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用盡全力高喊東方！”
    “我和你的夢在一起！”
    “歡迎加入我的團隊！”
    “隻有奮鬥才能改變命運！”
    這已經不是歌詞，而是呐喊，是宣言！
    孫越的和聲在最後拔高——穿雲，裂石，衝擊著她的極限：
    “我飄向北方——”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整個街角，死一般的寂靜。
    風吹過，卷起地上的幾片落葉。所有人都還沉浸在那首歌帶來的巨大震撼和共鳴裏，無法自拔。
    不知過了多久，人群中，不知是誰，第一個鼓起了掌。
    “啪！”
    清脆的響聲，打破了沉默。
    緊接著，掌聲開始燎原，響徹了整條街道。
    在掌聲裏，夾雜著壓抑不住的叫好聲和哽咽。
    方東來站在台上，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汗水順著額角滑落。
    他看著台下那一張張被感動的臉，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對著人群，深深鞠了一躬。
    “願意和我們‘東方小曲’一起奮鬥的夥伴，歡迎你們的加入。”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無比真誠。
    “我保證，這將會是你們人生中，最正確的選擇。”
    人群的情緒徹底被點燃了。
    “我加入！”
    之前那個工地小夥第一個喊了出來，他擠開人群，衝到台前。
    “老板，我叫王大力，我什麽活都能幹！”
    “老板，我會開飛機！”一個中年男人也跟著喊。
    “我會做飯！”
    “還，有，我，我，會……”
    【彈幕“星際大盜”：臥槽！連開飛機的都來了？主播可以招了這些人衝出地球去收保護費！】
    【彈幕“智腦”：分析完畢，在北京市區，民航飛行員技能轉化為安保戰鬥力的概率為0.13，建議不予錄用。】
    【彈幕“好久不賤”：哈哈，那個慢性子王小明也來了，主播快收了他！】
    聽到熟悉的聲音，方東來看向王小明激動的神色，雞皮疙瘩起來了一瞬間。
    這小子怎麽來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立刻跳上台，接過麥克風，扯著嗓子喊道：
    “大家不要擠！想加入的，這邊排隊！一個個來！我們招後廚，招服務員，也招保安！隻要肯幹，我們都要！”
    嶽大嘴也反應過來，拉著張左，開始在台下維持秩序。
    場麵一度有些混亂，但更多的是一種蓬勃的生機。
    方東來看著眼前這熱火朝天的一幕，對李右交代道：
    “你和嶽大嘴先麵試第一輪，有合適的在讓他們進來和我談。記住，每一個小時後，我會出來唱下一首新歌。”
    說完，他便轉身走進了酒吧。
    李右拿著麥克風，看著台下排起的長龍，感覺自己的人生在今天達到了巔峰。
    他清了清嗓子，學著領導的模樣，背著手，開始了他的“安保總監”第一次麵試工作。
    ……
    不遠處的街角。
    一個五十多歲的平頭男，正和幾個小混混站在角落抽煙，饒有興致地看著酒吧門口的熱鬧景象。
    這幾個小混混，正是之前跟著朱建強，幾次三番找方東來麻煩的那幾個人。
    一個小青年吐了個煙圈，語氣酸溜溜的：
    “媽的，這小子邪門了，唱個歌就能忽悠這麽多人？”
    平頭男拿腳踹了他一下，笑罵道：
    “你懂個屁！這叫本事！你們幾個以前不是老跟著朱建強那傻逼去找人家麻煩嗎？”
    他指了指酒吧門口那幾十個正在幫忙維持秩序，身板一個比一個壯的車浪手下，又指了指排隊應聘那黑壓壓的人群。
    “瞧瞧人家這架勢，你們以後還敢去嗎？怕不是剛到門口，就得被人打出屎來。”
    幾個小混混看著那場麵，都縮了縮脖子，臉上露出了後怕的神色。
    他們這才意識到，那個以前看起來隻是個會唱歌、有點硬氣的學生，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變成了他們完全惹不起的存在。
    平頭男像是想起了什麽，突然問道：
    “對了，朱建強那傻逼呢？好幾天沒見了。”
    一個小混混晦氣地啐了一口：“別提了，楊哥，聽說前兩天把他姐夫家搬空了，卷著錢跑路了，誰知道死哪兒去了。”
    平頭男嗤笑一聲，沒再說話，隻是眼神複雜地看著遠處那個站在風口浪尖上的年輕人。
    酒吧門口，招聘現場的熱度持續高昂。
    那些狂放不羈的招聘啟事，原本被人當成笑話，可當《我飄向北方》那首歌唱完，當東方小曲那極具煽動性的宣言吼出來之後，一切都變了味。
    “底薪八百，包吃包住？真的假的？”
    “安保八百，上不封頂？我操，比我們廠裏高了快兩倍了！”
    “還給交五險一金？那是什麽玩意兒？聽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
    人群議論紛紛，不少人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上前谘詢，結果發現人家是來真的。
    李右站在隊伍最前麵，人五人六地維持著秩序，儼然一副安保總監的派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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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好隊！一個一個來！我們東方小曲不養閑人，想混日子的趁早滾蛋！”
    他扯著嗓子喊道，享受著這種掌控全場的快感。
    不斷有人在搞清楚狀況後，激動地跑去一旁打電話。
    “喂！二狗子！別在工地搬磚了，三裏莊這邊招人，工資高，快來！”
    “媳婦兒，我跟你說，我可能要換工作了，對對對，唱歌那個老板，人家開公司了……”
    “老方，你特喜歡的那個酒吧歌手又開唱了，我去，絕對新歌，老牛逼了……”
    消息像長了翅膀，迅速在三裏莊的各個角落傳開。
    而那個簡易的舞台並沒有冷場，方東來進屋後，孫越和丁力他們接過了場子。
    “接下來，為大家帶來一首《隱形的翅膀》！”
    丁力拿著麥克風，賣力地調動著氣氛。
    雖然沒有方東來那種直擊靈魂的魔力，但孫越充滿力量的嗓音，配上樂隊已經逐漸熟練的伴奏，依舊讓現場氣氛火爆。
    一首接一首方東來唱過的歌被他們演繹出來，讓那些被歌聲吸引而來的人們駐足不前，越聚越多。
    【彈幕“畫符小天才”：哇，這個胖姐姐唱歌也好有力量！主播的公司是全員歌神嗎？】
    【彈幕“馬裏凹在加班”：俺也想去報名，管吃管住，工資還高，比在牛馬大陸耕地強多了。】
    酒吧裏，方東來坐在酒吧內靠近門口的一處卡座，門外已經排著一條李右刪選過的七八個人。
    方東來每麵試一個，都會從門口迅速跑過來被之前激情所感染的麵試者。
    他對自己短時間內招滿百人的計劃，還是有幾分信心的。
    這個年代，他開出的工資和福利待遇，對普通打工者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再加上這波宣傳攻勢，效果絕對是核彈級別的。
    所以，他並不打算為了應付係統那三天的任務，就隨便招一堆群眾演員湊數。
    這對跟著他的人不負責，也對自己的未來不負責。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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