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宗門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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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陽宗使者铩羽而歸,在林家乃至天風城都掀起了更大的波瀾。林辰以練氣六層修為力挫練氣八層青陽宗弟子的戰績,被傳得神乎其神,一時間風頭無兩。
    然而,林辰本人卻異常清醒。他知道,自己看似贏了麵子,實則將自身和家族都推到了風口浪尖。青陽宗絕不會善罷甘休,下一次來的,恐怕就不是練氣期的弟子那麽簡單了。
    壓力,如同懸頂之劍。
    他更需要一個強大的平台,一個能讓自己快速成長,並能一定程度上庇護自己乃至家族的靠山。
    天玄宗!
    這個念頭再次變得無比清晰和迫切。
    天玄宗乃是統治這片區域的霸主宗門,實力遠非青陽宗可比。若能加入天玄宗,不僅能獲得更好的修煉資源和環境,青陽宗想要動他,也得掂量掂量天玄宗的態度。
    而距離天玄宗下一次開山門招收弟子,就在一個月後!
    目標既定,林辰立刻開始了緊張的準備工作。
    修為方麵,他已達練氣六層巔峰,距離七層僅一線之隔。他每日苦修不輟,不斷運轉《永恒訣》和《引星術》,打磨靈力,淬煉肉身神識,鞏固境界,尋求突破的契機。
    資源方麵,他幾乎將所有的永恒點都投入了進去。他花費500永恒點,兌換了一瓶能精進練氣中期修為的【凝元丹】凡品上階),又花費100點兌換了一些快速恢複靈力的【回氣散】。
    【永恒點:620  600 = 20】 再次變得拮據)
    丹藥配合苦修,他的修為愈發精進,那層通往練氣七層的瓶頸薄膜愈發清晰,仿佛隨時可能捅破。
    實戰方麵,他不再滿足於在院中演練。他頻繁接取家族任務中那些危險性較高的獵殺妖獸任務,主動深入天風城周邊的山林險地,尋找實力相當的妖獸搏殺。
    與血爪妖豹的林中追逐,與鐵甲犀牛的硬撼角力,與幻影妖狐的詭計周旋……一次次生死邊緣的搏殺,極大地磨礪了他的戰鬥意識、反應速度以及對自身力量的控製。《飄絮身法》和《碎石拳》在實戰中運用得越發純熟精妙,甚至有了新的領悟。
    期間,他也遭遇過大長老一係暗中派來的“麻煩”,或是任務信息的誤導,或是“偶然”出現的強大妖獸,甚至有兩個練氣七層的蒙麵客的偷襲。
    但都被林辰憑借強大的神識提前警覺,或以精妙身法周旋脫身,或以雷霆手段反殺,並將現場偽裝成妖獸所為。吞噬掉那兩個偷襲者的靈力氣血後,他的修為更是直接衝破了瓶頸!
    【叮!修為提升至練氣七層!】
    水到渠成!強大的力量感充盈全身,靈力如同江河奔湧,神識擴展到五十米!正式踏入練氣後期!
    【修為:練氣七層25700)】
    實力的提升,讓他應對危機更加從容。
    一個月的時間在緊張的修煉和曆練中飛速流逝。
    這期間,族長林震南暗中來找過他一次,並未多言,隻是留下了一枚刻有“林”字的玉佩信物和一個小型儲物袋。
    “天玄宗外門有一位姓王的執事,曾欠我林家一個人情。你持此玉佩前去,或能得他些許照拂。儲物袋裏是家族能為你準備的一些路上用度,省著點用。”林震南的語氣複雜,帶著期望,也帶著一絲無奈,“辰兒,林家太小,未來的路,要靠你自己去闖了。一切……小心。”
    林辰接過東西,鄭重行禮:“多謝大伯!林辰必不負所望!”
    儲物袋中有五十塊下品靈石和一些療傷丹藥,對於現在的林家來說,已是一筆不小的資源。這份人情,林辰記下了。
    至於大長老一係,在他突破練氣七層後,似乎暫時收斂了許多,或許是察覺到了他的不好惹,或許是在醞釀更大的陰謀。林辰也樂得清靜,全力準備考核。
    出發的日子終於到來。
    天玄宗山門位於天風城千裏之外的黑雲山脈深處。林辰辭別了依依不舍、淚眼婆娑的蘇婉兒,謝絕了家族派出的護送隊伍以免人多眼雜),隻身一人,踏上了前往黑雲山脈的路途。
    千裏跋涉,對於練氣七層的修士來說,並非難事。林辰運轉《飄絮身法》,腳程極快,遇山翻山,遇水踏水,一路風塵仆仆。
    五日後,雄偉遼闊、雲霧繚繞的黑雲山脈已然在望。越是靠近,遇到的修士越多,大多都是年輕麵孔,神色間帶著興奮、緊張和期待,顯然都是前來參加天玄宗考核的。
    又行半日,一座巍峨聳立、氣勢磅礴的巨大山門出現在眼前。山門之上,“天玄宗”三個鎏金大字龍飛鳳舞,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壓。山門前是一片巨大的青石廣場,此刻已是人山人海,聚集了不下數千名年輕修士,人聲鼎沸。
    天玄宗考核,乃是方圓萬裏之內的一大盛事!
