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陽一拳砸在警車引擎蓋上，金屬的悶響驚飛了電線上的麻雀："我們他媽的在被他當猴耍！"
    他的指節泛白，死死攥著那枚從配電箱拆下的信號發射器。
    江淮已經撥通了周言的電話："老周，發現個信號中轉裝置，需要你現場溯源。"
    他的聲音很平靜，"對，就在便利店配電箱，有遠程監控功能。"
    兩人回到車內，空調的冷風也吹不散壓抑的氣氛。
    許昭陽死死盯著便利店玻璃門上的倒影——那個偽裝成裝飾貼紙的攝像頭，此刻正明晃晃地對著他們。
    "他在看我們。"許昭陽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江淮調出紡織廠平麵圖，紅筆圈出幾個點位："信號發射器的功率覆蓋範圍...正好包含我們之前所有布控點。"
    遠處傳來警笛聲，周言的技術車一個漂移停在便利店門口。
    他跳下車時，手裏的頻譜分析儀已經亮起密密麻麻的光點："見鬼！這玩意兒在向三個不同方向發射信號！"
    許昭陽突然按下對講機："所有單位注意，嫌犯可能同時監控著多個地點！"
    他的目光掃過頻譜儀上跳動的頻率，"重點排查紡織廠、公交總站和..."聲音突然頓住，
    因為分析儀上第三個信號源的位置，正對應著警局後門的員工停車場。
    周言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三台顯示器同時閃爍著複雜的代碼流："這家夥絕對是個技術老手，
    這套監控係統比我們局裏的還先進..."他的吐槽突然被許昭陽抬手打斷。
    許昭陽壓低聲音，手指點在頻譜儀上最亮的那個信號點上："既然他喜歡看..."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們就給他看場好戲。"
    江淮會意，立即調出闕陽的排班表："明晚她值大夜班。"
    他在平板地圖上畫了個圈，"我們可以在這裏..."手指停在便利店後巷的監控死角。
    三人湊得更近，許昭陽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周言你負責偽造一組監控畫麵，讓凶手看到我們"撤防"的假象。
    江淮，你聯係特警隊，在..."他指向紡織廠方向，"這裏布控紅外熱感儀。"
    周言的手指懸在鍵盤上，輕輕點了點頭。
    許昭陽繼續低聲部署，指尖在地圖上劃出幾條隱蔽的行動路線："特勤組穿便衣，偽裝成便利店補貨工人。"
    他的指甲在某條小巷處掐出一個凹痕，"狙擊手埋伏在這個製高點。"
    江淮補充道："參與人員控製在最小範圍。"
    他環顧四周，確保車窗都關嚴實了，"隻通知直接行動隊員，連指揮中心都先別報備。"
    三人的影子在車廂內交疊，周言快速編寫著假監控程序，
    屏幕藍光映在他緊繃的臉上："給我兩小時，能做出以假亂真的布防畫麵。"
    他忽然停頓，"但有個問題——凶手既然能黑進警局係統，會不會也監控著我們的通訊？"
    許昭陽從口袋裏掏出三台老式按鍵手機："用這個，頻道加密過。"
    金屬機殼在掌心泛著冷光，"每四小時更換一次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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