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神秘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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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他們聽見“嘭”一聲響,地裂開一條大縫,刺客猛地鬆開阿寶,六個人全都墜了下去,跟上兩回一樣,漫無邊際地墜了下去。
    這回他們墜下去的姿勢都不太雅,四仰八叉的,還都特別痛,最狼狽的要數阿寶,因為雙方都在奮力拉他,他的衣袍被扯斷,屁股毫無遮掩地露了出來,好在此時洞裏烏漆抹黑,別人看不見。
    “這幫刺客太缺德,說鬆開就鬆開!”阿寶摸著屁股埋怨道,他的屁股本就受了傷,這一摔更是痛得站不起來。
    伍丁打出火,發現那張大桌子也隨著他們一同墜了下來,零零碎碎的有不少木塊掉下來,伍丁揀了一根桌腳,點燃它。
    這一點燃,洞裏立馬亮堂許多,於是,五個人都看見阿寶正撅著光屁股,趴在地上四處摸找另半截衣袍。
    五個人都笑了起來。
    百合笑得特大聲,子辛扯了扯她的衣袖,她這才別過臉。
    伍丁笑著問:“阿寶,你下半截衣袍呢?”
    阿寶羞得麵色通紅,一麵摸找,一麵罵道:“這幫挨千刀的,把臣的衣袍扔哪了?”
    其實拉他下半截衣袍的是伍丁和簡告,阿寶不敢罵這兩人,隻能罵刺客。
    其餘人都幫著一起找,很快,找到那幾塊布條。
    阿寶將它們圍在身上,這才發現衣袍都被劃破,他兩半屁股蛋若隱若現,他遮住了後麵,便顧不上前麵,相比於後麵,前麵更重要,他又忙伸手去遮前麵。
    幾個人又都笑了起來。
    阿貝艱難地脫下一件衣袍,遞給阿寶道:“穿上吧。”
    阿寶沒有接,而是道:“你隻剩下一件裏衣,你會冷的。”
    “沒事,洞裏不冷。”阿貝道。
    五個人發現阿貝脫衣袍時有些費力,簡告問:“你哪裏受傷了?”
    “左腿挨了兩大棍,剛剛又摔下來,不礙事,小傷。”阿貝不以為然地道。
    子辛覺得一定傷得不輕,否則以阿貝的忍痛能力不可能會有這麽明顯的反應。
    “趕緊處理傷口,誰知道後麵還有什麽等著我們!”伍丁一麵說著一麵取出他帶的藥膏遞給阿貝。
    簡告也取出他的藥膏,同時將外袍脫下來披在阿貝身上:“穿上吧,我穿的衣服最多。”
    阿貝想推辭,簡告已離開,顯然不想他拒絕,他也就不再客氣,伸手穿上衣袍。
    六個人都累得要命,原本多多少少存了一絲絲僥幸心理,覺得這座山堡沒什麽陷阱,至少沒要他們命的陷阱,現在看來,他們想錯了,這座山堡與挖坑的就是一夥的,都想要他們的命,越往下越危險!
    “把身上的吃食都拿出來,幾個人平分。”伍丁道。
    六個人陸陸續續從衣袋裏拿出糕點。
    伍丁將目光看向阿寶,那意思不言而喻。
    阿寶又掏出幾塊肉幹。
    “沒了?”伍丁深表懷疑。
    阿寶嘟了嘟嘴,不得不又掏出幾塊肉幹和糕點。
    “這回真沒了!”阿寶嘟囔道,“原本想給王上留一點的。”
    “居然有肉幹,你還真帶了不少!”百合雙眼閃著亮光道。
    阿寶那張嘴撅得半天高,老大不舍得。
    “你這人既怕蛇,又怕蟲,著實沒用,看在這些吃食的份上,就不與你計較了!”百合笑著道。
    伍丁將吃食分成六等份,六個人各拿了一份。
    洞裏沒水,糕點太幹,咽不下去,六個人便都啃起了肉幹,肉幹很硬,很不好啃,阿寶和百合啃著啃著竟都睡著了!
    “兩個沒心沒肺的!”伍丁笑道,轉而對那三人道:“晚上輪值,我尚不困,我先來吧!”
    “臣也不困,還是臣先來,明日還需王上帶領我們出去,王上得趕緊歇息!”阿貝道。
    “你傷勢最重,最應該好好休息!”伍丁道。
    這幫刺客用的大多是棍和鞭子,雖說身上看著沒多少傷口,可哪哪都痛,此時若再來刺客,他們鐵定不是對手。
    阿貝還想堅持,伍丁道:“趕緊歇息,兩個時辰之後再換你!”
    阿貝隻得道:“兩個時辰之後王上務必要叫醒臣!”
    伍丁點了點頭。
    “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們腳下不是石頭,而是木頭?”簡告道。
    “除了剛掉下那一層是石頭,之後都是木頭!”子辛道。
    伍丁點點頭,若有所思道:“仿佛有人在山裏砸了一個很大的洞,在洞裏建了個屋子似的!”
    “又或者是一座塔陷進了山裏。”子辛道。
    那三人都睡了,這三人卻毫無睡意,憋了一整日的疑惑,終於得機會好好說說。
    “一座塔陷進了山裏?聽著太匪夷所思了!”簡告道。
    “放過去我也會覺得匪夷所思,現在想來卻覺得沒什麽不可能!”伍丁道。
    “也不知明日能不能出去。”簡告道。
    “既然那些刺客能進來,說明這裏一定有出口。”伍丁道。
    “你們不覺得這些刺客很怪異嗎?”子辛道。
    那兩人都將目光看向子辛。
    “他們都不怕疼,像是訓練有素的雇傭兵。”簡告道。
    子辛輕輕搖了搖頭:“你們不覺得他們以棍和鞭子為主要武器有些奇怪嗎?”
    “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一件事情,他們射過來的箭,沒多少射到我們身上,也沒多少射中那張桌子。”伍丁道。
    “難道他們隻是做做樣子嚇唬我們,無意要我們的命?”簡告道。
    伍丁搖了搖頭:“他們下手是真的狠,完全把我們往死裏打,毫無留情之意。”
    “難道是那些箭很拙,沒辦法射穿桌子?”子辛道。
    伍丁一下子想到掛在架子上那些生了鏽的兵器,道:“他們總不能是用這裏的兵器對付我們吧?箭是生鏽的,所以射不穿桌子,也射不到我們肉裏?”
    “刀、鉞也都生鏽了,所以他們大多用棍和鞭子?”子辛跟著道。
    這麽一解釋似乎很合理,卻又很不合理!
    “他們為何要用這裏的兵器?難道他們住在這座山堡裏?”簡告道。
    “他們一直住在這裏,與世隔絕,兵器許久不用,所以都生鏽了?”伍丁道,他雖這麽在說,卻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
    “這裏如何能住人?更何況這裏四處都是灰塵,根本不像有人住過的樣子!”子辛道。
    “剛剛天太黑,隻看見一個個黑影子,完全看不清楚他們的麵容,否則多少能看出些端倪。”伍丁道。
    這時,子辛聽到一個歎息聲,悠悠綿綿,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仿佛就在周邊,她不由得看向四周。
    “怎麽了?”伍丁也跟著看了看四周,“有人?”
    “你們沒聽見?”子辛問。
    “聽見什麽?”簡告不解地道。
    伍丁也一臉的疑惑。
    隻有她一個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