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了，會不了一點。
    太高級了！高級得不像這個世界的產物！
    【複製人？複製人？？你確定這是二零零幾年吧？不是三零零幾年吧？？複製人都整出來了？？這麽高級？？】
    “是玉脈。”張啟靈出聲，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
    “嘶——”時霧聽得頭都大了。
    【000，快出來傳道授業解惑也！】她選擇直接開掛！
    【……也難為你還記得。】
    000說著忙，其實每次叫他，他都在啊！
    好敬業！必須給他五星好評！！(?＞?o?)?
    000清清嗓子就開始充當百科全書了：
    【廣西巴乃的玉脈很特殊，具備複製生命的功效，密洛陀就是靠著玉脈的力量自然誕生的。】
    【張家人當年大概率探索過這股力量，想利用它研究造複製人的技術。】
    【有說法稱，張家古樓第五層之所以特殊，就是因為緊挨著玉脈核心，推測這裏就是專門製造或研究複製人的區域。】
    【說不定還承擔著存儲實驗記錄、封存危險複製品的作用，畢竟這種技術太冒險，得嚴加管控。】
    【另外，玉脈會讓周邊地質變得極不穩定，容易突然發生岩石移動、縫隙開合。】
    【原劇情裏的潘子……按可能性推斷，他很可能就是因為玉脈異動，被突然落下的岩石壓住，最後沒能脫身，被玉脈的力量吞噬犧牲的。】
    ……好……高級……
    時霧盯著前方泛著奇異光澤的石壁，腦子像被泡在了溫水裏，一點不想轉。
    她在心裏戳了戳000：【這地方是不是全是異能量啊？你能吸收不？】
    【嗯……也行，】000的聲音帶著點笑意，【不過得等你們安全出去之後才行，現在可沒這功夫。】
    【okok。】她心裏應著，手不自覺地比了個ok的手勢，指尖還在半空晃了晃。
    “這裏有個密室？”
    胖子突然蹲下身，手掌貼在西側的石壁上敲了敲，“咚咚”的回聲悶得很，和別處清脆的石響截然不同。
    他眼睛一亮，猛地回頭：“這聲音不對，裏麵肯定還有個空間！”
    話音剛落，他就轉頭看向張啟靈，眼裏帶著探詢——這種機關暗道的事，還是小哥最靠譜。
    張啟靈沒說話，上前兩步站在石壁前，視線掃過牆麵的紋路，指尖在那些看似雜亂的刻痕上輕輕滑過。
    時霧湊過去看，隻覺得那些刻痕和別處沒差，都是歲月磨出的舊痕，可他指尖頓在一處不起眼的凸起上時，忽然屈指一彈。
    “哢噠。”
    極輕的機括聲從石壁後傳來，眾人都屏住了呼吸。
    就見那片石壁竟緩緩向內凹陷，接著向一側滑開，露出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暗門，門後是深不見底的黑，隱約有潮濕的風湧出來。
    “可以啊小哥！”胖子拍了下手，剛想往裏探頭，就被張啟靈按住了肩膀。
    “光。”
    夥計們識趣地提著燈上前來。
    隻見通道盡頭豁然開朗，擺著不少書架和長案，看著確實像個存放文書的地方。
    大家互相遞了個眼神，謹慎地圍了過去。
    “是字畫室。”霍仙姑伸手拂過案上一卷攤開的古畫，指尖沾了點薄薄的塵，“你看這些卷軸和擺件，更像是藏珍的地方。”
    “好多好多東西……”有夥計忍不住感歎，目光掃過書架上排得密密麻麻的線裝書，還有案上擺放的青銅小鼎、玉製鎮紙，光是看著就覺得價值連城。
    【這裏收藏著張家數千年倒鬥所得的書籍卷宗、文物神器，】
    000的聲音在時霧腦海裏響起，補充道，【算是張家藏秘密的核心地之一，好多不能對外說的事，估計都記在這些東西裏了。】
    時霧正聽得入神，就見張啟靈站在通往六樓的樓梯口，背對著眾人，聲音沉沉地說：“不能再上去了。”
    眾人齊刷刷將視線轉向他。他緩緩回頭，黑眸掃過樓梯上方的黑暗，眉頭微蹙：“上麵很危險。”
