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極寒冰原,龍蟒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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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淨魂露的效果立竿見影,三滴盡數煉化後,神魂深處那道幽冥血印雖未根除,但已被精純的淨化之力暫時封印壓製,如同沉睡的毒蛇,不再時刻散發令人不安的躁動。林辰隻覺靈台一片清明,神識運轉更加圓融無礙,對周身靈力的掌控也臻至微毫,狀態調整到了前所未有的巔峰。
    隊伍繼續向秘境深處進發。越是靠近極寒冰原,環境越發酷烈難熬。寒風已不再是呼嘯,而是發出鬼哭神嚎般的尖嘯,卷起的也不再是雪屑,而是無數鋒利如刀、蘊含著極致寒氣的冰晶。尋常金丹修士的護體靈光在此等環境下,恐怕支撐不了片刻便會被擊穿、凍結。天地間彌漫著一種亙古不變的死寂與極寒,連流動的靈氣都仿佛被這股絕對的低溫所凝固,變得粘稠而難以汲取。
    瑤光全力催動月輪鏡,清冷的月華清輝如同水幕般將四人籠罩,但這光芒在如此極寒的侵蝕下,也顯得有些搖曳黯淡,範圍被不斷壓縮。雲芷和雲蘭兩位瑤池弟子更是不得不時刻運轉宗門心法,俏臉煞白,呼出的氣息瞬間化作冰棱,顯然抵禦得極為辛苦。
    反觀林辰,卻顯得從容許多。他強悍的肉身本就是最好的屏障,星皇甲流淌著溫潤的星輝與大地之力,將絕大多數寒意隔絕在外。更關鍵的是,他新近領悟的極寒法則在此地如魚得水,非但不受壓製,反而能主動引導、吸收此地精純無比的冰係靈氣,悄然淬煉著丹田內的混沌元嬰,使其表麵的混沌道紋似乎都更加清晰了一絲。
    數日後,一片望不到邊際的、平坦如鏡的巨大冰原,終於出現在視野盡頭。冰原上空,扭曲的光線形成了美輪美奐、卻散發著致命危險的極光,如同巨大的彩色帷幕緩緩飄動。這裏便是極寒冰原,寒晶龍蟒的領地!僅僅是站在邊緣,那股源自食物鏈頂端的洪荒威壓便已隱隱傳來,讓人心生悸動。
    “根據地圖標示,冰晶窟就在冰原的中心區域。”瑤光神色無比凝重,翻手取出一枚龍眼大小、散發著微弱卻持續熱力的赤紅色玉佩,珍而重之地掛在腰間。這是瑤池秘寶“暖陽佩”,能抵抗核心區域的絕對低溫,即便如此,她也不敢有絲毫大意。“寒晶龍蟒感知極其敏銳,領地意識更是強得可怕,任何闖入者都會遭到它不死不休的攻擊。我們務必收斂所有氣息,速戰速決。”
    四人將自身氣息壓製到最低點,如同四道沒有重量的影子,貼著光滑如鏡的冰麵低空疾馳。冰麵倒映著天上變幻莫測的極光,光怪陸離,給人一種置身於虛幻夢境的錯覺,然而潛藏在美麗表象下的致命危機,卻讓每個人都頭皮發麻,精神緊繃到極點。
    一路行來,他們看到了不少被徹底冰封的妖獸屍體,形態各異,保持著生前最後一刻的驚恐姿態。甚至有幾具人類修士的遺骸,法寶散落一旁,顯然都是此前誤入此地或是前來尋寶的倒黴蛋,最終化為了這冰原永恒風景的一部分,無聲地訴說著此地的凶險。
    突然,飛在最前方的林辰猛地停下身形,舉起右手示意後方停止。
    “有何發現?”瑤光立刻傳音問道,神識謹慎地向前掃去,卻並未察覺明顯異常。
    林辰沒有回答,隻是目光銳利如鷹隼,死死盯向前方不遠處一片看似與周圍毫無二致的冰麵。在他的【源初視野】下,那片冰麵之下,交織著數道極其細微、卻蘊含著陰冷能量的紋路——一個布置得極為精巧隱蔽的冰係觸發陷阱!
    “有埋伏。”他言簡意賅,並指如刀,一縷細微得幾乎看不見的灰白色火線悄然射出,目標並非冰麵本身,而是精準地斬向那能量紋路最核心的節點。
    嗤——!
