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險象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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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壁上的水珠順著張吒的劍鞘滑下,在地麵積水中砸出細小的漣漪。他緊盯著神秘人手中那枚詭異物品——那東西此刻像被燒紅的烙鐵,泛著刺目的紫芒,光芒裏隱約有無數細小的黑影在扭動,像是被揉碎的魂魄。左肩的傷口又開始滲血,血珠順著鎖骨滑進衣領,與之前凝結的血痂粘在一起,帶來撕裂般的疼。但他握著劍柄的手紋絲不動,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在等,等湯惠萍出手的那一刻。
    湯惠萍的指尖悄悄勾住了腰間的“透骨釘”。那是用玄鐵打造的暗器,釘尖淬過雄黃,對付陰邪之物最是管用。她的拇指摩挲著釘身的紋路,餘光瞥見神秘人黑袍下的手腕在微微顫抖——方才張吒用“流霜劍”逼退守衛時,劍氣擦過他的手腕,此刻黑袍袖口正滲出暗紅色的血。這是個破綻,她必須抓住。
    空氣裏的腥味越來越濃,像是腐肉混著硫磺,熏得人喉嚨發緊。神秘人手中的詭異物品發出低沉的嗡鳴,那聲音頻率極怪,湯惠萍的耳膜像是被無數根細針反複穿刺,疼得她眼冒金星。她看到地麵的積水開始冒泡,水麵上浮現出扭曲的黑影,像是有東西要從水裏鑽出來。
    “就是現在!”
    湯惠萍的手腕猛地一抖,三枚透骨釘如流星般射出,呈品字形直取神秘人的右手。釘尖劃破空氣的刹那,她同時凝聚靈力,指尖的青光在釘尾拖出三道殘影——這是“追風釘”的手法,既快又準,專打對手持械的關節。
    神秘人顯然沒料到她會突然發難。他下意識地側身躲避,可第一枚透骨釘已擦著他的手背飛過,釘尖劃破皮膚,帶出一串血珠。第二枚釘正中他的手腕,“噗”的一聲,玄鐵釘身沒入半寸。神秘人吃痛,手中的詭異物品猛地一晃,紫芒瞬間黯淡下去,光芒裏的黑影像是被掐住喉嚨的野獸,發出無聲的嘶吼。
    “好機會!”
    張吒的劍幾乎與湯惠萍的暗器同時動。他將最後一絲內力灌注到劍刃上,劍身發出清越的龍吟,一道半月形的藍光從劍刃上席卷而出。這道劍氣比之前的“流霜劍”更凝練,藍光所過之處,空氣被撕裂,發出尖銳的呼嘯。
    守衛們剛從神秘人被襲的驚愕中反應過來,劍氣已劈到眼前。最前麵那名守衛舉盾相迎,“哢嚓”一聲脆響,青銅盾牌竟被劍氣劈成兩半,藍光餘勢不減,直接穿透他的胸膛。黑色的血液像噴泉般湧出,他的身體晃了晃,直挺挺地倒在積水裏,激起的水花濺了後麵的守衛一身。
    剩下的三名守衛被劍氣的餘威震得連連後退,青灰色的臉上第一次露出恐懼的神色。張吒沒有停頓,劍隨身走,身形如電般竄入守衛群中。他的劍招此刻已沒有章法,全是拚命的路數——左肩的傷口被動作牽扯,血順著胳膊肘往下淌,在地麵拖出一道長長的紅痕,但他的眼神比劍刃更冷,每一劍都直指守衛的咽喉、心口、太陽穴這些要害。
    湯惠萍緊隨其後,指尖的青光凝成細針,專刺守衛的關節。一名守衛揮刀劈向張吒的後心,她猛地側身,用肩膀撞向守衛的腰側,同時指尖的靈力針刺入他的膝蓋。那守衛腿一軟跪倒在地,張吒的劍順勢回劈,幹淨利落地斬下他的頭顱。黑色的血液噴了湯惠萍一身,她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卻強忍著沒吐——現在不是惡心的時候。
    短短數息之間,三名守衛已盡數倒地。積水裏漂浮著殘肢和頭顱,血腥味濃得化不開。張吒拄著劍喘息,胸口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沫。湯惠萍扶著他的胳膊,指尖的靈力小心翼翼地探入他的體內,試圖壓製傷口的出血。
    “他要動手了!”湯惠萍突然低喝。
    張吒猛地抬頭,隻見神秘人正用左手捂著流血的右手腕,黑袍下的臉隱藏在兜帽陰影裏,看不清表情,但那雙眼睛裏的寒意幾乎要將人凍結。他右手的詭異物品雖然光芒黯淡,卻在緩緩旋轉,周圍的空氣開始扭曲,地麵的積水竟順著某種無形的軌跡,朝著物品匯聚。
    “你們激怒我了。”神秘人的聲音像是從生鏽的鐵管裏擠出來,帶著徹骨的寒意,“原本想留你們全屍,現在看來,還是讓你們成為‘它’的養料比較好。”
    他說著,猛地鬆開左手。右手腕的傷口處,黑色的血液突然不再滴落,而是順著皮膚的紋路,朝著詭異物品倒流。當第一滴黑血觸碰到物品時,那東西突然爆發出刺眼的黑光——比之前的紫芒更陰森,更恐怖。
    “轟隆!”
