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意外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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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四合,殘陽的餘暉將城郊的荒草染成一片金紅。
    張吒站在將軍府的角樓上,望著監視人員的身影消失在官道盡頭,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劍柄上的紋路——那是之前與暗影殺手搏鬥時留下的劃痕,此刻還帶著一絲未散的寒意。
    他轉頭看向身側的湯惠萍,她正低頭檢查著腰間的玉佩,冰藍色的光暈在她指尖流轉,映得她眼底的警惕愈發清晰。
    “這次行動務必小心。”
    張吒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李源能在戶部尚書的位置上隱藏這麽久,肯定不簡單,血魔殿必然在他身邊設了重重防備,稍有不慎就會打草驚蛇。”
    湯惠萍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她將玉佩重新係好。
    輕聲回應:“放心,我已經在玉佩裏注入了三層冰係結界,一旦遇到危險,不僅能自保,還能發出信號通知周圍的監視人員。”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一名身著灰色勁裝的士兵快步走上角樓,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
    他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聲音有些急促:“張大人、湯大人!不好了,監視李府的兄弟傳回消息,李源帶著兩個隨從,喬裝成平民,從後門出去了,看方向像是要去城郊!”
    張吒和湯惠萍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喜——他們等的機會,終於來了。
    張吒立刻轉身,快步走下樓梯,一邊走一邊吩咐:“快,通知將軍,讓他帶著親衛從側門出發,我們在城郊的三岔口匯合。記住,讓所有人都換上便裝,盡量低調,別讓李源察覺到異常。”
    士兵領命,轉身跑下樓梯。
    湯惠萍緊隨張吒身後,一邊整理著裙擺一邊問道:“你覺得李源突然去城郊,會是去見什麽人?”
    “不好說。”
    張吒的腳步沒有停頓,聲音從前方傳來。
    “可能是去和血魔殿的人接頭,也可能是去處理什麽秘密事務。但不管是什麽,隻要我們能跟上他,就一定能找到線索。”
    兩人快步走出將軍府的側門,早已等候在那裏的親衛立刻遞上兩套粗布衣衫。
    張吒和湯惠萍迅速換上,又在臉上抹了些灰,瞬間從朝廷官員變成了兩個普通的平民。
    沒過多久,將軍也帶著五個身手矯健的親衛趕了過來,他們同樣身著便裝,腰間藏著武器,看起來就像是一群趕路的商人。
    “都準備好了嗎?”將軍走到張吒身邊,壓低聲音問道。
    張吒點頭,指了指前方的官道:“監視的兄弟說,李源走的是去西郊的小路,我們現在追還來得及。大家注意,路上盡量不要說話,跟緊李源的蹤跡,不要暴露自己。”
    眾人紛紛點頭,跟在張吒身後,沿著官道旁的小路快步前行。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隻有一輪殘月掛在天邊,灑下淡淡的銀光,勉強照亮前方的路。
    小路兩旁長滿了半人高的荒草,風一吹,“沙沙”作響,像是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窺視,讓人忍不住心生寒意。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前方負責監視的士兵突然從草叢中探出頭來,對著張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張吒立刻停下腳步,示意眾人原地待命,自己則貓著腰,悄悄走到士兵身邊。
    “張大人,您看。”
    士兵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座宅院,聲音壓得極低。
    “李源就在裏麵,他進去之前,已經有三個黑衣人先進去了,看打扮像是血魔殿的人。而且這宅院看起來很普通,但周圍的荒草都被人清理過,牆頭上還插著碎瓷片,顯然是有人特意布置的。”
    張吒順著士兵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那座宅院坐落在一片窪地中央,四周沒有其他房屋,孤零零的像是一頭蟄伏的野獸。
    宅院的大門緊閉,門口掛著兩盞昏黃的燈籠,燈光搖曳,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牆頭上的碎瓷片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一看就知道是為了防止有人翻牆而入。
    “將軍,你帶著親衛在這裏埋伏,一旦裏麵有動靜,就立刻包圍宅院,別讓任何人跑了。”
    張吒轉頭對將軍說道,“惠萍,你和我一起,我去潛入宅院探查,你在外麵接應,一旦我遇到危險,就立刻發動玉佩的信號。”
    將軍皺了皺眉,有些擔憂地說道:“讓你一個人進去太危險了,要不我派兩個親衛跟你一起?”