    一聲輕響,冰麵上光芒驟然一閃,一個結構複雜、散發著寒氣的幽藍色符文被迫浮現出來,隨即如同破碎的琉璃般崩潰消散。幾乎在同一時間,周圍數十丈範圍內的冰麵猛地爆裂,無數根成年人手臂粗細、頂端鋒銳無比的湛藍色冰矛如同毒蛇出洞般疾刺而出!密密麻麻,覆蓋了所有可能閃避的角度!
    若是剛才四人貿然踏足那片區域,此刻恐怕已被穿成了篩子!
    “好陰險歹毒的陷阱!”雲芷倒吸一口涼氣,心有餘悸。雲蘭也是臉色發白,後怕不已。
    瑤光仔細感知著那崩潰符文的殘餘能量波動,臉色微微一變:“這手法…蘊含著一股陰邪的冰煞之氣,不像是龍蟒所為,倒像是…‘冰煞宗’的慣用伎倆!”
    冰煞宗,靈界一個聲名狼藉的宗門,亦正亦邪,門人弟子皆修煉冰係邪功,行事乖張狠辣,與各大正道勢力關係緊張。
    “冰煞宗的人也來了?他們也對冰心蓮感興趣?”雲蘭蹙眉道,感覺事情變得複雜起來。
    “恐怕他們的目標,未必僅僅是冰心蓮那麽簡單。”林辰沉聲道,他想起了從幽冥殿修士神魂碎片中搜刮到的殘缺信息,隱隱覺得這瑤池秘境深處,正有一股暗流在洶湧匯聚,指向某個未知的巨大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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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更加小心翼翼,繞開那片危險區域繼續前進。果然,在接下來的路途上,又接連發現了數處類似甚至更加隱蔽的陷阱,有一次甚至還撞見兩名身穿冰煞宗服飾的元嬰初期修士,正在鬼鬼祟祟地布置新的陷阱。雙方照麵,皆是一愣,隨即林辰與瑤光毫不猶豫率先出手,雷霆一擊將其逼退,並未糾纏追殺,以免徹底結下死仇。
    越是深入冰原核心,遭遇的其他勢力修士也漸漸多了起來。有妖氣衝天、體型魁梧的妖族大漢;有形單影隻、眼神警惕的散修老怪;甚至還有兩個小宗門臨時拚湊起來的聯盟隊伍。大家彼此之間都保持著足夠的距離,互相警惕審視,氣氛微妙而緊張。但所有人的前進方向,都隱隱指向冰原的中心點。
    “情況有些不對勁。”瑤光悄然傳音給林辰,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峻,“九竅冰心蓮雖是天材地寶,對冰係修士有莫大吸引力,但往屆秘境開啟,絕不可能同時吸引如此多不同勢力、如此多的元嬰修士湧入最危險的冰原核心。定然有我們尚不知曉的重大變故發生了。”
    林辰默默點頭,他也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股彌漫在空氣中、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感。“無論如何,先按計劃取得冰心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機行事吧。”
    又向前艱難行進了半日,周圍的寒意已經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呼出的氣流瞬間凍結成冰粉,瑤光催動的月輪鏡清輝被壓縮到僅能護住周身三尺範圍,光芒搖曳,仿佛隨時會熄滅。前方,一座巍峨聳立、通體由深邃藍色玄冰構成的巨山,如同亙古冰神般矗立在冰原之上!
    山體之上,布滿了大大小小、深不見底的洞穴,宛如巨大的蜂巢。其中最為龐大的一個洞口,高達百丈,寬逾數十丈,如同巨獸張開的猙獰大口,正在持續不斷地向外噴吐著肉眼可見的白色寒流,洞口邊緣凝結著厚厚的、如同利齒般的巨大冰棱。
    冰晶窟!寒晶龍蟒的巢穴,終於到了!
