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木老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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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妙離去不久,雲初正準備研究星路圖,洞府禁製再次被觸動。
這次來的,是潮汐祭司。她神色凝重,身後還跟著一位雲初意想不到的人——木老!
木老依舊是一身樸素葛衣,手持木杖,但眉宇間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疲憊與風塵之色。他看到雲初,尤其是她眉心的星辰印記和周身隱隱與定海珠交融的氣息,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師叔?您怎麽來了?”雲初訝然起身。墨辰不是應該押送青霖回他那裏嗎?
木老歎了口氣,聲音沙啞:“青霖……掙脫了封印。”
雲初心中一沉。果然!在祭壇時她就有所懷疑。
“他用的是‘偷天換日’的秘法,以部分本源為代價,金蟬脫殼。老夫趕到時,隻截留下一縷氣息,本體已不知所蹤。”木老語氣沉重,“他執念太深,對歸墟之力的研究也遠超我的預料。此次失敗,恐他會行更極端之事。”
他看向雲初,目光銳利:“你拿到了水行定海珠,還引動了星璿更深層的傳承?”
雲初點頭,將祭壇內發生的事,包括玄景為救她被歸墟吞噬、氣息分裂,以及蘇妙的來訪和告誡,都簡要告知了木老。
聽到“神性蘇醒”四字,木老持杖的手微微一緊,眉頭深鎖:“太初劍胚……隕星血脈……果然如此嗎……”
“師叔知道什麽?”雲初急切追問。
木老沉吟片刻,緩緩道:“‘隕星’一脈,傳聞並非此界原生。其先祖乃天外隕落之神隻碎片所化,血脈中沉睡著破碎的神格與意誌。平日被劍胚壓製尚可無恙,但若陷入絕境,或被特定力量引動,便可能‘蘇醒’。但蘇醒的,未必是原本的意識,更可能是那冰冷、漠然的神性碎片……屆時,是福是禍,難說。”
雲初的心徹底沉了下去。所以,那冰冷漠然的感應,是玄景體內神性蘇醒的征兆?
“可有解決之法?”
“難。”木老搖頭,“要麽,以其自身絕強意誌壓製、融合神性;要麽,尋到與其同源、卻能引導安撫神性之物。墜神山壑……那裏確實曾是古神戰場,或許殘留著相關線索,但也危險至極。”
他話鋒一轉,看向雲初:“你已初步煉化定海珠,修為精進,但欲往墜神山壑,還遠遠不夠。萬流界廣袤,極西之地更是法則混亂,強族林立。你需要更多的力量和……盟友。”
木老從懷中取出一枚看似普通的木質令牌,遞給雲初:“持此令,去‘流雲坊市’找‘百曉生’。他是老夫故交,消息靈通,或能為你提供更多關於墜神山壑和隕星血脈的具體信息,也能幫你聯係一些可靠的同行者。”
流雲坊市?百曉生?
雲初接過令牌,觸手溫潤。
“另外,”木老目光落在盤繞在雲初腕間、因為吸收了冰晶木和此地靈氣而精神不少的炎曦身上,“你這小龍崽子,真龍血脈初顯,潛力不凡,但需大量資源成長。流雲坊市龍蛇混雜,或許能有它的機緣。”
炎曦似乎聽懂了,昂起小腦袋,輕吟一聲,金瞳中閃過一絲期待。
“多謝師叔指點。”雲初真心道謝。木老雖看似不管事,卻在關鍵時刻總能給予指引。
木老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絲疲憊:“去吧,丫頭。路要自己走。記住,無論玄景變成何種模樣,喚醒他的,終究是你,而非外力。”
說完,他身形漸漸淡化,如同融入水中,消失不見。
洞府內,隻剩下雲初、潮汐祭司,以及腕間躍躍欲試的炎曦。
潮汐祭司上前,將一個裝滿各種海底特產和靈石的儲物貝殼交給雲初:“海國永遠銘記您的恩情。此去前路艱險,請務必保重。”
雲初收起貝殼,眼神堅定。
告別潮汐祭司,她走出珊瑚洞府,沐浴在碧波瑤池獨特的紫月光輝下。
玄景,無論前路是神是魔,我都會找到你。
流雲坊市,墜神山壑……我來了。
她辨認了一下方向,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帶著炎曦,離開了這片給予她短暫喘息和力量的海之國,投向更加廣闊而未知的萬流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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