    “不行。”張吒搖了搖頭,“親衛的身手雖然好,但行蹤太容易暴露。
    我之前學過隱身術,雖然不能長時間隱身,但潛入宅院應該沒問題。
    你們留在這裏,隻要守住門口,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湯惠萍也點了點頭,她從懷中掏出一枚小巧的銅哨,遞給張吒:“這枚銅哨的聲音隻有我們能聽到,一旦你遇到危險,就吹哨,我會立刻想辦法接應你。”
    張吒接過銅哨,揣進懷裏,又檢查了一遍腰間的佩劍,確認沒有問題後,便朝著宅院的方向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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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腳步很輕,每一步都踩在草叢的縫隙裏,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月光灑在他身上,仿佛將他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遠遠望去,隻能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在緩緩移動。
    來到宅院的圍牆下,張吒抬頭望了望牆頭上的碎瓷片,深吸了一口氣。
    他後退幾步,助跑幾步後,雙腳在牆上一蹬,身體像一隻輕盈的燕子,朝著牆頭躍去。
    在接近牆頭的瞬間,他伸出手,抓住牆沿,輕輕一用力,身體便翻了過去。
    落地時,他特意壓低重心,雙腳踩在柔軟的草地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剛落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就鑽進了張吒的鼻子。
    他皺了皺眉頭,順著氣味的方向望去,隻見宅院的角落裏堆著一些腐爛的木頭,幾隻老鼠在裏麵竄來竄去,發出“吱吱”的叫聲。
    張吒沒有理會這些,而是貓著腰,朝著宅院深處走去。
    宅院的院子裏長滿了雜草,顯然很久沒有打理過。
    正對著大門的是一座正房,門窗緊閉,裏麵沒有任何燈光。
    而在正房的西側,還有一間小小的偏房,偏房的門虛掩著,裏麵透出一絲微弱的燭光,還隱約傳來說話的聲音。
    張吒心中一動,悄悄朝著偏房走去。他走到偏房的窗邊,屏住呼吸,將耳朵貼在窗戶上。
    窗戶的縫隙很大,裏麵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
    “……張吒他們最近查得太緊了,昨天還派人跟蹤李大人,要不是我們提前收到消息,恐怕已經被他們發現了。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哼,一群跳梁小醜罷了,有什麽好怕的。”
    另一個粗獷的聲音回應道。
    “血魔殿的大人已經說了,再過半個月,就要在京城發動‘血祭’,到時候整個京城都會變成我們的天下,張吒他們就算查到什麽,也來不及了。”
    “血祭”兩個字讓張吒的心髒猛地一縮——
    他之前在密道裏看到的古籍上提到過,血魔殿的“血祭”需要用一千個活人的鮮血來祭祀,一旦成功,不僅能召喚出強大的魔物,還能讓血魔殿的成員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如果真讓他們在京城發動“血祭”,後果不堪設想。
    “話是這麽說,但小心駛得萬年船。”
    第一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而且,那個叫林墨的書生,手裏還握著我們血魔殿的核心證據,他現在藏在城裏的一座寺廟裏,要是被張吒他們先找到,我們的計劃就全完了。”
    林墨?寺廟?張吒心中一動,他記得之前將軍提供的情報裏提到過,有一個名叫林墨的書生,因為發現了血魔殿的陰謀,被血魔殿追殺,之後就失蹤了。
    原來他藏在寺廟裏!
