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修長的手指翻動著泛黃的案卷："受害者都是25歲以下的年輕女性，"
    他的聲音帶著法醫特有的冷靜，"獨居，
    經常值夜班，相貌清秀、皮膚白皙。"
    黃昊突然直起身："凶手肯定提前踩過點！"
    他激動地比劃著，"知道她們上下班的路線和時間，不就可以查到可疑人物麽？"
    小陳的太陽穴滲出冷汗："我們調取了周邊所有監控.….."
    他的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滑動，畫麵卻頻頻卡頓，"但數據量太大，還沒發現可疑人員。"
    許昭陽眯起眼睛。
    這案子讓他想起某個雨夜殺手。他狀似無意地問："製藥廠的監控也查了？"
    "查了。"小陳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沒什麽發現。”
    警車緩緩駛入林州市公安局大院，灰白色的辦公樓前已經站了幾位等候的警官。
    許昭陽整了整衣領，
    "別急，慢慢來。"許昭陽低聲說道，
    會議室裏坐滿了當地警員，嘈雜的交談聲在他們推門而入時驟然安靜。
    小陳快步走到前方，聲音因緊張而略顯尖銳："這位是省廳派來的專案組組長，許昭陽警官。"
    許昭陽邁步上前，皮鞋在大理石地麵上敲出沉穩的節奏。
    他注意到角落裏有個年輕女警正在快速記錄，
    "感謝各位的配合。"許昭陽站在投影幕前，
    身後是四名受害者的照片，"我們這次來，是協助大家共同偵破這起連環案件。"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
    然後許昭陽從容不迫地介紹了專案組每位成員。
    "請你們的人詳細介紹下案情。"許昭陽朝小陳示意，
    小陳點點頭："歐陽，你來匯報。"
    他的目光掃向角落，一個紮著幹練馬尾的女警應聲而起。
    "好的。"歐陽警官快步走向展示台，她的聲音清脆利落，
    "本案始於六個月前..…."投影儀亮起，四名受害者的證件照依次呈現。
    歐陽警官點擊遙控器，投影幕上出現一張年輕女孩的笑臉："第一名受害者，林小曼，23歲。"
    照片裏，女孩穿著紡織廠的工作服，背景的告示板上貼著排班表——每周三、五的夜班都用紅筆圈出。
    "案發當晚11點07分，她下班後獨自步行回家。"
    畫麵切換到一條昏暗的小路，監控最後拍到她拐進了一條沒有路燈的巷子，"法醫推斷凶手在此處實施襲擊。"
    江淮突然舉起平板，放大巷口地麵的痕跡："注意這些拖拽軌跡。"
    他的指尖在屏幕上畫圈，"受害者體重52公斤，
    但拖痕間距顯示凶手搬運得很輕鬆——應該是個體力很好的男性。"
    "性侵後勒斃。"歐陽的聲音微微發抖，調出屍體照片。
    死者脖頸上的勒痕呈現出特殊的交叉紋路，與紡織廠機修車間的尼龍繩完全吻合。
    "最蹊蹺的是...…"歐陽切換到最後一張照片，死者被洗淨更衣，雙手交疊在胸前，"凶手還給屍體換上了全新的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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