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時魘終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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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
麥冬的黑貓突然從虛空中撲出,貓爪撕碎了魏世恭的袖袍。
露出的手臂上,赫然刻著與小滿渡陰鈴上一模一樣的符文!這個發現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震。
“原來你也是……”小滿的瞳孔劇烈收縮,口中的咒語卻未停歇。
時光之鑰的輪廓越來越清晰,鑰匙柄上逐漸浮現出兩個糾纏的小字:“劫”與“緣”……
就在鑰匙即將成型的瞬間,魏世恭的臉上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
他的胸口自動裂開,露出裏麵轉動的青銅日晷……晷針正指向“子”時,而那個刻度上,刻著的竟是白夢囈的名字!
“唰”的一聲,一道身影衝天而起,那道身影正是魏知遠。
魏知遠站在那塊巨大的石碑上,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的劃破了手掌。
他的血掌按在石碑上的刹那,整塊碑身突然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血管紋路。
那些紋路瘋狂蠕動,在碑麵中央撕扯出一個鎖孔狀的凹陷。
……鎖孔邊緣竟是鋸齒狀的牙齒,不斷開合著發出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
“快!”魏知遠的左手已經幹癟如枯枝,血液被石碑貪婪地吞噬著。
他的吼聲讓候車廳殘存的玻璃全部炸成齏粉:“這是唯一的機會!”
小滿手中的渡陰鈴突然自動解體,鈴身化作銀白色流光包裹住半成型的時光之鑰。
就在鑰匙即將射向鎖孔時,魏世恭發出一聲非人的尖嘯……他胸口的時間日晷炸裂,十二道時辰洪流噴湧而出。
子鼠洪流啃噬空間,午馬洪流踏碎時間,最恐怖的亥豬洪流中浮現出無數個失敗的輪回場景。
這些洪流交織成一張巨網,每一根“網線”都是由凝固的絕望瞬間組成。
“休想!”麥冬的斬魂刀突然脫手。
刀身上的《渡人經》文字全部飛出,在虛空組成一道血色堤壩。
趙舒年的七星蔑刀炸開,七枚銅錢化作北鬥七星陣,硬生生擋住三道洪流。
林雪的《洗冤錄集》自動翻到末頁,無數血手印從書中爬出,死死抱住剩餘的時間洪流。
“就是現在!”小滿雙手結印,渡陰鈴殘片組成的銀光包裹著時光之鑰,如流星般射向石碑鎖孔。
鑰匙飛過的軌跡上,所有破碎的時間碎片都開始重組。
魏世恭的身體突然劇烈膨脹,皮膚下浮現出十二個蠕動的凸起……那是十二時辰之力在他體內暴走的表現。
就在他的軀體即將爆裂的瞬間,虛無戰場中央的魏明突然將手中羅盤高舉。
“你以為隻有噬魂台階能煉魂?”魏明的聲音在時空中產生多重回響。
羅盤上的八卦符文突然脫落,在虛空中重組為八條青銅鎖鏈。
更驚人的是,每根鎖鏈上都浮現出魏明在噬魂台階上經曆的畫麵。
……八十一次魂體撕裂與重組的痛苦記憶,此刻全部化為實體禁錮!
“這是……”魏世恭的鼠相頭顱第一次露出驚恐神色。
他試圖調動子時之力遁逃,卻發現鎖鏈上的記憶畫麵突然活了過來。
第九十七級台階上那個瀕死的魏明殘影,竟伸手抓住了他的腳踝。
麥冬的斬魂刀突然從現實世界刺入虛無戰場,刀身上的《渡人經》文字化作血色符文,纏繞在青銅鎖鏈上。
與此同時,趙舒年的七星蔑刀破空而來,七枚銅錢精準嵌入鎖鏈關節處,形成北鬥封印。
最關鍵的禁錮之力來自小滿……她的渡陰鈴突然炸裂,七十二枚鈴鐺碎片如星辰般鑲嵌在鎖鏈末端。
每一枚碎片都映出白夢囈不同時間線的麵容,這些畫麵組成最後的陣眼。
“現在!”魏明將“生”字印按在鎖鏈核心處。
所有魏明的記憶殘影同時抬頭,齊聲誦念《渡人經》。
禁錮之環完成最終閉合的刹那,魏世恭體內的“死”字印突然共鳴震顫,兩枚大印隔著虛空開始相互吸引。
魏世恭的龍相右臂突然逆向生長,鱗片剝落露出裏麵的青銅齒輪:“你們困不住時間!”