    “怕什麽?”粗獷的聲音不屑地說道,“我們已經派了十個暗影殺手去搜城了,隻要找到林墨,立刻殺了他,銷毀證據。張吒他們就算想找,也找不到的。”
    “可我總覺得不對勁,張吒的實力比我們想象的要強,之前派去的幾個殺手都被他給殺了……”
    就在這時,偏房裏傳來一陣腳步聲,似乎有人要出來。
    張吒心中暗叫不好,立刻往後退了幾步,靠在牆角,同時運轉起隱身術。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慢慢變得透明,周圍的光線仿佛都繞著他走。
    偏房的門“嘎吱”一聲被打開,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走了出來。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臉上蒙著黑布,隻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
    他左右張望了一下,鼻子微微抽動,像是在嗅什麽。
    “奇怪,怎麽好像有股生人味?”黑衣人喃喃自語,腳步不停地朝著張吒的方向走來。
    張吒屏住呼吸,心髒在胸腔裏“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來一樣。
    他能清晰地聽到黑衣人腳步聲,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上。
    黑衣人走到離張吒隻有幾步遠的地方,停下腳步,又嗅了嗅,眉頭皺了起來。
    “難道是我聞錯了?”黑衣人嘀咕了一句,轉身朝著院子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張吒鬆了一口氣,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
    他等黑衣人走遠後,才慢慢從隱身狀態中退出來,繼續朝著偏房的方向摸去。
    他知道,不能再在這裏久留,必須盡快獲取更多的情報,然後離開這裏。
    他再次來到偏房的窗邊,繼續聽裏麵的對話。
    “……李大人,您放心,我們已經在寺廟周圍布下了埋伏,隻要林墨一出來,就立刻殺了他。”低沉的聲音說道。
    “嗯。”
    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應該就是李源,“不過你們一定要小心,張吒他們肯定也在找林墨,要是被他們搶先一步,我們就全完了。另外,‘血祭’需要的祭品,你們準備得怎麽樣了?”
    “放心,已經準備好了,都藏在東郊的廢棄工廠裏,隻要到時候一聲令下,就能運到京城。”粗獷的聲音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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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郊廢棄工廠?張吒默默記下這個地點,心中盤算著——等回去之後,一定要派人去東郊探查,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些祭品,阻止血魔殿的計劃。
    就在這時,偏房裏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乎有人要出來。
    張吒心中一緊,立刻轉身,朝著院子的後門跑去。他知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然而,就在他快要跑到後門的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站住!你是誰?”
    張吒心中一沉,緩緩轉過身,隻見一個黑衣人正手持匕首,警惕地看著他。
    這個黑衣人的眼神很銳利,仿佛能看穿人心,他的右手緊緊握著匕首,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黑衣人再次問道,聲音裏帶著一絲殺氣。
    張吒沒有回答,而是緩緩拔出腰間的佩劍。他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沒用,隻能靠武力突圍。
    黑衣人見張吒拔了劍,眼中閃過一絲冷笑,他猛地朝著張吒撲了過來,匕首帶著淩厲的風聲,直刺張吒的胸口。
    張吒早有準備,他側身避開,同時一劍朝著黑衣人的手臂砍去。
    黑衣人沒想到張吒的反應這麽快,急忙後退,避開了張吒的攻擊。
    兩人你來我往,在院子裏纏鬥起來。張吒的劍法大開大合,每一劍都帶著千鈞之力,逼得黑衣人連連後退。
    而黑衣人的匕首則十分靈活,招招都刺向張吒的要害,讓張吒不敢有絲毫大意。
    兩人的打鬥聲很快驚動了偏房裏的人,隻見李源和另外兩個黑衣人從偏房裏衝了出來,他們看到張吒,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訝。
    “是你!張吒!”
    李源認出了張吒,聲音裏帶著一絲恐懼,“快,殺了他!別讓他跑了!”