    尚未真正靠近,一股混合了洪荒、冰冷、暴虐、以及一絲淡淡龍威的恐怖氣息,便如同實質的海嘯般從洞窟深處彌漫出來,重重壓在所有人心頭,讓林辰四人心神俱是一緊,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而更讓人心驚的是,在冰晶窟前方一片相對開闊的冰麵上,此刻已經聚集了不下二三十名修士,涇渭分明地分成了好幾個陣營,彼此間遙遙對峙著,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林辰目光銳利,迅速掃過全場。他看到了五六名身穿冰煞宗服飾、為首者是一名麵色蒼白、眼神陰鷙的元嬰中期修士;看到了兩名身高近丈、肌肉虯結、妖氣幾乎凝成實質的妖族大漢均是元嬰初期巔峰);看到了那個之前遇到過、由幾個小宗門拚湊起來的聯盟;甚至…他還敏銳地捕捉到,在兩個不起眼的散修人群中,混著兩名氣息隱匿得極好、但那股特有的陰冷感無法完全掩蓋的家夥——幽冥殿的人!
    果然,該來的不該來的,都到齊了!這潭水,比想象中還要渾!
    林辰四人的到來,尤其是瑤光那獨特的月華氣息和絕代風姿,立刻成為了全場的焦點,所有目光齊刷刷地投射過來,包含著審視、忌憚、貪婪、以及毫不掩飾的敵意。
    “嗬嗬,我道是誰,原來是瑤池聖地的瑤光仙子大駕光臨,別來無恙啊。”冰煞宗那邊,那名陰鷙中年修士率先開口,皮笑肉不笑地打了個招呼,聲音如同冰塊摩擦,“沒想到連瑤池也對這株冰心蓮如此感興趣?不過,正所謂見者有份,天地靈物,有緣者得之。仙子身份尊貴,想必不會做出想要獨吞這等有失風度的事情吧?”
    “玄冥老祖座下第七真傳,幽泉道友?”瑤光顯然認得此人,語氣清冷如故,聽不出絲毫波瀾,“九竅冰心蓮於本宮修行至關重要,此行誌在必得。至於其他…各憑本事便是。”
    她話語簡潔,卻滴水不漏,既明確表達了勢在必得的決心,又未將話說死,留下了回旋餘地。
    “嘿嘿嘿,好一個各憑本事!”那兩名妖族大漢中,膚色青黑、頭生獨角的一位甕聲甕氣地吼道,聲如雷鳴,“俺老牛可不管你們什麽仙子老祖,那冰心蓮看著就對俺胃口,俺要定了!誰要是敢跟俺老牛搶,俺就把他撕碎了當點心!”
    場麵一時間變得更加混亂,各方勢力互相牽製,彼此忌憚,誰也不敢率先動手闖入危機四伏的冰晶窟,都怕成為眾矢之的,為他人做了嫁衣。
    林辰冷眼旁觀著這場無聲的較量,神識卻如同最靈敏的觸須,悄然向著那幽深恐怖的冰晶窟洞口延伸而去。洞內傳來的龍蟒威壓如同洶湧的暗潮,恐怖絕倫,但仔細感知,這股威壓中似乎…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躁動與不安?而且,在他【源初視野】的極致感知下,洞窟的最深處,除了那磅礴的龍蟒氣息之外,似乎還隱藏著另一股極其隱晦、卻更加古老、更加深邃神秘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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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各方僵持、氣氛壓抑到極點,仿佛一根弦即將繃斷的刹那——
    轟隆隆隆!!!!!!
    整個極寒冰原,猛地發生了劇烈的震動!仿佛有太古巨獸在地底翻身!冰麵開裂,巨大的冰塊轟然坍塌!
    與此同時,冰晶窟深處,傳出一聲憤怒到極致、痛苦中夾雜著暴虐的龍吟蟒嘯!這聲音穿透冰層,震得所有人耳膜生疼,心神搖曳!
    緊接著,在無數道驚駭目光的注視下,一道璀璨奪目、蘊含著無盡生機與極致寒意的湛藍色光柱,猛地從冰晶窟最深處衝天而起,輕易洞穿了厚厚的冰原穹頂,直射秘境那灰蒙蒙的天際!
    光柱之中,隱約可見一株生有九竅、通體如萬年冰晶雕琢而成、蓮瓣緩緩綻放的聖潔蓮花虛影——九竅冰心蓮,竟在此刻提前成熟了!而且引發的天地異象,遠比所有人預想的都要宏大、驚人!
    “冰心蓮成熟了!”
    “天地異象!這是絕世瑰寶出世的征兆!”
    “衝啊!搶寶貝!”
    不知是哪個陣營中有人聲嘶力竭地喊了一聲,如同點燃了火藥桶,瞬間打破了脆弱的平衡!
