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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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小隊在空中激戰並最終斬殺大公的同時,地麵上的戰鬥也接近尾聲,但遠未結束。
大公的死亡如同抽掉了主心骨,城防軍和公爵私軍陷入巨大的混亂。一部分死忠仍在瘋狂反撲,但更多的士兵失去了指揮,不知所措,有的開始潰逃,有的則茫然地站在原地。
莉莉安娜迅速接管了指揮,她的聲音通過傳訊法術在還能接收信息的北風成員腦海中響起:
“地麵各小隊!目標達成!按預定方案,向不同撤離點轉移!重複,向不同撤離點轉移!優先護送傷員和平民,遭遇抵抗,允許使用一切手段擺脫,不要戀戰!”
命令一下,仍在城內各處與殘敵周旋或正在引導平民的北風小隊立刻行動。他們不再尋求殲敵,而是以最快的速度脫離接觸。
“這邊!快走!”一名人類遊俠揮動匕首逼退一名衝來的士兵,對著身後驚恐的平民喊道。
“攔住他們!”一名忠於大公的軍官聲嘶力竭地吼叫,但響應者寥寥,而且很快就被側翼衝出的獸人戰士撞翻在地。
比爾重傷昏迷,被兩名強壯的同伴奮力抬著,在火花不斷拋出的法陣掩護下,衝向一條小巷。愛麗絲劍光一閃,削斷了幾支射來的弩箭,護著臉色蒼白的西奧多和西爾維亞緊隨其後。
平民的轉移不可避免地出現了損失。混亂中,有掉隊的平民被流矢擊中,有驚慌失措跑錯方向的被小股潰兵抓住…盡管北風成員竭力救援,但仍無法顧及所有人。
絕望的哭喊和慘叫夾雜在喊殺聲中,讓每一位北風成員的心都揪緊了,但他們不能停下,隻能咬著牙,帶著能救下的人繼續突圍。
不同的北風小隊朝著數個不同的預定撤離點奔去。當他們抵達那些隱蔽的出口,可能是廢棄宅院的地窖,可能是幹涸的河道涵洞,也可能是城牆的破損處,早已有人在那裏接應。
這些接應者大多穿著普通的粗布衣服,看起來就像是本地的平民或傭兵,他們的個體實力普遍不高,大多隻有大地階水準,但眼神機警,動作麻利。
“快!從這裏出去!外麵有人接應!”一個接應點的負責人,一個看起來憨厚的中年男人,快速打開地窖的暗門。
“追兵快到了!你們先走,我們斷後!”另一個撤離點,幾名實力稍強的接應者握緊了武器,擋在了通道口。
他們的任務不是戰鬥,而是引導和掩護。他們迅速分發清水和幹糧,攙扶傷員,然後毫不猶豫地留下阻擊,用生命為撤離爭取寶貴的幾十秒。
確實有小股追兵試圖追擊,但失去了統一有效的指揮,這些追兵更像是無頭蒼蠅。他們往往剛追出沒多久,就被熟悉地形的接應者引入陷阱巷弄,或是被北風小隊中留下的斷後人員迅速擊殺或擺脫。
大部分守軍則完全陷入了內部混亂和劫掠之中,根本無暇組織有效的追擊。
空中,珂賽特牢牢抓著昏迷的澤亞,強忍著傷痛,奮力向著一個遠離主戰場的預定匯合據點飛去。
經過一番艱難跋涉和零星戰鬥,幾支主要的北風小隊,連同他們成功救下的部分平民,終於陸續抵達了隱藏在山坳中的據點。
據點條件遠比鴉林城附近那個簡陋,更像是一個擴大了的獵人營地。但當幸存者們踏入這裏,看到點燃的篝火和準備好的簡易帳篷時,幾乎所有人都脫力地癱倒在地。
傷亡統計很快出來。有十餘名大地階的成員在最後的斷後阻擊中不幸陣亡,他們的犧牲為大隊撤離爭取了寶貴時間。
主要戰力中,比爾重傷昏迷,愛麗絲、西奧多、西爾維亞及多名成員均負有不同程度的傷勢。而被救出的平民,則在最後的混亂撤離中損失了近三成。
氣氛沉重而疲憊。由西爾維亞和幾位治療者立刻開始救治傷員。莉莉安娜拖著疲憊的身體,強打精神安排警戒和安置工作。
另一處營地
珂賽特小心地將依舊昏迷的澤亞放在鋪了幹草的帳篷裏,自己則臥在旁邊,紅色的豎瞳裏充滿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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