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馬邑之謀初試鋒 衛青嶄露天命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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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太後崩逝,壓製武帝新政的最大掣肘驟然消失。漢武帝劉徹乾綱獨斷,罷黜衛綰等守舊老臣,以舅父田蚡為丞相,趙綰為禦史大夫,王臧為郎中令,欲大展宏圖,將“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國策深入推行,更欲一雪高祖以來屈辱和親之恥,解決北方匈奴心腹大患。然治國如同用兵,欲速則不達。趙綰、王臧急於求成,反遭政敵攻訐,下獄自戕,給躊躇滿誌的武帝當頭一棒。然此挫敗並未熄滅其雄心,反令其更為沉穩,深知欲成大事,需文武並舉,張弛有度。其對匈奴的戰略,自此由被動防禦,轉向積極謀劃反擊。
建元六年冬,未央宮,溫室殿。
武帝摒退左右,獨召大行令王恢。王恢乃燕人,久居邊郡,熟知匈奴事務,素主強硬對抗。
“大行令,”武帝目光灼灼,指尖劃過巨大的羊皮地圖,點向雁門郡馬邑城,“朕聞匈奴軍臣單於近來愈發驕橫,屢次背約寇邊。和親饋贈,徒耗國力,難填其欲壑。朕欲有所為,卿久在邊關,可有良策?”
王恢精神一振,躬身道:“陛下聖明!匈奴雖強,然其性貪婪,尤好漢地財物。臣有一計,或可誘敵深入,一舉重創之!”
“講!”
“可遣使厚賂匈奴,詐言願獻馬邑城,並輸大量財帛子女。單於貪利,必率大軍親至取之。我軍則預伏精兵於馬邑附近山穀險隘,待其入甕,則四麵合擊,縱不能擒殺單於,亦必使其精銳盡喪,十年不敢南顧!此所謂‘馬邑之謀’!”
武帝聞言,霍然起身,眼中精光爆射:“善!此計大妙!若成,可雪數十年之恥!” 其周身那赤龍氣運亦隨之昂首咆哮,戰意沸騰。
然武帝亦非全然衝動,沉吟片刻道:“然此乃國戰,非同小可。需召集群臣,詳議得失。”
次日,朝會之上,武帝將“馬邑之謀”付與公議。
廷議之上,頓時掀起軒然大波。
以丞相田蚡、禦史大夫韓安國接替已死的趙綰)為首的重臣,多持反對意見。
韓安國老成持重,奏曰:“陛下,高祖嚐困於平城,七日不食,及解圍歸,而無忿怒之心。聖人以天下為度者也,不以己私怒傷天下之公。且匈奴,輕疾悍亟之兵也,獸聚而鳥散,從之如搏影。今欲以馬邑小城誘其大軍,伏兵三十萬,此難以成功。倘其覺之,不入,我勞師動眾,無功而返,徒損國威,更啟邊釁,非長久之策也!”
群臣多附和之,認為冒險太大,勝算不高,一旦失敗,後果嚴重。
唯王恢力排眾議,慷慨陳詞:“臣聞戰國之初,齊桓公欲伐孤竹,老馬識途而成功;趙武靈王胡服騎射,北略地至榆中,林胡王請降。今以中國之盛,萬倍之資,遣大軍伏險邀擊,以逸待勞,正是製敵之機!若因其難而不敢為,則匈奴永無臣服之日,邊患永無平息之時!願陛下決之!”
武帝目光掃過群臣,最終定格在王恢身上,決然道:“大行令之言是也!漢家子弟,豈能永受製於豺狼?此計雖險,然值得一搏!即便不成,亦要讓匈奴知我漢廷非複往日之可欺!”
