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將賓克斯的美酒,送到你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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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什麽事都沒有!”
“那個混蛋,在哪裏!”
山治和索隆憤怒又擔憂的四處尋找,忽然,兩人頓住腳,看向前麵。
索隆的瞳孔驟然收縮,聲音壓得極低,帶著難以置信的凝重:“在那裏!”
“呼~嚇我一跳。”山治鬆口氣,跳下一塊斷石走過去。
他隔著幾步遠喊道。“那個七武去哪裏了?”
跳下來的索隆看見四周的土地,瞪大眼睛。“這個出血量……”
山治也發現了被鮮血染成紅色的大地,龍初一迎著陽光,背影堅挺的站立著,始終沒有回應。
“喂!你還活著嗎?!”山治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掩飾不住的驚恐,腳步踉蹌著跑到龍初一正麵,“那家夥到底去哪裏了?這裏發生了什麽事!快回話啊!”
索隆沉聲走過來,拍了下山治的肩膀。“不用喊了,他已經聽不見了。”
山治瞪大眼睛,一把打開他的手。“你在胡說什麽!”
“很好,現在關上。”
三桅帆船的嘴巴形大門緩緩關上。
“沒關係嗎?佩羅娜那家夥?”
“怎麽找都找不到,我也沒辦法。”
“真是的,那家夥到底哪裏去了?”
沉悶的機械轉動聲停止,大門徹底關上。“好,已經可以了,解除透明。”
海麵上,原本空無一物的區域突然泛起漣漪,一艘小型帆船緩緩顯現。
船板上,做著渾身繃帶的霍古巴克還有阿布薩羅姆,臉上還殘留著驚魂未定的神色,昏迷的莫利亞也躺在裏麵。
阿布薩羅姆抱怨道。“真是的,到最後都心驚膽顫的,不明白的是為什麽暴君熊會在恐怖三桅帆船。”
霍古巴克說道。“關於這件事,暴君熊是為了傳達繼任原七武海克洛克達爾之人的名字而來。
不過重點不在這裏,反正總有人會繼承的。
重點是這個家夥所做的事可真是冷酷。”
說著把一遝報紙扔給他,阿布薩羅姆打開,念了起來。“白胡子海賊團第二番隊隊長火拳艾斯,被囚禁在因佩爾大監獄之中!”
“說其他,作為白胡子的優秀手下很出名,這下政府得到了一張不得了的王牌。”
阿布薩羅姆點點頭。“確實如此。”
霍古巴克看向昏迷的莫利亞。“根據情況,說不定會發展成顛覆海賊時代的大事件。在這種節骨眼上,莫利亞大人可不能在此一蹶不振啊。”
阿布薩羅姆歎口氣。“你想說的事我明白,比起這個,俺……還是想要一個老婆啊~”
霍古巴克語氣平淡地提議:“好啊,那你去弄一具你喜歡的屍體回來,我幫你改造。”
阿布薩羅姆憤怒將報紙扔在船板。“不要僵屍!俺要活著的女人!”
距離莫利亞被擊潰,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
弗蘭奇扛著兩個半人高的酒桶,說道:“在那之後,結果大家就在中庭睡了一整天啊。”
山治端著一大摞飯碗從廚房出來,他無奈地聳聳肩:“畢竟是通宵大戰了一場,任誰都扛不住。”
“山治!我餓啦!”路飛的大嗓門從甲板方向傳來。
山治隨口回道。“先啃點奶酪吧。”
萬裏陽光號的甲板上,路飛正抱著兩塊車輪大的奶酪啃得滿臉都是,含糊不清地嚷嚷:“光吃奶酪不行啊!我光靠奶酪……是動不了的!”
“那就趕緊把吃飯的東西搬到中庭去。
那些被害者協會的家夥,怕是這會兒還舍不得離開那兒吧。”
羅拉站在甲板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畢竟大家好些年沒見過太陽了,他們正哭著享受日光浴呢。對了,食物還夠嗎?”
山治順著樓梯從二樓走下來:“之前被搶的物資都追回來了,還多了堆成山的食物,沒有問題。”
羅拉眼睛一亮:“這是誰做的?真是個好心人。”
這就得提提龍初一了。
就在他趕去救羅賓他們之前,從佩羅娜的房間出來時,正好撞上幾個張牙舞爪朝他撲來的僵屍。
龍初一當時懶得廢話,三兩下把它們揍了一頓,隨後拎著領頭僵屍的領子,拿鹽一通威逼利誘後,就得到了這群可愛的免費勞動力,隨後龍初一帶著它們把宅邸裏所有能搬動的食物和財寶,一股腦全運回了陽光號。
此刻,娜美正幸福地躺在甲板上堆積如山的財寶上,金器銀器反射的光映得她眼睛發亮。
“哦呼,這個護臂不錯!”路飛從財寶堆裏翻出個玻璃護臂,興衝衝地套在胳膊上,對著陽光比劃,“好帥啊!這個歸我了!”
