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神秘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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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吒靠在冰冷潮濕的地牢石壁上,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肋下的傷口,那是昨夜與血魔殿武士搏殺時留下的,此刻傷口周圍的布料早已被滲出的血水浸透,黏膩地貼在皮膚上,帶來一陣陣鑽心的刺痛。
他微微垂著眼,目光落在手中那截斷裂的床腿上——這便是他唯一的武器。
床腿邊緣被他用碎石粗糙地打磨過,露出參差的木刺,握在掌心的部分因反複摩挲而變得溫熱,但粗糙的木紋仍硌得他手心發疼,冷汗順著指縫緩緩滲出,在木頭上留下幾道深色的痕跡。
身旁的將軍則保持著站姿,背脊挺得筆直,仿佛一尊鐫刻在陰影裏的鐵像。他那柄伴隨多年的長刀橫在身前,刀刃在從地牢鐵欄縫隙透入的微弱光線中,偶爾閃過一絲冰冷的寒光。
將軍的呼吸悠長而平穩,每一次吸氣都精準地控製著幅度,顯然是在調整內息,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著最後的準備。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牢門的方向,瞳孔在昏暗的光線下收縮成兩道銳利的細線,多年軍旅生涯磨礪出的直覺告訴他,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絕非善類。
“踏、踏、踏——”
腳步聲由遠及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眾人的心弦上。
那腳步聲沉重而整齊,不似尋常獄卒的拖遝,倒像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武士,每一次落腳都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地牢內的空氣仿佛被這腳步聲凍結,連牆壁上滴落的水珠聲都變得清晰可聞,“滴答、滴答”,與腳步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一曲令人心悸的樂章。
張吒握緊了手中的床腿,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他能感覺到全身的肌肉都在緊繃,仿佛一張拉滿的弓,隨時準備射出致命的一箭。
將軍的手指輕輕搭在刀柄上,那熟悉的觸感讓他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些許,但他的眼神卻愈發銳利,如同蓄勢待發的雄鷹,緊盯著那扇即將開啟的牢門。
“嘎吱——”
一聲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響起,牢門緩緩向內打開,一道刺眼的光線從門外射了進來,瞬間填滿了整個地牢。
張吒和將軍下意識地眯起眼睛,抬手擋住光線,視網膜上殘留著一片模糊的亮斑。他們能感覺到兩道身影逆光站在門口,輪廓在強光中顯得有些模糊,隻能依稀分辨出一人身形窈窕,另一人則身形佝僂,像是一位老者。
“是你們?”
張吒率先反應過來,他放下擋在眼前的手,適應了光線後,看清了門口的兩人,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站在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幾天前與他們失散的湯惠萍,而她身邊的那位陌生老者,雖然麵容蒼老,頭發花白,但眼神卻炯炯有神,透著一股深不可測的氣息。
湯惠萍臉上帶著劫後重逢的欣喜,她快步走進地牢,一把抓住張吒的胳膊,急切地說道:“可算找到你們了!你們沒事吧?”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顯然是擔心壞了。張吒看著她眼中的關切,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沒事,就是受了點小傷,不礙事。”
將軍也收起了手中的長刀,他上下打量了湯惠萍和那位神秘老者一番,眉頭微微皺起,問道:“你們怎麽會在這裏?這裏守衛森嚴,你們是怎麽進來的?”