遂拍板定策:以禦史大夫韓安國為護軍將軍,統轄諸軍;以李息為材官將軍,王恢為將屯將軍,李廣為驍騎將軍,公孫賀為輕車將軍,率車騎材官三十萬,隱伏於馬邑旁山穀中。同時,派聶壹豪商)為間,亡入匈奴,誘騙軍臣單於。
此議一定,帝國戰爭機器轟然啟動。殺伐之氣衝霄而起,引動各方關注。
天庭,淩霄寶殿。
昊天鏡光華流轉,映照出漢軍大規模調動,兵戈之氣直衝北境。
太白金星奏曰:“陛下,漢帝劉徹決意對匈奴用兵,啟動‘馬邑之謀’。此乃人族王朝更迭之氣運交鋒,殺劫將起。然其謀略過於倚重詐術,恐有變數。”
玉帝昊天上帝曆經修煉,已由昊天上帝晉升為玉皇大帝)眸光開闔,淡然道:“人族興兵,合乎其道。然匈奴雖為蠻夷,其族運亦受北俱蘆洲殘餘妖氣及遠古巫族血煞一絲庇護,非易與之輩。此戰之因果,關乎漢匈國運消長。著巡天司嚴密監控,凡有妖魔借機吸食戰場死氣、怨魂,或西方教過度插手度化,即刻來報。其餘,任其自然發展。”
“臣遵旨!” 巡天司仙官領命,道道無形仙識鎖定了北疆馬邑之地。
幽冥地府,功過司。
判官筆疾書:“南贍部洲漢匈戰端將啟,規模浩大,亡魂數量恐急劇增加。著令鬼門關增派陰兵鬼差,黃泉路拓寬,枉死城預備接收軍魂。凡戰死者,依其生前功德業力,分引至天人道有功將士)、人道普通士卒)、畜生道匈奴劫掠者)、修羅道嗜殺者)或地獄道罪大惡極者)。”
平心娘娘漠然道:“依律而行。另,密切關注匈奴薩滿祭司,其通靈之術或擾輪回秩序,若有越界,立擒之。”
“領法旨!”
西方極樂世界。
準提道人麵露悲憫:“兵戈一起,生靈塗炭。正顯我佛慈悲之可貴。藥師,可令‘藥師琉璃光如來’一脈,多煉‘止血生肌膏’、‘安魂定魄散’,由‘慈悲行者’攜往邊境,暗中施於傷兵與難民,廣結善緣,播撒佛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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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遵法旨。” 道道微不可察的柔和藥性佛光,悄然飄向漢匈邊境。
下界,北疆,馬邑城外。
三十萬漢軍精銳,依計悄無聲息地潛入山穀密林之中,偃旗息鼓,噤聲潛行。旌旗掩藏,刀槍裹革,唯聞北風呼嘯,戰馬偶爾不安地噴著響鼻。肅殺之氣彌漫四野,連飛鳥都驚懼遠遁。
驍騎將軍李廣,立於山崗,眺望遠方,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其人身經百戰,威震邊塞,匈奴稱之為“飛將軍”,其周身一股凜冽純粹的兵家煞氣衝天而起,竟隱隱與天際破軍星有所感應。
老將韓安國坐鎮中軍,麵色凝重,深知此戰關係重大,不容有失。
而王恢,則率一部兵馬,埋伏於代郡,準備截擊匈奴輜重。
與此同時,匈奴王庭。
軍臣單於得聶壹之言,又見其出示的“太守首級”實為死囚之首),貪念大起,果率十萬精銳騎兵,浩浩蕩蕩,突破長城防線,直撲馬邑而來!
匈奴鐵騎,來去如風,彎刀映日,殺氣騰騰。軍臣單於誌在必得,仿佛已看到馬邑城中的金銀財寶、絲綢美女在向自己招手。
然,天道無常,人算豈能盡如天算?
匈奴大軍行至距馬邑百餘裏處,但見沿途牲畜遍野,卻無一人放牧,景象異常詭靜。
軍臣單於心生疑慮,勒住戰馬:“此地緣何空無一人?恐有埋伏!” 遂下令攻取路邊一亭障,俘獲一名雁門尉史低級軍官)。此尉史貪生怕死,竟將漢軍埋伏計劃和盤托出!
軍臣單於大驚失色:“幾落漢兒彀中!” 急令全軍火速北撤!