旁邊正翻找著的烏索普嚇了一跳,連忙擺手:“喂喂,對寶物動手腳的話……”他轉頭看向娜美,陪著笑問,“對吧,娜美小姐?”
娜美聞言抬頭,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可以啊,反正那不是寶石。”
“欸?還能這樣?”烏索普眼睛瞪得溜圓,立刻埋頭苦找起來,“那我也來挑挑!”
娜美轉頭看向羅拉,語氣瞬間變了:“不過,我可不會給你們寶石的,一片碎片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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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連忙擺手:“在恩人的船上,我怎麽會拿東西呢,娜美藏。”
娜美驚訝地問道:“你剛才說什麽?”
這話讓剛摸到一把匕首的烏索普手一哆嗦,他臉都白了:“啊!對不起對不起!果然不行是吧?因為這上麵有寶石……”
羅拉也愣了愣,撓撓頭:“哎呀,順口就說出來了。娜美藏是誰啊?說起來也怪,總覺得跟你好像在哪兒見過。”
娜美“噌”地從財寶堆裏爬起來,盯著羅拉看了半晌,忽然指著她問道:“難道……你是羅拉?!”
羅拉眨眨眼:“是我啊,不過我沒說過名字吧?”
“真的是你!”娜美又驚又喜,“你還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吧?等下跟你細說,說起來你還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呢!”
她笑著從財寶堆裏扒拉出一小堆金燦燦的財寶,塞進羅拉懷裏:“先拿著這些,算是謝禮!”
羅拉捧著懷裏的財寶,眼睛瞪得像銅鈴:“這、這樣可以嗎?太謝謝了!”
“娜美竟然把財寶給別人了!”烏索普和路飛同時瞪圓了眼睛,站在船舷尖叫起來,“這是暴風雨要來了的前兆啊!嗚哇——”
打包好物的資弗蘭奇聽到後,疑惑問道:“暴風雨?真的嗎?”
再看中庭,那些先前被奪走影子的海賊們,此刻正一排排躺在傾斜的牆麵上,舒展著四肢,遠遠望去,活像曬在竹竿上的鹹魚。
“好舒服啊……”有人眯著眼感歎,聲音裏滿是愜意。
“陽光鑽進骨頭縫裏了……”
“原來我們還活著啊……”
“喂——開飯啦!”路飛的大嗓門打破了這份寧靜。
一名海賊眯著眼循聲望去,隻見路飛、山治和弗蘭奇各扛著兩大包食物朝這邊走來,當即驚訝地坐起身:“草帽小子!”
其他人也紛紛爬起來,一臉過意不去:“說一聲我們就去搬了啊,怎麽能讓恩人動手!”
路飛把肩上的食物包往地上一放,問道:“初一醒了沒?”
“他還在靜養呢,”一名海賊指了指不遠處的房間,“就在那間屋子裏歇著。”
路飛咧嘴笑著,大步跨進屋內,揚了揚手裏的包裹:“喬巴,你要的東西都齊了。”
坐在軟墊旁的喬巴抬頭看去,點點頭:“辛苦你們了。”
弗蘭奇問道:“那家夥情況怎麽樣?”
喬巴嚴肅的轉向榻上昏迷的龍初一。
層層繃帶下,暗紅的血跡仍在緩慢暈開,觸目驚心。
“很不樂觀,”他沉聲道,“四肢骨折,內髒受損嚴重……我從沒見過傷成這樣還能撐著一口氣的人,現在每一秒都在跟死神搶時間。”
他頓了頓,看向眾人,“我們暈倒後,一定發生了什麽吧。”
羅賓伸出手,指尖輕輕拂過龍初一蒼白的臉頰,眸色複雜:“真難想象,那個男人就那樣離開了。”
達斯琪緊握著龍初一微涼的手,眉宇間滿是憂慮:“更奇怪的是,我們身上的傷全都消失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
古伊娜靜坐在側,懷中抱著和道一文字,低垂的眼簾遮住了眼底的情緒,隻有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盤坐在角落裏的索隆亦是如此,下頜線繃得死緊,雙手在身側攥成了拳,指節泛白。
莉可可挨著羅賓,小臉上寫滿擔。
“我知道發生了什麽!”