    林辰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略微激動的心情,步入了廣場。
    考核尚未正式開始,廣場上設有臨時登記處。林辰排隊登記了姓名、來曆、骨齡十六歲)和修為他報的是練氣六層巔峰,保留了實力),領取了一枚寫著“丙柒貳”的號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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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目光掃過廣場,看到了不少氣息強悍之輩,練氣七八層的比比皆是,甚至還有幾個達到了練氣九層!競爭之激烈,可見一般。
    “嘿,兄弟,也是來參加考核的?”一個略顯憨厚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林辰轉頭,看到一個身材高壯、皮膚黝黑、穿著粗布麻衣的少年,正笑著跟他打招呼,修為在練氣六層左右。
    “嗯。”林辰點了點頭。
    “俺叫石猛,來自黑石村。”少年很是自來熟,“看兄弟你氣度不凡,肯定能通過考核!俺們村就俺一個出來的,心裏有點沒底,能搭個伴不?”
    林辰看了他一眼,少年眼神清澈,帶著質樸和緊張,不似作偽。多個消息渠道也好,便笑了笑:“林辰,天風城。考核還沒開始,互相照應吧。”
    “太好了!林兄弟!”石猛高興地搓搓手。
    就在這時,廣場前方的高台上,數道強大的流光飛至,顯露出幾位身穿天玄宗執事服飾的修士,為首的一位老者氣息淵深如海,赫然是一位金丹期真人!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高台上。
    那金丹真人目光如電,掃過下方數千名年輕修士,聲音平和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老夫乃天玄宗外門長老,玄雲真人。今日,乃我天玄宗十年一度開山收徒之日。規矩想必爾等已知,考核共分三關,擇優錄取。”
    “第一關,測靈根,驗修為,查骨齡。骨齡超過二十、修為低於練氣五層者,自行離去,莫要自誤。”
    話音落下,廣場邊緣幾處地方亮起柔和的白光,出現了數十個測試點,每個測試點都放置著一塊晶瑩剔透的測靈石碑和一麵檢驗骨齡的銅鏡。
    眾人立刻按照號牌順序,分批上前測試。
    隊伍緩慢前進,不斷有白光或各色光芒從測靈石碑上亮起,伴隨著執事弟子冰冷的報數聲。
    “李四,骨齡十八,練氣六層,金木土三靈根,中等。”
    “王五,骨齡十七,練氣五層,水火雙靈根,良等。”
    “趙六,骨齡十九,練氣七層,五行雜靈根,劣等。淘汰!”
    ……
    靈根資質分為:天靈根單一靈根)、異靈根風、冰、雷等)、真靈根雙靈根或三靈根中的優質組合)、雜靈根三靈根以上或品質低下者)。優劣判定直接影響後續評價。
    很快輪到了石猛。他緊張地將手按在測靈石碑上。
    石碑爆發出強烈的土黃色光芒,其中夾雜著微弱的金色。
    “石猛,骨齡十六,練氣六層,土金雙靈根,土係為主,良等!”執事弟子聲音提高了一絲,顯然這資質還算不錯。
    石猛鬆了口氣,興奮地跑到一邊等林辰。
    林辰深吸一口氣,走上前。他知道自己的五行雜靈根是硬傷。
    他將手按在冰涼的測靈石碑上,緩緩輸入一絲靈力。
    頓時,測靈石碑上亮起了金、綠、藍、紅、黃五種顏色光芒,光芒強度還算均勻,但卻顯得十分駁雜,毫無突出之處。
    負責檢測的執事弟子皺了皺眉,語氣淡漠:“林辰,骨齡十六,練氣六層巔峰,五行雜靈根,劣等。”
    雖然早有預料,但聽到“劣等”二字,周圍還是傳來一些細微的嗤笑聲和憐憫的目光。雜靈根在修仙界幾乎是廢柴的代名詞。
    石猛在一旁也為林辰感到可惜。
    林辰麵色平靜,早已習慣了這種評價,內心毫無波瀾。靈根差又如何?他有係統在手,潛力絕非靈根所能限定!他默默退到一旁。
    第一關篩選淘汰了近三分之一的人,廣場上頓時空曠了不少。
    玄雲真人再次開口:“第二關,毅力與心性考驗。看到那條通往山門的‘青雲梯’了嗎?”他指向那蜿蜒向上、深入雲霧、看不到盡頭的巨大石階。
    “此梯共九千九百九十九階,內含陣法威壓,越往上,壓力越大。限時三個時辰,登頂者,過關。堅持不住者,捏碎號牌,自會傳送下來。開始吧!”
    話音剛落,剩下的人如同潮水般湧向青雲梯!
    林辰和石猛也隨著人流踏上石階。
    剛一踏上,林辰就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全身,仿佛身上多了幾十斤的重物。這股壓力不僅作用於身體,似乎還針對靈力甚至神識!
