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俘虜公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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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俘虜,陳虎臉色正經了些,壓低聲音道:“都按您的吩咐,關在原來土匪圈牲口的那個大棚子裏,派了雙崗看著,跑不了。大小頭目單獨關押,用的是原來關不聽話牲口的小木籠,包括那個獨眼龍和他那個小畜生兒子。普通嘍囉一百零三人,擠在大棚裏,大多嚇破了膽,蔫頭耷腦,老實得很,讓往東不敢往西。”
    蕭戰點點頭:“走,去看看這幫‘貴客’。”
    牲口棚那邊,味道可就不那麽宜人了。百十號人擠在原本關牛關馬的地方,又是夏天,那氣味,酸爽無比,離著老遠就能聞到一股濃鬱的汗臭、屎尿騷和絕望混合的味道。嘍囉們一個個蹲在地上,雙手抱頭,麵如土色,眼神呆滯。看到蕭戰這一看就是頭領的人物過來,好些人嚇得渾身一哆嗦,恨不得把腦袋埋進褲襠裏。
    蕭戰沒理會這些雜魚,徑直走到關押頭目的那幾個特製木籠前。這木籠子不高,人在裏麵隻能蜷縮著,站不直也躺不平,原是土匪用來折磨人的,現在正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獨眼龍大當家倒是還有幾分硬氣,雖然形容狼狽,但那隻獨眼依舊凶光四射,死死盯著蕭戰,嘴裏不幹不淨地咒罵:“姓蕭的!操你祖宗!要殺要剮給你爺爺個痛快!皺一皺眉頭老子不算好漢!十八年後,老子還回來找你算賬!”
    他旁邊那個小兒子可就徹底是個慫包軟蛋了,蜷縮在籠子角落,渾身抖得像篩糠,臉色慘白如紙,褲襠處濕了一大片,散發出刺鼻的騷氣,嘴裏還無意識地念叨著“別殺我……別殺我……”。
    蕭戰掏了掏耳朵,懶得跟這即將變成死狗的貨色浪費口水。他的目光掃過其他幾個麵如死灰、眼神躲閃的小頭目,聲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冰碴子:“想痛快死?容易。把你們這些年跟著獨眼龍幹的那些沒屁眼的缺德事,一樁樁,一件件,時間、地點、苦主,都給老子當著全村鄉親的麵說清楚!特別是那些被你們害得家破人亡的!交代清楚了,老子給你們個痛快。要是敢隱瞞……”他冷笑一聲,那笑聲讓幾個頭目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們後悔從娘胎裏生出來!”
    當天下午,祠堂前的空地再次派上了用場。隻不過這次,氣氛不再是歡慶,而是凝重肅殺,空氣中仿佛都凝結著冰碴子。
    全村男女老少再次聚集,被解救回來的百姓被特意安排站在最前麵。蕭戰坐在一張臨時搬來的、原本屬於獨眼龍的虎皮太師椅上雖然那虎皮掉毛掉得厲害),兩邊站著持刀肅立的保安團員,眼神銳利。一個個土匪頭目被反綁著雙手,像串螞蚱一樣被押了上來,按跪在場地中央。
    識字的王老童生走上前,手裏捧著一卷剛整理好的罪狀文書。他清了清嗓子,用帶著鄉音但盡量清晰的官話,大聲宣讀起來。這些罪狀,是根據俘虜們的口供、被救百姓的血淚控訴,以及從山寨裏搜出的一些賬簿信函綜合整理的。
    “匪首獨眼龍,王大彪,於景和三年春,劫掠王家屯,殺害村民七人,擄走婦女三人,財物無數……”
    “景和四年秋,於黑風嶺下伏擊過往商隊,殺害護衛及夥計共一十三人,搶奪綢緞藥材價值逾千貫……”
    “其子王梟,綽號小閻王,性好虐殺,曾活埋反抗村民兩人,縱狗撕咬俘虜取樂……”
    “三當家,李逵非梁山好漢那個),曾親手將一名試圖逃跑的肉票砍去四肢,棄於荒野……”
    “四當家……”
    一樁樁,一件件,搶劫商旅、殺人越貨、強擄民女、虐殺無辜、放火燒村……字字血淚,聲聲控訴。王老先生每念一條,底下鄉親們的臉色就陰沉一分,呼吸就粗重一分。尤其是當念到那些被淩辱致死的女子,以及被虐殺的無辜百姓時,人群中開始響起壓抑的啜泣和憤怒的低吼。
    當那些受害者的家屬,被點到名字,顫巍巍地站出來,指著場中跪著的仇人,哭喊著訴說親人慘狀時,現場的氣氛徹底被點燃了!