“我也看見了,從頭到尾都看見了!”
“讓我們告訴你們!”
“那時候發生什麽事吧!”
兩個海賊突然興奮地舉手,聲音響亮。
“喂,你們過來。”山治叼著煙,和索隆一左一右,半拖半拽地將兩人拉了出去。古伊娜將刀別回腰間,同時跟出去。
屋裏眾人麵麵相覷,望著出去的五人背影滿是疑惑。
屋外,兩個海賊被拽得一個趔趄,忙問道:“等等!為什麽要出來說?”
“對啊,你們三個當時也超厲害的!還說了……”
“閉嘴。”索隆沉聲打斷,語氣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冷意。
山治吸了口煙,煙圈緩緩散開:“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
古伊娜抬眸看向兩人,目光沉靜:“我們失去意識的那段時間。”
當時很幸運,兩塊巨石撞在一起,成了天然的庇護所,兩人才沒被落石砸中。
醒來時透過石縫,恰好目睹了那慘烈又決絕的一幕。
“你們昏迷後,七武海又施展了驚人的能力,”一個海賊咽了咽唾沫,“他用肉球拍向草帽小子,彈出一團所有痛苦的傷害。”
“痛苦的聚集體?”三人眉頭同時蹙起。
“對!”另一個海賊急忙接話,“然後他從那團東西分了一小點,拍進了龍初一大哥身體裏。
才過了半分鍾,大哥就吐出大量鮮血,差點栽倒……”
“對對,但是頑強的大哥挺住了!那真是讓人看的熱血沸騰……”前一個海賊語氣激動起來,模仿起龍初一身姿。
古伊娜厲聲打斷。“別說廢話了!”
“是,對不起。”這名海賊被古伊娜的眼神嚇了一跳,急忙道歉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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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挺住後,竟然說草帽小子的痛苦殺不死他,讓那個七武海拍出這裏所有的痛苦才可能殺掉他。”
“然後兩人僵了好幾分鍾,那個七武海竟然真的答應了!”
另一個海賊聲音發顫,“他把在場所有人的痛苦都抽了出來,聚成好大一團……再然後,龍初一大哥和那名七武海帶著那團東西突然消失,緊接著——”
他頓了頓,仿佛又聽見了那聲音,“大哥的慘叫聲直衝天際,喊了好久好久,我們還以為……還以為他已經……”
“我們當時裝暈躲過一劫,雖然很對不起。”
“當時我們可是哭得稀裏嘩啦的。”
“原來如此。”山治吐掉煙蒂,腳下的石塊被他無意識碾成了碎末,語氣卻故作輕鬆,“所以我們身上的傷都沒了,那家夥卻變成了那副樣子,真是亂來。”
索隆和古伊娜沒說話,隻是攥緊的拳頭更用力了,指節泛白。
三人心裏翻江倒海,有憤怒,有不甘,更有壓不住的心疼。
“好!我們這就進去,把大哥的光榮事跡告訴大家!”
“是啊!好想讓他們快點知道啊!”
兩個海賊說著就要往屋裏衝,卻被索隆喝住:“別不識好歹。”
山治抬頭望著天,聲音低沉:“那家夥可不是為了賣這份人情才拚命的,特別是得知因為自己的痛苦而傷害了同伴。”
他低下頭看向兩個海賊,“你覺得,大家要是知道了真相,會是什麽感受?”
結果看著兩人憋得滿臉通紅,一副想說又不讓說的樣子,山治氣不打一處來:“你們就這麽想把事情說出去?”
“可……可龍初一大哥差點就……”
“那是他的英雄事跡啊!”
兩人還想爭辯,古伊娜卻淡淡開口:“大家沒事,就夠了。”說完,轉身走進屋裏。
“走吧,去吃飯。”山治彈掉煙灰,也邁步回去。
索隆緊隨其後,背影依舊挺拔,隻是步伐裏多了幾分沉重。
“這……這些人……也太酷了吧!”
“能有這樣的夥伴,是多麽幸福啊!”