十萬匈奴鐵騎,來得快,去得更快,如潮水般退去。
埋伏於山穀中的漢軍,久等不見匈奴入甕,直至探馬報來匈奴已全軍撤退,方才知計謀敗露。
三十萬大軍勞師動眾,空耗錢糧,卻一無所獲,徒留笑柄。
韓安國、李廣等將,雖扼腕歎息,然亦無奈,隻得下令撤軍。
而奉命截擊的王恢,見單於大軍撤退,知其兵多,不敢出擊,亦引兵退還。
武帝於長安聞訊,勃然大怒! 尤恨王恢不敢出擊匈奴輜重,致功敗垂成。下令將王恢下獄治罪。王恢雖傾盡家財賄賂田蚡求情,然武帝意決,最終王恢於獄中自殺謝罪。
“馬邑之謀”遂以徹底失敗告終。漢匈關係徹底破裂,此後匈奴寇邊愈發頻繁,戰火連綿。
然,此敗並非全無意義。
它如同一次實戰演練,暴露了漢軍遠程調度、隱蔽行軍、協同作戰等方麵的諸多問題,為後續軍事改革提供了寶貴經驗。更重要的是,它徹底堅定了武帝以武力徹底解決匈奴問題的決心,漢帝國開始了長達數十年的戰爭準備。
天庭,巡天司。
仙官記錄:“馬邑之謀失敗,人族殺劫未顯,然漢匈因果糾纏更深,大戰不可避免。漢帝劉徹經此挫敗,剛愎之氣稍斂,用兵將更趨沉穩。記錄在案。”
玉帝微微頷首:“挫折亦是曆練。著宣化署,可略引導漢廷重視騎兵建設與邊郡防禦。”
“是。”
就在武帝為馬邑之敗懊惱,全力整頓軍備之時,一場看似微不足道的“家事”,卻為帝國帶來了未來橫掃匈奴的“帝國雙璧”。
平陽侯府。
武帝駕臨平陽侯曹壽府邸。宴飲之間,侯府歌女獻舞。其中一人,姿容秀美,歌喉婉轉,引得武帝注目。此女名曰衛子夫。武帝悅之,遂幸之,後帶入宮中,恩寵日隆。
衛子夫有一弟,名曰衛青,此時尚在平陽侯府為騎奴,身份卑賤。
然,無人知曉,衛青神魂之中,那絲源自天庭鬥部輔星或為天罡星之一)的堅韌剛毅之氣,因其姐得幸,其命運軌跡發生巨變,而驟然勃發!其氣運光柱雖細,卻直衝霄漢,引動了巡天司的注意。
“報!南贍部洲長安城有兵家新星氣運勃發,其光雖微,然根基深厚,隱有擎天架海之潛力!其人與漢宮一衛姓女子關聯甚密。”
玉帝目光微動:“哦?竟是應在此處。標記此人,重點關注其成長。或為將來掃蕩妖氛匈奴)之關鍵。”
“遵旨!”
不久,衛子夫有孕,尊寵更甚。皇後陳阿嬌武帝表姐,館陶公主之女)妒之,竟派人擒拿衛青,欲殺之泄憤。幸得衛青好友公孫敖率壯士冒死救出。
武帝聞此事,大怒!非但不懲處衛青,反擢升衛青為建章監、侍中,賞賜千金。其姐衛子夫亦被封為夫人。衛青由此得近天顏,常隨武帝左右,學習兵事政務,其沉穩大度、謙遜好學的品格與日漸顯露的軍事天賦,漸得武帝賞識。
與此同時,另一顆更為耀眼奪目的將星,亦在宮廷之中悄然孕育。
衛子夫的另一位兄弟衛少兒,與霍仲孺私通,生下一子,取名霍去病。此子年僅十餘歲,便以皇後姨母衛子夫及舅舅衛青之故,得入宮中為侍中。他聰敏勇健,尤好軍事,常與武帝論兵,武帝曾欲教其孫吳兵法,霍去病竟答:“顧方略何如耳,不至學古兵法。” 其自信與天賦,可見一斑。
武帝益奇之,寵愛有加,擢為驃姚校尉。
霍去病神魂之中,那股銳利無匹、充滿侵略性的兵家戰意混合著西方銳金星辰的鋒芒,已如潛龍在淵,亟待風雲際會,便可一飛衝天!
馬邑之謀雖敗,然衛青、霍去病這兩位未來橫掃漠北、奠定大漢赫赫武功的“帝國雙璧”,已悄然登上曆史舞台。 他們的命運,與漢武帝的雄心,與漢帝國的國運,乃至與洪荒天道關注下的這場人族氣運之爭,緊密地聯結在了一起。
天庭的目光,幽冥的記載,西方的布局,皆已悄然聚焦於這兩個年輕的身影之上。北方的狼煙,即將因為他們,而呈現出截然不同的色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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