湯惠萍還沒來得及回答,一旁的神秘老者便開口了,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卻帶著一種莫名的威嚴:“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這裏,路上再慢慢說。”
老者的目光掃過張吒和將軍,最後落在了張吒身上的傷口上,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張吒和將軍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信任。他們知道,現在不是追問細節的時候,離開這裏才是最重要的。
張吒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因為腿上的傷勢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湯惠萍連忙扶住他,關切地說道:“小心點,你的傷還沒好,我來扶你。”
神秘老者則走到將軍身邊,點了點頭,說道:“將軍,麻煩你墊後,我們走。”將軍頷首應道:“好。”他握緊手中的長刀,警惕地注視著身後的通道,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一行人快速走出地牢,沿著通道向外走去。通道內光線昏暗,牆壁上掛著幾盞搖曳的火把,將眾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在牆壁上不斷晃動。
他們的腳步很輕,盡量不發出聲音,但偶爾踩在石板路上的輕微聲響,在這寂靜的通道中卻顯得格外清晰。
湯惠萍扶著張吒,一邊走一邊低聲解釋道:“我和這位前輩是在城外的一處破廟裏相遇的,當時我正被血魔殿的人追殺,多虧了前輩出手相救。
後來我們得知你們被抓進了皇宮地牢,前輩說他對皇宮的布局很熟悉,所以我們就一起謀劃著來救你們。”
張吒聞言,看向那位神秘老者,心中充滿了感激。他對著老者抱了抱拳,說道:“多謝前輩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謝,日後若有機會,晚輩必定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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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舉手之勞罷了,不必掛懷。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離開皇宮,血魔殿的人很快就會發現你們不見了,到時候肯定會大肆搜捕。”
張吒點了點頭,他知道老者說得對。血魔殿的人手段狠辣,一旦發現他們逃跑,必定會不擇手段地追殺他們。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湯惠萍,問道:“這一路上沒遇到太多阻礙嗎?感覺有些順利得不太真實。”
湯惠萍微微皺眉,輕聲回答道:“我們也是繞了不少路,避開了好幾撥侍衛。前輩對皇宮的巡邏路線了如指掌,我們都是趁著巡邏的間隙前進的。不過,血魔殿的人肯定也在到處搜尋,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一陣隱隱約約的腳步聲和交談聲。神秘老者立刻抬手示意眾人停下,他側耳傾聽片刻,臉色微微一變,小聲說道:“是巡邏的侍衛,人數不少,大概有十幾人。我們從旁邊的偏道走,避開他們。”
眾人依言,迅速拐進一條狹窄的偏道。這條偏道比之前的通道更加昏暗,牆壁上布滿了斑駁的青苔,觸手濕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舊的黴味。他們沿著偏道小心翼翼地前行,腳步放得更輕了,生怕發出一點聲音引來巡邏的侍衛。
偏道內的空間十分狹窄,僅能容兩人並排通過。張吒被湯惠萍扶著,走在中間,他能感覺到兩側的牆壁在不斷擠壓著自己,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他的傷勢在剛才的疾行中又開始隱隱作痛,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湯惠萍察覺到了他的異樣,關切地問道:“你怎麽樣?還能堅持嗎?不行的話我們就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張吒咬了咬牙,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沒事,我還能堅持。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我們得盡快離開這裏。”
神秘老者在前邊帶路,他的腳步輕盈而穩健,仿佛對這條偏道了如指掌。他時不時地停下腳步,側耳傾聽外麵的動靜,確認安全後才繼續前進。將軍則走在最後,他的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手中的長刀隨時準備出鞘。
走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前方的光線漸漸亮了起來,偏道的盡頭出現了一扇小門。神秘老者走上前,輕輕推開小門,探頭向外看了一眼,然後對著眾人招了招手,說道:“外麵安全,我們快出去。”