兩個海賊望著三人的背影,震撼不已。
而其中一個人的身後,一隻耳朵化為花瓣消散在空氣中,仿佛從未存在過。
屋內,羅賓悄然放下交叉的手,望著龍初一蒼白的臉,眼神愈發柔和,帶著滿眼的心疼。
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個吻。
“欸——!”娜美看到震驚瞪大眼睛。
“羅賓姐!你、你幹什麽呢?”達斯琪害羞的驚呼出聲。
“啊!不公平!可可也要親!”莉可可舉手抗議。
羅賓這才回過神,臉上卻不見絲毫慌亂。
她直起身,抬手撩了撩鬢發,嘴角勾起一抹帶著誘惑的笑:“哦?你們也想嗎?現在初一昏迷著,就算做了什麽,他也不會知道哦~”
娜美和達斯琪瞬間紅了臉,像熟透的蘋果,連連搖頭。
隻有莉可可毫不在意,“吧唧”一口親在龍初一臉上,還想往嘴邊湊,被娜美和達斯琪慌忙拉住。
這時,兩個海賊雙手插兜,學著古伊娜的樣子,故作冷酷地走了進來。
路飛見狀,撓了撓頭:“你們倆剛才不是說知道些什麽嗎?看到了啥?”
兩人模仿著古伊娜的語氣,板著臉道:“別問這種不知好歹的事。”
“大家沒事,才是最重要的。”
說完,轉身就走。
“哇,好想說出來啊!”
“男、男子漢的光榮事跡,一定要忍住!”
兩人的嘀咕聲飄進屋裏,路飛和烏索普麵麵相覷:“這、這是咋了?”
飯菜早已備好,香氣彌漫了整個房間。雖然身上的傷沒了,但激戰過後的饑餓是實打實的。
山治係著圍裙,笑著喊道:“都做好了,敞開肚皮吃,別給我剩下!”
“萬歲——!”
布魯克和弗蘭奇率先歡呼起來,在餐桌上又唱又跳,其他海賊也跟著起哄,氣氛瞬間熱烈起來。
喬巴叉起一塊蛋糕塞進嘴裏,含糊道:“連幹杯都沒有,怎麽就成宴會了啊。”
達斯琪望著榻上毫無動靜的龍初一,憂心忡忡:“這麽吵,初一哥還沒醒嗎?”
娜美拍了拍她的肩,笑著安撫:“別擔心,他可是一直都是最頑強的人,一定會平安醒過來的。”
“要喝酒嗎?”索隆扛著一大桶酒走過來,作勢就要往龍初一嘴裏灌。
“別給他喝!”娜美一拳砸在索隆頭上,怒氣衝衝。
索隆疼得齜牙咧嘴:“你幹什麽?喝酒有什麽不好的!”
“那是你自己覺得好!”娜美毫不退讓。
“就是,初一也不愛喝酒。還是看我的。”路飛興衝衝地跑過來,掰開龍初一的嘴就往裏塞肉。
“住手啊!”達斯琪一腳把路飛踹開。
娜美和達斯琪並肩站在榻前,像兩尊守護神:“現在起,禁止任何人靠近初一!”
正鬧著,一陣悠揚的鋼琴聲突然響起。路飛愣了愣,四處張望:“這屋子還有鋼琴?”
山治走到鋼琴旁,看著彈琴的布魯克,挑眉道:“我記得你是拉小提琴的。”
布魯克笑了起來,空洞的眼眶裏仿佛閃著光:“樂器的話,我可是樣樣精通哦。”
“彈得確實不錯。”山治靠在琴邊,由衷誇讚。
布魯克停下手指,輕歎道:“說起來,我當時也看到了……你們四人的樣子,真讓人動容。有同伴,真好啊。”
山治自嘲地笑了笑:“別說是四人,我和那個綠藻頭,當時也隻是在做蠢事而已。”
“不,”布魯克搖頭,“你們心裏,有著同樣的覺悟。”他重新將手指放在琴鍵上,“要聽首曲子嗎?隨便點。”
“什麽曲子都行?那我要……”山治話沒說完,布魯克已經彈了起來,還唱上了。
“喲謔謔~喲謔謔~”
“喂!你不是讓我點嗎!”山治氣呼呼地喊道。
布魯克的歌聲卻不停,在房間裏回蕩:
“賓克斯的美酒~送到你的身旁~”
“乘風破浪任我遊~”
“浪潮洶湧~夕陽蠢動~”
“鳥兒歌聲~劃破長空~”
……
眾人漸漸被歌聲感染,手拉手,肩搭肩,跟著節奏歡快地跳了起來。
笑聲、歌聲交織在一起,衝淡了幾年來生活在暗無天日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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