    地麵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張吒和湯惠萍站立不穩,雙雙跪倒在積水裏。他們看到腳下的石縫中開始冒出黑色的煙霧,煙霧裏夾雜著細碎的骨頭渣,還有隱隱約約的咆哮聲,像是有無數冤魂被從地下喚醒。
    “這是……地脈陰煞!”湯惠萍的聲音帶著顫音。她在古書中見過記載,這種陰煞是千年來戰死的冤魂所化,一旦被喚醒,會吞噬周圍所有的生靈。
    張吒緊緊握著劍,試圖站起身,可地麵的震動越來越劇烈,像是有巨獸在地下翻滾。他看到黑色的煙霧在神秘人麵前匯聚,漸漸凝成一個巨大的黑影——那東西形似一隻狼,卻有三個頭顱,每個頭顱的嘴裏都淌著黑色的涎水,爪子鋒利如刀,踩在地麵上,石屑紛紛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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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三頭陰煞獸’,用三千冤魂煉製而成。”神秘人看著黑影,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好好享受吧,它會一點點啃食你們的血肉,最後吞掉你們的魂魄,讓你們永世不得超生!”
    三頭陰煞獸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咆哮。聲波撞在石壁上,反彈回來,震得張吒和湯惠萍耳膜生疼,嘴角同時溢出鮮血。湯惠萍的道袍被聲波掀起,她下意識地抱住頭,卻看到陰煞獸中間的頭顱正死死盯著自己,眼睛裏閃爍著貪婪的紅光。
    “惠萍,別慌!”張吒用劍撐著地麵,艱難地站起身,“古書!試試古書!”
    湯惠萍立刻反應過來。她顫抖著從懷中掏出古書,布包已經被血浸透,書頁上的血紋在陰煞獸的咆哮聲中微微發亮。她將靈力灌注到書頁上,試圖喚醒古書的力量,可書頁隻是亮了亮,便又黯淡下去——之前對抗神秘人時,古書的力量已經消耗了大半。
    “沒用的!”神秘人冷笑,“沒有‘血祭’,古書現在就是一本普通的破書!”
    三頭陰煞獸再次咆哮,中間的頭顱猛地低下,朝著湯惠萍撲來。它的速度快得驚人,黑色的身影幾乎化作一道殘影,腥臭的風撲麵而來,熏得湯惠萍幾乎窒息。
    張吒想也沒想,猛地撲過去,將湯惠萍死死護在身下。他能感覺到陰煞獸的爪子擦著自己的後背劃過,帶起一陣刺骨的寒意——幸好有之前古書的金光殘留,否則這一爪足以將他的脊椎抓斷。
    “吒哥!”湯惠萍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她看著張吒後背被爪子劃開的傷口,那裏的血肉翻卷著,露出森白的骨頭。
    “別管我……”張吒的聲音嘶啞,他推著湯惠萍的肩膀,“快跑……找機會……”
    話沒說完,他突然瞥見陰煞獸身後的石壁上,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洞口被黑色的煙霧遮擋,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那洞口的形狀很規則,像是人工鑿出來的,或許是一條逃生的通道。
    “惠萍!看那邊的洞口!”張吒指著洞口,聲音因激動而顫抖,“我們從那裏走!”
    湯惠萍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但她立刻又皺起眉頭——洞口在陰煞獸的身後,要過去必須穿過陰煞獸的攻擊範圍。而神秘人就站在不遠處,肯定會趁機發難。
    “我引開它的注意力。”湯惠萍的眼神變得異常堅定,她從懷中掏出最後三枚透骨釘,“你趁機衝過去。”
    “不行!”張吒立刻反對,“太危險了,它的速度太快!”
    “沒時間了!”湯惠萍的聲音帶著一絲決絕,“相信我,我能拖住它!”