    “獨眼龍!你還我爹娘命來!”
    “小畜生!你把我姐姐禍害死了,她才十六歲啊!”
    “殺了他們!”
    “剁了這幫沒人性的畜生!”
    “為死去的鄉親報仇啊!”
    怒吼聲、哭喊聲震天動地,爛菜葉子、土塊石頭如同雨點般砸向場中跪著的土匪頭目們。負責維持秩序的保安團員們費了好大勁才勉強控製住幾乎失控的人群。
    蕭戰緩緩從太師椅上站起身,他個子本就不矮,此刻站在高處,更顯威嚴。他雙手虛壓,目光如電般掃過全場。那目光仿佛帶著無形的壓力,讓沸騰的場麵漸漸安靜下來,隻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壓抑的哭泣聲。
    “都聽見了?!”蕭戰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帶著一股冰冷的殺意,“這就是土匪!這就是黑風寨造的孽!他們不是人,是披著人皮的豺狼!老子今天,就替天行道!用他們的狗頭,祭奠死去的鄉親!用他們的血,告慰枉死的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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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地抬手,指向獨眼龍:
    “匪首王大彪,綽號獨眼龍,罪大惡極!斬立決!”
    手指移向那個抖成一團的小閻王:
    “其子王梟,綽號小閻王,殘忍暴虐,天理難容!淩遲!給老子割夠三千六百刀!少一刀,劊子手自己給老子補上!”雖然實際情況是,行刑的村民畢竟不是專業劊子手,最終隻割了幾十刀那小子就斷氣了,但這道命令本身,已經極大地宣泄了村民的憤恨。)
    接著,他快速宣判了其他頭目的命運:
    “三當家李逵,斬首!”
    “四當家……杖斃!”
    “五當家……斬首!”
    命令一下,早已準備多時的行刑手——都是從保安團裏選出的、與土匪有血仇的壯小夥——立刻上前。鬼頭刀揚起,在陽光下劃出一道刺眼的寒光,伴隨著獨眼龍一聲戛然而止的咒罵,一顆碩大的頭顱瞬間落地,鮮血如同噴泉般飆射出一丈多遠!人群發出一片驚呼,隨即爆發出更響亮、更解恨的叫好聲!
    處理完這些罪大惡極的頭目,剩下的百餘名普通嘍囉被押了上來。這幫人早就嚇得魂飛魄散,麵無人色,看到剛才那血腥場麵,更是腿軟得像麵條,撲通撲通跪倒一片,磕頭如搗蒜,哭爹喊娘,哀求饒命。
    “團長饒命啊!”
    “我們都是被逼的!”
    “我再也不敢了!求您給條活路吧!”
    蕭戰看著腳下這群磕頭蟲,沉默了片刻。這沉默仿佛有千鈞重壓,讓那些嘍囉的哭求聲都小了下去,一個個心驚膽戰地等待著命運的裁決。
    “你們!”蕭戰終於開口,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跟著土匪頭子,助紂為虐,打家劫舍,就算沒親手殺人,手上也沾了髒錢!按律,全砍了也不冤!”
    底下頓時又是一片絕望的哀嚎。
    “但是!”蕭戰話鋒一轉,如同在黑暗中投下了一絲光亮,“老子念在你們大多也是窮苦出身,有些或許真是被裹挾的,今天,就給你們一條活路!”
