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玉帝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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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修改後的內容將文中雙引號統一改為“”模式):
    嫦娥遇刺當日,驚魂未定,玉帝便派太白金星為欽差,將九千顆蟠桃送往廣寒宮,安撫慰問。
    同時,展開了對豬小能手中陰陽劍的調查。
    “陰陽劍上的法力殘留,確屬哪吒所有。”李靖呈上驗劍報告,殿中氣氛驟然冷凝。
    哪吒免冠叩首,額間冷汗直冒:“陛下!此劍跟隨臣千年,從未離身......定是逆賊趁機竊取!”
    玉帝盯著案上的陰陽劍,指尖撫過劍柄處的火紋——那是哪吒十歲時親手刻下的。
    三日前,正是這柄劍出現在刺殺現場。
    “傳旨:暫免哪吒兵權,即日起協查此案。”玉帝聲音平穩,“另外,著王勃徹查水軍內部,凡與天蓬舊部有瓜葛者,一律交由三法司會審。”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殿下低頭的太白金星,“尤其要查一查,是誰批準貴賓室存放兵器。”
    散朝後,王勃被單獨留下。玉帝指了指案頭的陰陽劍:“此劍削鐵如泥,卻在嫦娥掌骨上留下缺口。你可知為何?”
    王勃湊近細看,隻見劍刃根部嵌著半片冰晶——正是廣寒宮特有的玄冰碎屑。
    “她故意用手握住劍刃,”玉帝忽然冷笑,“為的是讓玄冰混入凶器,給朕留線索。”
    王勃渾身一震,想起嫦娥臨終前在她掌心寫下的“三”字,原以為是指第三十六號別墅,此刻卻恍然大悟:“三......三太子?”
    玉帝擺手示意噤聲,從龍椅暗格中取出一卷圖紙——正是天河閘門布防圖,標注爆破點的朱砂筆,竟與太白金星的筆跡一模一樣。
    王勃瞳孔驟縮,忽然明白為何刺殺案發生時,貴賓室的守衛恰好被調走,為何陰陽劍會出現在最顯眼的位置。
    “陛下是說......”他握緊劍柄。
    玉帝卻站起身,負手望向殿外雲海:“天河的水太渾了,需要有人攪一攪。哪吒的劍,太白的筆,還有天蓬的舊部......”他忽然轉身,目光如炬,“王愛卿,你可願做這個執棋人?”
    次日,靈霄寶殿之內,一場關於王勃的議論開始。
    “啟稟陛下!王勃在水軍私設公堂,竟用陰陽劍逼供!”武曲星君的彈劾奏折拍在金磚上,驚起一片塵埃。殿下群臣嘩然,哪吒更是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震驚。
    玉帝卻慢條斯理地品著茶:“逼供?逼出什麽了?”
    “回陛下,”王勃向前一步,手中呈上帶血的供狀,“天蓬舊部招認,三年前曾有人以‘天王親衛’之名,命他們在別墅暗格私藏炸藥。”他特意加重“天王”二字,目光掃過李靖泛白的臉,“而炸藥的引子,正是陰陽劍的碎片。”
    哪吒豁然起身:“不可能!陰陽劍乃師父所賜,從未損毀......”
    話音未落,卻見太白金星顫巍巍出列:“三太子,那劍刃缺口......老臣昨日查庫,發現三年前天河修繕工程,曾調用過您的鑄劍爐。”
    殿中頓時死寂。哪吒隻覺耳邊嗡鳴,想起當年太白金星曾以“加固天河堤壩”為由,借走陰陽劍半月。
    他猛然轉頭,卻見老仙翁正垂目撚須,袖口露出半截明黃色絹帕——與玉帝今日賞賜的一模一樣。
    “夠了。”玉帝抬手製止即將爆發的爭吵,“此案暫由王勃督辦,三太子暫且留職戴罪。”他起身時,袖中滑落出一張紙箋,正是嫦娥臨終前攥著的半塊金牌,背麵“王”字與哪吒的火紋竟有幾分相似。
    王勃低頭時恰好瞥見,心中巨震——原來陛下早已知道,所謂“王”字標記,不過是混淆視聽的幌子。真正的幕後黑手,是借哪吒鑄劍爐私造兵器的人,是用明黃色絹帕暗示太白金星的人,是想讓天河決堤、趁亂奪權的人......
    子夜,天河水軍大營。王勃輕撫陰陽劍缺口,忽然想起玉帝昨日密旨:“明日中秋,隨朕去天河源頭賞月。”他握緊劍柄,劍身上的冰紋突然發出微光,竟在地麵映出一幅星圖——與嫦娥臨死前用血畫出的圖案分毫不差。
    “八月十五,天河之約......”他喃喃自語,忽然明白嫦娥為何主動赴死——她早知自己是誘餌,用生命換來了凶手露出馬腳。而玉帝的“賞月”旨意,恐怕正是要引那條大魚上鉤。
    遠處傳來更夫打更聲,王勃將真劍收入鞘中。天河的波濤聲裏,他仿佛聽見嫦娥的輕笑:“天河之水,終能洗盡鉛華。”明日,當陰陽劍的真容大白於天下,當明黃色絹帕的主人露出真麵目,這場用鮮血做籌碼的棋局,終將迎來最後的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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