眾人跟著神秘老者走出小門,發現自己來到了一處廢棄的花園。花園內雜草叢生,幾棵枯樹歪歪斜斜地立在那裏,顯得格外荒涼。花園的中央有一座殘破的亭子,亭子的頂已經塌了一半,隻剩下幾根光禿禿的柱子。
“我們在這裏稍微休息一下,調整一下狀態。”神秘老者說道,他走到亭子內,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眾人也紛紛跟著走進亭子,找地方休息。
張吒靠在一根柱子上,閉上眼睛,大口地喘著氣。他感覺自己的體力已經快要透支了,身上的傷口疼得他幾乎要暈厥過去。湯惠萍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走到張吒身邊,說道:“這是我之前從一位藥師那裏買來的金瘡藥,你先塗上,能緩解一下疼痛。”
張吒睜開眼睛,接過小瓶子,對著湯惠萍笑了笑,說道:“謝謝你,惠萍。”他打開瓶子,將裏麵的藥粉倒在傷口上,一股清涼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傷口的疼痛也緩解了不少。
將軍則走到花園的門口,警惕地注視著外麵的動靜。他知道,這裏雖然暫時安全,但隨時都有可能被血魔殿的人或皇宮侍衛發現。他的目光銳利如鷹,掃視著花園周圍的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跡象。
神秘老者坐在亭子的石凳上,閉目養神。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石凳,似乎在思考著什麽。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睛,看向眾人,說道:“我知道一條秘密通道,可以離開皇宮。這條通道是當年建造皇宮時特意留下的,鮮有人知,一般不會有人發現。”
眾人聽聞,眼中皆是一亮。這無疑是目前擺脫困境的最佳希望。張吒連忙問道:“前輩,那條秘密通道在哪裏?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神秘老者點了點頭,說道:“那條通道在皇宮的西北角,離這裏還有一段距離。我們需要穿過幾片宮殿區,才能到達那裏。不過,現在血魔殿的人和皇宮侍衛肯定都在到處搜捕我們,我們一路上要更加小心。”
將軍站起身,對著眾人說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我來帶路,大家跟緊我。”他走到花園門口,確認外麵沒有動靜後,率先走了出去。眾人緊隨其後,沿著花園外的小路,朝著皇宮的西北角走去。
一路上,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開巡邏的侍衛和血魔殿的人。每當遇到有人經過,他們就迅速躲進旁邊的草叢或假山後麵,等到人走後再繼續前進。皇宮內的宮殿區錯綜複雜,回廊曲折,牆壁上的火把忽明忽暗,將眾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在牆壁上搖曳不定。
張吒的體力漸漸不支,腳步也變得越來越沉重。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負重前行。湯惠萍察覺到了他的異樣,連忙放慢腳步,扶著他的胳膊,說道:“張吒,你再堅持一下,我們很快就能到達秘密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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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吒咬了咬牙,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不能放棄,一旦放棄,不僅自己會喪命,還會連累身邊的人。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盡量跟上隊伍的步伐。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呼喊聲。“快,他們應該就在這附近,仔細搜!”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顯然是血魔殿的人。神秘老者臉色一變,說道:“不好,他們發現我們了!大家快跟我來,我們從旁邊的側門進去,那裏有一條近路可以通往秘密通道。”
眾人跟著神秘老者,迅速衝進旁邊的一扇側門。側門內是一條狹窄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是一扇緊閉的木門。神秘老者走上前,用力推開木門,裏麵是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內種著幾棵樹,樹下放著幾個石凳和一張石桌。
“大家快躲到樹後麵!”神秘老者低聲說道。眾人連忙躲到樹後麵,屏住呼吸,警惕地注視著外麵的動靜。
很快,一群血魔殿的武士衝進了側門,他們手持武器,在院子內四處搜尋。“剛才明明看到他們往這邊跑了,怎麽不見了?”一個武士疑惑地說道。另一個武士則說道:“不管了,仔細搜,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們找出來!”
