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公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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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善嚇壞了,他沒想到對方已經受了傷,還能這麽厲害,他不禁有些後悔,自己就強出頭一下,就被人拿下了。
    “別過來,我……”
    他嚇得有點語無倫次,這時候王戰和那位踏雲境的老者也不敢貿然出手了,畢竟這福善雖然說是一個小小的府尹,但也是朝廷命官,而且這家夥的名聲還不錯。
    那桑武走到大門口後,對著福善的屁股猛然踹出一腳,他的身體就像陀螺一樣衝向了王戰他們,等他們接過福善的時候,那桑武已經沒了蹤影。
    福善驚魂未定的爬起來,不斷的喘著粗氣,而後連忙對著王戰他們道謝,可是王戰冷冷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離開了。
    他也知道自己誤事,有些理虧,讓手下的人趕緊打掃戰場,今天的事,他必須要寫個折子匯報一下,畢竟死了那麽多人。
    楊凡回去後,煙羅立刻帶人過來,讓她們給楊凡包紮傷口,楊凡連忙拒絕,他有些不好意思,這點傷,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他有人皇鼎這等奇寶,幾天就能恢複如初。
    見楊凡拒絕,煙羅還以為楊凡心裏有別的想法,於是道:“凡弟,你別怪王爺, 他得到你的寶丹,立刻就閉關了, 你不知道,這丹藥對他的意義,請你不要怪他。”
    聽了她的話,楊凡知道她是誤會了,連忙道:“大嫂多慮了,我沒有這個意思,我不讓她們給我包紮傷口,是因為我體質很強大,你看我的傷,都結巴。”
    楊凡掀開自己傷勢的一角,煙羅果然見到楊凡的傷勢好了許多,不由的嘖嘖稱奇,留下兩個侍女伺候,轉身離開了。
    這時候的侯長青和諸葛明都有些驚訝嗎,他們明顯感覺王妃對楊凡的態度很不一般,這多年,他們都沒有這麽好的待遇,煙羅當然知道他們心中的疑惑,但是也沒有過多解釋,本來侯長青想要過去問一下的時候,諸葛明攔住了他,道:“他在療傷,等等吧。”
    侯長青點了點頭,到了第二天,楊凡的傷已經好了差不多,兩個獄卒進來道:“凡少,老爺升堂了,請您過去一下。”
    楊凡點頭,剛要出去,脾氣火爆的侯長青道:“混賬,他也是你們能審的。”
    兩個獄卒嚇得不敢說話,侯家可是軍武家族,是車騎將軍的大公子,他們也是不敢得罪。
    這時,一道聲音響起,“四水將軍好大的威風,即便是車騎將軍的兒子,現在也是階下囚,怎麽能管朝廷法度之事。”
    見到有人敢這麽和自己講話,侯長青立刻暴怒道:“混賬,是誰這麽大膽,敢教訓老子。”
    “我,禮部侍郎汪植。”
    聽到是他,侯長青臉色很難看,雖然對方是文職,但是那也是比自己大很多的從二品,和他老子差不多,自己還真不能太過分。
    這時候諸葛明道:“大人雖然身居高位,但是也不能幹涉應天府的事,大人今日到此,是不是有點越權了。”
    “嗬嗬,諸葛家的小子,還真是伶牙俐齒,我當然不會越權,這小子先前打死賈虎又打傷我兒,我兒今天和血魂堂堂主賈衝,擊鼓鳴冤,我進來看看,就是怕有人惡意阻攔。”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楊凡也不想他們為難,淡淡道:”前麵帶路。“
    見楊凡答應過堂,那汪值道:“好,有魄力,真不愧是楊天龍的兒子。”
    楊凡懶得理他,跟著獄卒離開了,在楊凡走之後,侍女立刻去稟報煙羅。
    那汪值看著楊凡的背影,眼中全是殺意。
    楊凡到了公堂之上,發現今天的情況很是不妙,在那些衙役的背後,站著一排的士兵,個個氣息渾厚,身上還帶有殺意,一看就是百戰之兵,福善坐在最中間,在他的下方,擺著兩張太師椅,一個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他坐在那裏悠閑的喝茶,當看到楊凡的一刹那,眼神明亮,殺意閃動,隨意瞥了一眼福善道:“可以審案了。”
    福善當然不敢怠慢,這一位叫汪輔,是當今太子的授業恩師,學問很大,地位很高,福善根本就得罪不起,起身拱了一下手,就開始審案,他習慣性的本想重重的拍一下手中的驚堂木,可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又輕輕的放下,清了清嗓音道:“台下何人?”
    “楊凡。”
    “你可曾殺了賈虎,打傷汪海少爺。”
    “打了,但沒殺人。”
    福善剛想再問,那汪輔怒道:“黃口小兒,滿嘴胡話,你殺人分明是事實,還敢狡辯。”
    楊凡看著老東西就是不爽,冷冷道:“你是何人,是你問話還是府尹大人問話。”
    “我乃當今太子太師,朝都南天書院的副院長,上一任禮部尚書。”
    “你代表你的孫子興師問罪的了。”
    “是,你狗膽包天,居然敢打傷我兒,今天說什麽都要將你法辦。”
    他看向福善道:“福善,你幹什麽吃的,為什麽不大刑伺候。”
    福善當然是不敢對楊凡動手,連忙道:“老尚書,我不是不想動,是不能,他是有世襲爵位的,按照我朝律法,不能屈打成招,除非有十足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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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候,那賈衝帶人衝了進來,冷冷道:“要證人是不是,我帶來了。”他讓之前賈虎的四個隨從指證楊凡。
    看到對方一下衝進來,還帶了那麽多人,福善很是不爽,他當然知道這家夥來者不善,雖然對方是血魂堂堂主,在朝都有點地位,但是他可是朝廷命官,心裏就是看不起,於是道:“留下一人便可,其他人等退去。”
    賈衝的臉色很難看,但是也知道這是哪裏,何況今天還有這麽多人看著,於是對著另外三個隨從擺擺手,讓他們下去了,他自己則沒有下去。
    福善看著那仆從問道:“你家少爺可是你麵前之人所殺?”
    “是。”那仆從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可親眼看見了。”
    “是。”
    “你想好了再說,你家少爺可是被打的當場斃命?”
    那仆從忐忑的看了賈衝一眼道:“那倒不是,是被這楊凡揍了之後,出去沒多久才暴斃而亡。”
    “那就是說不是當場暴斃。”
    那仆從不敢講話了,低頭站在那裏不講話。
    福善道:“那就不能確定是楊凡少爺殺人,這件事還要好好的細細詳查,今天就到這裏吧。”
    聽了這話,賈衝剛要發飆,那汪輔道:“混賬,好你個小小的府尹,你敢這麽審案,你這是有意包庇。”
    他的兒子汪值也道:“福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你今天要是不懲辦這小子,我定當參你一本。”
    福善很委屈,這個時候,他真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
    就在這時候,左副都禦史紀方走了進來,淡淡道:“這裏可真是熱鬧啊!”
    他的到來,讓所有人都為之側目,那汪家父子也沒有之前的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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