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老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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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軋鋼廠這邊孫科長還有他的一個猹小弟,剩下的是3個庫管員,一幫裝卸工跟工人起義一樣壓著他們。
    熊光明一看這幫偵查員一點也不像裝的,這不就是力工嗎,一個個光著膀子,披著麻袋片黑黢黢的,各個神情激動,這估計是幹過最累的潛伏工作了,可算是解脫了。
    孫科長已經癱軟在地,嚇得嘴唇都白了,被兩個人架到了就近的倉庫,現場審問。
    聶書記一看他那樣,氣的上去就是幾個大嘴巴,直接就給扇躺下了,最後覺得不過癮又哐哐的一頓踹。
    “說!趕緊交代,你材料我們都掌握的差不多了,趕緊把你賬本交出來,別耽誤我們時間,給你機會最好抓住。”
    孫科長這時候已經哭的說不出話來了,哆嗦成一個勁了,癱在地上連坐的力氣都沒了。
    公安帶隊的領導這時候發話了:“小張給他扶椅子上,嗬嗬,孫科長是吧,我黨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別害怕,你隻要交代清楚問題不會有什麽大事的,放心吧,來抽根煙。”說著還給孫科長點了根煙放他嘴裏。
    孫科長兩三口就抽完了一根,又連著猛抽了一根煙,孫科長才平複了一些,慢慢抽著第三根煙才開始交代問題。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句話最早出自1952年‘五反’運動的政治策略。1956年全國政協會議上進一步明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是懲辦與寬大相結合政策的核心內容,將其從政治運動擴展到刑事司法領域。1984年最高人民檢察院在嚴厲打擊刑事犯罪的指導文件中重申這一政策,2011年《刑法修正案八)》首次將“如實供述可從輕處罰”寫入法律,標誌著“坦白從寬”從政策向法律過渡。所以2011年之前坦白從寬隻有政策支持,沒有法律依據。沒用的知識又增加了。)
    隨著孫科長交代,軋鋼廠大大小小20多個庫房,一大半的庫管多少都存在收受賄賂的問題,財務科專門負責審計的副科長,四個車間主任,兩個生產科長,還有一個姓馬的副廠長平常存在感也不高,管著爛七八糟的雜事。
    還好楊廠長跟聶書記革命鬥爭豐富,這倆行事作風是真嚴密啊,廠裏除了熊光明就沒外人知道了,要不八成得走漏風聲。
    今晚保衛科忙壞了,帶著公安滿四九城忙乎了半宿才把人抓齊,幾個廠領導家裏人都給抓了,房子直接貼上封條等著隨後的搜查。
    這景兒熊光明可沒見過,留下來積累些經驗,沒準什麽時候就用上了呢,幻想等自己當了廠長是不是也這麽來一次過過癮。
    馬副廠長被抓來的時候聶書記快氣瘋了,倆人關係還不錯呢,剛要上手就被楊廠長攔住了。
    小聲的說:“書記,書記別衝動,姓孫的打就打了。小馬交代了就行,明天上麵還要過問呢,到時候別說咱們屈打成招,多少顧及點他大哥。”
    在楊廠長隱晦的提醒了一下,聶書記也冷靜了,後台太硬惹不起,可是這個馬副廠長打進來了一句話不說,打定主意等上麵人撈他呢。
    “丁隊長,你們想想辦法,千萬別給弄出外傷,內傷也不行,讓他吃點苦頭,要不老耗著也不是個事。”
    丁隊長一聽,還好有準備,看來這個姓馬的有點身份啊。
    “老苟,老苟進來一下。”
    “丁隊長您喊我,嗬嗬。”
    “介紹一下啊,不是外號,姓苟,是個老警察了,刑訊方麵四九城那是能排得上號的,這活讓他來就成了,保管按你們要求來。”
    熊光明一看老苟長的跟賈隊長似的,就是褶子少點,主要是氣質太像了,就差一個分頭,回頭建議他別留平頭,把頭發留起來。
    聽完丁隊長的要求之後,老苟心裏有數了,這是審貴人啊,得精細點。
    出門找了根細麻繩,比一般人小手指還細點,上去就給馬副廠長捆上了,邊捆邊說:“領導得罪了,您可別亂動,要不更遭罪,都這會兒了咱早說早了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不過捆得方式不像是把人束縛住,別人都是捆手腕腳腕關節這種地方,他困得是肌肉還有血管多得地方。
    困完之後馬廠長扭了幾下一看也動不了,老苟就神在在的在一邊看著,過了幾分鍾老苟一抽繩子頭,整根繩子就下來了,也就幾秒鍾眼看著馬副廠長已經坐不住了,表情扭曲,癱在地上抽著氣嘶吼著。
    抽搐了三分鍾之後,馬副廠長才算平靜下來,肌肉還不受控製的抖動一下。
    熊光明一看這老苟挺陰損啊,平常坐的久了有時候腿麻,壓得狠了那也是相當難受,動都不敢動。
    他捆完之後是全身都麻,這才叫人麻了呢,猛得一過血可想而知,局部血液淤積,導致氧氣和營養供應不足,代謝廢物如乳酸)堆積。這些物質刺激神經末梢,引發麻木或刺痛感。
    這屬於是現代科學解釋,按照老祖宗說法就是穴位和脈絡。
    “丁隊長問吧,要是還不說那就再來一趟,換個位置捆,一般人頂不住三輪。要是還不說,我還有別的招。”老苟一臉的諂笑,滿臉褶子都堆一塊去了,跟個老菊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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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馬,何苦呢!孫科長的賬本我們都拿到了,你問題真不大,不就是給他行了個方便,收了幾個盤子碗的嗎,這玩意能值幾個錢,別給家裏人找麻煩,你說是不是。”
    這馬副廠長挺有意思,不喜歡錢就喜歡古董,尤其是瓷器,愛的不得了,這年頭愛好這個的幹部可不多,大部分都是大老粗一輩子淨打仗了,也不知道馬廠長怎麽染上這愛好的。
    “小馬啊,小楊說的沒錯,姓孫的事可不小,你也是被他蒙蔽對不對,你覺得他就倒騰了點廢鋼爛鐵吧,其實你說不說的意義不大,頂多算個瀆職是不是?”
    這時候馬廠長突然抬起頭說:“我真以為他就賣點廢品呢,我知道的都說。”
    聶書記都氣笑了,揮了揮手示意大家都出去,屋裏就剩下他跟楊廠長。
    熊光明出門攔住要走的老苟,給他上了根煙,示意走到沒人的地方。
    “領導什麽事您招呼。”
    “不是領導,叫我小熊就行了。”
    “不行不行,您這氣度一看就是領導,您有什麽吩咐,隻要不違法我老苟能辦的都給您辦的利利索索的。”
    “老。。。苟公安,不是不是,你這姓我是服了。苟大叔,我問問您這個捆繩子有什麽訣竅嗎,能教教我嗎?”
    老苟一臉怪異的看著熊光明,你個濃眉大眼的小子學這玩意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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