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陽的手機突然震動，周明遠發來會議通知：【上午10點，第一會議室，全體案情分析會】
    "這麽快就上任了？"許昭陽皺眉，"不對勁。"
    江淮若有所思地轉動著輪椅："周明遠在省廳是管什麽的？"
    "經濟犯罪調查..."許昭陽猛地抬頭，"等等，李明德那家醫療公司去年被查過偷稅漏稅，就是周明遠負責的案子！"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意識到什麽。許昭陽立即撥通技術科電話："我要周明遠和李明德所有的往來記錄，包括——"
    門突然被敲響，黃昊慌張地衝進來："許隊！剛接到通知，所有案件資料要立即移交給周組長！包括張偽的那段加密視頻！"
    "憑什麽？"許昭陽拍案而起。
    "說是...省廳的指示。"黃昊遞過一份文件，最下方蓋著鮮紅的公章。
    江淮注意到文件上一個細節："這份調令是昨天簽發的，那時候張偽還沒死。"
    辦公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靜。許昭陽緩緩拿起外套："我去會會這位周組長。"
    "等等。"江淮拉住他，從抽屜裏取出一個u盤，"原件可以交，但這個備份...我覺得該留一手。"
    許昭陽深深看了江淮一眼，將u盤塞進口袋。臨走時，江淮突然說："記得看周明遠的腕表。"
    "什麽？"
    "張偽視頻裏那個手術台邊上，"江淮輕聲道，"有塊百達翡麗的倒影。"
    第一會議室的玻璃門映出許昭陽緊繃的臉。
    透過玻璃，他能看到周明遠正背對著門整理資料，西裝筆挺，腕間一抹銀光閃爍。
    那塊表，和江淮描述的一模一樣。
    上午10點整，第一會議室內。
    許昭陽推門而入時，周明遠正背對著他整理投影儀，
    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腕間的百達翡麗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許隊，久仰。”周明遠轉過身，露出一張斯文俊朗的臉，
    金絲眼鏡後的眼睛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沒想到第一次合作就是這麽重要的案子。”
    許昭陽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三十出頭，西裝革履，連袖扣都一絲不苟，標準的精英做派。
    但當他走近時，許昭陽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消毒水味。
    “周組長對案子了解多少？”許昭陽拉開椅子坐下，目光掃過桌上整齊碼放的檔案。
    “基本脈絡都清楚了。”周明遠推了推眼鏡，調出一份ppt，
    “張偽的器官販賣網絡，利用醫療係統漏洞獲取兒童體檢數據，再通過偽造的醫療廢物處理單轉移‘貨物’……”
    他的分析嚴謹周密，甚至補充了幾個專案組沒注意到的細節。
    “目前最大的問題是，”周明遠突然看向許昭陽，“張偽留下的加密視頻，技術科說你們還沒完全破解？”
    許昭陽端起茶杯，氤氳的熱氣模糊了他的表情：“第三個密碼提示是‘新生兒的哭聲’，我們正在排查全市婦產醫院。”
    “太慢了。”周明遠突然調出一張地圖，“我認為應該重點搜查市兒童福利院，那裏有大量無監護人的病患兒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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