    她不等張吒再說什麽,突然從地上爬起來,朝著陰煞獸的側麵跑去。同時,她將手中的透骨釘用力擲出,釘尖直指陰煞獸左側頭顱的眼睛。
    陰煞獸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激怒了。左側的頭顱猛地轉向湯惠萍,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巨大的爪子揮向她的腰側。湯惠萍早有準備,她猛地矮身,在地上打了個滾,險之又險地避開攻擊。爪子擦著她的道袍劃過,將衣擺撕下一截,帶起的勁風刮得她臉頰生疼。
    “就是現在!”湯惠萍大喊。
    張吒咬緊牙關,忍著後背的劇痛,朝著洞口的方向狂奔。他的速度極快,身體幾乎貼在地麵上,積水被他的腳步濺起,形成一道水幕。
    “想走?”神秘人的聲音帶著冷笑。他左手一揮,一道黑色的光線從指尖射出,直取張吒的後心。這道光線比之前的光柱更凝練,速度也更快,空氣中帶著燒焦的味道。
    張吒能感覺到背後的危險,他猛地側身,光線擦著他的肋骨飛過,擊中了旁邊的石壁。“轟隆”一聲巨響,石壁被炸開一個大坑,碎石飛濺,有幾塊砸在他的背上,疼得他眼前發黑。但他沒有停頓,繼續朝著洞口衝去——他知道,現在每一秒都關係著兩個人的生死。
    湯惠萍的處境越來越危險。陰煞獸的三個頭顱同時轉向她,六隻眼睛裏都閃爍著嗜血的紅光。它的爪子不斷揮舞,每一次都逼得湯惠萍險象環生。她的手臂被爪子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順著指尖滴落在地,瞬間被地麵的黑色煙霧吞噬。
    “惠萍!再堅持一下!”張吒已經跑到了洞口附近。他回頭望去,隻見湯惠萍正被陰煞獸逼到石壁邊,退無可退。陰煞獸中間的頭顱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獠牙,朝著她的脖頸咬去。
    “不!”
    張吒的眼睛瞬間紅了。他猛地轉身,朝著湯惠萍的方向狂奔。後背的傷口被劇烈的動作撕裂,血像泉水般湧出,但他感覺不到疼——他隻知道,他不能讓湯惠萍出事。
    “張吒!你快走!”湯惠萍看到他回來,急得大喊,眼淚混合著血水從臉上滑落,“別管我!保住你自己!”
    “我不會丟下你!”張吒的聲音嘶啞卻堅定。他舉起劍,朝著陰煞獸的後心刺去。劍刃上泛著淡淡的藍光——這是他最後的內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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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煞獸似乎察覺到了背後的攻擊,猛地轉身,右側的頭顱一口咬向張吒的劍。“哢嚓”一聲,劍刃竟被它的獠牙咬斷,斷劍飛出去,插進旁邊的石壁裏。張吒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劍上傳來,整個人被震得向後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石壁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吒哥!”
    湯惠萍淒厲地哭喊著,她不顧一切地朝著張吒跑去,卻被陰煞獸的爪子掃中腰側,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般飛出去,落在張吒身邊。兩人都躺在地上,渾身是傷,連動一下都覺得劇痛難忍。
    三頭陰煞獸緩緩走到他們麵前,三個頭顱同時低下,六隻眼睛裏閃爍著殘忍的光芒。它的鼻子在他們身上嗅著,黑色的涎水滴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腐蝕出一個個小坑。
    神秘人站在不遠處,抱著手臂,像是在欣賞一場好戲。“我說過,你們誰也走不了。”他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嘲諷,“現在,成為‘它’的養料吧。”
    陰煞獸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中間的頭顱猛地低下,朝著張吒的脖頸咬去。張吒和湯惠萍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他們已經盡力了,或許,這就是他們的結局。
    就在這時,湯惠萍突然感覺到手心一熱。
    她下意識地睜開眼睛,發現不知何時,那塊師父留給她的玉佩從領口滑了出來。玉佩此刻像被燒紅的炭,散發著柔和的白光,光芒裏有無數細小的符文在流轉。她記得師父說過,這玉佩是用“暖玉”打造的,能辟邪驅煞,可她之前從未見過它發光。
    白光越來越亮,迅速擴散開來,形成一個半圓形的光罩,將她和張吒籠罩在裏麵。陰煞獸的獠牙咬在光罩上,發出“砰砰”的聲響,光罩卻紋絲不動,反而有一股灼熱的力量順著獠牙傳回陰煞獸體內,讓它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
    “這怎麽可能?”神秘人的臉色第一次變得難看。他死死盯著湯惠萍手中的玉佩,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暖玉?怎麽會有這麽強的力量?”
    張吒和湯惠萍驚喜地看著光罩。他們能感覺到光罩裏的空氣變得溫暖,身上的傷口也不再那麽疼了。湯惠萍小心翼翼地撫摸著玉佩,發現玉佩上的符文正與光罩上的符文遙相呼應,像是在溝通某種古老的力量。
    “它怕這玉佩!”湯惠萍激動地說,“我們有救了!”