    兩個黑衣人立刻朝著張吒撲了過來,與之前的黑衣人一起,將張吒團團圍住。
    張吒的壓力瞬間增大,他一邊抵擋著三個黑衣人的攻擊,一邊尋找著突圍的機會。
    “張吒,你以為你今天能跑掉嗎?”
    李源站在一旁,冷笑著說道,“這裏是我們的地盤,你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別想活著出去!”
    張吒沒有理會李源的嘲諷,他深吸一口氣,劍招一變,變得更加淩厲。
    他知道,必須盡快突圍,否則等更多的黑衣人趕來,那就真的走不了了。
    就在這時,院牆外突然傳來一陣喊殺聲,緊接著,大門被“砰”的一聲撞開,將軍帶著五個親衛衝了進來。
    “張兄弟,我們來幫你!”將軍大喊一聲,揮舞著佩劍,朝著最近的黑衣人砍去。
    親衛們也紛紛拔出武器,加入戰鬥。原本圍攻張吒的三個黑衣人頓時慌了神,他們沒想到張吒還有幫手。
    張吒趁機發動攻擊,一劍刺中了一個黑衣人的肩膀,黑衣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李源見勢不妙,轉身就想跑。
    湯惠萍從院牆外跳了進來,她手中的玉佩發出一道冰藍色的光芒,一道冰箭瞬間射出,擊中了李源的腿彎。李源慘叫一聲,跪倒在地。
    “想跑?沒那麽容易!”湯惠萍冷喝一聲,快步走到李源身邊,將他牢牢按住。
    剩下的兩個黑衣人見李源被抓,知道大勢已去,他們對視一眼,想要突圍逃跑。
    但將軍和張吒早已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沒一會兒,兩個黑衣人就被製服了。
    張吒走到李源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冰冷:“李源,你勾結血魔殿,意圖在京城發動‘血祭’,殘害百姓,你可知罪?”
    李源臉色蒼白,身體不停地顫抖,他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將軍走到張吒身邊,說道:“張兄弟,我們先把李源和這些黑衣人帶回將軍府審問,說不定能從他們口中問出更多關於血魔殿的情報。另外,那個叫林墨的書生藏在寺廟裏,我們得盡快找到他,獲取血魔殿的核心證據。”
    張吒點頭,對親衛們說道:“把他們都綁起來,帶上,我們回府!”
    親衛們立刻上前,用繩索將李源和黑衣人牢牢捆住,押著他們朝著院外走去。
    張吒和湯惠萍、將軍跟在後麵,一邊走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防止還有漏網之魚。
    走出宅院,月光依舊灑在小路上,荒草隨風搖曳,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但張吒知道,他們離真相又近了一步。隻是,尋找林墨的路,恐怕不會那麽容易——血魔殿已經派了殺手去搜城,他們必須搶在殺手之前找到林墨,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惠萍,你知道城裏有哪些寺廟嗎?”張吒轉頭問道。
    湯惠萍想了想,說道:“城裏的寺廟不少,但最有名的有三座——城東的普濟寺,城西的清涼寺,還有城北的靜安寺。林墨會藏在哪個寺廟裏呢?”
    將軍皺了皺眉,說道:“我們現在人手不夠,沒辦法同時搜查三座寺廟。要不,我們先派人去查一下這三座寺廟的情況,看看有沒有什麽異常?”
    張吒點頭,說道:“好,就這麽辦。我們先回將軍府,審問李源,同時派暗探去調查三座寺廟的情況。另外,還要派人去東郊的廢棄工廠,看看血魔殿藏在那裏的祭品到底是什麽,能不能提前銷毀。”
    眾人加快腳步,朝著將軍府的方向走去。夜色漸深,風也越來越大,吹得路邊的荒草“沙沙”作響,像是在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張吒看著前方漆黑的道路,心中暗暗發誓——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都一定要找到林墨,獲取證據,阻止血魔殿的“血祭”,保護京城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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