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旗人贈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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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東西?這麽神秘,還得來你房間?”
時霧的視線在屋裏掃視了一圈。
好吧,跟她的房間差不多,一樣的中式風格,唯一不同的就是床邊的黑色皮衣,櫃子上奇奇怪怪的工具——
刻刀、直尺、木頭……
“不是東西神秘,”黑瞎子反手帶上門,倚在門框上笑,“是我想單獨和你待在一起。”某男不知道什麽叫含蓄,張口閉口就是打直球。
時霧:“?”
她默默後退半步,總感覺自己現在有點危險。
鞋跟磕在地板上發出輕響,像受驚的雀兒撲棱翅膀。
黑瞎子低笑一聲,長腿一邁,步步緊逼。
皮鞋碾過地麵悄無聲息,影子卻沉沉壓過來。
“……”
距離越靠越近,時霧的後背抵上冰涼的博古架。
架上擺的擺件震得叮當響,她聞到他衣領上洗衣液的清香,像是薰衣草的味道。
“……那什麽,你冷靜點啊喂!”她抬手抵住他胸口,掌心下的心跳震得她手麻。
黑瞎子抓住她手腕按在博古架上,另一隻手摩挲著她的臉頰。
“怕什麽,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時霧仰頭,視線撞進他黑沉沉的眼眸……侵略性簡直不要太重。
那眼神像是能把人剝開,從裏到外舔舐一遍。
【你聽聽這句話你自己信嗎?】
時霧無言,伸出沒被桎梏的另一隻手賞了他一巴掌。
力道很輕,像蝴蝶撲翅般掠過他側臉,但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脆。
啪的一聲,麵前人愣了愣。
黑瞎子側著臉,喉結滑動兩下,忽然低笑起來。
被打的那邊皮膚泛起淺紅,麻麻的熱意順著神經往四肢百骸竄。
他用舌尖頂了頂發燙的口腔內側,突然俯身咬住她的指尖。
“勁挺小的啊。”
他非但沒退,反而就著這個姿勢又湊近幾分,溫熱的鼻息拂過她唇角,聲音裏帶著蠱惑:“打是親,罵是愛?”那氣息緩緩移向她頸側,激起一陣細密的戰栗,“……再來一下?”
時霧氣得抬腿就要踹他,卻被他早有預料般用膝蓋抵住,整個人被牢牢困在他與牆壁之間。
膝頭被他壓住,手腕仍攥在他灼熱的掌心裏。
“你...…”她才開口,就被他帶著薄繭的指腹擦過唇角。
粗糲的觸感像火星濺過皮膚,燙得她尾音發顫。
“我怎樣?”黑瞎子嗓音低啞,在極近的空間裏漾開細小的回聲。
他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紅的耳尖上,像在欣賞什麽有趣的景致。
窗外輕風拂過,葉片窸窣作響,卻蓋不住彼此交錯的呼吸。
屋內昏暗,影子隱隱交錯成一團,分不清誰是誰的。
時霧突然偏頭,在他虎口處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牙齒陷進皮肉,留下淺淺的印子。
黑瞎子悶哼一聲,反而低笑起來:“屬狗的?”
“屬你的!”
【……不對!】
時霧話一出口就後悔了——本是想含沙射影罵他方才的咬她,結果把自己也繞進去了!這不成打情罵俏了嗎?
看著她瞬間瞪圓的眼睛和微微張開的唇,黑瞎子先是一怔,隨即笑得胸腔都在震動,低沉的笑聲在昏暗的房間裏格外清晰。
“原來如此,”他故意拖長了語調,帶著幾分得逞的愉悅,“是我的人啊。”
“你閉嘴啊啊啊!!”時霧氣急敗壞,指尖靈光流轉,周遭空氣都開始微微震顫——
“我錯了。”
某人滑跪得幹脆利落,連一瞬的猶豫都沒有!
他猛地俯身把毛茸茸的腦袋埋進她頸窩,像隻闖禍後拚命討好主人的狗狗,還用鼻尖討好地蹭了蹭她鎖骨。
“好阿霧,我錯了,嗯?”悶啞的嗓音帶著溫熱吐息鑽進衣領,“別生氣了,你想怎麽罰我都行……”說話時嘴唇似有若無擦過她頸側血管,激起細密戰栗。
時霧懸在半空的手僵了僵,最終認命般地揪住他後衣領:“起來!你這像什麽樣子……”
“不起。”黑瞎子得寸進尺地收緊環在她腰間的臂彎,發茬輕輕紮著她細膩的頸窩,“除非你真原諒我了。”
“……行行行,原諒你了!”時霧偏頭躲著他溫熱的氣息,“快放開!”
這個姿勢實在太過親密,她整個人都快被他的氣息籠罩,耳根燙得厲害。
黑瞎子低笑一聲,終於稍稍退開幾分,卻仍虛虛扶在她腰側,掌心溫度隔著薄薄衣料滲進來,像冬日裏揣進懷的暖玉,熨得人脊椎發軟。
“不是說要送我東西?”時霧挑眉睨他一眼,臉頰還殘留著未褪的紅暈。
他眸光微動,伸手探入衣襟內側的口袋。
這個動作讓他微微傾身,檀香的氣息若有似無地縈繞在兩人之間。
當他的手重新出現在視線裏時,是握成拳的姿勢。
“……是這個。”
他的五指緩緩舒展,如同蓮花綻放。
掌心躺著一把寸餘長的小木刀,刀身線條流暢如新月,選用的是上了年歲的黃楊木,木紋細膩如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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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柄處精雕著纏枝蓮紋,每一筆都透著匠心,刃口被打磨得圓潤光滑,在月色下泛著琥珀色的暖光。
最特別的是刀柄上係著一根象征著祈福納吉的五色絲線,編結的樣式古拙,可以窺見主人製作時笨拙卻認真的姿態。
“……”
時霧的目光凝在那把小木刀上。
她看見木紋裏沉澱的歲月,看見絲線上殘留的溫度,更看見他托著這件信物時,那雙總是含笑的眼裏閃爍的珍重。
“……送我?”她沉默良久才擠出這句話,聲音輕得幾乎要散在夜風裏。
別人可能不知道,她這個書外人怎麽可能不知道——
旗人贈刀,隻贈心愛之人。
這是一生一世的承諾。
月光在刀身上流淌,仿佛也浸透了這份沉甸甸的心意。
她抬眼望進他深邃的眸子,那裏不再有往日的戲謔,隻有一片赤誠的、毫無保留的真心。
他輕輕握住她的手,指尖溫暖而穩定,將小木刀緩緩放入她掌心。
木刀還帶著他的體溫,那根褪色的五色絲線輕輕拂過她的指尖,像一句無聲的誓言。
小時候阿瑪說,他的聲音低沉如夜風,這把刀,要送給讓我願意交出一生的人。
他的手掌依然輕輕覆著她的手背,讓小木刀安穩地停留在兩人相貼的掌心間。
我想送給你。
這五個字說得極輕,卻重重落在她心上。
月光安靜地流淌,將他們的影子拉長,交疊在一起。
遠處傳來隱約的蟲鳴,而這一刻,世間萬物都安靜下來,隻剩下掌心那把小木刀的溫度,和他眼中再明白不過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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