    冰煞宗、妖族、小宗門聯盟、散修、甚至包括那兩個隱匿的幽冥殿修士…所有人眼睛瞬間變得赤紅,貪婪和瘋狂壓過了理智與恐懼,各色遁光亮起,如同決堤的洪水般,不顧一切地衝向那幽深恐怖的冰晶窟洞口!
    “時機已到!我們走!”瑤光美眸中精光一閃,當機立斷。月輪鏡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清輝,如同一輪真正的明月降臨,將林辰、雲芷、雲蘭三人牢牢護住,化作一道比其他人更加迅疾、更加凝練的月華流星,後發先至,竟然搶在大部分混亂的人群前麵,險之又險地率先衝入了那噴吐著致命寒流的冰晶窟!
    窟內是一條巨大無比、四壁光滑如鏡、折射著幽幽藍光的冰晶通道。通道深處,驚天動地的打鬥聲、寒晶龍蟒那震耳欲聾的咆哮聲、以及人類修士臨死前發出的淒厲慘叫和怒吼聲,已經混雜成一片,如同修羅地獄的交響樂,不斷傳來!
    顯然,已經有更心急或者更擅長隱匿的修士先一步闖了進去,並且已經和守護冰心蓮的寒晶龍蟒爆發了慘烈戰鬥!
    四人沿著通道急速深入,越往裏,寒氣呈幾何級數增長,地麵上開始出現巨大的蛇類爬行摩擦痕跡,以及散落的破碎冰晶、尚未完全凍結的暗紅色血跡、甚至是一些法寶的殘片。
    很快,前方視野豁然開朗,一個堪比小型廣場的巨大冰窟大廳出現在眼前!
    大廳中央,有一個直徑約百丈的幽藍色寒潭,潭水深邃,此刻正被那道從潭底衝天而起的藍色光柱完全籠罩。光柱的源頭,正是寒潭中心一塊天然形成的、如同玉台般的巨大冰石之上,那株緩緩旋轉、九竅生輝、散發著令人神魂沉醉的清冷異香的——九竅冰心蓮!
    而在寒潭周圍,一場慘烈到極致的大混戰正在瘋狂上演!
    一頭體長超過一百五十丈、如同小型山脈般的龐然大物,正盤踞在寒潭邊緣!它通體覆蓋著巴掌大小、閃爍著鑽石般璀璨光澤的深藍色鱗片,每一片鱗甲都蘊含著恐怖的極寒之力。頭顱似蟒,卻更加猙獰,頭頂有兩個微微凸起的鼓包,仿佛有角欲要破皮而出,一雙豎瞳如同兩輪冰冷的藍色太陽,充滿了暴虐與殺戮的欲望!正是寒晶龍蟒!其身上散發出的威壓,遠超普通的元嬰後期,已然達到了後期巔峰,半隻腳邁入了化神期的恐怖門檻!
    此刻,這頭洪荒凶獸正陷入狂暴狀態!它粗壯如山嶽的身軀瘋狂扭動橫掃,利爪每一次揮出都帶起撕裂空間的寒芒,布滿倒刺的巨尾如同毀滅之鞭,每一次抽擊都讓整個冰窟劇烈震顫!更可怕的是它張口噴吐出的“極寒龍息”,呈扇麵掃過,所及之處,空間仿佛都被凍結、湮滅,已有兩名躲閃不及的元嬰初期修士,連慘叫都未能發出,便瞬間化為了栩栩如生的冰雕,緊接著被隨之而來的巨尾掃過,轟然爆碎成漫天冰晶粉末!