    神秘人顯然不接受這個結果。他猛地舉起右手,盡管手腕還在流血,卻依舊催動著詭異物品。“不可能!區區一塊暖玉,怎麽可能擋住‘三頭陰煞獸’!”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瘋狂,詭異物品再次爆發出黑光,這一次,光芒直接注入陰煞獸體內。
    陰煞獸的身體開始膨脹,黑色的毛發變得更加粗硬,爪子上凝結出黑色的冰晶。它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咆哮,再次朝著光罩撲來,三個頭顱同時撞擊光罩,發出沉悶的巨響。光罩劇烈地搖晃起來,表麵的符文開始閃爍不定,似乎隨時可能破裂。
    “堅持住!”張吒緊緊握住湯惠萍的手,“我們一定能撐過去!”
    湯惠萍點點頭,她將額頭貼在玉佩上,閉上眼睛,試圖用意念溝通玉佩的力量。她能感覺到玉佩裏有一股溫暖而古老的力量,像是沉睡了很久,此刻正被陰煞獸的攻擊喚醒。
    就在這時,周圍的環境突然發生了更大的變化。
    原本隻是微微震動的地麵開始劇烈搖晃,像是發生了地震。石壁上的裂縫越來越大,黑色的煙霧從裂縫中噴湧而出,形成一道道黑色的光柱,直衝洞頂。光柱中隱約有無數符文在閃爍,那些符文與古書上的文字有些相似,卻更加古老,更加詭異。
    神秘人看到這些光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好!是‘地脈封印’!”他顧不上再攻擊張吒和湯惠萍,轉身就往暗門的方向跑,“封印要被衝破了!這裏要塌了!”
    張吒和湯惠萍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地脈封印?難道這裏鎮壓著比陰煞獸更可怕的東西?
    光罩外的陰煞獸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它停止了攻擊,三個頭顱不安地轉動著,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嗚咽。黑色的煙霧開始從它的身體裏滲出,像是在被某種力量抽取。
    “我們得趕緊走!”張吒掙紮著站起來,扶著湯惠萍,“不管這裏有什麽,我們都不能留在這裏!”
    湯惠萍點點頭,她嚐試著控製光罩。當她的指尖觸碰到光罩時,光罩突然縮小,變成一個圓形的護罩,將他們兩人包裹其中,然後緩緩升起,朝著洞口的方向飛去。陰煞獸在下麵憤怒地咆哮著,卻被護罩散發的白光逼得連連後退,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
    穿過洞口的刹那,張吒回頭看了一眼。他看到暗門處的黑色光柱越來越粗,石壁正在不斷崩塌,神秘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煙霧中,而那頭“三頭陰煞獸”則被一道突然從地下冒出的黑色鎖鏈纏住,發出淒厲的嘶吼,身體在不斷消散。
    “轟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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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傳來一聲巨響,整個洞穴開始崩塌。張吒和湯惠萍被光罩帶著,沿著狹窄的通道飛速前進。通道裏的碎石不斷落下,砸在光罩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卻無法傷到他們分毫。
    不知過了多久,光罩終於飛出了通道,落在一片茂密的森林裏。張吒和湯惠萍跌坐在地上,光罩和玉佩同時失去了光芒,玉佩變得冰涼,像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他們回頭望去,隻見通道的入口已經被碎石掩埋,隻留下一縷黑色的煙霧,在空氣中緩緩消散。
    “我們……逃出來了?”湯惠萍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確定。她看著自己和張吒身上的傷口,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噩夢。
    張吒點了點頭,卻沒有放鬆警惕。他環顧四周,發現這片森林異常安靜,連蟲鳴鳥叫都沒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與之前洞穴裏的味道有些相似,卻更加隱晦。
    “這裏……也不對勁。”張吒低聲說,他握緊了手中的斷劍,盡管劍已斷,但握在手裏,總能讓人多一分安心。
    湯惠萍也感覺到了異常。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樹木。那些樹木的樹幹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灰色,樹葉則是深黑色的,像是被墨染過一般。
    “我們得盡快離開這裏。”湯惠萍說,“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張吒點點頭,扶著湯惠萍,朝著森林深處走去。他們不知道前方等待著他們的是什麽,也不知道神秘人是否還會追來,更不知道那所謂的“地脈封印”被衝破後,會帶來怎樣的災難。
    但他們知道,隻要他們還在一起,就必須走下去。
    陽光透過黑色的樹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張吒和湯惠萍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森林深處,隻留下一串帶著血跡的腳印,在寂靜的森林裏,顯得格外醒目。而在他們身後,那片被碎石掩埋的通道入口處,一縷黑色的煙霧悄然升起,在空中凝聚成一個模糊的人影,靜靜地注視著他們離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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