    “好家夥,真帶勁!”石猛咧了咧嘴,運轉靈力抵抗。
    兩人隨著人流向上攀登。初始階段,壓力尚可,大家速度都很快。
    但攀登到一千階以後,壓力明顯增大,速度開始慢了下來,不少人已經額頭見汗,呼吸急促。
    兩千階,三千階……壓力持續遞增!如同背著一座小山前行!
    已經有人開始掉隊,靈力不濟者,甚至被壓得癱倒在台階上,無奈捏碎號牌,光芒一閃被傳送離開。
    石猛體魄似乎不錯,土係靈力也擅長防禦,雖然汗流浹背,但還能堅持。
    林辰則更加輕鬆。《永恒訣》靈力精純渾厚,遠超同階,《引星術》淬煉的肉身強韌,這點壓力對他而言還在承受範圍之內。他甚至還有餘力觀察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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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發現這壓力並非一成不變,而是有規律地波動著,仿佛陣法的呼吸。
    “係統,分析壓力波動規律,尋找最佳發力點和喘息時機。”林辰暗中下令。
    【分析中……壓力波動的頻率為……建議宿主在壓力波穀時加速上行,在波峰時調整呼吸,運轉功法抵抗,可節省30以上體力靈力。】
    果然有用!林辰心中大喜,立刻按照係統提示,節奏分明地攀登起來,頓時感覺輕鬆了一大截。
    他甚至還暗中運轉《永恒訣》,嚐試吸收階梯上彌漫的、被陣法匯聚而來的濃鬱天地靈氣!
    【吞噬成功!獲得微量精純靈氣,修為經驗+1……】
    【吞噬成功!獲得微量精純靈氣,修為經驗+1……】
    雖然每次增加的極少,但積少成多!而且在這壓力環境下修煉,效果似乎格外好!
    他這邊輕鬆加愉快,卻把旁邊的石猛看得目瞪口呆。
    “林…林兄弟,你…你不累嗎?怎麽感覺你越爬越快了?”石猛喘著粗氣問道,他感覺自己快到極限了。
    林辰笑了笑,稍微放慢腳步,拍了拍他的肩膀,暗中將係統分析出的最佳節奏通過靈力傳音告訴了他幾點關鍵。
    石猛將信將疑地嚐試了一下,頓時眼睛一亮,感覺壓力驟減,又能繼續堅持了!
    “林兄弟!你太厲害了!俺服了!”石猛由衷讚歎。
    兩人結伴而行,速度不快,但卻穩步超越了許多前期衝得太猛、後力不濟的人。
    五千階……六千階……七千階!
    到了這個高度,壓力已經變得極其恐怖,每上一階都異常艱難。還在堅持的人已經寥寥無幾,個個都是修為深厚或意誌堅定之輩。
    石猛最終在七千三百階左右達到了極限,渾身骨骼哢哢作響,臉色煞白,無奈捏碎了號牌,被傳送前還對林辰喊了句:“林兄弟!加油!一定要登頂!”
    林辰對他點了點頭,繼續向上。
    七千五百階……八千階……八千五百階!
    到了這裏,隻剩下不到百人還在堅持,基本都是練氣八、九層的修士。他們看到練氣七層實際是六層巔峰報名)的林辰竟然能跟到這裏,無不露出驚容。
    林辰也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渾身靈力消耗巨大,但他依舊按照係統節奏,穩紮穩打,同時不斷吞噬階梯靈氣補充自身。
    九千階!
    壓力再次暴增!仿佛整個天空都壓了下來!
    接連有練氣八層修士承受不住,吐血捏碎號牌。
    林辰也額頭青筋暴起,汗水濕透衣背,但他眼神依舊堅定,《永恒訣》瘋狂運轉,體內傳來江河奔騰之聲,靈力在極限壓力下反而變得更加凝練!
    最後九百九十九階!被稱為“天塹”!
    每上一階,壓力都倍增!
    林辰咬緊牙關,一步一步,堅定向上!他的肉身在哀鳴,神識在震顫,但道心卻愈發璀璨!
    終於!
    在無數道震驚、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下,他一步踏上了最後一級台階!
    眼前豁然開朗,壓力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精純無比的天地靈氣湧入體內,滋養著疲憊的身心。
    【叮!於極限壓力下淬煉靈力肉身,並吞噬大量精純靈氣,修為提升至練氣七層125700)!】
    成功登頂!並且因禍得福,修為大進!
    山頂平台之上,隻有寥寥三十餘人先他一步到達,此刻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這個“練氣六層巔峰”的雜靈根。
    高台上,那位玄雲真人也微微頷首,目光在林辰身上停留了片刻,閃過一絲訝異。
    “毅力、心性俱佳,竟能以雜靈根之身,後發先至,比許多真靈根者更先登頂,此子……有點意思。”
    第一關劣等,第二關卻表現驚豔!林辰的名字,第一次真正進入了天玄宗高層的視野。
    林辰盤膝坐下,默默調息恢複,等待第三關的來臨。
    他知道,最重要的考驗,還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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