    【原著都沒講過的內容，肯定藏著大麻煩。】時霧在心裏嘀嘀咕咕，下意識往張啟靈身邊靠了靠。
    “可是……”霍仙姑望著樓梯口，指尖攥得發白，臉上滿是掙紮——都到這兒了，離真相就差一層，實在不甘心。
    “沒有可是。”張啟靈輕飄飄地瞟了她一眼，語氣卻斬釘截鐵，沒半分商量的餘地。
    “……”霍仙姑張了張嘴，終究沒再堅持。氣氛一下子靜了下來，大家見狀，也識趣地轉了身，各自去研究那些書架上的文書。
    其實誰都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有張啟靈在這兒鎮著，就算架上擺著再多寶物神器，也沒人敢起半分雜念。
    一群人湊到書架前，手忙腳亂地翻著，隻要看著和這次探秘沾點邊的，囫圇掃幾眼就往包裏塞。
    死眼！快看啊！
    死手！快翻啊！
    嗚嗚嗚，早點弄完早點回去，媽媽我害怕～
    正焦灼著，耳邊突然落下四個字，冷生生卻帶著股安定人心的力量：“現在，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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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張啟靈。
    他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暗門邊，手裏攥著兩本剛抽出來的線裝書，黑眸掃過眾人，語氣沒半分拖泥帶水。
    時霧眼睛一亮，哪還敢耽擱，趕緊把手裏剛翻到的幾張殘頁塞包裏，拽著他的衣角就往門邊衝：“走走走！現在就走！”
    胖子和霍仙姑也反應過來，抱著懷裏的文書快步跟上，誰都沒再回頭看那些沒來得及翻的卷宗——在這地方，張啟靈說走，那必然是不能再多待一秒了。
    眾人原路返回。
    來時層層驚險，回去時倒算順當，隻是誰都沒說話，隻有腳步聲在空蕩的古樓裏回蕩，襯得格外清晰。
    直到踏上一樓的石板地，看見那扇石門，眾人才暗暗鬆了口氣——總算能離開這地方了。
    張家古樓在羊角湖下。
    他們來時也是潛水下來的。
    大門外就是那片湖，水光在洞口晃得人眼亮。
    眾人沒半分遲疑，抓過先前放在門口的潛水衣麻利穿上，拉鏈“嘩啦”一聲拉到頂。
    胖子早憋不住，扛著氧氣瓶往湖邊一衝，“撲騰”一聲紮進水裏，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好幾人的褲腳。
    其他人也緊跟著下水，潛水鏡戴好，氧氣瓶咬在嘴裏，一個個像遊魚似的往上遊。
    水麵下黑壓壓一片人影，手腳劃水的聲音攪得湖水“咕嘟”響，沒人回頭看那石門。
    隻一門之隔，古樓裏的陰沉沉就像被湖水隔開了，此刻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往亮處遊，趕緊上岸。
    “嘩啦——”
    一片水聲炸開，他們一群人幾乎是同時從水裏紮出來，腦袋頂著重壓似的破水，肩膀撞著水麵，濺起一片亂響。
    剛喘上第一口氣，就被外頭的光刺得眯起眼。
    不是古樓裏的昏沉，也不是水下的暗綠。
    天光大亮。
    亮得人眼睛發酸，亮得遠處的山都成了模糊的青影，亮得連身邊人的臉都看不太清，隻剩輪廓浸在光裏。
    沒人說話。
    隻有粗重的喘息聲，和水珠滴落的“嗒、嗒”聲。
    就那麽站著，被這光裹著。
    好像從一個黑沉沉的夢裏猛地醒過來，渾身還濕冷著，卻被這亮晃晃的天光，釘在了實打實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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