血魔殿的武士們在院子內仔細地搜尋著,他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張吒甚至能聽到他們的呼吸聲。他握緊了手中的床腿,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湯惠萍也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眼神警惕地注視著周圍。
就在這時,將軍突然動了。他從樹後麵跳了出來,手中的長刀一揮,一道寒光閃過,瞬間砍倒了兩名血魔殿的武士。“快走!”將軍大喊一聲,揮舞著長刀,擋住了其餘的血魔殿武士。
眾人見狀,連忙從樹後麵跑了出來,跟著神秘老者朝著院子後麵的一扇小門跑去。神秘老者推開小門,外麵是一條小巷。“這條小巷可以通往秘密通道,大家快跟我來!”神秘老者說道,率先衝進了小巷。
眾人跟著神秘老者,沿著小巷快速奔跑。小巷內十分昏暗,兩側的牆壁很高,幾乎看不到天空。他們的腳步聲在小巷內回蕩,顯得格外清晰。張吒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瘋狂地跳動,他的體力已經到達了極限,但他還是咬緊牙關,努力地奔跑著。
泡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小巷的盡頭出現了一扇石門。神秘老者走上前,在石門上摸索了一陣,然後用力一推,石門緩緩打開,露出了一條幽深的通道。“這就是秘密通道,大家快進去!”神秘老者說道。
眾人依次進入通道。通道內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黴味,讓人忍不住想要皺眉。通道十分狹窄,僅能容一人通過,且地勢蜿蜒向下。他們沿著通道小心翼翼地前行,耳邊隻有自己的呼吸聲和腳步聲。
張吒能感覺到通道內的空氣愈發沉悶,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壓在胸口。他的傷口又開始疼了起來,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湯惠萍扶著他,一邊走一邊安慰道:“張吒,再堅持一下,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
將軍走在最後,他時不時地回頭看一眼,確認後麵沒有追兵。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眼神卻依舊銳利。他知道,隻要他們能順利通過這條秘密通道,就能擺脫血魔殿和皇宮侍衛的追殺。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通道內的光線漸漸亮了起來。前方出現了一絲微弱的光亮,顯然是通道的出口。眾人見狀,心中都湧起一股希望。他們加快了腳步,朝著出口走去。
很快,他們來到了通道的出口。出口隱藏在一處茂密的樹林中,周圍長滿了雜草和灌木。神秘老者推開出口的石門,探頭向外看了一眼,然後對著眾人說道:“外麵安全,我們快出去。”
眾人跟著神秘老者走出通道,呼吸著外麵新鮮的空氣,心中都鬆了一口氣。他們終於擺脫了血魔殿和皇宮侍衛的追殺,成功逃離了皇宮。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危險並沒有完全解除。血魔殿的高手早已察覺到了異常,正朝著他們逃跑的方向趕來。而皇宮侍衛也在四處搜尋,一旦發現他們的蹤跡,必將展開圍追堵截。
張吒靠在一棵樹上,大口地喘著氣。他看著身邊的湯惠萍、將軍和神秘老者,心中充滿了感激。如果不是他們,自己和將軍恐怕早就死在皇宮地牢裏了。他對著眾人抱了抱拳,說道:“多謝各位的相救,大恩不言謝,日後若有機會,晚輩必定報答。”
湯惠萍笑了笑,說道:“張吒,你客氣了。我們都是朋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現在我們雖然逃離了皇宮,但血魔殿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神秘老者沉吟片刻,說道:“血魔殿的勢力龐大,我們現在不宜與他們正麵衝突。我知道一處隱秘的山穀,那裏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我們可以先去那裏躲避一段時間,等風聲過了再做打算。”
張吒和將軍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他們知道,神秘老者說得對。現在他們的實力還不足以與血魔殿抗衡,隻能先找個地方躲避起來,積蓄力量,等待反擊的機會。
“好,那我們就去前輩說的那個山穀。”張吒說道。
眾人整理了一下行裝,然後跟著神秘老者,朝著遠處的山穀走去。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茂密的樹林中,隻留下一串深深的腳印,見證著他們剛剛經曆的一場驚心動魄的逃亡。
而在他們身後,血魔殿的高手和皇宮侍衛正沿著他們留下的痕跡,一路追來。一場新的危機,正在悄然逼近。
他們能否在山穀中安全地躲避起來?血魔殿的陰謀又能否被阻止?一切都還是未知數,而他們,隻能在這未知的危險中繼續前行,寄希望於能成功擺脫困境,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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