但他的咆哮戛然而止……禁錮之環上浮現出初代守門人刻在石碑上的預言:“雙印合,輪回破”。
當“生”“死”二印相撞時,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隻有一個吞噬一切光的黑點悄然浮現。
魏明感到自己的意識被無限拉長,在即將消散的最後一刻,他看見黑點中浮現出完整的時光長河。
每一滴水珠裏,都映照著沒有時間夢魘的萬安縣。
魏明踉蹌著站穩身形,掌心的禁錮之環烙印泛著幽幽青光。
小滿急忙上前攙扶,她的手指剛觸碰到魏明的手臂,渡陰鈴的殘片就突然從袖口飛出,在虛空中拚出殘缺的卦象。
“老板,你沒事吧?”小滿的聲音帶著顫抖。
她注意到魏明的左眼瞳孔裏,還殘留著青銅色的時之沙在流動。
魏明沒有立即回答。
他緩緩抬起右手,禁錮之環的紋路突然亮起,與候車廳地麵上的青銅沙粒產生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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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沙粒自動排列成噬魂台階的圖案,最後一級台階正對著斷裂的石碑。
當魏明的手掌貼上石碑表麵時,禁錮之環突然分解成無數道符文。
這些符文如同活物般遊走,在碑麵上刻下全新的銘文。
最上方浮現出“鎮時永劫”四個古篆,每個筆畫都是由微縮的噬魂台階圖案組成。
魏知遠踏著滿地的青銅碎片走來,他的右臂還保持著部分青銅化的狀態:“魏明,你完成了"噬魂台階"的考驗?”
聲音裏帶著難以掩飾的震撼。
那些正在碑麵上蔓延的符文,分明與魏家古籍記載的"時之禁錮"完全一致。
“大伯。”魏明收回手掌,碑文已經完成最後一道刻痕,“就讓時間夢魘永遠禁錮在此吧。”
他的話音剛落,石碑突然沉入地底三寸,裂縫中湧出的不是泥土,而是凝固的時間結晶。
白夢囈的指尖劃過行程表,鋼筆在“郊區遺產案”上洇開一小片墨跡。
她突然按住太陽穴,昨夜夢境殘片在腦海中閃回。
……青銅色的血管、滴血的渡陰鈴、還有那個總在記憶邊緣徘徊的模糊身影。
“白律師?”助理敲門進來,“委托人資料送到了。”
文件袋上沾著可疑的暗紅色汙漬,摸上去冰涼如金屬。
她抽出文件的瞬間,一張泛黃的老照片滑落:照片裏是座被藤蔓纏繞的西洋老宅,門廊立柱上隱約可見八卦紋樣。
夕陽的餘暉將公交站牌鍍上一層朦朧的金邊。
魏明站在站牌下,影子被拉得很長,與白夢囈的影子在水泥地上短暫交疊。
“魏明,你也坐公交車?”白夢囈看著魏明。
魏明正要回答,林雪的轎車已滑停在路邊。
“一起回縣城吧。”魏明的邀請輕描淡寫。
林雪在後視鏡裏與他對視一眼,方向盤上的手指微微收緊。
當轎車與11路公交車在雙江橋並行時,某種時空的錯位感驟然降臨。
公交車上原本的九個人影,在某個眨眼間變成了七個。
沒有人尖叫,沒有急刹車,就像被橡皮擦輕輕抹去了兩筆素描。
“奇怪……”白夢囈下意識回頭,卻隻看到公交車平穩駛過橋麵。
車窗反射的夕陽刺得她眼睛生疼,恍惚間似乎看到玻璃上浮現出古老的八卦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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