    圍攻它的,是二十多名殺紅了眼的元嬰修士!冰煞宗、妖族、小宗門聯盟、散修,甚至還有那兩個幽冥殿的家夥,此刻在冰心蓮的巨大誘惑下,暫時放下了彼此間的仇怨,聯手向龍蟒發起一波波亡命攻擊!各式各樣的法寶、五顏六色的法術神通光芒,將昏暗的冰窟映照得如同白晝,爆炸的轟鳴聲、能量的對衝聲、臨死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然而,寒晶龍蟒的實力太過恐怖!它的鱗片防禦力驚人,大部分元嬰修士的攻擊落在上麵,隻能濺起一溜火星,留下道道淺白色的痕跡,根本無法造成實質性傷害。而它的每一次反擊,都必然伴隨著傷亡!人類修士這邊死傷慘重,隻能憑借人數優勢和相對靈活的身法苦苦周旋、遊鬥,根本無人能突破龍蟒的封鎖,靠近寒潭中心半步。
    林辰四人的突然闖入,如同在沸騰的油鍋裏滴入了一滴水,瞬間打破了戰場的微妙平衡,立刻引起了交戰雙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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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瑤光仙子!你們來得正好!”冰煞宗的幽泉此刻頗為狼狽,道袍上沾滿了冰屑,頭發散亂,見到瑤光如同看到了救星,急忙大聲喊道,“這孽畜凶猛異常!快助我等先合力將其斬殺!至於冰心蓮歸屬,待滅了此獠,我們再各憑本事爭奪不遲!”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想先將瑤光這支生力軍拉下水。
    寒晶龍蟒也瞬間感知到了新的、尤其是瑤光身上那令它厭惡的純淨月華之力,頓時發出一聲更加暴怒和焦躁的咆哮,竟暫時舍棄了周圍那些如同蒼蠅般騷擾它的修士,龐大的身軀猛地一扭,帶著排山倒海般的氣勢,朝著剛剛踏入冰窟的瑤光四人狂撲而來!冰冷的殺意如同實質,將四人牢牢鎖定!
    “按原計劃行事!”瑤光對林辰低喝一聲,眼神決絕,毫無畏懼地主動迎向撲來的龍蟒!她手中月輪鏡光華暴漲,鏡麵仿佛化作了一輪真實的皎月,清輝萬丈,試圖抵擋那恐怖的龍蟒衝擊!雲芷和雲蘭也立刻嬌叱一聲,施展出瑤池秘傳的合擊劍陣,兩道清冷劍光如同蛟龍出海,從側翼襲擾,試圖分散龍蟒的注意力。
    而林辰,在龍蟒撲來的瞬間,身形如同鬼魅般一晃,並未選擇與瑤光一同正麵硬撼,而是將【幽影遁】與【星光閃】結合到極致,化作一道幾乎融入環境的淡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和角度,繞過龍蟒龐大的身軀,目標直指寒潭中心那株散發著誘人光華的九竅冰心蓮!
    他的任務清晰明確:不惜一切代價,引開甚至重創寒晶龍蟒,為瑤光創造接近和采摘冰心蓮的機會!而直接搶奪這株龍蟒視若生命的至寶,無疑是最有效、最直接的挑釁方式!
    “卑微的螻蟻!安敢覬覦本皇聖物!死!”
    寒晶龍蟒的靈智極高,瞬間就識破了林辰的意圖,暴怒的情緒幾乎要衝破天際!它雖然被瑤光三人拚死纏住,但那根如同巨型鋼鞭、布滿猙獰骨刺的巨尾,卻以超越聲音的速度,帶著撕裂耳膜的恐怖音爆和凍結靈魂的寒意,如同天罰般,朝著已經衝至寒潭邊緣的林辰狠狠抽去!
    這一擊,含怒而發,凝聚了龍蟒元嬰後期巔峰的恐怖力量,速度快到極致,威力足以將一座山峰夷為平地!
    麵對這避無可避的致命一擊,林辰眼中非但沒有懼色,反而燃燒起熊熊的戰意火焰!他將自身狀態瞬間提升至巔峰,體內混沌元嬰發出無聲的咆哮,源鑰碎片流淌出浩瀚力量!
    “星皇甲!全開!”
    “大地屏障,凝!”
    “法則領域·力量增幅!”
    他深吸一口仿佛能凍結肺腑的寒氣,右拳緊握,星辰之力、大地脈動之力、新領悟的極寒法則之力、甚至還有一絲剛剛吞噬煉化、尚未完全馴服的幽冥之力,在此刻以前所未有的方式,瘋狂地向著拳鋒匯聚、壓縮!
    麵對這等級數凶獸的含怒一擊,他選擇了最直接、最野蠻、也是最考驗根基的方式——以力破力,硬撼其鋒!
    下一刻,在那無數道或驚駭、或嘲諷、或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下,林辰那相對於龍蟒巨尾顯得渺小無比的拳頭,義無反顧地迎了上去!
    轟!!!!!!!!!
    拳與尾,悍然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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