她……。”盡管和她沒有什麽關係。田夢的眼中閃現出淚花。
    李嚴知道田夢好像有一點兒連她自己也不懷疑的特異功能。自從朝天椒逃脫以後,衣不遮體,也可能身無分文。又遭遇風雪,饑寒交迫。怎麽進入了田夢的夢中?也可能是自己妻子的善良所致。田夢又說:“就是我們上次走過的河床。朝天椒遭遇了狼群。我們應該去救她!”李嚴說:“可以!”
    兩人起床穿好衣服。李嚴奔向馬廄,向士兵說明情況之後,正好田夢來到。她讓士兵待文玉姑娘起來後,告訴她一聲。然後,二人飛馬而去。
    地上時無時有的殘雪和天空的月光給二人指點著道路。因為剛從被窩裏出來。人們都有那樣的感受。年輕夫妻又是為了一個奇怪的人,一個奇怪的夢,披星戴月。火龍駒在山路上飛奔。
    “朝天椒”並不認得路。她抬頭遠望。很想看到一點點的燈光,找一個安身之處。可是,除了討厭的夜霧還有些令人可怕的藍光出現。幾乎到了生命極限的女孩子知道那是什麽。毛骨悚然的她彎腰找一種防身的東西。可是,光禿禿的河灘什麽也沒有。僅有手中用來刮泥的樹枝。也許成了她救命的寶貝。
    當聽到身後有響動時,“朝天椒”向身後一甩樹枝,打中了。聽到一聲慘叫。她知道災難將至。平生所學的本領或許就是真正的用處。甚至是自己最後的搏弈。動物專家共認的智能動物,“朝天椒追哪個,它就逃竄。然而其它的又接踵而至。不大時候,“朝天椒“步伐慢了。渾身發熱冒汗。口幹舌燥。陷入絕望的姑娘發出了令人心酸的呼喚。“啊!……”
    正是這聲呼喊告訴了她的位置。可以聽見急促的馬蹄聲。火龍駒可能看到了狼群,發出了在戰場上曾有的吼聲。接著是田夢的聲音。“朝天椒”是你嗎?”“朝天椒”大聲說:“田夢姐姐,是我!”
    李嚴看到一個人影和周圍幾隻和狗差不多的東西。他將韁繩交給田夢準備下馬。細心的田夢出來時,特意帶了自己的寶劍。她將其交給李嚴。自己控製著顯得衝動不安的火龍駒。說也奇怪,李嚴和田夢的及時出現,斬殺人首狼。其餘的逃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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