    嘍囉們瞬間停止了哀嚎,抬起頭,眼中爆發出希冀的光芒。
    “願意改邪歸正,留下來給我們小河村種地幹活、修築工事的,可以活!”蕭戰的聲音斬釘截鐵,“但是!算戴罪之身!幹活,沒工錢,隻有基本口糧,保證餓不死你們!而且,要接受咱們保安團的監管!老子把醜話說在前頭,誰敢偷奸耍滑,出工不出力,或者動什麽歪心思……”他指了指地上尚未幹涸的血跡和那顆孤零零的人頭,“剛才那些人,就是你們的下場!不願意留下的,現在就說,老子這就送你們去跟你們大當家團聚,讓你們在底下繼續給他當嘍囉!”
    這還用選?傻子才不選活路!
    “我願意!我願意留下!”
    “謝團長不殺之恩!我一定好好幹活,將功折罪!”
    “我種地是一把好手!我還會壘牆!”
    “我也會!我力氣大!”
    百十號人爭先恐後地表態,聲音一個比一個高,生怕說晚了就被拉出去砍了腦袋。
    蕭戰滿意地點點頭:“好!記住你們今天的話!李虎!”
    “到!”李虎跨前一步,聲如洪鍾。
    “這些人,歸你管了!單獨編成勞役隊,先把咱們村的圍牆給老子往高了、往厚了修!怎麽用,你看著辦,隻要別弄死,就往狠裏用!把他們吃進去的,都給我用力氣吐出來!敢鬧事,直接剁了喂狗!”
    “是!團長!您就瞧好吧!”李虎獰笑一聲,摩拳擦掌,看著這幫土匪,就像看著一群上好的牲口,已經開始琢磨怎麽最大限度地榨幹他們的力氣了。
    公審大會結束,空氣中的血腥味尚未完全散盡,但村民們都覺得心頭積壓多年的那口惡氣、那股憋屈,總算狠狠地吐了出來。再看蕭戰時,眼神裏的敬畏和信服更是達到了頂點。這團長,不僅能帶著他們打勝仗、分好處,更能為他們主持公道,用最直接、最解恨的方式報仇雪恨!跟著這樣的頭兒,心裏踏實,腰杆子也硬!
    接下來的日子,小河村就像一鍋被添足了柴火的溫水,迅速沸騰起來,進入了高速發展期。有了錢糧,又多了百十號雖然是俘虜)勞動力,蕭戰開始大刀闊斧地整軍和建設。
    保安團正式擴編!從原來的一百多人,擴充到了整整兩百人!按照蕭戰從電視裏看來的那點皮毛,大致分為兩個戰鬥中隊和一個後勤中隊。裝備也鳥槍換炮,統一配發了從土匪窩繳獲的、質量還算不錯的製式腰刀和長矛,淘汰了原先那些鏽跡斑斑、五花八門的家夥什。甚至還憑借繳獲和購買的弓箭,勉強組建了一支二十人的弓箭小隊,由村裏幾個老獵戶負責操練。
    村裏的圍牆被徹底推倒重建。按照蕭戰提出的、結合了記憶裏軍事堡壘皮毛的簡易標準,牆體加高到一丈五,底部厚度達到驚人的六尺,全部用黃土夯實在,外麵還糊了一層摻了茅草的泥漿加固。圍牆上增設了四個突出的箭樓和八個了望台,方便觀察和防禦。所有青壯,包括那百十號俘虜勞役,全都投入到這項浩大的工程中,日夜輪班,幹得熱火朝天。整個村子儼然成了一個巨大的建築工地,號子聲、夯土聲、吆喝聲不絕於耳。
    蕭戰那“請動天雷”、一舉炸塌黑風寨寨門的事跡,也隨著往來商旅、逃難流民的嘴巴,添油加醋,越傳越遠,越傳越神乎其神。什麽“雷公轉世”、“星君下凡”的名頭,開始悄然扣在了他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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